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巴与足球的诱惑（下）

张国云

（接上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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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常说“高处不胜寒”，这里人告诉我“高处最里约”。里约整个城市的制髙点，位于蒂如卡市森林公园内，叫耶酥山，我们无论在城市的那个角度，只要抬头，我们第一眼见到的，一定就是山顶上那座巨大的耶酥十字架，那种神圣，那种沧桑，那种苦难，那种虔诚，连同人的所有酸甜苦辣被定格。

我在一个午休空隙，沿着遮天蔽日林阴道的盘山公路，独自爬上耶酥山。那座数十米髙的耶稣像，钉在受难十字架上的两手伸展，似两个巨形翅膀，仿佛整座大山将飞翔起来。我不是信徒，但站在雕像前，我还是留下我生命中最尊严一刻。毕竟，爱是人类最朴实、最美丽的情感。这座原本只是在宗教界知名的雕像，在评为新世界八大奇迹后，也很快超越了纯粹宗教的范畴，成为整个巴西如火热情和宽阔胸怀的象征。

那天梯应该是通向天堂之路，也许有曲折，也许有崎岖，对于不畏艰辛的人，才有希望冲破地狱，走向天堂。在这种环境中，可能每一个人，都会有一种冲动。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最能代表巴西？”我一定会这样回答：“除了足球，是耶稣山神像！”我们经过短期理论学习后，接着进入实践活动。那天一早，我们搭乘JJ3188航班，从里约前往伊瓜苏，考察世行贷款项目，那座由巴西与巴拉圭两国在界河巴拉那河上开发的、仅次于我国三峡的伊泰普ITAIPU水电站。巴西经济学家古尼亚教授告诉我：“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巴西就利用世行贷款，该电站应是巴西迄今做的一个最大的项目。”不但具有巨大的工业价值，在旅游开发上，其集技术、自然、环境为一体的做法也值得称道。

空中飞行大约两个多小时。伊瓜苏机场小得可忴，机场上奔跑的车辆竟然是拖拉机。到现在我还未明白，拖拉机除了马力大、运行成本低外，在机场还有什么优势值得采用农田耕耘的机械。莫非农民赤脚上岸后，拖拉机也跟着进城了？哈哈！

虽说绿色是伊瓜苏的主色调，但那凤凰树，红的花似火，黄的花黄如金，紫的花似葡萄；那棕榈树，挺立在大地上，仿佛一名威武士兵，守卫这块肥沃土地；那桉树，高大粗壮，就像彪悍的汉子，毎年都把旧衣换新装。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名花异草，把这座美丽小城装扮得分外娇美。人在画中，画在人中，如入仙境。

巴西和阿根廷先后在伊瓜苏瀑布的南北两侧，建立了国家公园，现已被列为世界人类自然遗产。公园内林木参天蔽日，野生动植物丰富。有黑身、白脖及长大黄嘴的巴西大嘴鸟，有各种颜色的蝴蝶，还有山猴、蟒蛇和美洲豹等。伊泰普水电站就在这个公园内，当我们走到电站时，手机上百条信息一下迸出，我这才得知，这几天手机为什么“哑巴”？原来巴西手机信号是如此之差！

“伊泰普”为印第安人土语，意为“会唱歌的石头”。伊泰普水电站坐落在号称世界第五大河的巴西和巴拉圭界河的巴拉那河上。我们搭乘电站专车，从坝底到水电站房，再跨过巴拉圭国土走上大坝。也许当下它的雄姿，无法与我国三峡比媲，但作为一个跨国界的世行项目，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我们在河流的汇合点，还见到了巴西、阿根廷和巴拉圭三国交界处，仿佛久别的三国兄弟，今天在这里幸福地重逢。

在巴西国家公园內，还有一个世界著名的伊瓜苏瀑布，当地土著语的意思是“特大的水流”。十五世纪被来此寻找黄金的西班牙人发现。伊瓜苏河奔流到巴西和阿根廷交界处的平原地带时，由于突然遇到阿古斯丁岛的阻滞，湖水流到弧形大峡谷的绝壁时，飞泄成一个长达几公里，有几百个大小瀑布组成的庞大瀑布群，形成世界闻名的伊瓜苏大瀑布。

