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because从句作表语的问题

在上一期的内容中笔者提到，because从句主要用来修饰动词，用作状语，即为原因状语从句；在正式文体中，because从句通常不充当主语或表语等名词性成分，但在非正式文体里会出现这种用法。上期笔者分析了because从句充当主语成分的用法，本期笔者与大家探讨一下关于because从句作表语的问题。

正式文体中不用because引导表语从句

我们首先来看下面这个句子。

1. At lunchtime， Kevin paid for Marys hamburger； the reason is because he owed her money.

解析：这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意为“吃午饭时，凯文替玛丽付了汉堡的钱，原因是他欠她钱”。从英语的角度来看，这个句子把副词性的because从句because he owed her money用来充当名词性的表语成分，使用不是很规范。这个句子应该改写成：“At lunchtime， Kevin paid for Marys hamburger because he owed her money.”改写后的句子中，because从句作为原因状语修饰动词paid，这才是because从句的典型用法。

在正式文体中，我们一般不会说“the reason is because …”，而是把because改为that，说成“the reason is that …”。请看下面的例句。

2. a. The main reason students give for failing to participate in the political process is that they have demanding assignments.

对于自己未能参加政治活动，学生们给出的理由主要是课业任务太重。

解析：我们看到，本句的基本结构是“the main reason … is that …”，句中的系动词is后面接的是一个that从句，用作表语从句，而没有用because引导表语从句。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有一个主语与表语从句在单复数方面保持一致性的问题。具体来说，a句中的主语是单数名词reason，相应的谓语be就是单数is，然后接一个that表语从句。若主语是复数名词，则谓语be就会变成复数are，相应的就要接不止一个表语从句。以下面这个句子为例。

b. The main reasons students give for failing to participate in the political process are that they have demanding assignments and that they work at part-time jobs.

对于自己未能参加政治活动，学生们所给出的主要理由有两个：一是课业任务太重，二是有兼职工作。

我们看到，由于主语是复数名词reasons，所以谓语是复数are，相应的表语从句是两个that从句。我们再来看下面这个例句。

3. The real reason most people are successful or lucky is that theyve learned how to put themselves in a place so that they can be lucky， either by working hard or by working smart.

大多数人之所以成功或幸运，真正原因在于，他们已经懂得让自己身处幸运之地的法门——勤奋或巧干。

解析：该句的基本结构是“the real reason … is that …”，而没有用because引导的表语从句。正式的英语一般不说“the reason is because …”，对于不这样用的原因，有些语法书的解释是，reason与because都表达原因含义，如果放在一起使用会造成语义重复。笔者认为这样的解释没有揭示问题的本质。事实上，两者不放在一起使用的真正原因是because从句是副词性的，因而不能充当表语这样的名词性成分。一个证据就是，即使我们把句中的reason换成其他名词，后面的表语从句也不会用because引导。请看下面这个例句。

4. a. The shift from traditional to cosmetic dentistry is because adults are getting fewer cavities and becoming more vain.

解析：该句的主语是shift （转换、转型），不表示原因，与because没有语义重复。然而，即便如此，这个句子使用because从句作表语也不符合规范。我们可以对该句子进行改写。考虑到is后面的句子内容的确是对前面的shift解释原因，所以，我们不宜简单地把because换成that，因为这样一替换就会使句子失去表达原因的意味。既然because从句可以充当原因状语，修饰动词，那么我们只需要把is换成一个实义动词即可满足此要求。此处我们可以在is后面添加occurring，写成下面这个句子。

b. The shift from traditional to cosmetic dentistry is occurring because adults are getting fewer cavities and becoming more vain.

现在成年人的牙齿出现牙洞越来越少，而爱美的虚荣心倒是越来越强，所以，传统的牙科技术日益向牙科美容技术方面转型。

我们看到，b句仅是比a句多了一个occurring，就导致了because从句修饰关系的不同。b句中的because从句修饰动词occurring，充当原因状语。

虽然这里的a、b两句在汉语翻译上没有差别，两者的结构却不同，其中的b句更符合英语对句子结构的严格要求，更符合英语国家人士在正式文体中的使用习惯。值得一提的是，上述句子的改写还体现了英语造句在形式和含义上的微妙差异。上面句子的is没有直接替换成occurs，而是替换成了现在进行时态is occurring，这是为了与because从句中表示渐进变化的进行时态“are getting … and becoming …”保持内在的时间和语义呼应关系。我们在翻译这句话时，可以把进行时态这种“渐进”含义体现出来，比如在上面译文中，笔者把“the shift … is occurring”译成“日益向……转型”。

非正式文体中可以用because引导表语从句

上面讨论的内容都是关于because从句不充当表语的情形。但在非正式文体或口语中，有时会出现“… is because …”或者“the reason is because …”这样的句子。语言学家Bill Bryson在谈到英文拼写问题时说了下面这样一句话。

5. As weve mentioned， English spelling can be a pain. That is mainly because our language underwent some seismic sound changes after the written forms of many words had been more or less settled.

正如我们提到的，英语拼写可能是件痛苦的事情，这主要是因为我们语言中的很多单词，在其书写形式基本固定了之后，又经历了读音方面的巨大改变。

解析：我们看到，这里采用了because从句充当is后面的表语。再比如下面这道题。

6. From space， the earth looks blue. This is about seventy-one percent of its surface is covered by water.

A. why B. how C. because D. whether

解析：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是because，引出原因，用于解释上句“the earth looks blue”。由此可见，“this is because+从句”表达的是原因。而相应的“this is why+从句”表达的是结果。

综合这两期的内容可知，because从句主要充当原因状语从句，但在非正式文体或口语中可以用于充当主语或表语等名词性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