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治党理念和借鉴意义

收稿日期：2013-11-12

作者简介：张大伟（1973-），男，安徽灵璧人，中共上海松江区委党校党史党建研究室主任，讲师，上海 200233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国外执政党治党理政比较研究”（批准号12&ZD078）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摘 要]中国和新加坡两国在经济发展、文化习俗和价值观念方面存在很多共同点，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和中国共产党均长期执政。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在意识形态、纲领建设道路，经济发展、成果分配策略，联系群众、服务群众机制，遏制腐败、保持廉洁经验，党员队伍、人才队伍建设等方面的治党理念，给我们带来很多启示：深化纲领建设，牢牢把握意识形态的话语权；推动经济发展，真正让成果为全体人民所共享；积极应对考验，扎实做好联系民众服务群众工作；坚持从严治党，坚持不懈地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加强自身建设，使党员干部队伍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

[关键词]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治党理念

中图分类号：D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14）01-0107-06

中国和新加坡两国虽然在自然环境、社会发展阶段等方面存在差异，但同处于经济蓬勃发展的东亚地区并且保持着较高的发展速度，汉语（华语）是两国主要的语言，文化习俗和价值观念等社会人文背景也相近。就两国的政党制度来说，相对于西方两党制或多党制的轮流执政模式，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长期执政模式与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模式存在某种相似性，具有借鉴意义。

一、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主要治党理念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成立六十多年来，在经济、政治、文化、科教、生态诸方面为国家和人民作出了重要贡献，形成了独特而成功的治党理念。

（一）独具特色的意识形态、纲领建设道路

如果从意识形态角度来考察人民行动党，可将其历史分为两个阶段：执政以前，有较为明确的意识形态取向——民主社会主义；执政以后，人民行动党开始把新加坡的生存放在其行动纲领的第一位，即确保新加坡这只小虾在大鱼出没的汪洋中不被吞噬，而意识形态逐渐被置于次要地位。到20世纪后期，随着利益主体的政治要求和利益表达的具体化和世俗化，人民行动党开始由理性主义转向实用主义。人民行动党在实用主义理念指导下提出了共同价值观，来作为传统意识形态的替代品。目前，学术界有人用政治色彩鲜明的“主义”给人民行动党的意识形态贴出各种标签，诸如“有新加坡特色的民主社会主义”[1]（P366）、“国家合作主义”[2]、“新资本主义”[3]、“儒家社会主义型的资本主义”[4]（P121）。有学者甚至提出：“李光耀就是主张用资本主义的手段发展经济，用社会主义的手段分配财富的典型代表”[5]。实际情况是，人民行动党执政后，从新加坡国情出发，而不是从传统的“主义”信条出发来制定治国方略，形成了独特的意识形态与执政理念。

政党政治发展的现实一再表明，不管一个政党的意识形态境界多么高尚，一旦成为执政党，就会经常遭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尴尬局面。人民行动党没有拘泥于民主社会主义的传统教条，而是对其进行民族主义改造。1954年，人民行动党打着民主社会主义的旗号，确立了六大目标：建立一个独立自主国家；建立一个民主的政府；建立一个人人都有工作机会的制度；建立一种使老弱病残都能得到保障的机制；建立一个繁荣安定的社会。人民行动党执政后，又对民主社会主义的内容做了必要的调整，使其有了更多的实用主义特点。比如，利用“资本主义”的手段来创造财富，通过民主社会主义的方法来分配财富；将英国殖民当局的“内部安全法”巧妙运用，使之成为巩固统治的工具；政治体制上选择与民主社会主义背道而驰的威权主义体制，在社会福利方面采取了一些新方法等。

（二）机动灵活的经济发展、成果分配策略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执政以来审时度势，根据国内外经济环境的变化，不断变换经济发展策略，将经济一步步推向新的台阶。20世纪60年代，面对严重失业和贫困，人民行动党制定了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的目标；70年代，在实现充分就业的基础上，制定了发展资本密集型产业，实行面向出口的工业化方针；80年代，在工业化基础上，制定了发展技术密集型产业的方针；90年代，在形成经济整体能力的基础上，拓展国外经济发展空间，启动金融、商务等服务业对经济的推动力。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经济发展的成就为世界瞩目。凭借着强烈的忧患意识和独特的地理环境优势，新加坡制定了务实的招商引资政策，转移大量的农村劳动力，迅速形成了以工业化带动城市化的格局。同时，新加坡在发展过程中不断进行产业升级，综合国力迅速增强，逐步成为世界第二大航运中心、第五大国际金融中心。

