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炳有,李建国
( 上海体育学院 体育休闲与艺术学院,上海 200438 )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内涵、特征及类型*
樊炳有,李建国
( 上海体育学院 体育休闲与艺术学院,上海 200438 )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城市体育文化历史和传统的继承、延续及其发展的内在机制,是城市体育文化基因遗传进化的通道,具有丰富的内涵、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其特征是文本性与诠释性共存、记忆与遗忘的互动、持续性与重构性相溶;基本类型有口语类、智力类、记录类、实物类、实践类等。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内涵;特征;类型
1992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留下人类的记忆,保持一个国家、民族的历史文化,发起了“世界记忆工程”项目,其目的是实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宪章中规定的“保护和保管世界文化遗产”的任务,具有四个目标:“保护、利用、产品的销售、认识”,这些目标主要通过“失去的记忆、濒危的记忆、目前的活动”[1]三个数据库来体现的。 强调保护和利用的同等重要性,它们就好比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保护的目的是提供利用,而利用则是争取政府和社会的支持和获取资助的最有效的手段。开发以文化遗产为基础的各种产品并广泛推销,提高世界各国对其文献遗产、特别是对具有世界意义的文献遗产的认识。 在“世界记忆工程”项目的启发下,人们提出了“城市记忆工程”的概念,进而引发了世界性的“城市记忆工程”。
我国开展此类工程项目主要有“城市记忆工程”和“中国记忆项目”等。较早开展城市记忆发掘的是天津市,领军人物是中国文联副主席、作家冯骥才。1994年起,自费组织了历史、文化、建设、考古等有关方面的学者展开了“城市记忆”研究工作,掀起了我国“城市记忆工程”热潮。目前开展“城市记忆工程”的城市已有北京、上海等50个大中小城市,这一活动正在逐步地扩展,不断有新的地区加入到“城市记忆工程”的行列中来。[2]但是,各个城市记忆的侧重点、项目选择不同,手段方法也有差异。“中国记忆”项目于2011年初步调研、酝酿和策划,2012年被正式列为国家重点工作。项目启动了“东北抗日联军专题”、“明渤海积善堂手卷专题”、“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及其代表性传承人专题”等实验性项目。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在“城市记忆工程”和“中国记忆项目”的启发下,针对城市形成、变迁和发展中正在逐渐老化、损毁、甚至消失的具有重要保护价值的体育文化资源的保护、利用,从而使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延续并实现其价值功能背景下提出的。相对于城市记忆工程而言,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研究相对薄弱甚至还未引起重视。因此,需要对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内涵、特征及类型这些基础性的理论问题需要进行探讨,为后续的研究提供理论参考。
对“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内涵的理解,必然涉及“城市-体育文化-记忆”这样一组概念高度融合。
《不列颠百科全书》以及相关学者都对“城市”与“记忆”内涵进行释义:“城市”是一个相对永久性的、高度组织起来的人口密集的地方,比城镇和村庄规模大,也更为重要。[3]也有学者对城市的释义为:“城市是人类社会基本的聚落形态之一,是与乡村相对而言的。是政治的、文化的、社会的、地域的组织形式等,观点繁多,但是对城市本质的揭示还不够全面深入”[4]。也有对城市本质的揭示:“城市是人类社会发展中心和动力;城市是一种生活方式,其核心是人的终极价值创造;城市是人类文化的容器,具有文化选择和甄别机制;同时,城市是改造人类的一种‘文化场域’,不同城市有不同的文化特质、模式、属性和城市文化人格,因此也就会有‘巴黎人’、‘北京人’、‘上海人’的认知取向”[5]。
结合上述城市的理解及其本质的揭示,对城市中的体育文化应有一个基本的分析。它是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是人类在城市生活过程中所创造出来富有文化内容的体育建筑、设施、文物古迹,以及具有文化艺术价值的历史事件、人物、体育价值观念、人文精神和生活方式等,通过象征符号或技能传授方式获得和传递的有型、无形的成果,构成了“比较稳固和长久的行为和经验”,也是城市体育文化的信息资源。因此,其基本内涵是:人类在城市生活过程中为维持有序的生存和持续的发展所创造出来富有文化内容的体育建筑、设施、文物古迹,以及具有文化艺术价值的历史事件、人物、体育价值观念、人文精神和生活方式,通过象征符号或技能传授方式获得和传递的有型无形的成果。
