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c小调钢琴奏鸣曲》的精神内涵与价值取向(上)

2014-08-20 20:57徐韵
艺术评鉴 2014年13期
关键词:贝多芬

徐韵

摘要:本文从贝多芬晚期作品概括入手,结合维也纳会议后奥地利的文化环境,以及贝多芬个人晚年的生活境遇和精神状况,来探讨贝多芬晚期创作的精神内涵。

关键词:贝多芬 晚期钢琴奏鸣曲 精神境遇

一、贝多芬晚期钢琴奏鸣曲概括

若说在贝多芬的早中期作品中,无时不透露着积极的、满腔热情的人文关怀,其晚期作品便更多的是知天命后的精神皈依。在众多研究贝多芬作品的文献中,我们经常看到有人用“内省审慎、宁静致远”等字眼来形容其晚期作品所特有的音乐气质。那么,“内省审慎”是一种什么样的严密逻辑呢?“宁静致远”的意境又是将思绪带向哪里呢?有的评论者认为,贝多芬三个时期的作品象征着贝多芬人生的三个阶段。一般而言,早期创作指的是1802年以前作品, 他继承了前古典主义时期的创作技法,音乐中有着前人的血统却又不失个性。中期的作品已经不满足于维也纳古典主义盛期的传统定式,无论在写作技法、和声语汇、曲式框架,还是叙述方式、情感表达,都展现出“山到绝顶我为峰”的冲创意志,他在将古典主义音乐不断推向新的境地,并在某种程度上显示出浪漫主义的价值取向,特别是作品当中,透露出对生命的体认,对社会前景的思索与对苍生的关念。然而,经历了拿破仑征服欧洲的狂潮,以及1815年“维也纳会议”所带来的封建复辟,尤其是1822年写作《庄严弥撒》之后,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与人生阅历的积累,其晚期的创作,无论从音响风貌乃至精神内核,与前一时期的创作相比都展现出明显的变化。在他的晚期创作中,音乐不再用以宣泄个人情绪的工具,也不是某种个体外部情感的表达,音乐在他的生活中,逐渐转化为一种精神自我拯救的力量,他的创作行为与作为创造物的音响实体所营构出来的艺术意境,实际上成了他为自己所开辟的理想境地,在那里,他的心灵获得了别无所代的慰藉。这也就是像一些研究者所体验到的“宗教皈依”与“精神救赎”。显然,在人生与创作的实践上,这一过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c小调钢琴奏鸣曲》是贝多芬在1822年1月13日完成,1823年出版的最后一部钢琴奏鸣曲。在题献中,贝多芬写道这个作品是献给鲁道夫大公爵的。而他创作的意图,则是让鲁道夫大公爵的精神状态去趋于安宁、平静。[1]作品分为两个乐章。第一乐章为奏鸣曲式,以c小调作为主调,结束却在C大调上。在音响上极为严峻、激越。第二乐章为变奏曲式,以C大调作为主调,主题以赞美诗的曲调形式带出超乎寻常的淡泊、宁静。两个乐章在音乐形象上表现出尖锐的对比:激烈的第一乐章如同狂风暴雨式的一扫而过,规模短小,但逻辑安排非常紧凑,音乐显示出作曲家内心的悸动与焦躁;宁静的第二乐章以圣咏式旋律音调出现,配以四部和声的合唱织体,神圣、安详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包裹、温暖着第一乐章出现的紊乱的心。

