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说：尝得更多的是酸苦辣

冯英杰+邹蜜

做个像我妈那样的女汉子

“我是跟我爸长大的，但影响我最深的，是我妈。”王魅栗的开场白如她的职业，简洁，但信息量大。

她刚刚打赢了一场离婚官司，这是进入上海诚权律师事务所后独立完成的第一单业务。委托人是和王魅栗性格完全相反的女性：怯弱，长期被丈夫家暴却不敢声张。还没看完卷宗她就被怒气憋得胸痛，“我当时就对陈总说，一定要用法律武器揍死那个渣男。”

王魅栗25岁，当了20年的“大侠”。头几年她还被

称为“侠女”，再长大点，连“女”字都省了。高二时学校举办了一个迎新舞会，要求女生们都穿裙子，“从我懂事起就没穿过裙子，当时竟然还很无所谓地给老师说：报告，没裙子怎么办？”在这段年少轻狂的记忆里，她对班主任当时的反应记忆犹新：“老班是个爱打扮的年轻女老师，第一反应是愣了，过了好几秒才说：‘啊，一条都没有啊？估计她想怎么可能有这么不爱美的女生。”

不穿裙子，最初是因为被父亲忽悠。父母在她记事前就离异了，父亲是东北大男人，不懂怎么带女儿，就把她当小子养。“他脾气暴躁、没耐心，不会给我梳辫子，头发一过耳际就咔嚓一剪子；也没给我买过漂亮衣服，全是黑色灰色这些耐脏的颜色。”她小学时羡慕过班里女生的漂亮裙子，但父亲忽悠她：我家闺女腿又长又漂亮，穿裤子才好看。

长大后，习惯了穿不是灰就是黑的裤装，王魅栗对女律师的职业套装非常满意。

穿着打扮是女汉子，性格也因不靠谱的爹，从此和甜美无缘。“知道我爸的口头禅是什么不？”她一脸嫌弃地反问记者，“你妈当年多厉害！一个顶仨！”话一出，她自己先逗乐了。

和母亲的接触出人意料的少——离异后母亲就去了

国外，和女儿的联系基本只在电话里。这是一个典型女强人，对子女要求颇高，“我妈嫌弃我没点女孩子样，但按照我爸的说法，她当年比我还不女人。”

母亲在东北当了两年知青，瘦巴巴的上海女孩，看似斯斯文文，却有一股男人都不及的狠劲。不管是犁地还是栽秧，从不要男知青帮忙，“我爸就是那时候喜欢上她的，真的是太佩服了。初春的东北多冷啊，她为了多挣工分给农场领导留下好印象，愣是成天成天踩在冰冷的田里。”

王魅栗觉得自己继承了母亲的彪悍，何况童年教育里父亲总把母亲当作标杆，训练她吃得苦熬得累。“如果不是我豁达，估计我妈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了。”

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那年回东北老家，父亲让才10岁且瘦得像只猴的自己背35斤大米去奶奶家。70多岁的奶奶一个人住在农村，家里没有种粮食，要靠晚辈轮流供应。

抗议无效，她无奈地背着35斤大米走走歇歇，5公里路程花了2个多小时才来到奶奶家。汗流浃背的她一放下背篓，“我当时只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有这样的成长环境，长大后的王魅栗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女汉子，习惯什么事都自己干。换灯泡、通下水道、换桶装水这些男人的活儿，她早就划进了力所能及的名单。

她不觉得自己和男人有太大区别，尤其喜欢和男同事愉快相处如哥们的感觉，这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我不喜欢被捧着让着，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表现得弱势？我们明明比男人更厉害啊。我能生孩子，男人能吗？”

不像男人那样拼，怎么行？

不是所有人出生便自带女汉子显性基因，即便内心睡着一个汉子，很多人都会选择让他永远沉睡。

“我是在22岁后才知道，只要进入职场，就不要想着自己是女人的。”樊媛揉着太阳穴，在接受采访前，她刚刚连轴转了两周和搜狐畅游公司谈合作，每天只睡不到4小时。

QQ资料里的“好友印象”一栏，朋友们给她留下了

“女汉子”的评价。她以前就不喜欢被称为女强人，如今对女汉子这个称呼的感觉更不分明，“不知道到底是表扬自己，还是讽刺自己没有女人味。”

