我们所身处的世界由生活世界与观看世界两个部分组成,
城市成为了载体。我们所身处的城市或许就是
最熟悉的陌生之地。
人们都希望去寻找一个纯粹的观看世界,往往习惯于
逃离城市去到乡村,
甚至购买门票去体验生活,这似乎是一个悖论。问题是,我们能够用什么
将城市串连?
“水”在我的作品中成为了串连城市的媒介。
对于大众来说,对城市与水的关系大多停留于视觉观看阶段,此时的水仅为一种
自然景观。
而当这种观看延展为相对深入的体验之后,
水 将演变为一种
社会景观。
传统的广州人认为 艇仔粥 要在艇上食用,
以 河水 煮成的粥水才够风味。
艇的功能在此极为复杂,既是制作场所又是售卖场所,
还是运输与储藏的工具,甚至还居住在艇上。
艇仔粥是接近火锅的大杂烩做法,
这确实可以同时满足人们对于食物的多个愿望。
各种食材混合,相互间的味道也同时产生交融。
一碗粥涉及海鲜、干货、坚果、蔬菜等多样食材,
食材的复杂必然导致采购的复杂。
与采购的场所相关,广州正是以各种商品集散地而著名的城市。“黄沙”是一个地名,同时也是关于水产海鲜集散地的代号。这里发生的售卖覆盖全省、全国甚至海外。黄沙这一区域也自然产生了从原材料的运输、售卖再到餐厅的海鲜加工售卖,
一整套生产及消费的链条
此外,黄沙还是广州的重要的航运节点,这里同时也是一个渡口。船,或许已经是很多人都想不起来要使用的交通工具了,从黄沙坐船西可达金沙洲,东可达广州塔,均只需20分钟左右,这可比陆地的交通要快上了许多。广州今天还存在着多个这样的渡口。这或许也是一种正在消失的生活方式,渡口、渡船所折射出的正是社会结构与生产方式演变所导致的日常生活方式的变化。
天是连续不断的,地被水分割成若干块,大块的成了城,小块的成了村,这或许是对原始分类的一种猜度
桥跟船连接了地,将地连成整体,但桥跟船的功能不仅限于此。在今天,桥跟船还成为事件的发生地、广告的宣传地、休闲娱乐的庇护地等等。城乡关系在今天变得含糊暧昧,现代性既制造了城中村,也制造了村中城,有的时候这种关系的转变只是一水之隔。吃“艇仔粥”的人在“黄沙”上班,每天需要骑单车经过若干座“桥”再坐2元的“渡轮”来到黄沙,而他为了房租的节省租住在了广州的“市头村”。一个普通人的城市角色同时兼顾了生产者与消费者,而他的生活也不自觉的与整个城市的变化连接起来,这或许并非我们的主观臆造而是真实生活中的现实案例。
“角色不等式”回归到最基础,其实还是关乎“人”的角色
“角色不等式”所作的其实就是一个关于变化的结论,未来的艺术是否还能够被定义为一个独立的领域都是问题。没人能保证一百年以后,泰特现代美术馆或者纽约MoMA的藏品会一定是由今天所谓的当代艺术家创作的一系列人造物组成。也许将来博物馆里收藏的就是今天我们拿来当作知识和课题体验的东西。因此,尽管我不想说“水介质”课题是学科交叉或跨界性质的,因为那样就等于暗示哪边都不靠,但它的确指向不同观看点、感知性、认知力以及不同形式的知识和行动方式之间的联合。
——杨义飞、何子健、“眼跳工作室”(陈紫欣、庞先龙、王健瑜、周婷婷)共同完成了此作品的调研与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