从巴西境内观赏伊瓜苏瀑布，以趋近仰视“魔鬼之喉”雄姿为佳。只见平静的淡绿色湖水，骤然跌入“魔鬼之喉”的喉咙口。湖水先是变成玉黄色，然后成为雪浪，顺着月牙形的悬崖飞泄而下，激起高达数十米的白色水雾。水雾顺风扑面而来，瀑声如雷贯耳，震天动地。

在伊瓜苏，水的“生命”伟大，使我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撼。是呵，水流顺畅时，“生命”就会变成一个超能量的电站，将水的势能，转化为电能传递出去；而水流逆境时，“生命”就会变成一个美丽大瀑布，将水的苦难，从山岗一跃成为“生命”的“蹦极”，以另一种方式告慰。

在这里，瀑布让我们再次感到神圣与敬畏，既有充沛的水量，又有落差的气势。有人说，伊瓜苏归来不看瀑，极言其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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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伊瓜苏，我们又来到全球前十大城市之一的圣保罗。因为我们与巴西经济学家古尼亚教授约好，在圣保罗就如何做好城市化基础设施建设专题讨论。

一出机场，圣保罗城市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脏乱差。与我见到世界银行发布的2013年《世界发展指标》报告显示，金砖国家中城镇化率最高的是巴西，近85%。联合国预测，到2050年，巴西的城镇化率有望达到90.7%。如此高的城市化率，反令人不安起来。巴西人用50年左右的时间，走完了英美等国耗时一两百年的城镇化进程，从农村社会急速转型为城市社会，导致大量社会问题集中爆发。我愈来愈觉得，圣保罗这个以圣徒为名字的城市,怎么像一个被上帝抛弃的城市。

只要走进圣保罗的贫民窟看一看就会知道，改造贫民窟的难度有多大，巴西未来要为城镇化的失序发展付出沉重代价。当地一位叫伊恩朋友说到，他的家就是当年父亲在贫民窟搭建起的一座两层简易房，他非常希望能够像他所服务的社区里的人一样，住上像样的楼房。但他和伙伴们都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们只能继续像父辈一样生活在贫民窟里，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这些房子，有了自己的门牌号码。

古尼亚教授说，近年来，为改善城市卫生及基础设施，巴西实施了一项大规模经济发展计划，即加速发展计划。该计划优先发展基础设施、居民卫生、住房建设等领域，以实现加快经济增长的目标。2010年巴西政府推出的“我的家，我的生活”住房计划，也为城镇贫困居民提供了大量廉价房源。

巴中经济文化交流协会徐林会长告诉我，巴西城镇化的一个突出特征是，农村大量劳动力急速涌进城市，他们只能从事低端服务业，导致服务业的非正规化和劳动力无序流动，这加剧了城市贫民的生活困难。此话，对当下我国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应该引以为戒。

古尼亚教授认为，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巴西需要在社会收入分配、基础设施建设、物流等方面做出全面改革。虽然巴西已经实施了一系列诸如“家庭补助金”的计划来调整社会分配收入差距，但这还将是巴西未来很长时间面临的最大问题。此外，巴西还应着力提高国民的受教育程度，加大对教育领域的投入。

一路上，听当地接应我们的小徐说，巴西无小偷，因为小偷要有技术，但是有强盗，巴西枪支公开买卖，持枪抢劫是司空见惯的，抢者要求也不高，一次5到10个巴币就可以，而且被抢者还可以讨价还价。巴西贫富很悬殊，富人很富,金融街的许多大老板上下班都是乘直升机的，许多高楼的楼顶都可以起降直升机的。听到这些,我愕然了，连脚都不敢落在街道上，我在想，人要那么多财富，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如此，古尼亚教授还是说，圣保罗是巴西的支柱城市，在巴西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谁能治理好圣保罗，谁就是巴西的总统”。记得圣徒保罗曾说过，世界是神的默示！“默示”两字的希腊原文是“呼吸”，即世界是神所呼出来的作品，我相信上帝既然给了巴西许多得天独厚的资源，就不会让它永远落后下去的。

