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家族企业TMT代际数

刘凯+葛玉辉

内容摘要：本文基于长三角地区家族企业的抽样调查数据，实证分析了高层管理团队（TMT）代际数对家族企业创业导向（EO）的影响。研究发现，家族企业TMT代际数与创业导向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即中等水平的代际涉入会刺激家族企业TMT产生任务性冲突，推动家族企业的创业活动；而高水平的代际涉入会增加TMT家族成员间的亲缘距离和关系冲突，反而可能破坏原有关系背景下任务冲突对企业创业导向的潜在优势。

关键词：家族企业 家族代际参与 TMT异质性 创业导向 非线性效应

引言

随着知识经济的兴起，家族企业赖以生存的环境变得更加动荡、复杂。家族企业逐渐意识到，产品与技术创新是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构建和保持竞争优势的原动力。也就是说，创业导向是家族企业在不确定环境下保持生存和繁荣的关键措施。既然创业导向对家族企业如此重要，那究竟什么会影响家族企业的创业导向？

以往研究认为，TMT特征和家族性因素都对家族企业创业导向有显著影响。但基本上是将高管团队特征和家族性因素对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的影响看作是两个独立的问题，认为两者平行没有交集或两者是有着部分重叠的两个领域。事实上，家族企业TMT普遍主要由家族成员构成，说明家族企业TMT特征会受家族性因素的影响，因此，探讨TMT特征和家族因素对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的交叉影响是十分必要的。同时，由于家族企业TMT内生的家族性特征会映射出TMT异质性，而家族企业TMT不同的异质程度对创业导向会产生有不同的效应。综上所述，本研究认为，家族企业TMT多代涉入会影响创业导向。

文献回顾

（一）家族企业TMT异质性与创业导向的关系

理论界关于TMT异质性与企业创业导向的关系研究成果丰硕。一般认为，TMT异质性会产生许多互补性思考和新观点，这一定程度上会增强企业创新的可能性。因为异质的TMT较均质的TMT拥有更丰富的思想和认知，异质性可以使TMT萌发出许多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更高的创造力和创新的建设性对话。然而，TMT异质性尽管有以上优点，但也会产生一定的成本。其中的成本是指TMT异质性可能产生严重的关系和情感冲突，即人际关系的不兼容性，这会破坏团队内部原有的一些共识和协议，进而会阻碍企业的创业活动。因此，绝大多数学者将这种混合的结论解释为，TMT异质性是一把“双刃剑”，即TMT异质性存在成本和效益不确定性的分歧。特别是，TMT异质性对企业创业、创新活动会存在混合模糊的双重影响。具体而言，TMT异质性既为企业组织解决复杂的战略问题提供了必要的认知支持，也可能会导致企业战略决策层迸发功能失调性竞争，损害认知整合并限制认知流动，这些都会抑制企业组织创业行为。

（二）家族企业TMT代际数与创业导向的关系

家族企业TMT代际数，是指家族成员参与TMT的辈次。当几代人参与家族企业TMT时，不同视角与新思想可帮助企业孵化出更多有价值的创业活动。纵观以往文献基本认为，家族企业TMT的多代参与现象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促进企业创业活动。不同世代的家族企业管理者拥有的认知和观点的倾向性不同，一定程度上会导致TMT开展内部的建设性辩论并做出有益于创业导向的战略决策。事实上，只有一代参与的家族企业TMT往往很难会有一些创新的想法，但如果多代参与就可能会有异质认知和辩论行为，这些都是企业创业行动和不断“推新”的做事方式的原动力。因此，在探讨家族企业TMT代际数是否及在何种程度下会对创业导向产生作用的过程中，TMT异质性起着中间调节作用。

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

家族企业TMT中几代同堂的现象已屡见不鲜，这种家族企业代际传承现象也被理论界描述为“家族人力资本的世代跨越”。以往研究大多认为，家族企业TMT的多代同堂现象会促进企业创业行为。相反，本研究认为，在家族企业代际传承背景下TMT的创业潜力能否实现，取决于不同世代的TMT成员的认知和关系。

