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趣的故事说:一对夫妇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叫查理,特别抑郁,特别不开心;小的叫汤姆,凡事充满想象力,凡事快乐。圣诞节到了,夫妇俩商量着给孩子买礼物。丈夫说:“这次得给查理买个出奇好的,让他明白什么叫开心!”妻子说:“好,那也得给那个凡事开心的汤姆一个打击,让他明白世界并不是时时都美好的。”到了圣诞节那天,爸爸拿出了一个大礼物送给查理,查理拆开一看,是一辆崭新的山地车,查理说:“太不好了,爸爸,外面在下雪呀……”妈妈拿出一个小礼物给汤姆,汤姆急不可耐地打开,哇!是一堆马屎,没想到汤姆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大喊起来:“妈妈,太棒了!马呢,马在哪里?”
乐观的汤姆坚定地认为,妈妈给她买了一匹马,马此刻正拴在某一个马厩里,这就是那匹马拉的屎——何其伟大的汤姆,何其伟大的乐观主义者。
上下五千年,纵横千万里,人生在世,再乐观,也有无聊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多么渴望“伟大汤姆”的出现——譬如,叮咚叮咚!汤姆进来了,哇!他果然能将“红酒”看作“生日”,“车钥匙”看作“新车”,一瓶“矿泉水”就是一大块“水源地”——哈哈,一个能把马粪看作大马的人,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不是吗?
乐观的人微血管循环良好,血液中的含氧量充沛。乐观的人,下丘脑无抑制信息,故而内分泌旺盛,发肤滋养,充满热情。《快乐》的作者道格拉斯·荷舍特说:“乐观是一种身体的姿态,它开放了机体的乐观因子,就像花朵开放了芳香因子、玻璃开放了反射因子、利刃开放了锋利因子……你何时能玩快乐于股掌之间,取决于你何时能聘快乐为你的幕僚、你的闺蜜、你的贴身保镖、你的私人医生、你的看门狗、你的座上客……”
《人是谁》的作者赫舍尔则另有一说,他提出了“平静之狂喜”的理念,赫舍尔是用神学的语意写哲学的,我们不妨稍稍翻译一下:“你处在非战乱年代,有适宜的阳光,还有婴儿的啼哭,一片橡树叶子落下来了,这时候你明白,你是活着的,存在的,并且有良好的感知,你的嘴唇在你的舌尖处。你非家产万贯,你强壮如牛,行走如风,你快擦着露水的边缘了,你就该狂喜……”
也就是说,你今天中彩票了,你狂喜,那是狗屁,那不是喜悦,那是命运对你的捉弄——你消化不了巨额财产,灾难等在后面虎视眈眈;你消化得了巨额财产,你的获取模式使你的清晨无泰然可言;平静的狂喜就在于你流水般的惬意像泉水一样冒了出来——阁楼的一缕光,广场的一片荫,晚霞的一抹红,示爱时的一句话,街景中的一只猫,意念中的一瞥惊鸿……不一而足。
按照赫舍尔的观点:如果说,乐观是一块玻璃的话,那么,快乐就是玻璃折射的街景;再者,如果说,人就是车来车往中那些向日葵般的脸,那么,这张脸包含的是糖果店样的喜悦和牌匾样静止的平静。
真是的,人太矫情了,植物就是自己带礼物到人世来的,“花”和“果”不就是植物自己的礼物嘛!
编辑 家英宏 xjjyh_32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