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性研究——基于矿业企业、社区居民和当地政府博弈视角

■ 付书科/杨树旺/唐鹏程/张梦影/郑 坤

（1.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2.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资源环境经济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4）

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性研究
——基于矿业企业、社区居民和当地政府博弈视角

■ 付书科1,2/杨树旺1,2/唐鹏程1,2/张梦影1/郑 坤1

（1.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2.中国地质大学（武汉）资源环境经济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4）

基于矿业发展主要利益相关者：政府、社区和矿业企业视角，构建三方动态博弈模型，采用逆推归纳法，得出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三方混合策略纳什均衡博弈结果。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性对策建议：⑴将生态文明纳入当地政府考核体系重要位置；⑵强化矿业企业社会责任；⑶通过宣传教育提高社区居民素质与环保意识。

生态脆弱区；矿业；生态环境；相容性；动态博弈

伴随着人类社会经济快速发展，生态环境问题越来越严重，国家和社会各界对经济发展中出现的生态环境问题也越来越关注。我国政府在2005年就设立了生态补偿机制课题组，研究建立生态补偿机制问题。在生态保护政策实践上，我国在森林与自然保护区、流域、矿产资源开发等方面进行了诸多探索。浙江省先后出台了《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进一步完善生态补偿机制的若干意见》（浙政发[2005]44号），《钱塘江源头地区生态环境保护省级财政专项补助暂行办法》（浙政办函[2006]31号），《浙江省生态环保财力转移支付试行办法》（浙政办发[2008]12号），成为我国实施省内全流域生态补偿的典范。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建立系统完整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用制度保护生态环境，加快建立生态文明制度，实行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和生态补偿制度，改革生态环境保护管理体制。这表明，生态环境问题越来越受到国家和地方政府的重视。矿业是我国基础行业，矿产资源开发利用促进了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给当地政府带来收入、创造就业机会的同时，还给当地居民带来了收入。然而，在矿业快速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许多生态环境问题，伴随而来的还有社会稳定、文化冲突等问题，生态环境问题已经成为我国矿业发展的制约因素。

在我国，生态脆弱区的分布遍及全国，总面积达1.14×106km2，占到全国国土面积的15.3%[1]。生态脆弱区主要分布在少数民族聚居区，这些地区拥有丰富的自然景观和文化资源[2]，矿产资源开发一旦对这些地区资源造成破坏就难以恢复。同时，生态脆弱地区又是我国贫困人口的集中分布地区，具有强烈的“开发”冲动。当区域贫困与脆弱的生态环境在地理空间上高度耦合，由于“生态经济鸿沟”和“发展鸿沟”的客观存在，使得这些区域面临着保护生态与发展经济的尖锐矛盾[3]。因此，研究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和生态环境系统相容具有深远意义。

1 博弈模型构建

1.1 模型假设

⑴假设一：理性经济人。根据理性经济人法则，假设参与博弈的当地政府、社区居民和矿业企业三方均为理性经济人，即三者均以利益最大化为行为准则。

⑵假设二：信息公开。当地政府、社区居民和矿业企业参与博弈有先后之分，信息完全公开化，博弈三方不仅了解自己的所有信息，还完全了解其他博弈参与者的信息。

⑶假设三：动态博弈过程。首先当地政府相关机构决定是否对生态脆弱区矿产资源开发生态环境保护从严管理，然后社区居民决定是向矿业企业索取更多的生态补偿还是要求矿业企业恢复当地生态环境，最后，矿业企业决定是倾向于给予补偿还是倾向于承担生态环境恢复等社会责任。

1.2 行为策略与参数设定

政府有实施从严的生态环境管理和从松的生态环境管理两种行为策略选择。假设在从严的生态环境管理行为下，政府管理成本为G1；相反，在从松的生态环境管理行为下，政府管理成本为G2，由于生态脆弱区生态环境一旦遭到破坏就难以恢复，所以G2>G1。政府从严进行生态环境管理概率为P1，从松管理概率为（1-P1）。

基于状态感知的电力通信设备自动巡检，以基于状态感知的寿命预测技术扩展前期项目中设备健康度的内涵，丰富事前预警能力；以基于状态感知的故障定位和诊断技术进一步提升前期工作中资源调配分析技术的外延，加强事中处理能力；以基于状态感知的可靠性评估技术补充前期工作中后评估的缺失，完善事后优化能力；以基于全景监测数据实现的自动巡检技术实现通信运维事前事中事后的沟通，完成闭环管理，指导日常运维工作，提升电力通信运维的智能化、自动化水平。基于状态感知的电力通信设备自动巡检研究逻辑关系，如图2所示。

