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家的书童
翅膀一动不动张开,光鲜如常
这样生、死,对于它而言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哀伤点到即止
不会冒犯愈来愈肤浅的蓝天
它躺在银杏树下。男女老幼,南来北往
除了我,没有谁停下脚步看它一眼
它不会因之而迁怒于众人
这样生、死,在暂时“死去”的它眼中
包括我现在匆忙写下这首诗里
它眼睛闭合得恰到好处
既不夸大色彩,也不缩小范围
我要指认一滴雨
天地之間,不是你看不见
藏匿在太多雨水中的这名游击队员
而是你还未翻遍每一片泥石
看见我,为这滴雨专门修建了一座长城
近乎于虚无的关隘内
大地隐秘地创造了她
她自在地在她们之中,她们亦由大地制造
这种爱自古显现无遗
不用眼睛,我都已能看得明白
“你爱即吾爱”
千千万万种向大地祈祷的方式
我只选择这种!如此惟一
仿佛这滴美丽的雨珠一再被我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