42岁的樊媛在一家手游公司做高管，是几个副总里唯一的女性，旺盛的精力和过伐决断的性格让公司员工常常忘记她是个女人。“没办法，社会压力大，女性要和男性在工作中竞争，就只能忘掉自己是个女人，否则你永远只是个普通员工，没有晋升的可能，更没有加薪的机会。”

公司高管之间因为利益驱动，难免勾心斗角。从35岁坐上高管的位置以后，樊媛从来小心翼翼，一切以工作为重。

本不打算要孩子的她因为双方父母施加压力，在40岁那年才怀孕生子。但别说休产假了，从怀孕到生产再到现在儿子1岁了，她离开岗位总共不超过15天。“允许我休假我也不能休。我的工作很繁重，一旦离岗，公司肯定会派人暂时顶替。休假4个月再回来，保不齐工作就被永远顶替。”

手游业少有女性高管，“男人才懂游戏”，何况樊媛这个金融专业的半路出家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这个充满性别偏见的行业站稳脚，“因为怀孕生子失去高位的，其实各行各业都有。”

她见过几位女同行，或者被迫或者主动选择了辞职回家，“不是女汉子真的干不下来，压力太大了。”她也不忌讳说出自己的另一层担忧：上去容易下去难，都坐到这个位置了，如果下一个位置不能更好，心理会接受不了。

对外是战斗力超强的女汉子，只有自己才清楚内心有多惶恐。这次采访似乎给了她一吐心中郁结的机会：“我老公是公务员，福利好工资却很低，房贷、车贷、老人的赡养费等都得我支付。现在连好福利都没有了，全家都指望我给儿子奔前程。”樊嫒也曾希望老公重新找份高薪工作，多帮她承担些家庭经济，可她老公天生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宁愿多做家务照顾孩子，也不愿放弃铁饭碗。

事业有成，樊嫒的确挺有成就感，可因为太拼命工

作，她也身心俱疲。生了小孩后，因为没有坐足月子，她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中药补品一直不断。“可越是这样才必须更拼，给自己留足退路。不拼，万一哪天突然做不动了，不是会更惨？”

女汉子只是个自欺欺人的名声endprint

雷玲在病房里接受了采访。化疗的副作用让她食欲不佳，以半呕吐状态勉强吃了一小碗粥。

33岁，胃癌早期患者，因为发现及时，她只被切除了2/3个胃，然后一直在接受化疗加中医的混合治疗。“我常想，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一定不会这么拼了。”

病倒前，她是一个职权部门的正科级干部，因为酒量好，在领导那里挂了名，“那时所有的应酬都会叫上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见过多少位大领导了。”

重庆人讲究“耿直”，“耿直你就喝！”劝酒的人对她说。如今躺在病床上，回忆起这句话，雷玲只是苦笑。

她说不清自己是因为真耿直，才会喝那么多；还是为了表现自己耿直，才会来者不拒，“但那时，至少在喝酒这件事上，我真没遇到过对手。而且也喜欢听到别人说‘小雷/雷姐喝得，很重感情，点都不嬲嫐（重庆方言，娇气做作之意）这种话。”

这似是对女汉子的最高评价。

她觉得自己的付出获得了肯定。那时在机关工作，

如果没有过硬的后台，就得有过硬的情商，或者过硬的技术，过硬的酒量。第一个，不分男女；后面三个，男人比女人容易办到。雷玲并没想过要当女汉子，但她的确在业务和应酬的酒桌上找到了自信。

只是没想到代价如此惨重。在确诊为胃癌前，她在

单位每年组织的体检中被查出有酒精肝、低血糖和高血压等病。“但那时喝酒的人最怕就是肝癌，那是癌症中的癌症。”相对肝癌，酒精肝的结果让她松了口气，忽略了经常性的胃痛。

雷玲把胃痛归咎于胃炎。直到那次喝了一斤白酒又喝了两瓶红酒后，她在回家路上大吐血不止，被同事赶紧送进了重医附一院。

因为经常性有宴席，尤其是陪男性领导应酬，雷玲在两年前离了婚，孩子跟了丈夫。丈夫曾经希望她能多顾及家庭，劝她少喝最好不喝，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爱惜。“我做不到，你彪悍了就得一直彪悍下去。”

