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观众:卢浮宫博物馆的发展趋势摭谈

2014-07-02 11:36刘鹏
中国美术 2014年3期
关键词:卢浮宫博物馆艺术

引言

英国《艺术新闻报》(The Art Newspaper)对2012年全球艺术博物馆参观人次进行排位,前十位的依次为卢浮宫博物馆(Louvre)、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大英博物馆(British Museum)、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英国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梵蒂冈博物馆群(Vatican Museums)、台北故宫博物院、华盛顿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 Washington, DC)、蓬皮杜艺术中心(Centre Pompidou)和奥塞博物馆(Musée dOrsay)。显而易见,卢浮宫博物馆的参观人次依然高居榜首,是当之无愧的“明星博物馆”。新任馆长让-吕克·马丁内兹(Jean-Luc Martinez)在接受专访时谈到2012年该馆接待观众的总人次为9720260人次,远远超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6115881人次。之所以如此,在他看来,除了历史悠久、馆藏丰富多样,卢浮宫在今日仍有活力的原因也在于其现代化的运营模式。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able News Network, CNN)曾提供了一些针对卢浮宫博物馆的详细数据:譬如一个观众打算在卢浮宫博物馆每件展出的艺术品前停留一分钟的话,那么看完这些作品差不多要花掉两个多月的时间(64天);还有卢浮宫博物馆的员工超过2000人(巴黎总馆本部);安保人员约有1200人。最受欢迎的“卢浮宫三宝”分别是77厘米高的《蒙娜·丽莎》(Mona Lisa)、202厘米高的《米洛岛的维纳斯》(The Venus of Milo)和328厘米高、正在修复的《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The Winged Victory of Samothrace)。整修后的博物馆拥有403个房间,展示空间达到72735平方米,相当于13个美式足球场那么大;常设展品约为35000件,而卢浮宫博物馆拥有的馆藏总量超过460000件。

除了鼓励现场体验之外,卢浮宫博物馆也十分重视“虚拟参观”。例如早在1995年,该馆已经创建官方网站。在最初的几年里,网页上只有一些关于博物馆概况和参观信息的简要介绍。即便如此,截止到2001年,该网站的浏览量已经超过600万人次。需要提到的是,这一年卢浮宫博物馆的参观量达到了550万人次,我们可以感受到网站的潜在作用。在打开卢浮宫官方网页并下载指定的播放器之后,观众就可以在网上完成一次虚拟参观,在东方、古埃及、古罗马和希腊艺术、绘画、雕刻、素描、工艺美术七大部门自由穿行。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个名为“Educnet”法国教育部属下的教学网站上,观众经过授权也可以“进入”卢浮宫博物馆。更值得一提的是,卢浮宫博物馆在网上发布了关于该馆1500件重要藏品的详细背景资料,这是实地参观博物馆的观众所无法看到的信息。此外,网站为其他3万件藏品提供了简单的介绍文字,这和博物馆中相同作品标示牌上的内容完全一样。这也就意味着通过虚拟参观,参观者能够获得跟实地考察一样的图文信息。正如上述,在现实世界里,就算游客能够亲临博物馆,他们也很难在一周内将400多个展厅游览一遍并看完所有的常设藏品;而在网上,则可以有选择针对性的观看。2012年,在网上浏览该馆的全球用户竟然超过1100万人次,其中有908642的用户来自美国;中国人紧随其后,达到441703人次;巴西、意大利相差不多,分别为370006人次和351380人次;其余分别是英国、德国、俄罗斯、西班牙、日本及澳大利亚。从这个具体数据上可以看出卢浮宫博物馆深受中国游客的青睐。本文从卢浮宫博物馆的历史背景、馆藏形成、管理模式出发,并结合最近两任馆长的访谈文字,探寻这一座著名艺术博物馆以观众为中心的理念,寻求其永葆活力的奥秘所在。

一、“狼舍”、别宫及皇室收藏:关于卢浮宫博物馆的起源

曾长期担任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馆长的艺术史家弗朗西斯·亨利·泰勒(Francis Henry Taylor,1903—1957)曾在其名作《天使的趣味》(The Taste of Angels: A History of Art Collecting from Rameses to Napoleon, Little, Brown And Company,1948)里探讨了卢浮宫博物馆的起源问题,在这里不妨引用。在他看来,1190年,腓力·奥古斯都(Philippe Auguste)在塞纳河畔建造了一座要塞,为的是防止盎格鲁-诺曼(Anglo-Norman)人的入侵。也有另外一种观点认为,这座堡垒早在9世纪就矗立在那里了。关于“卢浮”(“Louvre”)这个词的来历也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泰勒认为,它大概源自表示护城河的法兰克语“loever”或者也可能源自“léproserie”,即中世纪早期十分常见的麻风病人隔离区。此外,这个词也与“狼窝”(“louvrée”)有着密切的关联,因为这些动物曾被关在这里供国王狩猎之用。在卢浮宫博物馆于1793年8月10日正式向公众开放之前,有几件大事及重要人物不得不在这里简要提及。

