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
女儿嫁到厦门了,难得回来;妻子先前退休了,报名参加了老年大学好几个班,一天到晚见不到影子;随后,我也退休了,喜欢钓鱼、下棋,经常往外头跑,所以,家里常常唱“空城计”。我出门时,就留张字条,告诉妻子自己的去向;妻子也常留字条,也免得我回家为她著急。
一天,我遛弯回来,见到这样一张字条,是张简笔画:一片绿草地,一把红折扇。嘿!打哑谜啊!我当然猜出来了,她这是告诉我,她上公园草坪舞扇去了。于是,我也拿纸在上面画了几道波浪线,就出门了。
我是去游泳池游泳。回到家后,就听见妻子问,老头子,钓了多少鱼啊?我说,我没去钓鱼啊!我游泳去了。她说,那几道波浪线不是河水啊?我说,那是游泳池的浪花。她说,你呀你,去游泳得画个人头。如果是去钓鱼,就画根鱼竿。你给我记住了啊!
有一天,妻子告诉我说,她们十几个姐妹编排的老年迪斯科舞蹈,参加市里的比赛被选上了,说是要代表市里到省城参加决赛。我说,好啊!祝贺你们了!她说,去省城那天,你跟我一块儿去吧!帮我拿东西。
那天在火车站,见到妻子的老姐妹们。那些老姐妹叽叽喳喳地对我妻子说,哇塞,出门表演还带老公啊!是不是怕我们欺负你,带个保镖啊?
妻子说,哪里呀,我是带个经纪人,他会包装,把我推向文艺界,让我成大明星啊!
我也跟着幽默了一回,大声说,现在老婆红了,我担心她把我甩了,那我还不成了老光棍?这样漂亮贤惠的老婆哪去找啊!我得看紧些啊!
候车室一片哗然:呦呦呦,好肉麻哦!你俩真是老夫老妻老顽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