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昕
今年60岁的袁忠民是永州市零陵区委宣传部的一名职工,因工作兢兢业业被誉为“宣传战线的‘老黄牛”。本刊在2013年第13期以《平生但求“三个对得起”》为题报道了袁忠民的先进事迹。随后2014年第1期又刊发了袁忠民的署名文章《党刊的力量》。两篇文章刊出后,引起很大反响,许多读者来电称:看了报道后,感觉袁忠民是一位非常認真的人。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前不久本刊再次刊发袁忠民的署名文章《聆听梁衡》。没料此文引发了一段小小的“笔墨之争”。在这段“笔墨之争”背后,我们再次见识了袁忠民的认真。
《聆听梁衡》刊发后,永州日报副总编辑、高级记者蒋剑翔给本刊社长、总编辑郝安发来一封电子邮件:“拜读近日出版的2014年第12期《新湘评论》,见到老朋友袁忠民写的文章《聆听梁衡》,非常亲切,非常高兴。”并由衷赞赏“《聆听梁衡》一文写得非常好。作者从读《没有新闻的角落》初识梁衡写起,到梁衡拜访柳子庙,再到梁衡给《新湘评论》当顾问、给通联骨干讲写作课,一路娓娓道来,亲切自然。读这篇文章,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梁衡那独特的人格魅力。”
蒋剑翔在邮件中回顾了与梁衡的相识相交:“近10多年来,我有幸与梁衡先生有过一些交往,给他写过信,求过书,拜访过他,陪他看过永州八记,请他写过序,也报道过他、写过他。梁衡是新闻大家、文学大家,他的文品与人品,感染了许许多多当代中国人。当然,更深深地感染了我。”
“正因为崇拜梁衡,也因为和作者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所以我对《聆听梁衡》一文看得比较仔细,没想到文章在第二部分中还写到了我,写到我10多年前报道梁衡的文章,甚至还写到了文章的字数,这让我感到很意外。说真的,我很感动,感谢有心人袁忠民,感谢老朋友的关注。袁忠民是一个很勤奋、对生活充满激情的人,文章向来写得快、写得好,我一直很钦佩他。看得出,他写这篇文章是做了准备、下了工夫的。”
接着,笔锋一转,蒋指出袁忠民的文章存在一些“记忆失误”:文章中关于我报道梁衡文章的标题和字数并不太准确,但大致意思对了。我当年报道梁衡的标题并不是《梁衡:永州之野与柳子对话》,而是《梁衡:愚溪桥畔与柳子对话》;字数不是5400字,而是7000余字。“永州之野”是柳宗元《捕蛇者说》的首句,所指比较宽泛,而“愚溪桥畔”则相对固定,具体、明确了许多。梁衡拜谒柳子庙,寻访钴 潭、小石潭,这都在愚溪附近或之上,所以用“愚溪桥畔”比“永州之野”要更准确一些。
蒋剑翔进一步解释自己为何要将这看似很不重要的问题指出,因为“一个标题和字数有些差错并不要紧,一般读者也不会在意,但考虑到梁衡是名人,研究梁衡的人很多,《新湘评论》又上了网,影响很大,为了不让人混乱和错讹,我还是愿意在此点出来,以期引起注意……对读者负责,对研究者负责,我想还是认真一些好。”
在邮件结尾,蒋剑翔再次真诚地称赞《聆听梁衡》“瑕不掩瑜”。“不论怎么说,《聆听梁衡》仍是一篇值得一读的好文章。感谢作者,也感谢《新湘评论》。”
本刊社长、总编辑郝安收到邮件后,立即与《聆听梁衡》的责任编辑进行认真商讨,决定先将蒋的邮件转给袁。袁在回信中详细地解释了为何在《聆听梁衡》出现“记忆失误”:“2003年,零陵区(原芝山区)政协编辑出版介绍零陵的专辑《画图识零陵》(湖南教育出版社出版),在第22页选编了蒋的这篇通讯,标题为《梁衡:永州之野与柳子对话》,约为5700字。前日,我询问了编辑该书的编者之一李伟,他说一是认为梁衡在零陵看了柳子庙、‘永州八记部分遗址、朝阳岩、潇湘二水以及 岛等,这些地方不属愚溪桥一带,改用‘永州之野贴题一些;二是选编该文时对部分文字作了删简。我写《聆听梁衡》时,找出《画图识零陵》,看了标题、计算了字数。”原来袁忠民写作《聆听梁衡》时,依据的是另一个版本。
作为报人,蒋剑翔是认真的,邮件往来也再次印证了袁忠民的认真。这场所谓的“笔墨之争”演绎得如此精彩,也恰恰正是如今最需要的“认真”二字。
毛主席说:“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从蒋剑翔、袁忠民身上,我们就看到了这种“认真”。为文如此,为人、为事、为官更需要这样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