在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注重经济发展的成果由民众分享。政府高度重视社会福利问题，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福利措施，使人民在医疗、住房、教育、养老等方面享受良好保障。特别是“居者有其屋”的建房计划，使绝大多数新加坡人有了自己的住房，并把收入较低的人分散到各个选区居住，使他们获得帮助的可能性增大。以著名的华人居住区——牛车水为例，人民行动党执政前这里是一片棚户区，连水都要靠牛车送，华人在极为简陋的草棚或旧式排屋群居，如今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加坡在大力培养中产阶级的同时，对收入的两极分化进行限制，制定多种政策来“防止形成一个下层社会”。新世纪以来，新加坡经济衰退，政府发行27亿美元的“新新加坡股票”补贴低收入人群，有210万人获益。此外，政府实行了在教育上的援助政策，使低收入阶层的子女能够通过接受教育而摆脱贫困[6]。

（三）周密细致的联系群众、服务群众体制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高层及其议员极为重视群众基础。他们认为，一个政党要长期执政，不能脱离民众，必须要有一套完善的联系群众的制度，有一批高素质的人才乐于倾听民声民意，努力为民众服务，还要在制度上保证民众诉求解决机制的畅通。每周一次的国会议员接待选区民众的活动，是人民行动党的所有议员必须遵守的一项制度，上至总理、部长，下至一般国会议员都不例外。根据规定，每个议员都有自己的会见选民日，一般每周一次，每次一个晚上。一般来说，议员一晚上要接见几十个民众参见《为人民而行动的党——庆祝人民行动党成立四十五周年》，[新加坡]筹备委员会属下编辑委员会制作，1999。。访问选民是联系群众的另一项行之有效的制度，是指国会议员进行挨家挨户的访问。根据规定，国会议员必须在两年内遍访自己选区的选民。如果选民不在家，就留下一张印有英文、中文、马来文和印度文的短信参见[新加坡]庄庆山：《预防和控制腐败：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经验》，《“现代政党管理——中国及国际实践”国际研讨会交流材料》2013年9月24日。。人民行动党在每个选区都建有一个基层支部，基层负责人通常被称为基层领袖。人民行动党支部一定是处在选区中最不堂皇、最不华丽的地方。

为了增强人民行动党的扎根力，为居民和国家之间提供有效的沟通渠道，人民行动党在每个选区中设有各种基层组织。如公民咨询委员会，一方面根据人民要求向政府传达民意，向政府提出建议，同时向人民转达政府所采取的政策与行动，向人民灌输良好的公民意识；居民委员会，通过让每个委员会为10座左右组屋服务的途径，密切基层领袖和居民之间的交流；社区发展理事会，照顾社区以及维系社区的凝聚力，协调和领导本社区内原有的其他基层组织。为贯彻服务国家和促进人民福利的基本理念，人民行动党成立了“社区基金”这个非营利的社会福利机构。它主要发挥推进教育、实施公共福利、实现居民康乐等三方面作用，此外还协助居民委员会为居民提供各种服务。社区基金总部与人民行动党总部在一起，既保证了基金运作的通畅，又树立了人民行动党的亲民形象，为人民行动党争取了民心和选民[7]。

（四）卓有成效的遏制腐败、保持廉洁经验

新加坡是公认的全球最廉洁的国家之一，曾连续十年进入全球廉洁度排名前十位行列。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新加坡有数名部长先后涉及贪污，受到法律的严正惩罚。对于公务员腐败起到了巨大的震慑作用[8]（P135）。为什么新加坡能够遏制腐败？2005年李光耀在“世界道德与廉政论坛”上发表演讲时指出：“没有一个国家的政治体制能免于腐败，最重要的是核心领导没有贪污腐败，贪污问题就能逐步解决。中国和越南得做好准备，对付政府最高领导层里的大鱼。”[9]他认为一个国家能否解决贪污问题，关键往往在于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本身是否有决心以身作则。

结合自身实践，新加坡探索出一套符合国情的反腐经验。一是建立系统的反腐败法律法规体系。《防贪污法》、《没收贪污所得利益法》是新加坡两部最重要的防止贪污的法律。为了打击那些尚不构成犯罪的腐败行为，新加坡还制定了《公务员指导手册》、《公务员惩戒规则》以及《公务员之纪律规定》等[10]。这些法律法规内容完备详尽，相互配套，为反腐倡廉提供了充分的法律依据和保障。二是赋予反贪机构充分职权。新加坡贪污调查局享有特别侦查权、无证搜查与强行搜查、对财产的查封扣押、检查复制银行账目、要求有关人员提供犯罪证据、要求嫌疑人申报财产、无证逮捕以及限制转移财产等特殊权利。此外，贪污调查局还经常检查政府机关执行公务的程序、对容易发生腐败现象的部门人员进行定期轮换。三是重视公务员财产透明。新加坡有专门的《财产申报法》。只要是法律规定意义上的公务员，都必须按照规定程序依法进行财产申报。申报范围包括公务员个人的动产、不动产、银行存款及股票证券等。已婚工作人员还必须将其配偶等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的财产予以申报。新加坡法律规定，对有贪污、受贿等违法行为的公务员，一律全部撤销其公积金，使其晚年生活难有保障。