首先，当参与TMT的家族代际较多时，家族关系可能会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引发家族成员间的业务目标矛盾，进而抑制和限制家族成员认知垂直异质性的潜在优势。不同世代参与家族企业TMT时，成员间的亲缘关系会增加关系冲突源，到一定程度便会阻碍TMT内部的建设性辩论和创业行为。基本上，几代人共同参与TMT很可能就会增加家族管理者的亲缘距离，这不仅会恶化TMT成员间的关系，也损害了TMT认知整合所需的认知语境。这种情况使TMT成员在整合不同认知并转化为创新产品的过程中，会产生越来越多的困难源，同时难以将他人的思想转化为成功的创业动力。

然而，对于只有一代参与的家族企业TMT而言，保持现状是一种合理的战略态势，行动的过程中，不需要辩论，决策者直接在提供的成功范式下决策。因为此时这一代已达成共识并可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舒适区，这样的路径依赖以及抗弹性会抑制冒险和创新。因此，企业此时更多是依赖过去的经验来解决新问题，而不是识别和利用新的机会。出现以上问题主要是因为家族企业往往会复制之前成功的组织惯例和战略角度。这种刚性会阻碍家族企业灵活适应新市场环境的步伐，使家族企业倾向于认为创业是一种“自杀性行为”。

综上所述，本研究认为，中等水平代际涉入的家族企业TMT具有良好的创业认知条件；高水平代际涉入会增加家族企业TMT成员间的亲缘距离和关系冲突，进而可能会破坏这一潜在的优势。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一观点，特作如下假设（见图1）：

假设1a：家族企业TMT二代涉入对创业导向有正面影响。

假设1b：家族企业TMT三代及以上涉入对创业导向有负面影响。

实证分析

（一）样本与数据收集

本研究以家族企业为研究对象。由于在我国开展家族企业TMT的完全抽样难度很大，可以通过借鉴国内外同类研究的相关经验，最终决定采取便利抽样法采集数据。其中，本文通过上海交通大学创业学院和上海理工大学创业班同学获得其亲属（家族企业高管，CEO或部门经理）联系方式，并展开问卷调查（调查范围主要涉及上海、江苏和浙江等地区）。最后，共发放100份问卷，回收82份问卷，除去3家企业的无效问卷，得到有效样本79个。同时，还通过比较样本调查对象与非样本调查对象的职位高低、年龄、行业等特征，结果发现并无显著差异，表明本研究样本数据具有一定代表性。endprint

（二）变量测量

1.TMT代际数。在调查问卷中要求受访者报告自己属于公司管理的家族成员的第几代（一、二、三或三代以上），从而测量TMT代际数。

2.创业导向。通过在调查问卷中设置关于创业导向的量表题考察家族企业的创业导向。其中，这些量表题主要考察三方面问题：产品技术创新能力、创业积极性和风险承担能力。

3.控制变量。本文主要选取了企业年龄、企业规模、TMT家族成员数、TMT非家族成员比例、研发投资和产业类型这六个控制变量，具体分析如下：

企业年龄：因为公司的年龄可能会影响其创业的努力程度和积极性，通过调查企业存在的时间来测量企业年龄大小。企业规模：因为规模较大的企业会有一定的外部资源优势，这会影响企业创业难易程度，通过调查企业全职员工人数来测量企业规模大小。TMT家族成员数：因为TMT家庭成员的数量会影响代际涉入的难易程度，事实上TMT中家族成员数量越少，越可以容纳更多的后代。TMT非家族成员比例，因为非家族经理人可能会给家族企业带来更多的客观的决策和建议，从而鼓励创业决定。研发投资：因为研发投资反映了企业通过获取外部认知并利用它孵化内部创业活动的能力。产业类型：因为不同行业背景下的企业开发新产品和创新的主动性和风险承受能力不同。财务业绩：因为企业财务业绩是企业创业的物质支持，财务业绩好会减少创业阻力。本文通过调查企业净利润、销售增长、现金流和净值增长（受访者被要求比较他们企业相对于过去三年的财务水平高低）来测量企业财务业绩的好坏。

