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裸体艺术女神

2014-07-03 02:55
读者欣赏 2014年3期
关键词:丘比特格罗布面

在场的裸体艺术女神

对山林女神的觊觎

在希腊神话中所出现的Nymph(山林女神)一词,本来是个总称,包括大自然中象征山水草木的各种灵秀之气,所以,常以年

轻貌美的纤弱女子形象出现。她们都擅长歌舞,也常在古代的花瓶、壁画中留下多姿多彩的倩影。

文艺复兴时期以来,由于古代文艺思想的复活与对肉欲的重新肯定,这些自然界的精灵们也跟神话中的其他诸神一般,再度出现于艺术作品上。她们不再停留于狩猎女神狄安娜或海神的侍从地位,而跃居为故事的主角。她们雪白柔滑的裸体与那些半人半兽的男神所形成的强烈对比,激起了艺术家们泉涌的灵感与创作的欲望。

伊科与纳西修斯布面油画 109×189cm 1903年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 英国利物浦沃克艺术画廊

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以描绘色彩鲜明、风格神秘的古典神话女性人物而闻名于世。他不仅看到了当时唯美主义的趋势,更看到维多利亚现实生活中的阴霾,他似乎非常理解英国妇女当时的压抑心态。《伊科和纳西修斯》取材于希腊神话。纳西修斯是一位美貌出众的青年,自我迷恋到谁也不顾的程度。伊科是山林水仙女,非常喜欢纳西修斯,但从来不被他所爱。纳西修斯每天到河边顾影自怜,伊科只能痴迷地望着他,最后郁郁而死,化成一种回声—自我呼应之意转化为自恋。这是19世纪末的一种观念,挪威作家斯特林勃当时就提出:“人从自己身上寻求的快乐很少,而从他人身上得到的快乐全无。”

→ 春木板蛋彩 203×314cm 1476-1478年桑德罗·波提切利 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藏

这幅作品是波提切利根据诗人波利齐安诺的诗创作的:中间是维纳斯,左边分别是花神佛萝拉、森林女神克罗莉丝和西风之神赛弗尤罗斯。森林边,3位女神沐浴在阳光里,正携手翩翩起舞。波提切利用中世纪的装饰风格来展现这3位女性形象,人物的形体美借助于线条来体现,富有节奏感,十分流畅。画的右边分别是花神、春神与风神(自左至右),象征春回大地、万木争荣的自然季节即将来临。这幅画堪称“花的百科全书”,波提切利在《春》中画了170多个品种,共计500多朵花,而且每一朵都经过大师之手细细雕琢,精致完美。

← 牧羊神与河川仙子布面油画 106.5×82cm 1637年 尼古拉斯·普桑 德勒斯登国立绘画馆藏

画面中,寥寥数根芦苇出现在舒琳克斯的身边,画家把这几根芦苇画得纤细柔丽,令人觉得像这样弱不禁风的芦苇,只要一触及牧羊神的气息,定会奏出荡气回肠的灵妙仙乐。舒琳克斯雪白嫩滑的肌肤,与牧羊神结实而带赭色的身体形成绝妙对比,加强了悲剧性效果。构成本图背景的风景,尤其在逆光下于蓝天悬挂着绿叶树影的表现,可说是普桑的自然描写中最成功的风景图之一。前景中暗示流水的存在而不画出河流,让年老的河神伸出援手接住奔逃而来的舒琳克斯,是古典主义者普桑的希腊式自然观最为突出的作风。还有一点值得留意的是,尽管主要角色如浮雕般一一排列,前景中的小童却显现出自然的立体感。

迷恋蛊惑人的女神

栖息于森林或湖泊河川旁边的仙子们,都善于引诱、蛊惑行人。大自然的灵性化身为妖艳的女人,刺激人们的好奇心与恐惧感,男人们常常无法抗拒她们的甜言蜜语,被她们的呼唤引诱去,最终投入毁灭的陷阱。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把美少年希拉斯(Hylas)引进沼泽的仙子们。其中不乏具有魔性的巫仙,如《奥德赛》中的海上女妖赛莲(Siren)和女巫萨西(Circe),尤其后者,以美妙的歌声引诱男人后,挥动魔杖使他们变成野狼、狮子,可谓集蛊惑之大成。