母亲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女儿用尽量平淡的语气描述那段看似光荣实则艰辛的过往，只是听到这句话时，她有些忍不住了，“工作和名声都是别人的，你就算比男同事强，领导欣赏你又怎样了？象征性来看了你两次，现在谁还记得你？健康才是你自己的，非要吃亏了才晓得。”

母亲的话让雷玲有些尴尬，她无奈地示意对方“少说点”，但效果并不好。

“你现在身体垮了，反正现在当公务员也不好，我说你不如辞职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最好是能和小郑复婚。女人还是要看婚姻的。”在母亲的唠叨声里，她不好意思地冲记者笑一笑，沉默下来。

如果嫁不出去，就当真女汉子吧

证明一个女人最终是否幸福，主流标准依然是“能

否找个好男人”，社会地位和收入多寡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女汉子范冰冰的话被许多大龄未婚女汉子奉为经典：“女汉子都是被逼的，因为现在男人太不靠谱了，不能给女孩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女生就变成了女汉子。所谓真汉子不够，女汉子来凑。”

但全世界的绝大多数姑娘都听着《灰姑娘》、《睡美人》等童话长大，爱情是她们永远的憧憬。从相信爱情到只相信自己，这一过程伴随易经洗髓那样的痛。

36岁的建筑设计师王蒙，其女汉子之路从30岁才开

始。蜕变之痛，超出了大多数同胞。

“和初恋谈了12年，他一直不提结婚的事，我那时追求新潮，觉得同居更自由。结果，30岁成了剩女。”她轻描淡写交代往事。

她是要强的人，没有刻意隐瞒失恋的事，但也不会在人前露出脆弱一面，“觉得没意思。”

“从大学毕业，我就和初恋同居，分手后我算是真正开始一个人住。”她胆小，一开始每晚睡觉都

会将自己反锁在卧室，半夜想上厕所也会憋到天光

大亮后。“只要一进卧室睡觉，就不敢再到客厅去；怕有小偷什么的撬门进来，每晚都睡不踏实。”家里线路、灯管、电视机等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只能求助修理工。

这样过了近一年，一次父亲突发心脏病，让王蒙内心发生逆转，决定要坚强、自立、振作起来。那次她在公司上班，母亲突然来电，说父亲心脏病突发晕倒了。王蒙公司离家不远，当她开车回家接父亲时，才发现父母所住的老小区电梯坏了，情急之下，体重堪堪百斤的她硬是咬牙背着130多斤的父亲下了五层楼。

那次经历让作为独生女的王蒙认识到，一向被她视作偶像的父亲已然老去，她既然不愿草率将自己嫁出去、给父母找个更有安全感的女婿，那她自己就得像个男人一样，给父母一个可依靠的坚强臂膀。于是，独自居住的她开始练胆，晚上睡觉不再反锁卧室；也开始练技能，细读各类电器说明书，在网上搜索生活小常识……修炼成女汉子后，她重拾了信心。有一次，父母家过了保修期的油烟机坏了，王蒙硬是拎着工具箱过去，在那儿捣鼓半天给修好了。

但她的终身大事成了亲友们心里的结。“所有人都说，女人还是结婚的好，老了有个依靠。”她不排斥相亲，只要有人介绍，她都会去，“但就是找不到那种心跳的感觉了。”

相出了经验，王蒙自诩看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多数是觉得她太要强，而且有些不修边幅，女人味太少了，“其实是觉得hold不住我这样的女汉子吧，无论哪方面看我都太优秀，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无能。”

她像爷们那样，毫不顾忌形象地大笑起来。

链接·你是哪种女汉子？

随着女汉子队伍的不断壮大，她们按特色被分成了吃货型、技术型、霸气型、文艺型、健美型、力量型等。但我们最想成为的女汉子，应该是影视剧里呈现出的那四款。

个性独立，挑战传统型

代表人物：《疯狂原始人》Eep

Eep肌肉发达有抱负，她被赋予的特征是强壮、好奇和坚韧。她有许多品质为现代女孩喜欢，因为后者能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不遵从长辈制定的规则擅自行动，敢跑出去接触陌生世界，敢爱敢恨敢做敢当。endprint

