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
在古老的欧洲宫廷,有一种美丽的舞蹈叫做圆舞,音乐乍起时,每一个人都可以寻找自己心仪的舞伴,与之共舞,一圈过后,就要分开。可无论转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就终归会再遇见自己最初的舞伴,与之快乐的离场。
也有一种感情叫友情,不管我们中间换过多少舞伴,只要我还在跳,离场时,你就在那里。
曲始舞起
“太阳当空照,花儿都死了。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当我们还处在哼着这样的叛逆儿歌的时代,我和玫便相识了。虽说不是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但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读幼儿园的时候,班上很流行养蚕宝宝,流行到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带着蚕宝宝上学,除了我,我怕这种软体动物。有些男孩发现我对这软体动物的恐惧后,便开始捉弄我。每次都是玫把放在我铅笔盒、抽屉里的蚕宝宝拿掉,然后再去教训欺负我的男孩。那时候,我把她当作我的守护神。她走到哪,我跟到哪。我们的快乐,在那时起航。
曲渐伴离
七年之后,我们进了初中。都说夫妻之间有着七年之痒,头一次,我感觉朋友之间亦是如此。曾经我们总是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现在呢?一点点的小事情却让我们大吵一架,我们了解对方的弱点,所以拿彼此不愿意提起的痛苦刺痛对方。我们背道而驰,彼此无言。
无言是一种毒药,更像一把刀,解开我们的拥抱。两败俱伤的结局,让我们从最佳朋友沦落为最佳损友。我以为,属于我们的快乐,到头了。
无意间,看到这样一个小故事:两只蚂蚁相遇,只是彼此碰了一下触须就向相反方向爬去。爬了很久之后突然都感到遗憾,在这样广大的时空中,体型如此微小的同类不期而遇,“可是我们竟没有彼此拥抱一下。”是的,我们不应该再有这种遗憾。七年的感情,不能就这样说散就散。
曲终人圆
次日,我去她们班找她,未进教室,便听见一阵吵闹声。我急忙地赶过去,因为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看见了我,怔了一怔,便“扑哧”一声咧开嘴笑了,“刚想去找你,你就来了。喏,从朋友手里转买来的。”说着,她递给我一张陈奕迅的专辑,这是我们最爱的歌手。
朋友:就是那种今天吵,明天笑,近了烦,远了想,不见时挂念,见了时讨厌,自己能欺负,别人不能欺负的奇怪东西。我们的快乐,回来了。
曲终人未散,是最好的结局。快乐斑驳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是最大的幸福。
远远的,曲子再次响起:“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这一次,舞者又是谁?
(指导教师:叶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