希拉斯与仙子们布面油画 96.6×160.1cm1896年 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 曼彻斯特市立美术画廊藏

赫库勒斯乘船到达塞欧斯岛,他的伙伴海拉斯上岸寻找水源。海拉斯找到了泉水,但水仙女们爱上了年轻英俊的海拉斯,把他带入她们的世界。

碧色的湖面、美丽的水仙女、看似零乱实则精心安排的植物,使画面上有一种诗意在缓缓流动。

这是画家展出范围最广、频率最高的作品。在1900年巴黎世界博览会和1987年英国“伟大的维多利亚画作”展上分别展出过。这种表现手法与画家对模特的选取和研究紧密相关。这不仅表现在沃特豪斯的炭笔草图和油画底图中,还表现在大量的这几个模特的头部肖像素描中。他之所以反复做与此图并不直接相关的素描练习,就是为了在一次次不同角度和时刻的描画中,捕捉模特的精神气质,寻找他们与主题契合的“金色瞬间”。

丘比特与普赛克的婚礼布面油画 183×118cm1756年 蓬佩奥·巴托尼

丘比特希望与普赛克重修旧好,求众神之王宙斯在众神议会时封普赛克为女神(蝴蝶仙子)。宙斯让丘比特和普赛克正式成婚,维纳斯也同意了(因为普赛克从此居住在天堂,生活在人间的人们便不会再为其美丽所吸引)。巴托尼的这幅画描绘的就是丘比特与普赛克结婚的场景,画面热闹而不纷杂,充满仙意。巴托尼将神话故事与自己的生活环境相融合,表现出他的现实主义风格,使形象更为生动。他对光线有着出色的把握能力,这幅作品融合了多位意大利著名画家的风格。

← 丘比特与普赛克布面油画 116.8×141.4cm 1867年 阿方斯·莱格罗斯

→ 丘比特与普赛克布面油画 1805年 路·让·弗·拉格勒

被丘比特藏在神殿的普赛克误信人言,误伤丘比特,丘比特离去。普赛克四处寻找,她来到维纳斯的神殿,维纳斯厌恶普赛克,让她把一个空盒子交给冥府的王后,然后带回一盒“美容”。返回途中,好奇心驱使普赛克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的不是“美容”,而是睡眠魔。它附在普赛克身上使她变成一具睡尸。这幅画描绘的正是这一场景,拿着箭的丘比特正试图唤醒沉睡的普赛克。虽然色块稍显僵硬,但丘比特迷醉震惊的表情刻画得十分贴切。

爱神与灵魂女神

爱神Eros和仙女塞克(Psyche)的故事是脍炙人口的希腊神话,尤其文艺复兴时期以来,更是许多文学家和艺术家所热衷的题材。对艺术家来说,他们的兴趣似乎仅专注于故事的高潮—当美女塞克于深夜手执利刃,来到从未谋面的丈夫身旁,正想一刀斩断这段孽缘时,却意外地发现她要杀害的竟是一位红颜美男子时的紧张镜头,或是塞克手中的灯油滴落而惊醒爱神的场景。

由于这种主题的时空因素,使得灯火在整个画面上发挥了很大作用。那摇曳的灯光与阴影、腾腾的杀意、意外的发现等戏剧性要素,环绕着光身的一对金童玉女此起彼落地展现出来。

丘比特与普赛克布面油画 1875年 威廉·阿道夫·布格罗

布格罗笔下的丘比特身形健美,背后的翅膀来源于蝴蝶(蝴蝶也是普赛克的象征)。他一手抚着普赛克的肩膀,一手挽着她的脖子正亲吻她,普赛克满脸的温柔,整幅画面充满柔腻之感,这也是布格罗个人绘画风格的表现。在布格罗的画作里,女神的形象非常恬美,环境宁逸静谧。不管是出于对外界环境的语言探索,还是对创作主题的个人偏好,都给人带来阳光般的情调。布格罗精致细腻的画风和完美无瑕的技巧与当时大众的趣味十分一致,使他的画深受欧美尤其是美国人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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