（五）控量提质的党员队伍、人才队伍建设

目前，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党员不足3万，不到全国人口的1%。入党门槛较高，党员构成也比较特殊，实行非公开的党员身份制。党员分为预备党员、普通党员、预备干部党员和正式干部党员。普通党员占绝大多数，约95%，主要负责联系群众。干部党员属于人民行动党的精英分子，进行领导。两者唯一区别在于，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党员大会中只有干部党员有投票权。这种集中有利于决策的科学性和高效率参见吕元礼：《新加坡人民行动党严明党纪问题研究》，《“现代政党管理——中国及国际实践”国际研讨会交流材料》2013年9月24日。。它注意吸收新生力量入党，扩大执政基础。人民行动党成立之初仅以一个讲华语的工人党的面目出现，执政之后广泛从社会各阶层中吸纳新生力量，各阶层精英不断加入。

人民行动党努力吸引年轻人对党的认同。建党之初就成立了“人民行动党青年团”，把35岁以下党员归入青年团。2002年11月成立“人民行动党更新委员会”。他们任人唯贤，注重培养、使用治党治国的优秀人才，注意挑选和动员一些工运、法律、财务管理、房地产管理、医药界等专业人员作为每次大选新的候选人。在组织机构建设方面，人民行动党主要突出了党中央的权威性和基层党支部的广泛性。在党员队伍建设方面，认为“质量比数量更重要”，因而在发展党员上注重质量，不盲目追求数量上的扩张。在干部队伍建设方面，注重政治领导人的培养和选拔。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在长期执政中之所以仍能够保持活力，正是由于持续加强对优秀人才的吸纳。

二、新加坡人民行动党治党理念对我们的借鉴意义

目前，中国社会正处在大调整、大变革、大发展阶段。面对新形势、新要求，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学习，并结合实际推动工作、促进发展。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治党理念给我们带来很多启示。

（一）深化纲领建设，牢牢把握意识形态的话语权

就中国共产党而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也很不平坦。新中国成立之初，鉴于帝国主义的全面封锁，我们不得不全面照抄苏联计划经济模式，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坚持从自身工作实际出发，制定“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纲领路线，带来了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自1982年邓小平在十二大开幕词上首次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后，它成为从十三大到十八大历次党代会报告的标题内容之一。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我们面临的环境并不太平，国外的敌对势力加紧对我国进行和平演变，国内“左”的思想始终长期存在，“中国威胁论”、“中国责任论”的喧嚣此起彼伏，对中国发展道路说三道四、乱贴标签的不乏其人。改革开放能够取得成就，归根到底是能够牢牢把握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

实践充分证明，中国要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中国梦”，必须高举社会主义伟大旗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适时制定出符合群众愿望和顺乎时代潮流的执政纲领。在这方面，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治党经验的确非常值得借鉴。应该充分认识到，根据国情不断丰富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强国之路、富民之路、复兴之路。党的十八大报告专门用一章完整阐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理论和制度，彰显了一种自信。报告中提出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辩证地论述了从勇于实践到理论创新、从立足国情到展望世界、从继承传统到开创未来的统一关系。

（二）推动经济发展，真正让成果为全体人民所共享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把发展生产力作为首要任务，向包括新加坡在内的发达国家和新兴发展中国家广泛吸收外资、技术和先进经验，驾驭、管理经济发展的能力不断增强。特别是新世纪以来，我们审时度势，抢抓机遇，生产力、人民生活水平和综合国力取得了巨大进步。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出口国、第二大贸易进口国、第二大外商直接投资国。

在不断增强国力的同时，我国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改善。然而，当前中国仍存在六大方面必须着力解决的深层次结构性矛盾和问题：一是教育、医疗、住房等民生方面存在突出困难；二是经济增长方式和经济结构不合理；三是收入差距过大、分配不公；四是腐败丛生难以遏止；五是社会诚信严重缺失；六是社会冲突频发[11]（P52）。集中起来是两大问题：发展与公正问题。问题的关键，就是要避免重蹈某些国家“有增长，无发展”的误区，真正实现改革开放的成果让人民群众共享。处理好积累和消费、效率和公平的关系，让老百姓真正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实现各个要素协调发展、共同进步、各尽所能、各得其所。