“记忆”一词在中国古籍中并连用,而是各有所指。《不列颠百科全书》对“记忆”的解释为:“是人脑对过去经验的保持和提取”。“记忆”是现代心理学运用自然科学法通过实验手段进行量化分析的实证概念。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记忆”则是人脑对过去经验的保持和提取过程。以现代信息加工的观点来看,记忆就是信息输出、编码、储存和提取。而文化学对“记忆”的理解则是“以符号固定下来的,比较稳固和长久的行为和经验,在反复进行的社会实践中一代代的获得”。“稳固的符号”也具有信息储存、编码、提取的功能,因此,文化才得以被“记忆”和传承。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三者的关联从城市社会学等视角进行考察,城市本身包含了人性的真正特征。城市的功能体现了人的本性需要,它是生态、经济和文化三种基本过程的产物,是文明人类的自然声息地。美国著名学者刘易斯·芒福德在他的巨著《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中提出:“城市通过它的纪念性建筑、文字记载、有序的风俗和交往联系,扩大了所有人类活动的范围,并使这些活动承上启下。 尽管没有使用“记忆”一词,却较为精妙的阐明“城市”与“记忆”之间的关系。
城市自身不可能“记忆”体育文化,必须通过“比较稳固和长久的行为和经验”等资源载体得以传承。这种传承离不开城市的人、仪式和物资环境,是城市中的人对城市体育文化过去“行为和经验”保持和提取的过程。
综上所述,“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内涵理解为:是城市形成、变迁和发展中正在逐渐老化、损毁、消失的具有重要保护价值的,以体育文化资源信息为载体,以信息加工、编码、储存和提取的方式,进行整合、激活、再现、传承的过程,从而使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延续并实现其价值功能。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价值功能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得以体现:
1.1 储存与展示功能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城市体育文化资源、历史遗存的保存与传递,从而维持城市体育文化历史的延续。保护和利用城市体育文化历史资源,就是保护一个城市体育“文化基因”。我国学者将文化基因定义为“可以被复制的鲜活的文化传统和可能复活的传统文化的思想因子。[6]”文化基因即是城市文化传承的保证,又是居民情感认同的维系;即是人行为规范的根基,又是城市走向的内在动力。
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体育文化成长历史,并在成长的过程中积累和养成自己独特的体育文化精神与气质、性格与魅力。就如人的成长一样,在不同的阶段,城市有属于那个时代的体育文化风貌与特征,以及属于特定时代的光荣和梦想。这些特定的文化信息,就是由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储存、携带、加工、传承的。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不仅记录城市体育文化空间结构的变化,而且记录城市体育文化细节的转化。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不单单是储存功能,也是展示城市体育历史文化资源的重要手段。通过城市体育的文化记忆,我们可以“鲜活”感受城市体育的过去,让城市体育文化发展脉络变得清晰。在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中,寻找这座城市精神和城市灵魂,为当代城市注入精神动力,为塑造城市形象发挥应有的作用。“只有借助现在,我们才能理解过去;也只有借助过去,我们才能充分理解现在”[7]。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提供了历史遗存的载体,提供了这种“理解”的桥梁。充分认识保护城市体育历史文化信息资源的不可再生性、重要性、紧迫性和艰巨性,就是对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储存城市体育文化基因功能的认识,也进一步阐明了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存储与展示“文化基因”的重要功能。
1.2 参考与凭证功能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链接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桥梁。它记录了城市体育历史活动的事实和经过,也记录了人在各种体育活动中的思维过程,蕴含着城市体育发展中的经验和规律。也记录着城市体育各种变化情况、成果、经验和教训,对城市体育发展、建设,满足人们的学习、科学研究、文化生活需求,都具有很好的参考价值。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具有原始记录的属性,也具有凭证功能。很多历史遗迹的修复,都是凭借民间或是档案馆保存了不少相关遗迹、遗物和各种老照片等这些文化记忆,才得以修复。这样老照片、图册能保留到今天,就是最好的凭证,使历史遗存“复活”当下。