座谈会前，我们刚好有点时间，就来到门前公园遛达，见到一个巨大雕塑，取名叫开拓者。雕像很有气势,大约有十几米长,庞大石基上的一组人物群体，再现了当年开拓巴西的场景,骑着战马，走在前面的是当地著名的开拓者安东尼奥和拉波索塔瓦雷斯。我竭力想从浮雕上读出点什么，但是一片茫然，难道自由必须以非自由为代价？

座谈会后，我们顺道皇宫博物馆，可惜在整修。这座欧洲风格的建筑，建在佩德罗一世宣布独立的地方，所以也叫独立宫。进门首先看到的是18根白色的石柱，支撑着辉煌的正厅。正面是佩德罗一世的巨大人像雕塑，两旁也是人物雕像，一南一北各一个，他们就是开拓者铜雕上骑马的两个人，一个是安东尼奥，一个是拉波索塔瓦雷斯，之所以这样布置，也缘于他们开拓巴西疆土时，也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的。

因无法进去参观，我们只能沿着皇宫博物馆的花园走了一圏，在独立纪念碑前，燃烧至今的纪念碑圣火，表达着巴西独立的坚强信念。据说，独立后的首位国王佩德罗和王后的遗体，就安放在纪念碑下的皇家小教堂中。这让我想起了顾城的那首《墓床》的诗，“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休息，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来的人说树枝在长。”我们这些人就是在坟头议论树枝长短的人！

圣保罗作为明年世界杯开幕式球场，在这里我听到一个反映，世界杯球场是违建？这样的负面消息，令正在修建的圣保罗竞技场坍塌事故后，让圣保罗再度陷入漩涡之中。圣保罗竞技场作为2014年巴西世界杯的半决赛场地，发挥着重要的使命，但却并没有得到政府的施工许可。在设计图稿曝光后，一度成为振兴该地贫民区的希望。如今这个美丽却脆弱的球场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像圣保罗这样南美最大城市和世界排老四的囯际大都市，对城市化还刚刚起歩的中国来说，做人还是“宁做中小城市中的老大，别做大城市中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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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滨，到高原，到湖泊，到雨林，我们搭乘JJ8066飞机从圣保罗，走进神秘的秘鲁——推开“印加”之门，一个神秘的高原文明。在古印第安语中，秘鲁意为“玉米之仓”，因此地盛产玉米而得名。12月下旬，利马刚刚进入夏季，正是妖阳似火，这里不刮风、不打雷、不下雨是世界有名的“无雨城”。

应当承认，秘鲁生长过最为复杂的文明，也失落过最迷幻的文化；那里，有着《古墓丽影》里最为宏大和瑰丽的场景；那里，没有人知道哪儿是事实的开始，哪儿是神话的结束。为争取世行贷款，利马当地安排我们到圣达罗沙区进行了实地考察。该区在利马巿北部，沿途寸草不生的山上，盖满彩色的房子，那里是利马平民窟，十分荒凉，令人不堪入目。因区长在外开会，区长助理在办公室接待了我们，他说：“该区是1962年设的区。过去这里海边是富人俱乐部，如今我们将充分利用海滨旅游资源，发展现代服务业。”

望着门外一片平民窟，对曾做过服务业工作的我来说：“打死我，我也不信，在这样不毛之地上，可以发展现代服务业！”区长助理可能觉察我们的疑虑，执意要带我们去看看大海。警车开道，一会儿工夫来到海边，这里一条几公里长的沙滩，几个没有穿裤子的孩子在玩耍，海岸不远处散落几幢低矮的平房，在这样的地方搞服务业，我总以为是一个美丽的神话。

