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洪伦
我一直对朋友说,自己有两个媳妇,一个是生活中的伴侣,她聪慧贤良,勤勤恳恳,相随三十多年。一个是精神家园里的伴侣,她俊俊美美,百看不厌,相随已有十五年的《齐鲁周刊》。
今天不说大媳妇,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好好说说“小媳妇”,我与她的众多细节,外人不知。
一九九六年,也就是我调到枣庄市薛庄乡当乡长的第二年。一天,到乡办公室去安排工作,无意中发现了一份叫《东方讯报》的报纸,随手翻了翻,这一翻不要紧,报纸的内容一下子吸引了我。当时就认为这不是一份普通的报纸,便问办公室主任报纸是从哪儿来的?告诉我不知道,又说好像是上级赠看的。我一听欣喜若狂,心想这不是老天掉馅饼吗?既好看又不要钱,上哪儿找这样的美事。于是,就将报纸拿起据为己有,并对办公室主任说,以后这份报纸来了,你收起来给我,他点点头,同意了。一连几期,报纸如期而至,看得我心花怒放。谁知,看着看着报纸咯噔不来了,我就去问办公室主任,主任一看我期盼的样子,打电话给区政府宣传部,结果电话打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这样,不知不觉与《东方讯报》失之交臂了,遗憾的要命。心想真可惜,一份好报不见了。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2001年5月,我从乡镇调到了区环保局。9月的一天,我随一名同学去田陈煤矿洗煤厂买煤,在等人的时候在主人办公桌上一下发现了《齐鲁周刊》,于是拿起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就自言自语说:“宝贝!可找到你了。”坐在我身边的驾驶员一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问我:“局长,你这里还有宝贝?”我说:“你说啥啊!我是说找到了想要的刊物。”他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那天,我犯了一个不礼貌的错误,不知人家看没看完就将那份《齐鲁周刊》给拿走了。回到家没顾得上吃饭,就连夜看了起来。看罢连连赞叹周刊办得好,有过去《东方讯报》的文风。合上那份《齐鲁周刊》,我浮想联翩,这不就是朝思暮想的报刊吗?不就是我精神层面想要的养料吗?宝贝!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当时,我拿起《齐鲁周刊》不自觉地亲了亲,那举动真像亲自己多日不见的媳妇。后来,得知《东方讯报》就是《齐鲁周刊》的前身。一续上缘,就每周到邮局的报刊亭去买,买来就丢掉手中正在看着的书籍先睹为快。第二年,为了方便就到邮局专门订阅了一份《齐鲁周刊》。为保证万无一失,怕出发不在单位,就给邮递员说把周刊直接送到我家里。邮递员很负责的在我家门口钉了一个书报箱,直接将每期的《齐鲁周刊》放进去,保证了我能及时地看上她。2011年,我家里盖房子将书报箱拆掉了,这下怎么办?于是,我又将送周刊的地点放到了小区门口一家卖皮鞋的店里,为了叫人给我收好周刊,我就成天给人家说好话,还不时拿去几瓶酒贿赂人家。别说还真管用,每一期的周刊来了之后,都被他收得板板整整,一期也没落下过。
十五年,《齐鲁周刊》已经走进了我的精神家园,成为须臾不可离开的第二个“媳妇。”我觉得她俊美,有内涵有品位,就像山东大嫚一样可爱,值得一辈子拥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