1.3 教育与传播功能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真实的记录了城市体育历史事件、人物、城市生活环境风貌与民俗体育活动。也承载人们接受体育、参与体育、创造丰富的城市文化生活历史画面,形象生动地反映了城市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具有不可抗拒的说服力和感染力,是一种重要的独特的教育资源。城市体育文化记忆运用展览、讲座、图册、电视专题片等载体,使人们了解历史真相,接受历史教育。不仅能满足人们对“求真”的需要,同时也能满足人们“求善”、“求美”、“求健”的需要。满足人们寻根、怀旧、休闲等文化需要。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具有纵向的传承与横向的文化传播功能。纵向传播就是以史为鉴,借助于文字、图像、器物等文化载体,获得前人积累的经验,增加城市体育文化底蕴。横向传播就是以人为鉴,获得旁人经验,增加城市体育文化活力,丰富城市体育文化生活。
2.1 文本性与诠释性共存
关于“文本”的解释有多种,比如当代解释学家保罗·利科尔在其《解释学与人文科学》的观点是:“文本,就是任何书写所固定下来的任何话语”[8]。而美国乔治·J.E.格雷西亚在其《文本性理论:逻辑与认识论》中认为:“文本是复杂的实体(entities),是由其他实体构成。构成文本的实体可以是物理实体也可以是精神实体,是约定的实体,约定的实体表达一种特点的意义”[9]。 从上述的观点以及其他不太理解可以看出,“文本”并非就是文字文本,也可以是实体的“物质”或“精神”。这一观点符合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文本性的特征。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必须通过一定的载体留存这一特点,而这些载体,是对城市体育文化的凝聚、积淀和破译、复活一种表现形式。这种表现形式是以静止的方式存在于人类活动的创造物质中,这些创造物就是固化的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文本。这一观点表明了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具有文本特性。其二,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中涉及的文本,除了任何由书写所固定下来的“文本”,还有传统风气、精神、仪式方式存在等无文字记载的“文本”。是通过城市体育文化实践的口语相传,以及“被使用”的东西才能在文化记忆中现货的保留着这一特性。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一般性功能框架内,口头的和书面的、语言的和非语言的交际的、事物与精神的同样作为“文本”发挥作用。这些经典化的“文本”能够稳定地对抗时间流逝,不会陈旧,随时代的进步自我更新,这就文本的诠释性。为使“文本”可以通过历时性和共时性的变化发挥作用,“文本”必须不断适应正在变化的理解框架。这种情况是通过代替、扩展、改写、升级更新来实现的,使文本得以保持清晰,这便是对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诠释。文化记忆除了使文化延续,还有“重构”的功能,体现了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文本性与诠释性共存的特性。
2.2 记忆与遗忘的互动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与遗忘的互动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文化记忆本身具有选择性与重构能力,这是选择性的遗忘与记忆互动;二是媒体发展和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结构的变迁而引发的。这一过程可以分为口头性与文本性时代、印刷时代和电子时代,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结构从受人类记忆的制约,到通过文本语言的过滤,再到非语言编码、人工编码的不受限制不受过滤的记录可能性的变迁。心理学意义上的记忆与遗忘是相伴而生的,有记忆就有遗忘。从量上来看,记忆的总数远远小于遗忘的总数,能被记忆的东西只是遗忘的冰山一角。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作为一种社会认知活动和社会文化现象,同样存在心理学意义上记忆与遗忘的规律,也存在着记忆和遗忘的交织互动。
2.3 持续性与重构性相溶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首要任务是实现城市体育文化持续性发展,是共时维度向历时维度的转化过程。为城市每代人认知城市体育文化提供了条件,使得他们不必从头再来。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以信息加以编码、储存和提取的方式进行在生产,这便使原有的文化模式加以延续为前提的。是在精神、行为方式和物质三者的连续性层面上阐释的。
文化记忆的选择性,表明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只是保存了城市每个时代意义深远的相应的体育文化,而并非全部。这就体现了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另一特性,即重建,是以持续性中断为前提。重建是以昨天和今天的明显区别为前提的。在持续性特征的前提下,这种文化再生产的模式不是“大量复制”,是由选择的“重构”。体现了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持续性与重建性相融的特征,才使城市体育文化得以延续、传承。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类型,主要基于文化记忆资源的管理、发掘视角及自身特性,主要包括口语类、智力类、记录类、实物类、实践类五大类别,每个类别都包含着各自的内部信息要素。(见图1)
