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一滴水

□张国华

一滴水，从天地间飞过，我凝视着它，它也凝视着我。

水滴说：你的目光澄澈，你是男人，为什么有如此澄澈的目光？

我说：我之所以望着你，就是因为我的心灵，还有天真的味道。

水滴说：你的天真，只是你遇到天真的人的时候才表露出来。因为我看到你的眼神，还有着太多的深邃。

我不再说，水滴停在我面前，我发现那是一滴有着久远来历思想深刻的精华水。

穿越了夜的黑幕，我的眼睛在阳光下寻找，却不见了那一滴水。

空气在和我说话：无形不证明不存在，去花前吧。

花叶上的水滴，密密麻麻，我不知道，谁是和我说话的水滴。

而忽然，所有的水滴又都不见了，我在空气中，找不见它们的形体。

无形即有形，消失的也存在，存在的也会消失。

我看见《英雄》中的侠客，用刀剑，相互把一滴水推来挡去。那滴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它在刀剑间快乐地弹跳。

水滴也是英雄，柔弱的外表，有着刚强的灵魂。我看见那滴水最后落在桃花般的脸上，滚落着忧伤。

那是幸运的一滴水，从浩荡之水脱颖而出，与英雄和唱。

水滴，是时间的眼睛吗？

我的眼睛就是水滴，睁开的时候是透明，合上的时候，水滴涂上了黑色。

眼睛睁开又合上再睁开，水滴透明黑色再透明。

日子就在这样的过程中流动如气体，想抓，却抓不住。

凝视水滴，珍惜每一秒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