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音相连,音色互溶

2014-04-29 23:34徐敏
北方音乐 2014年6期
关键词:音色色彩音乐

徐敏

[摘要]音乐中有了色彩的相伴才使音乐更加生动起来,色彩中充斥着音乐才使色彩更加绚丽多彩。文章通过视听相通,音画互感;色音相连,音色互溶的联系描述他们的美妙寄托。

[关键词]色彩;音乐;音色

一、用色彩联系音乐

“色”即颜色;“彩”即多种颜色。《辞海》里对色彩一词有这么一段记载:“色彩是构成绘画的重要因素之一。各种物体因吸收和反射光量的程度不同,而呈现出复杂的色彩现象。色彩在绘画上往往给人以不同的感受,如红、橙、黄具有温暖、热烈的感觉(称为暖色)。青、蓝、紫具有寒冷、沉静的感觉(称为冷色)。”

一听到色彩一词我们马上就可能联系起美术,俗话说美术和音乐不分家,是相互依存互相作用的。色彩是艺术构成的重要因素。然而这个名词的来源是在牛顿发现光的粒子性质里后,人们渐渐发现并分析的七种色彩。即红、橙、黄、绿、青、蓝、紫。从此人们就试图找出音频与光波之间的联系规律,其中最简单的是把乐谱音阶中七个音与七种颜色联系在一起,其实音乐本身并没有色彩,所谓的音乐色彩实际上是人用自己的视觉体验和听觉体验相结合的产物。但是从抽象的角度上说“音乐色彩”实质上是音乐的感情表现力,并不是指我们视觉上的颜色色彩!这些被人们所联系起来的规律毕竟没有多大意义。

看了钱君匀写的《色彩与音乐》一文,很有感触,他在文中说世间没有音乐,将寂寞得有如太古,有如在沙漠之中,可见音乐对人的生活的重要性了。人世间没有色彩,跟没有音乐一样,甚至有过之!这种无法想象的单调、枯燥的生活,我看连一个小时也是不能忍受的。这也是我的心声,音乐与色彩同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常识,常识是人的本性。听着音乐联想着色彩那是人的一种本能,而看着色彩联想着音乐那是人的一种构思想象。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映。

俄国瓦西里·康定斯基在他的回忆录中曾经说过:“创作就像不同世界的猛烈碰撞,这种冲突必定创作出一个崭新的世界,这就是作品……每一件作品的诞生都是一个创世纪,就像音乐是由不同的乐器产生出的声音,所创造出的和谐悦耳的旋律一样。”

如果说康定斯基是让色彩向上爬的话,阿尔蒂尔·兰波则是让音乐向下滑。因为,对音乐色调的直觉把握并不足以催发我们的想象力,奇妙的是色彩的繁衍能力。“A黑,E白,I红,u绿,0蓝:元音,终有一天我要道破你们隐秘的身世。”元音隐秘的身世是什么呢?如果仅停留在寻找色彩的对应上,兰波的发现就会显得空洞而乏味,就像只找到通往家园的路径,而对家园的门廊仍然一无所知。于是兰波接着想象到:“A,苍蝇身上的黑绒胸衣,围绕着腐臭嗡嗡地飞行。”“A”找到了黑色,黑色在人世上找到了一只苍蝇,有点借尸还魂的意思。找到了尸,黑色才不会空虚,“A”才能有安稳的感觉——这里,我们甚至可以做一次尼采式的形而上学的颠覆:如果没有繁复的生活经验,没有无意识的沉积,我们是否可能对色彩、对音乐的色彩有起码的感知?那么,什么找到了“A”呢?在康定斯基的论证中,我更感兴趣的是他引述的(《威尼斯商人》中的一段词:“灵魂里没有音乐的人,/不会为甜蜜和谐的乐声所感动,/他们为非作恶,/使奸弄诈,/他们的灵魂像黑夜一样昏沉,/他们的情感与鬼域一样幽暗,/这种人是不可信任的,/听这音乐!”