图1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类型
3.1 口语类
口语类记忆是以口述、传说等口耳相传来保存和传递城市体育风俗习惯、技艺、事件等,未被文字记载的非文献类记忆资源。对重大体育事件的追溯、器物生成背景、意义的阐述,起到对文献予以完善和补充作用。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口语类记忆,主要为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抢救、弥补创造了鲜活史料,弥补文献历史的缺漏与局限,为还原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真相提供了可能,是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一种不可或缺的类型。通过深入实地的调查访问,整理和保留陈述者的口述资料,挖掘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中文字资料上缺少的细节,弥补文献史料中的空白,抢救即逝的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保护可能会从人类文明中永远湮没的城市体育文化遗产具有重要作用。但也存在传递时空范围小、准确性有待证实、不宜储存等缺点。
在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中,以“人”为中心的口述记忆,提倡事中见人,所讲述的事情都是为表现人物的思想、个性、行为等特点。但是人物的经历时间跨度较大,背景复杂,社会角色转换多等特点,口述记忆是有适当选择性的。以“事”为中心的口述记忆,提倡围绕城市体育某个主要事件为突破口,可能会涉及与之相关的或大或小、或隐或现的其他事件,因此,要构建一个围绕中心事件的网络关系图谱,把握事件发展的自然规律、演化顺序,围绕核心事件进行口述记忆。以“物”为中心的口述记忆,就是发掘“物”的存在的历史背景,树立与拆除的历史根源,遗址、雕塑历史意义与现代表达。“物”是储存历史记忆的载体,新起的城市在外在景观上越来越趋同,在这种情况下,彰显、强化城市“物”底蕴,发掘、整理、研究城市体育“物”的文化内涵,整合城市集体记忆,弘扬城市精神,就显得特别重要和迫切。
3.2 智力类
智力类记忆是最具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特性的类型,主要表现为人脑储存未编码的知识信息,主要指人们掌握体育方面的技术、技能、经验、战术、甚至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诀窍等,又称隐形知识。它是由人的大脑携带,难以记录和保存,甚至有些无法言传。这类记忆分布极为广泛,可以说,只要人人参与体育活动,就有这类记忆存在,它可以是携带者一生积累的技术和经验,也可以是头脑中创造灵感,也可以是某种技能。这类记忆的量非常庞大,而且丰富有价值。但是这类记忆未经编码、难以表达,对其进行管理和发掘有相当大的难度,致使智力类记忆的价值没有得到充分的发挥。
3.3 记录类
记录类是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基本形式,也是记忆的主体。它包括传统的介质(如纸张、竹和帛)以及各种现代介质(如光盘、磁盘盒微缩胶片、数据库和网络等)记录和储存知识信息,以及印刷类,如图书、期刊、报纸、档案、图片、邮票等。
由于记录类外延广阔,为了更好地研究这类重要的信息资源,有必要对记录类信息资源作进一步的分类。从便于管理角度对记录类划分为非数字化、数字化信息资源两个部分。非数字化的记录类主要包括传统文献类资源及传统缩微类和声像类信息资源。传统文献类主要是印刷类型,数量极为庞大。文献是“记录有知识的一切载体”[10],也是记忆的来源。所谓“一切载体”是强调记录有知识的物资载体是多种多样的。包括出版社、杂志社和报刊等生产这类信息的组织机构,以及图书馆和信息中心等收藏大量印刷类信息的文献部门。这类信息主要包括图书、期刊、报告、学位论文、会议录、专利说明书、技术标准和产品样本等。一般认为,“文献具有原始记录性的本质属性,知识属性和信息属性”。对于文献一般属性的认识,已从信息属性、知识属性扩展到记忆属性。 因为文献作为历史记录能够影响城市记忆的形成并予以补正和校验,这恰恰是其纪念仪式、口述历史以及影像、音乐等记忆形式所不能替代的优势。因此说,文献记忆是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最普遍的形式,也是日常使用范围最广,受众最多的记忆途径。
传统缩微和声像信息资源是指通过缩微技术、磁技术或者光技术制成的大量的缩微胶片、平片、磁带、录像和照片等。缩微胶片提供信息需要通过缩微阅读机才能获得,规模较大的图书馆、档案馆和科技馆信息中心都有提供这类信息。磁带和录像带以及相片,往往对组织内部或外部活动的真实记录,相对可靠。
数字化提供的记忆来源于计算机存储设备以及网络化的实现。数字化记忆步入城市体育的生活、娱乐以及其他领域之中,使体育文化走进千家万户,真正的融入城市生活之中,给居民带来无尽的欢乐。单机类主要指本地的数字化信息资源的统称。也就是城市本身所涉的体育健身系统、体质监测等信息系统。
3.4 实物类
