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
梁晓声说她的语言里有一种“脱口秀”的风格,是对语言的天生的灵气;《泰晤士报》说她是一位不凡的女作家,一个令人惊奇的故事;而她自己却说,她是一个极端自由的灵魂。
你知道她是谁吗?是的,她就是严歌苓。1957年出生于上海,从小生活在书香世家,阅读了大量的文学著作,受到了良好的家庭环境熏陶。当过部队文工团舞蹈演员、战地记者,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读过艺术硕士,获得写作学位中最高的MFA学位,是好莱坞编剧协会会员,是大众眼中的“金牌编剧”,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和奥斯卡最佳编剧奖评委。
说起与文字的缘分,还要说起20岁的时候。当时她是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地记者,每天穿梭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那些鲜活的生命不知何时消亡,那些伤员眼睛里充满着对生命的渴求,所有这些,都深深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心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撼与感动,震慑与慈悲。她含泪写下了一些诗歌和短篇小说,在军区报纸上发表。1978年发表处女作童话诗《量角器与扑克牌的对话》。1980年发表了电影文学剧本《心弦》。
从此,她遨游在文字的王国里,创作了《残缺的月亮》《七个战士和一个零》等电影文学剧本和大量小说,如长篇小说《绿血》《一个女兵的悄悄话》《雌性的草地》等,多次在国内获奖,于是她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然而,所有的辉煌都经由困苦的缔造,严歌苓也不例外。1988年,她初到美国,过着忙碌而辛苦的留学生活。你看,那个身影每天要读14到15个小时的书,每天要打工4小时赚取房租,每天还要读背英语,每天还要起床练舞蹈功……特别是为了兑现承诺别人的稿约,她常常写到想吐。那段时间,加之在异国他乡的孤独,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她很多次累到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特别是挖空心思的呕心沥血之作,还会被人讥笑为“雅不可耐,高不胜寒”,她陷入了悲哀与彷徨之中,无法自拔。要不要坚持下去?要不要突破?要不要创新?
偶然的一天,她看到一池的莲花,在微风中自由自在地舞蹈,不用去管荷塘有多大,也不用去管风吹雨打,更不用管有没有人欣赏,莲花依然洁净着,保持着那颗不被污染的心灵,自由自在。看着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切,她幡然醒悟,自由是所有生命的存在方式。一个作家,如果在意那些,将是多么地可怕,身不由己就会失去自由。我要捍卫我的自由,让灵魂的自由如莲花一样徐徐绽开,芬芳心灵。
于是,她每天写作的时间,从早上9点到下午4点,把整个世界屏蔽在外面,绝对保持一种独立清醒的自由思考状态。出版小说《小姨多鹤》《第九个寡妇》《扶桑》等,特别是《金陵十二钗》《梅兰芳》《天浴》《少女小渔》《一个女人的史诗》等等被改编成电影。获台湾“联合报文学奖长篇小说奖”“百万长篇小说奖”等等。其中《海那边》与《人寰》被文学评论家评价为“零缺点小说”。
是的,她是个勤奋有“瘾”的华人作家,正因为她的潜心写作,正因为写作已经融入她的生命,正因为她有一双同情的耳朵,正因为她要求自己凡事要做就做到“登峰造极”,她的《伤口》被翻译为英、法、日、泰、荷、西等20多个国家的文字。
现在,随着张艺谋电影《归来》的热映,她的原著小说《陆犯焉识》销量猛增,而且她的最新长篇小说《老师好美》也受到了热烈追捧。有记者采访她,她说,写作不是一种工作,而是一种需要,一种内心对自由的追求。她会用自由的笔坚持在纯文学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书写心灵的自由,书写灵魂的自由。
也许,自由是相对的,很多时候人是没有自由的,一个人的名气越大,他或她的自由就越少。但是严歌苓却用写作的方式向我们阐释了她心中的自由,因为文学给予了她灵魂最深处的快乐和幸福,起舞于文字的世界让她找到了归属感。只有写小说才能让她获得完全的自由,她是个“很有纪律的自由散漫者”。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在喧嚣的红尘中生活,往往有太多的限制,太多的规矩,太多的被迫,太多的束缚,使我们不自由,但是,我们的心却可以自由绽放,因为,真正的自由,是心灵的自由,是灵魂的自由。当自由如莲花徐徐绽开的时候,相信芬芳定会溢满心田,装点灵魂的旅程,缩放生命的精彩,拥抱人生的圆满。
(编辑 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