社区居民有坚持让矿业企业恢复生态环境和容忍矿业企业破坏环境，向矿业企业索取赔偿两种策略选择。社区居民坚持让矿业企业恢复生态环境时获取的补偿为0，需要耗费的成本主要是对矿业企业的监督费用C1；社区居民容忍矿业企业进行矿产资源开发，向矿业企业索取补偿，但会对当地生态环境造成破坏，并对经济产生间接损失，总成本为C2（即：生态环境破坏的经济价值加间接经济损失减去矿业企业补偿），这些成本由社区居民共同承担。社区坚持让矿业企业恢复生态环境概率为P2。

同样，矿业企业有恢复生态环境和破坏生态环境两种策略选择。假设恢复生态环境，对环境进行治理的费用为M1；而破坏生态环境则不进行环境治理，费用为0。然而，在信息公开假定前提下，企业破坏生态环境行为一定会被社区居民或政府发现，则需要缴纳一定的罚金，这部分费用为M2，M2由政府和社区居民以ρ的分配比例进行分享。矿业企业选择恢复生态环境策略概率为P3。

1.3 博弈模型求解

根据以上假定和行为策略，可以得出生态脆弱区政府、社区居民和矿业企业收益矩阵如表1所示。

图1 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三方博弈树

表1 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三方收益矩阵

采用逆推归纳法，结合图1和表1可以分别得出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三方混合策略纳什均衡博弈结果。其中，矿业企业混合策略纳什均衡状态为：

即在混合策略纳什均衡条件下，矿业企业选择恢复生态环境的概率为M2/(M1+M2)，选择不进行生态环境治理的概率为[1-M2/(M1+M2)]，即M1/ (M1+M2)。

同理可得社区居民的混合策略纳什均衡状态为：

根据混合策略纳什均衡下解得P3*结果代入到上式，可得:

当地政府的混合策略纳什均衡状态为：

根据P3*和P2*结果可以得出：

1.4 博弈模型结果分析

通过以上生态脆弱区政府、社区居民和矿业企业三方混合策略纳什均衡结果，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矿业企业对破坏的生态环境进行恢复的概率P3与矿业企业生态环境恢复治理成本M1与不治理假设前提下需缴纳的罚金M2有着直接的联系，罚金M2越重，矿业企业选择对破坏生态环境进行恢复治理的概率就越高。从结果来看，矿业企业对破坏的生态环境进行恢复的概率P3与政府和社区居民的利益分配比例ρ没有必然联系。

(2)社区居民坚持让矿业企业恢复生态环境概率P2与社区居民对矿业企业的监督费用C1、政府和社区居民的利益分配比例ρ以及M1和M2差值的绝对值呈负相关关系，与C2呈正相关关系。也就是说政府对矿业企业处罚力度越接近于矿业企业恢复治理环境成本，社区居民对矿业企业监督费用越小，从矿业企业罚金中分得利益越低，矿业开发造成的经济社会损失越大，社区居民的福利损失就越大，社区居民就越有可能坚持让矿业企业恢复其破坏的生态环境。

(3)政府对生态环境进行从严管理行为的概率P1与政府对生态环境从松管理成本G2呈正相关关系，与M1和M2差值的绝对值呈负相关关系。即政府对生态环境从松管理成本越高，政府对矿业企业处罚力度越接近于矿业企业恢复治理环境成本，政府采取从严管理生态环境的行为可能性就越大。

2 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性对策建议

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对当地生态环境和经济社会将造成严重影响，特别是西部生态脆弱区，生态环境的破坏将会带来更严重的社会影响，加剧民族矛盾。因此，必须探寻社区居民与矿业企业冲突解决机制，坚持矿业与生态环境系统协调发展。

2.1 将生态文明纳入当地政府考核体系重要位置

在现有以GDP为主要衡量指标的政府政绩考核指标体系下，地方政府官员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当地经济发展中，对生态环境保护缺乏动力，因而地方政府倾向于注重矿业企业生产，容忍矿业企业破坏环境行为，一定程度上鼓励矿业企业粗放型发展，造成当地经济和生态环境矛盾激化。