利马城市框架拉得很大，回城我们沿着一条新建的环海高速路，靠海可谓是富人区，不乏现代摩天大楼，而紧邻的光秃秃山坡上是贫民窟，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堆积着海岸，粗砾的沙滩上男男女女尽情享受着日光浴，即使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依然毫无保留地身着令人惊艳的比基尼，健硕的中年男子或站或跪“临危不乱”地卖弄着冲浪的绝技……

利马老城区，建立在十五世纪，长有13个街区，宽有9个街区，方方直直的亦被称为“方形利马”。其中有些可称为真正建筑艺术瑰宝的建筑物，有众多的巴洛克建筑风格的修道院、教堂等，内部装饰豪华。由于国家的政治经济不济如今这些建筑均已年久失修。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利马人类文化遗产称号后，这些老式建筑的修缮成了公众议论的热门话题。

利马的广场很多，中心广场也叫武器广场，广场建于1650年，四周是总统府，大教堂，利马市政大厦，还有步行街，这个广场也是秘鲁政治生活历程中许多重要事件的见证者。其中，1541年利马市创建人皮萨罗在其新卡斯蒂利亚总督官邸内被暗杀；十六、十七世纪，广场曾被当作斗牛场和宗教裁判所执行死刑的地方；每当重要节日或庆典，总统在靠近市政府一端的阳台上观看中心广场上的庆祝活动，向公众发表讲话。最精彩和吸引游客的是每天中午时辰，总统府卫队举行隆重的换岗仪式，军乐队奏乐，颇为雄壮。

大教堂是坐落在Carabaya街道上，位于广场东，17世纪建造的天主教堂。这座大教堂经历过两次大的地震除了极少数的断垣残壁被保留外，原来的教堂已不复存在，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教堂，是1755年所建。为典型的西班牙古典建筑。教堂从外观看来是相当的雄伟，规模更甚于总统府的建筑。进入到教堂内，可以看到处处是精工细琢的画栋雕梁。过一条大街，有一座古修道院，就是圣弗朗西斯科修道院，圣弗朗西斯科修道院里保存着大量艺术珍品。其中，15张大幅画像组成的使徒群像，被誉为“拉丁美洲独一无二的艺术精品”。

已经傍晚，当地人执意要我们到Miraflores区，参观一个叫爱神公园。朦胧中的公园与临近的太平洋相望，靠海修了一条斑斓的马赛克矮墙，上面写有无数爱情诗句，还修有一个情爱雕塑，引人无限遐想。的确，仍有不少的情侣，面对大海或是窃窃私语，或是缠绵拥吻。

利马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帕鲁罗街，老远就能看见街口耸立着的一座绿色玻璃瓦牌楼，镌刻着孙中山先生手书的“天下为公”四个大字，李小龙的功夫照醒目悬着，耳边循环播放着邓丽君的小曲。在利马想找个饭店吃饭很容易，只要看见餐馆牌子上写CHIFA这个字就是吃饭的地方了。读起来也是“吃饭”，只是要带些广东音去读，据说最原始语意是来自广东话“吃饭”转音而来。大多餐馆都是华人开的，口味地道中国。

就在我们抵达利马这个月初，联合国工发组织第十五届大会在这里召开。工发组织120个成员国出席会议。商务部国际贸易谈判代表钟山率领中国代表团与会并在大会上发言。他说很高兴来到美丽的利马，参加工发第十五届大会，共商工业发展合作大计。钟山先生是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朋友，那时他在一家集团公司任职，我刚从一家省属企业调到机关工作，为此我们还一起合作承担了国内首个企业集团发展课题研究。

我们没有时间与传统安第斯音乐翩然起舞，没有时间到太平洋沙滩逐浪，没有时间登顶“失落之城”——马丘比丘，更没有时间驾一叶轻舟沿亚马逊河顺流而下……我喜爱利马的老街夜景，有一种迷离的美，入夜，灯火辉煌，照映在古朴的建筑物上。朋友介绍说，秘鲁有一种本地产的印加可乐，在当地人的心中分量远超可口可乐，所以可口可乐公司在秘鲁的销量远不如本土的印加可乐。我要了一瓶，与这里的人们一起席地坐在教堂的台阶上，吹着轻柔的凉风，相拥着看这平和的世界，期盼着明天会更好！