首先是法王弗朗索瓦一世,他在去世前一年(1546)下令夷平前面提及的高塔并重建卢浮宫。亨利二世在1549年批准“大设计”。其次是黎塞留(Cardinal Richelieu),在他当政时期,卢浮宫工程毫无进展,1664年,让·巴普蒂斯特·柯尔贝尔(Jean Baptiste Colbert)向路易十四宣布:重新开始古老而宏伟的设计。伟大的意大利建筑师、雕塑家、画家基洛·洛伦佐·贝尔尼尼(Gian Lorenzo Bernini,1598—1680)被柯尔贝尔召唤而来,带着儿子保罗、弟子及随从一干人等在边境上受到隆重的接待并觐见了法王。正当他们准备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贝尔尼尼便因其傲慢无礼和法国同行的中伤灰头土脸地回到罗马,自此以后,法国建筑也彻底脱离意大利风格的影响而宣布独立了。柯尔贝尔与夏尔·勒布朗(Charles Le Brun,1619—1690)通力合作,把分散在王室各个宫殿的艺术珍藏整合起来,将卢浮宫的“大画廊”变成一座艺术宫殿。最终,1681年12月6日,国王的一次探访宣布画廊的正式开张。以上便是卢浮宫建立的历程,但直到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它才真正向公众开放。

二、馆藏趣闻

卢浮宫博物馆的收藏与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细究起来,皇室收藏的增长源自1622年,美第奇·德·玛丽(Medici de Marie)诏令大画师鲁本斯赴巴黎为其绘制21幅巨幅画作,以记录其生命中最为辉煌的场景。当时法国有两位宰相热衷于艺术收藏,认为丰富的艺术收藏是皇家威望的重要象征。其中一位是黎塞留。黎塞留不但帮助国王收集意大利和法国的艺术品,而且在巴黎建造了主教宫(即今天的皇宫),收藏了大量宝石、宗教木版画、500余幅绘画、50余尊雕塑、青铜制品、历史题材的挂毯和织物以及中国漆器和陶器。后来,黎塞留将此宫殿和其中的藏品献给了国王。

黎塞留的秘书,也是其继承人马扎林主教(Cardinal Mazarin)习惯于玩赏宝石,尽管有时会走眼,却不影响其成为公认的鉴赏大家。马扎林对他的收藏竞争对手——瑞典的克里斯蒂娜女王充满了担忧,恳求自己的财政主管柯尔贝尔:“把这疯女人挡在我的奇珍室门外……她可能轻而易举地拿走我的一些小画作。”弥留之际,他身着睡衣流连于自己的宝藏之间,悲伤不已:“我就要离开这一切了。为了得到它们,我费了多少心血啊!到了另一个世界后,我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他身后留下546幅画作,其中的精华部分被路易十四买走。

柯尔贝尔不仅长期担任法王的财政大臣,而且是法兰西学院的成员,大力支持罗马学院、美术学院、科学院和音乐学院。1661年,他成功购得科隆银行家瓦拉德·雅巴赫的收藏。除了101幅品质上乘的油画之外,雅巴赫还积攒了56幅大师素描,这些作品成为卢浮宫素描收藏的核心。在22年的时间里,柯尔贝尔长袖善舞,使得皇室艺术收藏中油画作品数量从原先的约200幅飙升到2000幅之多;与此同时,25万幅雕版画也得以加入进来,更不用说难以数计的挂毯、雕塑和其他艺术品了。