（三）统计分析

首先，对10个变量进行信度分析，采用Cronbach α系数来检验数据的信度，所得结果见表1中对角线上的加粗数字。综观表1，所有研究变量的Cronbach α系数都大于0.80。然后，对所有变量进行简单相关性分析，结果发现，各变量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组内相关系数=0.765；p<0.001）。而对于参与TMT的家族代际数这一变量而言，只有在少数情况下存在差异性。可见本次调查数据具有较高的信度。

其次，本文通过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来分析量表结构的效度。通过对10个变量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所有变量的特征值大于1。这一分析表明，本研究在测量变量过程中量表的结构并未受到人为干预。本研究还在量表中使用了一些客观变量，如企业年龄、企业规模和产业类型。综上所述，本研究的问卷调查并不存在共同方法偏差。

（四）假设检验

首先，通过对变量进行方差膨胀因子诊断（多重共线性检验）得出结果，结果显示VIF值均小于5，符合管理学研究的标准（考虑到文章简洁性，在后面的回归方程中不显示VIF 值的检验结果）。然后，进行怀特异方差检验，结果（χ2=74.83；p=0.3314）说明模型不存在异方差问题。这两个试验结果都表明，我们构建的线性回归模型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此外，还在STATA软件中运用两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与多个工具变量法对回归模型进行内生性检验。具体而言，在第一阶段中通过引入工具变量测算自变量（TMT代际数）的预测估计值；在第二阶段中使用一个线性回归模型估计因变量（创业导向）的预测估计值。事实上，有效的工具变量是不应该与因变量不相关，但是应该与潜在的内生变量相关。同时，本研究确定工具变量（代际股权集中度）是满足这些标准。最后，运用STATA软件测试变量内生性发现，本研究模型并不存内生性变量。因此，本文使用三种模型进行假设检验，如表2所示。

在表2中，模型1是基本模型，只包含控制变量。在模型2中，将创业导向变量对TMT代际数变量进行回归模型检验。在模型3中，为了预测TMT代际数和创业导向之间的非线性关系这一假设，将TMT代际数变量分为二代涉及和三代及以上涉及这两个子变量分别对创业导向变量进行进一步的回归模型检验。虽然在模型2中，TMT代际数似乎与创业导向并不显著相关（-.042；ns），但在模型3中二代涉及显示了与创业导向积极显著的正相关（.211； p<.05），而三代及以上涉及与创业导向是显著的负相关（-.319；p<.01）。因此，分析结果支持本文原先的假设。此外，为了检查这一重要的非线性效应的可靠性，还要进行F值检验，评估是否不同涉入代际数共同对创业导向有显著效果。F值检验进一步支持本文的假设。最后，由于创业导向的成分通常被单独测试，通过事后分析评估发现结果具有较强的可靠性。具体而言，分别测试不同涉入代际数对每个创业导向子成分（即产品创新，积极性，和风险）的影响，发现结果大致相似，其中对产品创新（二代涉及：.289，p<.05；三代及以上涉及：-.436，p<.001）和积极性（二代涉及：.256，p<0.05；三代及以上涉及：-.339，p<.01）的影响显著，但对风险承担能力（二代涉及：-.011，ns；三代及以上涉及：-.006，ns）影响并不显著。

