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裸体艺术男神
萨堤罗斯一般被视为希腊神话里的潘与狄俄倪索斯的复合体精灵。萨堤罗斯拥有人类的身体,同时亦有部分山羊的特征,例如山羊的尾巴、耳朵和阴茎。
在早期的古典艺术造型中,他们是半人半羊的神,长着山羊的耳朵,头上生有短小的羊角,脚、腿和尾巴都是山羊的形状,浑身都是毛。随着时间的推移,萨提洛斯身上的兽类特征逐渐减少,以至消失。
普拉克西特列斯主要活跃于雅典,传系雕刻家大凯菲索多托斯之子。他的作品风格优美细腻,为希腊雕刻中的抒情大师。《休息的萨堤罗斯》是他最得意的两件作品之一(另一件《厄洛斯》已失传)。它不同于通常习惯把萨堤罗斯表现为丑陋的形象,而是把他刻画成一个体态秀美、形容俊俏的青年人。雕像不强调男性发达的骨骼和肌肉,而是表现光润柔和的形体曲线,但是那潇洒中透着力量的身姿仍显示出男性的魅力。此像原作已佚,现存为摹制品。
← 休息的萨堤罗斯大理石 约作于公元前200年 普拉克西特列斯 慕尼黑考古博物馆藏
几个世纪以来,裸体女性在西方艺术里被大书特书,成为众人欣赏艳羡的主题。但裸男就比较可怜了,历史上有教皇下令将梵蒂冈城内男性裸体雕像的隐私部位全部遮掩起来的记录。就连史上最著名的男性人体像—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也遭到过类似的遮羞待遇:负责管理伦敦各家博物馆的官员们要求在伦敦某博物馆馆藏的《大卫》像复制品上放一片无花果树叶,因为此前这尊雕塑把维多利亚女皇给惊着了。2012年,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首次进入国内,央视给大卫的隐私部位也打上了马赛克。
命运之轮1875-1883年 伯恩·琼斯
伯恩·琼斯是拉斐尔前派最重要的画家之一,他也是拉斐尔前派理想的热情支持者和实践者。在这幅作品中,清晰的肌肉描绘、无力的姿态和中性的人物造型充分体现出伯恩·琼斯的画风特点,他用这些要素创造出一个非人间的、超世俗的艺术氛围。“我在我的作品中创造一个美丽而浪漫的梦境,它不曾存在过,将来也不会存在。那光线比任何现实中的光线都要美,那片大陆不存在于任何人的记忆中,形式庄严而美丽,你能想象吗……”伯恩·琼斯对神秘的神话传说很感兴趣,他的作品多以《圣经》故事、亚瑟王的传说、希腊神话为题材,充满了浪漫的梦想和诡异的情调。
从18世纪的古典主义开始,“男性裸体”是艺术学院的教学基础和人体素描的主轴。19世纪是男性人体作品最繁盛的一个时期。对于个性与理性之理想的追求,在18世纪末期得到伏尔泰和康德等人的强力倡导,其影响力之大,一直渗透至19世纪早期和中期的法国艺术。裸体曾被用来将英雄形象—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通常是因为其独立且理性—与普通大众区分开来。
死神面前人人平等1848年 威廉·阿道夫·布格罗
一位天使正在给一躯健硕、裸露的尸体盖上一个单子。“裸体男性通常被放置于一个‘安全’的环境中─被描绘成一个神秘人物或宗教角色,包括基督─这实际上是让他们免于受到性方面的议论。以性的角度去考虑宗教人物是人们完全无法接受的”。
帕特罗克洛斯布面油画 1780年 雅克·路易·大卫
这幅画的故事来自《荷马史诗》:帕特罗克洛斯是阿喀琉斯最好的朋友。帕特罗克洛斯被特洛伊王子赫克托尔杀死后,阿喀琉斯十分愤怒,他单独挑战并杀死了赫克托尔。这幅画构图谨慎,用色细腻。大卫曾说:“拿调色板的不一定是画家,拿调色板的手必须服从头脑。”大卫笔下的帕特罗克洛斯充分展示了男性的力量与健美。
1900年前后,摄影的诞生与发展使男性裸体肖像和以男性裸体为主题的摄影作品日渐增多。20世纪70年代,为女性和同性恋者争取权益的运动兴起,促使越来越多的女性、公开身份的同性恋者以及诸如安迪·沃霍尔这样的双性恋男性艺术家,通过艺术来诠释他们在性方面的憧憬。男性裸体艺术迎来了解禁狂欢的时代。
沃霍尔在1982年创作的《挑逗》
和许多女性摄影家用自拍的方式审视自己一样,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的自拍像伴随了他摄影生涯的始终。大概没有任何一位男性摄影家的自拍像能赶上他拍的数量,也少有男性摄影家如此细腻、敏感乃至有些自我骄纵地关注自身。这些照片表达了他对性别、生命和死亡的看法,他的这些不同时期的“自我”陪伴其左右,是他映照内心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