1796—1797年,波拿巴将军在意大利的征战对卢浮宫藏品的增加做出很大的贡献。他的军队中配有一个专家团,其中包括一名数学家、一名化学家、一名生物学家、一名雕塑家、一名考古学家,此外还有两名画家。这些人的任务在于“鉴定艺术品和自然科学物品”,其鉴定涉及到意大利的书籍、绘画、科学仪器、铅字、野生动物、自然奇珍等领域。就在拿破仑于1798年决定远征埃及之前,他在一次宴会上得以结识了巴伦·多米尼克·维万-德农(Baron Dominique Vivant-Denon)。德农非常有魅力,也是蓬巴杜夫人跟前的红人,曾担任过外交官并出使过俄国、瑞士和那不勒斯,也曾成为凯瑟琳大帝的座上客。拿破仑和德农成为密友,尽管德农在当时已经50岁,但还是随拿破仑出征埃及并挑选珍贵文物及艺术品。1800年,拿破仑首次参观卢浮宫,旋即决定任命德农掌管帝国所有的博物馆及艺术品事宜。德农想象力非凡,旺盛的精力超乎常人,演说独具魅力,他不遗余力地为卢浮宫争取大量政府拨款,使其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艺术博物馆。在其努力下,全欧洲的绘画和雕塑涌向这座艺术圣殿。德农将卡雷沙龙(Salon Carée)作为新开辟的展厅,展示最新被劫掠来的艺术杰作。大画廊藏品中的一部分被德农辟出专门陈列,其中就有拉斐尔的16幅作品。1803年,拿破仑参观当时已更名为“拿破仑博物馆”的卢浮宫,德农踌躇满志地对皇帝说:“您首次走入这一展厅,我希望您能觉得这样做……已经带来了一种秩序性、教育性和分门别类。我会继续以同样的精神来布置所有的画派,而且,几个月之后,人们在参观这一展厅时可以领受……以绘画艺术构成的历史课了。”19世纪之后,随着以西方为中心的艺术史线索在卢浮宫收藏中的逐渐确立,卢浮宫的收藏政策继续朝着一部普遍的艺术史方向发展。在这种收藏政策的指导下,卢浮宫博物馆先后成立了一系列按照年代和流派进行科学分类的展厅,它们分别是:法国雕塑厅(1824)、埃及厅(1826)、西班牙展室(1838)、亚述厅(1847)、工艺厅(1852)。今天的卢浮宫博物馆分为八大部门:雕塑部(Sculptures Department)、绘画部(Painting Department)、伊斯兰艺术部(Islamic Art Department)、近东古物部(Near Eastern Antiquities Department)、装饰艺术部(Decorative Arts Department)、埃及古物部(Egyptian Antiquities Department)、希腊与伊特鲁斯坎和罗马古物部(Greek Etruscan & Roman Antiquities Department)、版画和素描部(The Prints and Drawings Department)。不难看出,其发展的脉络清晰可见。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卢浮宫博物馆逐步确立其国家美术馆的地位,许多私人收藏陆续捐赠给该机构,使得卢浮宫逐渐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知名博物馆。

三、卢浮宫“公共性”之发展历程

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路易十六的政权被推翻,卢浮宫遂由国王的私人乐园变为一所公众博物馆,并成为教育大众的工具。卢浮宫由新成立的共和政府管辖下的教育部门管理,为博物馆提供了一个崭新的运作模式。除了一个星期天预留给艺术学生专用外,卢浮宫向所有人士免费开放,官方特意为那些蜂拥而至的观众制作了廉价的展览目录,亦为外国游客提供翻译版本,一些课堂甚至设在展览厅内进行。从此,卢浮宫由国王专用的玩乐场地,蜕变成为对群众开放的学校。让·加拉尔(Jean Galard)为卢浮宫参观者编辑的那部“选集”汇集了1793—1993年期间各个时期参观者的书信、记叙和日记中的话语。他在序文中这样写道:“要想研究200年间卢浮宫参观者的历史,资料是既少又多。数字方面的信息来源少得可怜,然而参观者所写的文字却数不胜数,散落在大量的书籍里。有些讲述的是他们参观这一神奇之所的感受,有些描述的是对卢浮宫的印象,也有些是对其他参观者的描写。”

无论如何,卢浮宫博物馆应该是第一个向普通公众开放的艺术博物馆,它于1793年8月10日正式对外开放,以纪念推翻专制统治1周年。大画廊的墙上展出了537幅画作,在大厅中间的陈列柜里面展出了其他184件艺术品,其中3/4或来自原先的皇室收藏,或是教堂或修道会遗存之物,还有一部分藏品是逃亡者遗弃的艺术品。当时,用新的一周10日制取代了此前的一周7日制。其中有5天时间向艺术家和临摹者开放,2天以清洁卫生,其余3天则向普通公众开放。在公共日,博物馆异常火爆,大批民众前来参观,甚至一些娼妓也涌向这里,当时不得不在博物馆附近安装了街灯。

初开放时,博物馆内的藏品一幅挨着一幅,挤满了整面墙,悬挂方式杂乱无章;而且画作旁没有相关的文字说明,对于未受过专业美术教育的民众来说,博物馆简直就是一座迷宫。由于大厅的光照来自两侧的窗户,所以在晴天时,画作就会过度暴露在阳光之下。幸运的是,原先的皇室收藏主管罗伯特·胡伯特(Robert Hubert)获得了新政府的认可,开始着手采取一些保守的方式对藏品加以管理和保存。卢浮宫的结构状况令人堪忧,不得不在1796年5月关闭,直到1801年7月14日才重新开放。在整个19世纪,对卢浮宫参观者发表评论的人,无论是法国人还是外国人,也无论是普通参观者还是作家、外交官、政客,都经常赞叹参观者构成之复杂(有士兵,有学徒,还有一家老小一起来的……)、人数之多(星期天时会有2万3万人)、表现之多姿多彩(有表示敬佩的,有赞叹不已的,有一脸困惑的,也有愚昧无知的……)、免费开放之奇效(引来了各阶层的人,促进了社会平等交往,使馆的热闹非凡……)。