如果人们坚信作品文本是艺术家心智结晶的话,那么,音乐作品中的音响形态便蕴藏着许多心理的信息。只不过这种信息,不是以语义明确的符号方式呈现的,因而它不可能进行直观的索解,也不可能将音响语汇作一种语义对应的释义。那么,音乐文本的意义何在呢?难道是仅仅为了音响上的好听,或者仅仅为了凸显一种技术层面的结构巧思?显然不是,贝多芬有句名言:“音乐,应当使人类灵魂爆出火花”——作为一种宣言,它表明贝多芬绝不是一个形式主义者。那么这部作品又意味着什么呢?人们常常会问,那些音乐表现了什么呢?其实,这样的提问,常常会将答问者引向歧途,甚至连专业的音乐家们,也会在不觉中跌入问题的陷阱中。事实上我们很难从这一角度回答这问题。音乐的内涵不像小孩猜谜那样简单,对音乐的理解,不是猜测这个音乐盒子里装了点什么。那就是说,我们不打算直接追问这些影响“表现”了什么,而是换一个角度发问,这种音响“意味”着什么。这种“意味”显然不在抽象的固化音符中,而在于这些音响所营造的、具有某种气质趋向的、可感的音响氛围之中。由此我们会追问。作曲家何以营构这种音响氛围?他是在何种精神状态中进行构思与创作的?这种创作活动对其个体心灵起着何种作用?它寄托了什么?是一种情感宣泄,抑或是一种自我调节?所有这些,都会将作为音乐内涵阐释者的注意力从音响意境出发,然后走向作曲家创作所依托的社会场景,以及他在这一场景中的个人际遇与精神状态之中。也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贴近支配其创造行为的灵魂,也只有在这种精神境遇中我们才可能领会文本的意蕴。

二、“维也纳会议”以后的奥地利文化环境

在奥地利处于联合政府时期,特别是到了“理想主义者”[2]约瑟夫二世(Joseph II)独立掌权后所推崇的开明治国政策,较为开放的文化生活环境使奥地利在音乐方面走在了前端:格鲁克歌剧改革后使德国的歌剧形式能够与意大利歌剧相媲美;莫扎特等音乐家们纷纷迁居维也纳,在那里,天才们的音乐天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挥。种种迹象显示出,当时的维也纳已傲然成为德意志新音乐的中心 [3]。

但是好景不长,这一切在1815年“维也纳会议”后,都成为了梦幻泡影。1812年,雄心勃勃的拿破仑率其军队在侵略俄国战争中遭遇惨败后,原本欧洲板块各个势力的平衡已被打破,奥地利彻底的战败使之气势严重削弱。尽管在维也纳和会上,奥地利在土地方面得到了一些利益,但维也纳会议并没有使约瑟夫二世逐步建立起来的制度“正统性”和“权威性”得到回归——以致奥地利的盟友国纷纷撤销了对其支持。维也纳会议的指导思想也正是此“正统”原则,而奥地利保守派的代表者梅特涅却将此作为反动策略的表达方式。虽然拿破仑王朝覆灭,但是他留下的中央集权的官僚制度依然存在于德意志、普鲁士等各联邦中。

在拿破仑称霸战争之后,欧洲多数国家的统治者们都急于恢复战前秩序,以致纷纷采取保守策略——这种保守政策,实际是专制主义的复辟——对工业革命以来产生新的阶级群体中产阶级的压制政策。为了维持“欧洲和谐”的稳定持久,英国、奥地利、普鲁士、俄国以及后来加盟的法国,于1818年共同组成了五国同盟。非常荒谬的是,同盟国之间相互保证,“去镇压任何以推翻合法政府或者改变国际疆界为目的的动乱”[4]。不可否认,各个联邦政府在对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的残酷镇压政策愈演愈烈。endprint

回到奥地利本土,发生在1817年与1819年的两起刺杀事件,直接导致了奥地利政府法令限制言论自由,并试图镇压在民间日渐成熟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虽然,在1820年的的法令中,授权德意志各个诸侯国可违反宪法制度——即便这个宪法制度在1815年的决议中被视为有效,但是德意志民族主义仍然隐蔽地发展,并且对抗性也更为强烈。

外界社会政治的风起云涌,对贝多芬自身并不是没有一点影响的。在1817年2月的一封信中,贝多芬写道:“就我而言,我的健康长期受到了刺激,我们的国家现状也在这方面起到了不少作用,这种情况至今仍无改善的希望,反而每天都在恶化。”[5]