实物类记忆是由实物本身来储存和表现的知识信息,这是以感知过的事物形象为内容的记忆,通常以表象形式存在,所以又称“表象记忆”。这种记忆保存了事物的感性形象特征,具有显著的直观性特点。形象记忆具有依赖实物为基础,涉及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主要指城市体育雕塑、碑刻、文物、建筑、工艺品、画作,甚至使用过的用具等等。是以物质形态表述、记录和传递文化记忆,物在这个意义上便承载着一种精神,中国古语所谓“厚德载物”也不出乎这个道理。实物型记忆虽不能直接进入信息系统,但为了对其储存、发掘,需要有必要的转化、处理和记录,否则携带的信息就可能随着实物的损坏而消失。这些器物、建筑也具有象征性和符号的功能,不但具有载体功能,还具有独立的物质价值,易于开发,但传递性差,是城市体育文化记忆重要组成部分。
3.5 实践类
实践类记忆主要是日常生活中体育交往,参与,观赏,纪念仪式,庆典活动等要素构成。实践类源于生活实际,有了体育事实,才有了实践记忆。这类记忆具有耳闻目睹,潜移默化习得的特性。
这是以操作过的动作、参与活动、亲临现场参观等形式的记忆。如对学过的运动技术某种习惯动作等的记忆,以及参与其活动之中的记忆。动作记忆是形象记忆的一种特殊形式,它是以操作过、参与过所形成的认知为前提的,虽然识记时比较困难,但一经记住则容易保持、恢复,不易遗忘。动作记忆又叫“行为语言”、“动作语言”、“人体语言”、“身势语”等。[11]
实践型记忆是城市体育文化记忆中自身独特的方式,体现身体实践记忆的属性,是城市体育文化发展中传承下来具有地方特色的人体语言。是在城市内代代相传,对城市体育文化生活的记录、传递和储存。体验式记忆以其独特的、立体的、动态的表情、姿态,直接作用于人的视觉器官,具有真实性、便于记忆的特点。城市体育文化体验式记忆是文化的产物,是一个城市体育文化约定俗成的,因而表现出一定的民族性、时代性、区域性的特点。它是人获得言语、掌握和改进各种生活技能的基础。但也由于时代变迁,后代情趣变化易导致失传。
从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内涵、特征及类型的分析可以看出,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内涵是非常丰富的,其特征主要包括:文本性与诠释性共存、记忆与遗忘的互动、持续性与重构性相溶。类型主要有:口语类、智力类、记录类、实物类、实践类五大类别。在此基础上,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研究还要进一步探讨内部结构和外部结构等问题。内部结构主要探讨哪些要素构成了城市体育的文化记忆的主客体关系?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如何被社会建构的?其服务模式与实现机制是什么?外部问题主要是如何知道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存在?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是如何被传承与表达的?未来发展趋势是什么?等,这些更具实践意义,也将是城市体育文化记忆未来研究的热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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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not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Types of Memory of Urban Sports Culture
FAN Bing-you LI Jian-guo
(School of Recreational Sport and Art, SHANG HAI university of Sport, Shanghai 200438,China)
urban sports cultural memory is the urban sports culture inheritance of history and tradition, continuity and development of internal mechanism, is the channel of urban sports culture genetic evolution, has the rich connotation, is of important theoretical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s characterized by textual interaction with interpretative coexistence, memory and forgetting, sustainability and reconstruction phase solution; Basic types have spoken English class, intelligence, records, physical class, practice class, etc.
urban sports; Cultural memory; Connotation; Characteristic; Type
2013-10-25
樊炳有(1966-),男,博士研究生,教授
研究方向:城市体育
上海市大文科学术新人培育项目研究成果(项目编号:xsxr2012033)
G80
A
1007-323X(2014)01-000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