（三）积极应对考验，扎实做好联系民众服务群众工作

中国共产党目前也在联系群众、服务群众方面进行积极探索。组团式联系服务群众、千名公务员联系千户家庭、党代表进社区（党代表接待制度）、在职党员到社区报到、社区结对共进、城乡党组织结对帮扶等多种联系群众机制，就是近些年来察民情、听民声、解民忧的有效举措。针对城市化推进和资源重新配置而发生的上访、群访事件，中国共产党特别提出，要让党员干部在走访和接访中主动与群众沟通，了解并回应群众的需求和诉求。此外，一些基层组织在联系服务群众中形成不少技巧和经验，如在未全面评估解决措施的效果或未全面了解真相之前，暂缓作出判断或作出承诺；在走访前要做好功课，既要尊重群众反映的意见和建议，也实事求是地向群众阐述相关政策；对于能够帮助解决的尽全力解决，暂时不能解决的要做好说服工作等。

中国共产党虽然在联系群众上取得了一些成绩，但目前仍存在着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消极腐败等“四大危险”。应对这些危险，关键是要坚持走群众路线，做好组织、宣传、教育群众工作，大兴密切联系群众之风；崇尚埋头苦干、真抓实干，大兴求真务实之风；牢记“两个务必”，大兴艰苦奋斗之风；切实增强党内生活原则性和实效性，大兴批评和自我批评之风。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治党理念启示我们，只有真真切切走下去，认认真真听取群众意见，把群众呼声作为工作的出发点和着力点，才能真正体现效果。服务群众，并不是简单地迎合群众，做群众的尾巴，而是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带领群众共同提高。

（四）坚持从严治党，坚持不懈地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

腐败问题一直是困扰党的严峻问题。“透明国际”的清廉指数排行榜显示，中国仍属于“腐败比较严重的国家”。由于腐败的久治不绝，部分党员群众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良情绪，有的认为腐败蔓延是改革开放特别是市场经济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结果，甚至认为会随着经济发展自然减轻或消除；有的希望通过以往的那种“运动式反腐”“毕其功于一役”，希望落空之后又立刻陷入悲观失望，怀疑党遏制腐败的能力；有的对反腐倡廉工作缺乏敏感、没有兴趣，或者不愿意承担作为党员的责任义务，放松自我要求，甘于随波逐流。关于反腐败，中央高层始终具有清醒的认识和非凡的决心。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反对腐败，建设廉洁政治，是党一贯坚持的鲜明政治立场，是人民关注的重大政治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就会给党造成致命伤害，甚至亡党亡国。”

反腐倡廉必须敢于向害群之马动真格，敢于向特权阶层硬碰硬，需要做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在这方面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经验值得重视。就中国国情来说，首先，要加强制度建设，建立一套较为完善、高效的制度规定。关键是要做到有法可依，使制度具有操作性；执法必严，使制度具有威慑力；透明高效，使制度具有导向性；终身保障，使制度具有预期性。其次，要借鉴新加坡贪污调查局，建立精干、高效的反腐败调查机构，努力使之成为国家强力部门，拥有完整的秘密调查权，随时向党和政府报告有关调查情况。最后，要加强对公务员的考核和培训，提升党员干部的形象。要规范公务员的言行，为反腐保廉营造良好的社会、舆论和文化氛围。就目前来说，中国必须加大查办违纪违法案件的力度，在财产申报方面迈出坚实步伐，才能真正取信于民，为治本赢得时间。

（五）加强自身建设，使党员干部队伍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

经过九十多年的发展，特别是成为执政党之后，中国共产党党员数量急剧上升，目前已经达到8250万，超过了某些欧洲大国的人口。从表面看，党内人才济济，拥有大量具有治国安邦才干的知识精英和栋梁。但是，就信仰、宗旨、章程、作风来说，呈现出不同程度的退化现象。新加坡的党员队伍建设为我党提供了借鉴。中国共产党要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就是要提高党员民主意识，尊重和保障党员民主权利；健全党内选举制度，充分体现和反映广大党员的愿望；发展党内民主制度，正确处理好党员与党组织、下级组织与上级组织之间的关系；完善党内决策机制，提高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水平；完善党的领导体制和相关制度，提高党对群众的吸引力和凝聚力。

全球化、民主化、信息化的时代背景对执政党治党理政提出了新问题、新内容、新挑战。共产党员队伍要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就是要推进党的理论建设科学化，真正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用最新理论成果回答党内同志的思想困惑，通过建设学习型政党不断凝聚共识；就是要提升制度规范的权威性，推进党的制度的科学性，提高制度的执行力，提高制度建设的民主性；就是要拓展人民监督的渠道，真正得到群众的拥护，拓展自身的生存空间，为党保持纯洁性注入强大活力。总之，中国共产党要努力建设成为创新型政党，就必须立足自身实际，真正做到自我更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和自我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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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廉洁正直和任人唯贤是我国政府的两大支柱[N].联合早报，1995-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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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本书编写组.十八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责任编辑：张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