三、贝多芬晚年生活际遇与精神状态

在贝多芬耳朵完全失聪之后,他靠手记与书信与亲友的沟通更加弥足珍贵,也是靠着这些一手资料,我们才得以窥探贝多芬晚年的日常生活与精神状态。贝多芬在1816年至1818年与友人书信来往时,频频提到“身体状况非常差”,“想到死亡”,“到上帝那边去”的字眼,对生活上的抱怨,诸如对女仆工作不满意、烹饪不合胃口、家庭环境脏乱,与出版商以及相当一部分内容叙述他与侄子卡尔的生母约翰娜(即贝多芬弟媳)为争夺卡尔的监护权产生的法律纠纷,种种显示出他当时身体状况以及与身边人际关系的不堪。到了1822年至1823年,身体的健康问题再度在信件中频密地提及,失聪与眼疾,以及时常发生的感冒,特别是侄子卡尔对他的伤害,使贝多芬成为病态的受苦的老人。直到最后1827年去世之前,这些状况都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每况愈下。

贝多芬晚年生活状态中最为纠结的,便是与侄子卡尔及其生母复杂的家庭关系。在他个人身上,除了疾病带来的痛苦,便是他为了侄子的监护权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以及平添许多烦恼。在1815年,贝多芬的弟弟卡斯巴尔去世后,贝多芬与弟媳便展开了几年的争夺卡尔抚养权的法律诉讼。为了得到本应属于亲生母亲亲自抚养的卡尔,贝多芬不惜强迫让其弟弟临终前写下由他本人抚养侄子的遗嘱,最后由贝多芬获得胜诉,但卡尔的不争气与弟媳的纠缠所带来的风波,伴随着贝多芬走完最后几年的人生道路。我们依然可以从他的部分信件中看到于1816年开始,整个事情大致的过程。

1816年2月28日致费迪南德·里斯的信件:“我身体不适已经好久了,我弟弟的去世影响了我的情绪和创作。……您成为遗嘱的执行人,同时我成为我可怜的、已逝去的弟弟之子的监护人。……然而,我因把一个可怜的、天真无邪的孩子从一个不称职的母亲手中拯救出来而感到无比的欣慰。”[6]

这封信可以认为是整个事件的开端,也许贝多芬当时并未料及到,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顺利地发展。由于贝多芬认定卡尔的生母“缺乏修养、贫穷,加之有偷盗行为的不良记录”[7],因此在与她长年拉锯战中,耗尽心力。

在下面几封信中,可以看出事情的不易:

“……此外,我必须完全照料我的小侄子,至此,他在育幼院里,这总共话1100弗罗林。而他在那里不适合,所以我将不得不是当地料理好家务,以便让他和我在一起。(1816年5月8日致里斯)”

“……我弟弟去世时我感到莫大悲伤的原因,而竭尽全力把握可爱的侄子从他邪恶的母亲手中拯救出来使我心力交瘁。我成功了,但到目前为止我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事情是把它送入一个学校,因此他就不再我的监督之下了。与一个父亲对其孩子的直接的爱护和关怀相比,学校又算什么呢?为此,我现在正斟酌自己,我的脑海中翻腾着一个又一个的计划,我如何才能设法使这可爱的宝贝更亲近我呢?”(1816年5月致埃尔德迪伯爵夫人)

在1816年9月致卡尔的信中,我们可以看到贝多芬真诚、如母亲一样呵护侄子的关怀,他努力地让卡尔“亲近”他,甚至在信件中,用了“我的‘儿子”这样的称呼。真挚的话语让人非常感动。

除了关心卡尔的日常生活、学校的学习之外,贝多芬也经常写信给朋友,让其督促卡尔练琴,对其练琴的时间、练琴的周遭条件都有着非常详尽的要求,对其音乐学习一点也不放松。

但是之后,卡尔母亲的纠缠以及在法庭上对贝多芬的伤害,使贝多芬异常烦躁。在1816年致里奥的信中写道:

“……至于这位母亲,她特别想在我家寻找卡尔。您已看到我几次犹豫不决——是否我应该信赖她。您必须把这个归因于我的反对无人道的行为的情感,因为她不能再伤害卡尔。……由于卡尔,我所置身于其中的令人焦虑的环境往往显得令我难以容忍,还有那些有关他的母亲的事。”

1819年致奥地利法院的信中写道:

“……为了达到其目的,她对我侄子的教育的干预显示了她的庸俗卑鄙,她中伤我的耳聋——如她所称的——和我所谓的疾病。”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但此事在之后的信件中,没有频繁地提及,似乎最煎熬的时期已经过去了。贝多芬在家庭纠纷与身体疾病的双重打击下,精神面貌每况愈下,但贝多芬内心的强大意志力与坚毅不屈的性格支撑着他与他的创作。

早在1802年的时候,贝多芬由于发现耳疾的问题,悲观情绪渐生,他认为这样的生活,一点价值也没有。这就有了他留给两位弟弟的著名的海利根斯塔特遗嘱。最终,由于他认为“对于自己来说,需要完成音乐艺术的创作,让人们听到音乐是自己的义务,也是上帝赋予自己的使命”[8],对艺术和人类强烈的使命感让他终究没有放弃自己的生命。但也正是1802年经历此人生的变动后,其音乐创作有了新的方向,由此进入了创作中期。

1816年伊始,贝多芬的听力便每况愈下,直至1827年去世前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几乎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但是他到晚年的时候甚少承认这一点)。在1817年6月致埃尔德迪伯爵夫人的信件时,指出过:

“……我的听力以恶化,一切,我已经不能照顾自己,不能照管我的必需品了,现在如那是一样……而由于我兄弟的孩子,我的忧虑加重了。”

1822年至1824年,命运的捉弄再次降临到贝多芬身上,由于长期创作与校对工作的重压下,他在失聪的同时眼疾的发生以及加重,令他非常担忧连作曲都不能进行下去。在贝多芬书简中,有几次明确地提及此病。一次是1823年4月25日致费迪南德·里斯的信中写道:endprint

“我正向您揭示多么悲哀的状况啊!现在,由于我已饱经忧患,我的身体不好,就连眼睛也遭透了!”[9]

1823年致安东·申德勒的信:

“再见,努力做一切工作——我必须整夜用绷带包扎着眼睛,必须爱惜地使用它们,斯梅塔纳写信对我说,不然的话,我将不能写更多的乐曲了。”[10]

1823年7月1日志鲁道夫大公:

“自殿下离去以来,大多数情况下我身体都不好,眼下我正遭受着眼疾的剧痛,但到目前为止有所好转,在过去的八天中,我已又能使用我的眼睛了,不过还是爱惜地使用了。……虽然如此,我的眼睛还是不允许我审查全部,我想我在完全康复,但徒劳无益,……”[11]

除了这两个严重、长期的疾病外,贝多芬长年受到感冒、痢疾、胃病、肝病等多种疾病的困扰。晚年的贝多芬因为情绪问题而贪恋杯中物,因此肝病也一直没有痊愈。在众多疾病中特别有一种隐疾——梅毒,他一直没有对外提及,但在最新的医学研究报告中指出,在他们化验了贝多芬的头发之后,他的死因最终被确定为“梅毒感染”。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出,他一直饱受梅毒之苦,多种疾病都是由于它引起的,但在当时的社会道德观念与贝多芬的身份地位以及他内心强烈的自尊心,对于这种疾病,他是肯定有苦不能言,冷暖自知的。在疾病问题上,同样反映出他内心具有一定的孤独感。