同类人物：《还珠格格》小燕子；《辣妈正传》夏冰

代表人物：《后宫·甄嬛传》甄嬛

谁说女汉子就是低智商低情商的炮灰命？真的女汉子，玩起谋略丝毫不逊色于男人。就像甄嬛，在感受到后宫的寒冷后，慢慢褪去天真，成为后宫的胜出者。

同类人物：《巾帼枭雄之义海豪情》九姑娘

上得战场，混得职场型

代表人物：《花木兰》花木兰

花木兰copy了一个男人的成长路：偷练武功，私学阵法，单兵和指挥作战能力一流；战争结束后又在官场里混得如鱼得水，最后全身而退，多少男儿都做不到这点。

同类人物：《穆桂英挂帅》穆桂英；《爱情面前谁怕谁》罗美琪

运动达人，动作高手型

代表人物：《爱情公寓》胡一菲

胡一菲具有最豪爽的性格、旺盛的精力和轻微暴力倾向，留校后管理学生工作，连男生都要让她三分，是一个女版的麻辣教师。她精通篮球、网球、跆拳道，对于胜利有远超于旁人的企图心。

同类人物：《古墓丽影》劳拉·克劳馥；《生化危机》爱丽丝

世界各国女汉子婚嫁情况

日本：女汉子更难嫁

日本男人拒绝和女汉子交往的比例远超中国。在这个比较注重群体且大男子主义盛行的社会里，几乎所有男女都认为温顺、谦恭的女性才适合结婚。

韩国：

女汉子和男姑娘是绝配

最盛产女汉子的国家除了俄罗斯，就是韩国。和

韩剧反映的生活相反，韩国姑娘们其实很少嗲嗲地

称呼恋人为"欧巴"（哥哥）。激烈的社会竞争除了造就越来越多的女汉子，有女性化倾向的男姑娘们也越来越多了，所以女汉子在韩国真不愁嫁。

英国：我愿和女汉子结婚

英国一项新研究发现，男性喜欢和面容精致、长相娇小的女人保持一段浪漫的恋爱关系，但更愿与轮廓较分明、长相偏男性的“女汉子”保持长久的两性关系，包括婚姻关系。因为在潜意识里，男人认为“女汉子”更忠诚。

法国：hold不住优雅的女汉子

法国女人几乎个个都是外表优雅内里爷们的女汉子。她们经济独立社会地位较高，享有完善的社会福利，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因此法国的结婚率相当低。但法国男人也相当欢迎从社会地位到情感上的完全平等，平等意味着他们不需要独自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女汉子等级自测题

真正的女汉子已经不满足于最早制定的那20条标准了，为此我们出炉了最新版《女汉子标准测试题》，每部分若能对号入座满3个，是“准女汉子”，超过一半是“标准女汉子”，如果全部满足，允许你自称一声：“爷（哥）”！

但我们绝不鼓励你以此为行为原则乃至人生奋斗目标！

性格篇

1.性格豪爽，为人大度，不会记仇。

2.讨厌或不会撒娇，也瞧不起那些动辄就娇滴滴的女生。

3.说话直接，做事也直接，常常想到什么就会立即行动，讨厌拖拉。

4.粗神经，不会自寻烦恼，为还没发生的事烦恼。

5.记性不是那么好，但觉得忘记了也没什么，尽力补上就是。

6.非常有责任感，因此常常会被背黑锅。

7.上当受骗了很快就能想开，非常乐观，始终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

生活细节篇

1.天太热时，在家会“裸奔”。

2.矿泉水瓶拧不开，会同瓶盖较劲而不是求助。

3.喜欢仰着头把薯片渣往嘴里倒，小时候还练过很潇洒的“用嘴接花生米”动作。

4.对个人卫生没那么在意，太晚了会跳过洗漱工作直接睡觉。

5.喜欢跷二郎腿或抖脚，完全不在意“抖脚会散财”之类迷信说法。

6.觉得花大量时间擦脸做头发染指甲是浪费生命的事，自拍则是最无聊的事。

7.不喜欢逛街，如果买东西，会直奔目标商品付款走人一气呵成。

8.喜欢穿运动装、运动鞋，不讲究牌子，衣服觉得够穿就好。

9.讨厌粉红之类的粉嫩色，讲究实用，比如那种耐脏的颜色。

10.洗碗洗衣服时动作幅度很大，把水溅得到处都是。

11.会修理很多东西，自带技能很多，能凑合着用的东西也很多。

12.热爱运动，对那些多是男生玩的运动尤其感兴趣。

13.从来都自己扛重物，还会抢着帮别人扛。

14.如果有男士表现绅士风度帮自己拿东西，会觉得这是对自己能力的侮辱。

15.即便穿高跟鞋也敢猛跑着去追地铁公交。

职场篇

1.经常帮娇滴滴的女同事代班。

2.经常被上司列入第一批加班名单。

3.男同事在不在都会自己换桶装水，抬

不动会呼唤另一个女汉子来。

4.觉得上司“把女人当男人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5.绝不会因痛经、感冒这些小事请假。