结论

从认知和人际关系角度看，TMT异质性是一把“双刃剑”。异质的TMT由于成员间对企业组织战略选择范围的看法可能存在差异，易产生团队辩论行为。同时，通过这种不同认知和观点的碰撞，直接导致TMT往往不会接受现有的策略，这一定程度上会增加团队的任务冲突。然而，当伴随的关系冲突激增时，任务冲突的效果就不再明显。具体而言，当TMT存在高异质性水平时，团队成员必须努力理解其他人的不同观点和意见，这种关系矛盾直接会导致企业创业行为的不确定性。本研究主要探讨是在代际传承背景下多代同堂的家族企业TMT异质性，并采用非线性的方法来解释TMT异质性中关于认知和关系的观点。实证结果表明，家族企业TMT代际数与创业导向之间是一种倒U形的关系。具体而言，两代人涉入比只有一代涉入的家族企业TMT更具创业活力；当三代涉入时，亲缘距离变远，认知差异也会进一步增加，从而可能频发关系冲突并破坏企业组织原本战略形成路径。同时，本文的实证结果还证实了以下观点：属于不同世代的家族企业TMT成员间认知的异质性是否有益于创业导向，是取决于家族成员涉入TMT的代际数。endprint

此外，还通过观察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发现，TMT中非家族成员的比例对创业导向有显著的正面影响。这个发现表明非家庭成员参与TMT时，除了可以进一步提高TMT异质性，还可以为TMT提供一些更“理性”和“客观”的决策，以减轻潜在的家族关系冲突，并增加企业的专业化水平，从而促进企业变化和创新。

目前本文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以下两个重要贡献：

第一，本研究表明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有显著非线性效应，这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研究的结论。具体而言，本文阐释了家族企业TMT代际数（经常被作为一个创业的正相关变量）并不总是对创业导向有积极的影响。这样，本文就在以往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的影响是一个相互矛盾的结果。更一般地讲，我们的研究有助于全面辨析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的意义。

第二，本研究提出了如何探讨TMT异质性和创业之间的关系的非线性方法，同时还提出了一个TMT异质性的新来源。虽然，通过总结以往的研究文献可以发现，早有学者提出了从认知和人际关系的角度分析TMT异质性对企业创业活动的混合影响的研究思路，但本研究的结果进一步支持和推广了这些文献已得出的相关结论。例如，Talke等（2011）提出，TMT异质性与企业产出之间不可能只存在简单线性关系。除此之外，本文还分析了一个具体的TMT异质性来源，即家族成员之间的“垂直认知差异”（代际思维差异造成的），而先前大多数学者认为TMT异质性主要来源是家族成员之间的“平行认知差异”（知识结构差异造成的）。

参考文献：

1.Rauch A.， Wiklund J.， Lumpkin G.T.， Frese M.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business performance： Cumulative empirical evidence[J].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 2009，33（3）

2.林枫，薛才玲，张铭.家族企业创业导向影响因素研究述评[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2（7）

3.陈凌，王萌，朱建安.中国家族企业的现代转型—第六届“创业与家族企业成长”国际研讨会侧记[J].管理世界，2011（4）

4.Hambrick D.C.， Mason P.A. Upper echelons： The organization as a reflection of its top managers[J].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1984，9（2）

5.Zimmerman M. A. The influence of top management team heterogeneity on the capital raised through an initial public offering[J].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 Practice， 2008，32（3）

6.Wiersema M.F.， Bantel K. Top management team demography and corporate strategic change[J].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1992，35

7.Jehn K.A. A multimethod examination of the benefits and detriments of intragroup conflict[J].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1995，40

8.Salvato C. Predictors of entrepreneurship in family firms[J].Journal of Private Equity，2004，7（3）

9.Ling Y.，Kellermanns F.W. The effects of family firm specific diversity：The moderating role of information exchange frequency[J].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10，47endprint

此外，还通过观察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发现，TMT中非家族成员的比例对创业导向有显著的正面影响。这个发现表明非家庭成员参与TMT时，除了可以进一步提高TMT异质性，还可以为TMT提供一些更“理性”和“客观”的决策，以减轻潜在的家族关系冲突，并增加企业的专业化水平，从而促进企业变化和创新。