在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卢浮宫博物馆真正向这些普通公众开放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进程。它最初仅仅向特定的群体——艺术家们开放。1648年,勒布朗法国皇家绘画与雕塑院(Académie royale de peinture et de sculpture)建立,主要目的是以意大利15世纪建立的美术学院为蓝本,培养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将这一批人从手工业中分离出来,提升更为自由、更为纯粹的艺术。1672年,法兰西学院迁入卢浮宫,20年之后(1692年),皇家绘画与雕塑院搬迁至卢浮宫并占据了二层的“卡雷展厅”(“Salon Carré”)及其周围的房间。这样一来,几乎使得整个卢浮宫及其庞大的艺术收藏变成了该机构的陈列馆。1747年,艺术批评家圣-严那(La Font de Saint-Yenne, Etienne)提议将卢浮宫打造成一座皇家美术馆。1771年,皇室建筑总管安琪维勒伯爵(le Comte dAngiviller)则开始筹划将卢浮宫的“大画廊”改造成一座博物馆,里面挂满了古今名家名作。直到1793年8月10日,卢浮宫博物馆以“中央艺术博物馆”(Muséum Central des Arts)之名真正与公众见面。之所以选择这一天,是因为这是皇权颠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诞生1周年的纪念日;除此而外,这一天还发生了一项重要事件:第一共和国当局下令摧毁坐落于圣德尼修道院内的法国历代君王的陵墓。

1793—1922年这段时期,卢浮宫博物馆面向普通公众免费开放。需要提到的是,正是在19世纪,卢浮宫博物馆成为欧洲精英阶层、艺术家和临摹者们的聚会场所。由艺术史家西奥多·雷夫(Theodore Reff)撰写的标题为《卢浮宫里的临摹者们:1850—1870》(“Copyists in the Louvre,1850—1870”,The Art Bulletin,Vol. 46,No. 4 (Dec., 1964),pp. 552—559)的文章里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大艺术家在卢浮宫里面临摹名作的史料及相关细节。印象派画家巴齐耶、雷诺阿、莫里索、马奈、德加、塞尚等人都曾经是这里的常客。譬如,马奈分别在1850年1月29日、1852年2月25日、1857年8月21日、1859年7月1日等时段在卢浮宫登记并临摹名作。在星期天,数以千计的来自社会各阶层的巴黎市民来到卢浮宫参观。

四、观众就是一切

1981年,法国总统密特朗启动了一系列大型文化建设项目,又名“重大工程”(“Grands Travaux”),工程涵盖了卢浮宫博物馆、新凯旋门、奥塞博物馆、巴士底歌剧院、国家图书馆等机构。拜这项文化政策之赐,卢浮宫展开了为其15年、名曰“大卢浮宫计划”(“Grand Louvre”)的硬件改造计划,预计耗资69亿法郎,目标是为该馆增加两倍的展示空间。尽管计划遭遇到一些阻力,但最终顺利完成改造。如此一来,入口展线得以重新规划。黎塞留厅、德侬展厅及苏利展厅的最终完工彰显了卢浮宫博物馆现代化的面貌及求新求变的诉求。1994年的卢浮宫博物馆年度报告显示,1993年该馆参观总人次高达600万人次,而1992年的年度总参观量仅为335万人次。

2008年,法国文化部与卢浮宫博物馆共同发表了“大卢浮宫计划”2020年最新规划,即“卢浮宫2020计划”(“Louvre 2020”),将“伊斯兰馆”(2009—2012)、“金字塔计划”(2009—2014)、斯芬克斯厅(Cour du Sphinx)、罗马艺术珍藏馆(2015)、法国与英国绘画厅(2015)、宫殿年史馆(2020)、卢浮宫故事馆(2015)、18世纪家具馆(2013)等项目涵盖在内,其规模完全不亚于前面提及的“大卢浮宫计划”。

卢浮宫博物馆新任馆长马丁内兹在访谈中表示,卢浮宫博物馆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并不是吸引尽可能多的各国游客,而是“善待”他们,即是说,要使得每个观众都能够在博物馆空间里面找寻到自己的位置;换言之,如何为参观者提供精妙绝伦的参观体验是最要紧的。他反对过于精英化、专业化的服务模式。举例来说,来自不同国家的观众均可以在无线网络和各种应用程序的协助下寻找到探索这所缪斯神殿的途径。我们期待,在未来,观众能够在这座博物馆里尽情享受卢浮宫博物馆给他们带来的愉悦。

(刘鹏/江苏省美术馆学术研究部馆员、艺术史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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