贝多芬与友人、赞助人的关系并不是一直都保持亲密的。从各种书信、谈话录的内容看出,由于乐谱版权、稿费、出版,以及生活上的琐事等等问题经常与人们发生争执、言谈非常的粗暴、不给情面。似乎他火爆的性格与别人不能很友善地交往。有几个方面的问题特别突出,其中一个便是对女仆人的要求及其高,这导致了他频频地与房东发生矛盾,与女仆人激烈的争吵、动不动便更换仆人。在一段信中,我们也可看到他缺乏耐心、多疑、敏感的一面:

“至于一个新仆人,……我们值得把所有事情的损失归于他——他的坏脾气、他如何当着房子里的人们中伤主人,他所犯下的许多过错。所有这些都是我丧失了对他的信任,我倒不如认为他是个贼。……把他带走!……至于女管家,……因为艺术领域的沼泽和泥潭对一个人而言比这种魔鬼似的行径都更有益。”(1817年致施特赖歇尔夫人)

贝多芬认为仆人是个“贼”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一双袜子不见了,这就让贝多芬洋洋洒洒写下了好几百字的信件来抱怨此事。而对于女仆的问题,他更认为“艺术领域的沼泽”也胜过于这件事。

最终他也不得不频繁地搬家。

于1792年便搬到维也纳住下的贝多芬,在其晚期1816年至最后1827年去世时,一共搬家近31次,平均每年搬家两到三次[12]。每次搬家,所需要搬动的除了生活日用品,还有大量的乐谱、书籍,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大型物件——钢琴,所耗用的不仅仅是金钱,大量的精力与时间也都浪费在这里。即便如此,他还是大费周折地“折腾”。

事实上,从中我们也可感受到,贝多芬对每一处住所的不满意与挑剔,不能长时间地居住在一个固定地区,实质上是折射了他内心对外界人物事物的烦躁不安、焦躁不定及缺乏安全感上。

有一段资料非常贴切地形容贝多芬晚期的精神状态:

“对当时社会黑暗岁月的人际关系加以猛烈抨击。生活在奥地利帝国的首府维也纳(尤其是在1815年以后维也纳会议和“神圣同盟”之后),贝多芬的内心感到特别的压抑。在压抑中,他便常常逃向乡村旷野静谧之境,逃向纯正的大自然,逃向艺术世界,积存力量,准备迎接生死搏斗。”[13]

事实上,对于外部大环境,贝多芬内心极渴望和平的,那是因为奥地利的首相梅特涅的专制统治和非常严峻的国家状况,使得像贝多芬这样的艺术家们受到了严重的身心损害。再加上贝多芬身体疾病的困扰,侄子卡尔监护权的争夺战,他的支持人、赞助人纷纷离世等等原因,他的晚年陷入了烦闷、压抑并且具有强烈的孤独感之中。

注释:

[1]赵鑫珊:《贝多芬之魂》,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97年,第325页。

[2][美]史蒂芬·贝莱尔:《奥地利史》,黄艳红译,北京:中国出版集团,2009年,第94页。

[3][美]史蒂芬·贝莱尔:《奥地利史》,黄艳红译,北京:中国出版集团,2009年,第90页。

[4] [美]菲利普·李·拉尔夫,罗伯特·E·勒纳:《世界文明史下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年,第306 页。

[5]唯民:《贝多芬论》,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1年,第129页。

[6][德]贝多芬:《贝多芬书简》,杨孝敏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256页。

[7][日]泷本裕造:《伟大的普通人——真正的贝多芬》,张新林、赵光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101页。

[8][日]泷本裕造:《伟大的普通人——真正的贝多芬》,张新林、赵光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109页。

[9][德]贝多芬:《贝多芬书简》,杨孝敏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397页。

[10[德]贝多芬:《贝多芬书简》,杨孝敏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401页。

[11][德]贝多芬:《贝多芬书简》,杨孝敏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403页。

[12][日]泷本裕造:《伟大的普通人——真正的贝多芬》,张新林、赵光译,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13页。

[13]赵鑫珊:《贝多芬之魂》,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97年,第286页。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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