目前本文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以下两个重要贡献：

第一，本研究表明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有显著非线性效应，这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研究的结论。具体而言，本文阐释了家族企业TMT代际数（经常被作为一个创业的正相关变量）并不总是对创业导向有积极的影响。这样，本文就在以往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的影响是一个相互矛盾的结果。更一般地讲，我们的研究有助于全面辨析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的意义。

第二，本研究提出了如何探讨TMT异质性和创业之间的关系的非线性方法，同时还提出了一个TMT异质性的新来源。虽然，通过总结以往的研究文献可以发现，早有学者提出了从认知和人际关系的角度分析TMT异质性对企业创业活动的混合影响的研究思路，但本研究的结果进一步支持和推广了这些文献已得出的相关结论。例如，Talke等（2011）提出，TMT异质性与企业产出之间不可能只存在简单线性关系。除此之外，本文还分析了一个具体的TMT异质性来源，即家族成员之间的“垂直认知差异”（代际思维差异造成的），而先前大多数学者认为TMT异质性主要来源是家族成员之间的“平行认知差异”（知识结构差异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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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Zimmerman M. A. The influence of top management team heterogeneity on the capital raised through an initial public offering[J].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 Practice， 2008，32（3）

6.Wiersema M.F.， Bantel K. Top management team demography and corporate strategic change[J].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1992，35

7.Jehn K.A. A multimethod examination of the benefits and detriments of intragroup conflict[J].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1995，40

8.Salvato C. Predictors of entrepreneurship in family firms[J].Journal of Private Equity，2004，7（3）

9.Ling Y.，Kellermanns F.W. The effects of family firm specific diversity：The moderating role of information exchange frequency[J].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10，47endprint

此外，还通过观察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发现，TMT中非家族成员的比例对创业导向有显著的正面影响。这个发现表明非家庭成员参与TMT时，除了可以进一步提高TMT异质性，还可以为TMT提供一些更“理性”和“客观”的决策，以减轻潜在的家族关系冲突，并增加企业的专业化水平，从而促进企业变化和创新。

目前本文的研究成果主要有以下两个重要贡献：

第一，本研究表明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有显著非线性效应，这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家族企业创业导向研究的结论。具体而言，本文阐释了家族企业TMT代际数（经常被作为一个创业的正相关变量）并不总是对创业导向有积极的影响。这样，本文就在以往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揭示了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的影响是一个相互矛盾的结果。更一般地讲，我们的研究有助于全面辨析家族企业TMT代际数对创业导向的意义。

第二，本研究提出了如何探讨TMT异质性和创业之间的关系的非线性方法，同时还提出了一个TMT异质性的新来源。虽然，通过总结以往的研究文献可以发现，早有学者提出了从认知和人际关系的角度分析TMT异质性对企业创业活动的混合影响的研究思路，但本研究的结果进一步支持和推广了这些文献已得出的相关结论。例如，Talke等（2011）提出，TMT异质性与企业产出之间不可能只存在简单线性关系。除此之外，本文还分析了一个具体的TMT异质性来源，即家族成员之间的“垂直认知差异”（代际思维差异造成的），而先前大多数学者认为TMT异质性主要来源是家族成员之间的“平行认知差异”（知识结构差异造成的）。

参考文献：

1.Rauch A.， Wiklund J.， Lumpkin G.T.， Frese M.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and business performance： Cumulative empirical evidence[J]. Entrepreneurship Theory and Practice， 2009，33（3）

2.林枫，薛才玲，张铭.家族企业创业导向影响因素研究述评[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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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Jehn K.A. A multimethod examination of the benefits and detriments of intragroup conflict[J]. 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1995，40

8.Salvato C. Predictors of entrepreneurship in family firms[J].Journal of Private Equity，2004，7（3）

9.Ling Y.，Kellermanns F.W. The effects of family firm specific diversity：The moderating role of information exchange frequency[J]. 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10，4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