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殷棕
我忘不了巴特·利特先生,他是我们的生物老师,那天他带领我们讨论蛹化蝶之过程。
“在茧里的转化过程是什么?”先生问,“有没有哪位同学见过蛹变成蝶之瞬间过程?那是个什么样子?”大家沉默无语,因为没有哪位同学见过。
第二周,先生在树林里找到一只繭带进了课堂,我们都饶有兴致地围在先生身边,只见先生拿出一片刀片,把茧割成两半。
茧里空空如也。
“里面什么也没有呀!”一位同学叫起来。
“就在里面,”先生说,“只不过还没有成形,活的有机物质就在茧里面。蛹已去,但蝶还未成。”我们面面相觑,不知先生之所云。
“真正的转化,”先生继续说,“意味着新的成形之前对原有的放弃,这需要坦然接受什么也不是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