6.经常不记得自己上下班时是否打卡。

7.看不起裙带关系，敢和“上面有人自己无才”的空降部队发生正面冲突。

8.会直接拍桌子说“老子不干了！”，然后就真的走人了。

9.从来不会用阴谋，不玩职场宫斗，但会毫不犹豫使用阳谋。

情感篇

1.小时候淘气，不爱讨好长辈；长大了是行动派的孝顺孩子。

2.情商低，难以区分好感、暧昧和客气之间的感情界限，把爱情和友情搅浑。

3.常常因为顾及友情而错过爱情。

4.很难划分男同学、男同事、男朋友之间的角色转换。

5.绝对不会有@我的前任是极品、对树洞讲故事等小清新行为。endprint

6.女性朋友不会找你解决情感困惑，但你会是她们永远的离家出走投奔处。

7.相亲吃饭时，你会毫不犹豫对服务生说“这个这个这个，都来大份的！”

8.谈恋爱时偶尔会突发奇想做点浪漫的事，但自己多半会先被恶心到反胃。

9.你觉得骑车时载男友是自己体力好的证明。

10.如果结婚了，婆媳关系是大敌。因为你看不懂婆婆的脸色，把她当亲妈呼唤和使唤。

11.你渴望过爱情，但无论怎么努力、哪怕被相亲成“面霸”了，也还是没有男朋友。

人际篇

1.从小就喜欢和汉子一起玩，或者和性格与自己差不多的妹子玩。

2.但不会拒绝和普通女孩一起玩，对她们非常宽容。

3.喜欢很多人一起玩，讨厌一个人待着。

4.常常是群体活动的号召者、组织者和执行者，只要活动热闹，就乐此不疲。

5.经常被人借钱，而且来者不拒。人家还钱后，还会感谢对方，主动请吃饭。

6.因为不计较钱的事，甚至主动让一些小债务免单，在圈子里获得好口碑。

7.乐于助人，不管认识与否，因此经常被邻居或亲戚托付“我家XX就麻烦你了”。

不要忘记你是女人

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女汉子的出现也许是女权主义运动的妥协之作。因为无法与男人真正平等，那么，为了保护和证明自己，先把自己变得和男人一样吧。

这正是女汉子跳出身体标准（有没有肌肉无所谓了），以内心取向为标准的原因。

但成为女汉子，并不能让女人们真正高兴起来。争相贴上女汉子标签，与其说是给自己贴金，更像是一场群策群与的网络接力游戏，借此抒发“男人靠不住”的寂寞。但如果把游戏当成习惯了，反复告诉自己“女汉子就该这样随心所欲潇洒不羁”，反而会过犹不及。

这个时代需要的女汉子，从来不是女人身男人心、不修边幅、不讲究、把女性特质都忘记的女人。和那些爱武装不爱红妆的前辈相比，成长于二十一世纪的女汉子拥有一个充满机遇和梦想的时代。她们不仅有和男性同等的权益和机遇，更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里，她们才有足够的自信去问自己这些问题：我是谁？我想要什么？我的梦想是什么？

真正的女汉子，是迪斯尼“后公主系列”动画的主角。她们不会忘记自己是女人，把全盘模仿男人视为对自己的背叛；她们不会透支健康，深知健康是自己最大的财富；她们相信爱，不管是亲情爱情，都是勇气的来源；她们知道如何发挥女性的特长，运用它们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一点，她们只为梦想奋斗，像《青蛙公主》里的蒂安娜，像《长发公主》中的Rapunzel，像《勇敢传说》中的Merida，直至国内最新上映的《冰雪奇缘》中的Elsa和Anna。

不忘记自己是女人，却有不输给男人的勇气和智慧，这才是真正的“第三性”，一个会在未来某一天，用自强和自信争取到真正平等的群体。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