短短八天，我们结束了在巴西、秘鲁学习考察，从利马搭乘KL744航班返航，飞机遭遇强气流，在剧烈颠簸中我想到中国那句古训：“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既便是很多日子过去了，那山，那城，那人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那山，为什么守着金山还穷憭？在工业化时代，巴西有世界上最丰富优质的铁矿，但却缺少煤炭；有广袤的森林，却要进口纸张；作为棉花原产地，但要从英国买纺织品。同为金砖国家，巴西经济陷入滞长，对我们应引以为戒。目前巴西的债务主要集中在家庭，居民负债过多；中国则集中在政府与企业，产能过剩。

所以当我看到巴西政府公布2014年节假日安排上得知，明年巴西要放8个月假，在网络上火速传播的“巴西假日安排”羡煞了很多人。尽管真相远不如谣传般夸张，但笔者在这个桑巴国度的确感受了假期不断的巴西生活：除了15天左右的全国性假日和法定的30天年假以外，巴西还有五花八门的州立节日、宗教节日、民俗节日等，虽并非法定假日，但大多企业和单位都会让员工休假，调整心情。有人将这种对待生活的态度与知足常乐联系在一起。我们在羡慕嫉妒中，也许这是巴西刺激內需的无奈之举！中巴发展经历显示，仼何一个部门的杠杆率过高，都会伤及増长。

那城，面对城中村，巴西和秘鲁的贫民窟何去何从？我想到我国名著《红楼梦》中说到：“倏尔青山斜阻，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的矮墙，墙头皆用稻草掩护，有几百株杏花，若喷火蒸霞一般，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拓，各色树雅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轳之属。下面分畦列亩，佳蔬菜花，漫然无际”。看了这段文字的描写，就会理解为什么大家那么喜爱稻香村了。今天我们生活的现代城市，更应该推行这种田园城市模式。什么是田园城市？田园城市不是街道上绿荫成片的柳垂槐曲，不是公园里迷人的花红草绿，不是河面上游戏的鸟翠鱼翡。田园城市是具有便利的城市特征，又具有环境良好的乡村特征的都市。

乡村城镇化后，乡村就是城市，城市就是乡村，城市和乡村融为一体。城市应与乡村一样，到处是庄稼，遍地是果香。白天与大海为伴，夜晚与星月相拥。只闻花香，不谈喜悲，与世无争，没有压力。阳光可以再暖点，时间可以再慢点。

那人，如何以人为本。最重要的是，感受到那里慢生活的闲暇，也许，这种慢是一种节奏，也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意境。在那里，你可以迅速安静下来，遇见不一样的自己。可能是南美人的天性，会说话就会跳桑巴，会走路就会踢足球。桑巴是大众式娱乐，男人舞步是那么铿锵、阳刚英俊；女人舞姿则是那么性感、妩媚火辣。足球是大众式运动，无论街头巷尾，无论草坪海滩，只要有人，就有足球。

说到这里，是不是我们过于海阔天空了。所以飞抵上海，我们竟找不到自己的行李。据说在阿姆斯特丹转机时被机场遗忘，当我们穿着南美盛夏的短，出现在冬日寒冷的上海时，让人感到十分狼狈！就在这时，我接到北京一个电话：第六次金砖国家领导会晤将于2014年3月在巴西举行。巴西是第一个同中国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发展中国家，中国是巴西第一大贸易伙伴国，明年是中巴建交四十周年。国家主席习近平将出席“2014年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六次正式会晤”，主办方盛邀我参加与会晤配套的活动——“金砖国家工商论坛”。如此好事，没想到刚从巴西回来，又让我撞上了。我只是一声叹息：“作为公务人员，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在这里我们应该明了，就像我们为什么提到巴西就想到桑巴舞和足球，因为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的生活方式，是深入骨髓流淌在血液里的文化內涵。他们无需用这些去表现，向世界去证明。世界都会对桑巴和足球激情四射，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