事实上，注重地方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约束矿业企业破坏环境行为、鼓励企业走集约型、内涵式发展道路是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相容的必由之路。这就要求地方政府重新审视生态价值，将绿色GDP、生态文明纳入当地政府考核体系。

2.2 强化矿业企业社会责任

矿业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贡献显著，但同时，在矿产资源开发利用过程中，给当地生态环境带来了一系列负面影响，特别是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对生态环境破坏更为严重。从分析结果来看，实现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需要政府严格地监管，取决于政府对矿业企业破坏环境处罚力度，但这仅仅只是外在途径。从长远来看，要实现生态脆弱区矿业企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关键还需要从矿业企业自身出发，强化其社会责任，实现矿业企业生产过程中造成的外部环境成本、经济成本和社会成本内部化。外部监管和内部强化矿业企业社会责任双管其下，有效提高生态脆弱区矿业发展与生态环境系统相容效果。

2.3 通过宣传教育提高社区居民素质与环保意识

从博弈结果来看，社区对生态环境关注程度会影响到矿业企业恢复治理生态环境决策，当社区居民保护生态环境意识提高，矿业企业恢复治理生态环境的概率也就越大。然而研究表明，生态脆弱区与贫困具有一定的相关性，两者之间具有很好地耦合性[4]。生态脆弱区一般经济发展落后或产业结构单一，社区居民综合素质和环保意识较低。目前生态脆弱区社区居民普遍认为保护生态环境是政府和矿业企业的责任与义务，与社区无关。这就需要提高当地社区基础教育，加大环境保护宣传力度，促进社区居民改变传统环境保护思想观念，发挥社区居民在生态环境保护中的主体作用。

[1]刘燕华,李秀彬.脆弱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M].北京:商务印刷馆,2007.

[2]刘汀，贾彦松.生态脆弱旅游地区生态保护行为的博弈分析[J].商业时代,2013(15):21-23.

[3]丁四保.中国主体功能区划面临的基础理论问题[J].地理科学,2009，29(4):587-592.

[4]佟玉权，龙花楼. 困地区可持续发展研究[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3,13(2):50-54.

生态脆弱区

生态脆弱区也称生态交错区（Ecotone），是指两种不同类型生态系统交界过渡区域。这些交界过渡区域生态环境条件与两个不同生态系统核心区域有明显的区别，是生态环境变化明显的区域，已成为生态保护的重要领域。

我国是世界上生态脆弱区分布面积最大、脆弱生态类型最多、生态脆弱性表现最明显的国家之一，主要问题有：（1）草地退化、土地沙化面积巨大；（2）土壤侵蚀强度大，水土流失严重；（3）自然灾害频发，地区贫困不断加剧；（4）气候干旱，水资源短缺，资源环境矛盾突出；（5）湿地退化，调蓄功能下降，生物多样性丧失。造成我国生态脆弱区生态退化、自然环境脆弱的原因除生态本底脆弱外，人类活动的过度干扰是直接成因。主要表现在：（1）经济增长方式粗放；（2）人地矛盾突出；（3）监测与监管能力低下；（4）生态保护意识薄弱。

（摘自百度百科）

Research on the Compatibility between the Mining Development in Fragile Ecological Area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System |—In the Perspective of Game among Mining Companies, Community Residents and Local Government

FU Shuke1,2, YANG Shuwang1,2, TANG Pengcheng1,2, ZHANG Mengying1, ZHENG Kun1
(1.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of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 Wuhan Hubei 430074; 2. Research Center of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China University of Geosciences, Wuhan Hubei 430074)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at through building a dynamic game model of government, community and mining companies and using backward induction, the result of tripartite mixed strategy Nash equilibrium game with regard to compatibility between mining development in fragile ecological area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al system has been reached. And then this paper suggests that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should be brought into the evaluation system of local government. Meanwhile, social responsibility of mining companie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In addition, the quality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consciousness of community residents must be improved via education and advocacy.

ecological fragile zone; mining industry;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ompatibility; dynamic game

F407.1；F062.2

C

1672-6995（2014）04-0064-04

2013-12-26；

2014-02-17

2012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2JZD034）；2013年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2013GXS4B067）；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大学生自主创新启航项目“EEES耦合协同下中部地区三螺旋发展模式研究”（1410491C03）

付书科（1984-），男，湖南省武冈市人，中国地质大学（武汉）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矿产资源开发与可持续发展、资源产业经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