这首诗把黑色与音乐融合了起来,音乐从黑暗中发出,但我们无法把黑暗理解为色彩,正如黑暗中的无声,反映出恐慌惧怕,我们无法把它理解为音乐。我相信,在神的王国里,音与色,本是一体;只有到人的王国,才有音与色的等级。那么音与色的等级又是什么样的色彩呢?康定斯基举了红色为例。“这种红色没有任何独立的冷暖过渡;而且我们应该这样设想:红色调里的各种微妙的变化也是如此。为此我才说这种精神视觉是模糊的。但是既然这种内在声音在没有冷暖倾向的情况下能够持续下去,我们同时也可认为它是明确的。”柏拉图的理想我想在这种奇妙的色彩中实现了。它既为人世所无,又分明存在于我们的内在声音;它既有理性的冰冷明晰,又有感性的温情脉脉,撩人心扉。在我们说“蓝调音乐”时,我想就是康定斯基的蓝。

二、用音乐联系色彩

色彩音乐是音乐艺术的一个流派。音乐与色彩在人的感觉上的联系是多方面的,音乐是有色彩的,我们会随着它的变化在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心情。一个7岁刚开始学琴不久的小女孩告诉我,颜色是可以在钢琴上弹奏出来的。她说,红色就在高音区弹,黑色就在低音部弹,而弹得很流畅的,那就是绿色了。原来,颜色是可以用音乐来表达和感受的,女孩天生悟得出色彩的真谛真得很奇妙。

法国作曲家柏辽兹说过:“配器是应用各种音响要素为旋律、和声和节奏着色。”(引用钱仁康《音乐的内容和形式》,《音乐研究》1983年第一期第33页)这句话深刻地说明了所谓音乐中的色彩只能体现在音响效果上,它实际上是一种音响的色彩。这一类色彩并不是音乐表现的目的,只是配合音乐形象的塑造,作为加强美感的手段。这类手段用得很多,比比皆是,例如人们常说的调性色彩、调式色彩、和声色彩、配器色彩等。各种艺术形式,连作为语言艺术的诗歌,都要利用色彩。那么,经常反映“百般红紫斗芳菲”的自然界的音乐又怎么样呢?出乎一般人的预料,音乐是相当讲究色彩的。它大体有三类:第一类,色彩作为加强音乐美感,塑造音乐形象的一种重要手段。这一类音乐色彩,实际上只是从美术中借用来的术语,就如美术中也借用音乐术语“旋律”、“节奏”一样。在音乐中,最古老的一种多声部“奥尔伽农”实际上就是寻求音乐色彩的一种表现。它是一个主旋律形影相随的附加一个平行四度或平行五度的声部而构成的。听起来好像是在画面上顺着原来的线条涂上一层淡淡的色彩。在色彩和音乐的探索中,也出现过不同的路径。例如:“在色彩与音乐两者匹配的探讨和尝试中就出现过两种途径,一种是把富有色彩的影响置于音乐之中,并且在一种视觉之中演奏音乐,另一种是以瞬息万变的方式描绘出一种银幕平面的艺术。”

著名作曲家里姆斯基·科萨科夫与斯克里亚宾,对音乐与色彩的关系都发表过各种见解。譬如,他们都认为调性的色彩是明显的,而且提出了具体的见解:

由此可见,乐谱中随着调号的增多,它的色彩感由红色向紫色按光谱顺序移动,这样就非常合理的解释了两者自然联系,从人们主观感觉和现象可以表现出一定的客观规律性。

这种规律性还在很多音乐家的作品中体现出来,比如说贝多芬称b小调是黑色的调性,他常用c小调刻画斗争精神,用F大调抒发人在自然界中的感受,用bE大调体现英雄气概等等。调式色彩的表现力更为明显。李斯特有一首浪漫曲《欢乐与痛苦》。为了表现欢乐与痛苦的截然对比,作曲家在歌词“欢乐”处用了E大调,在“痛苦”处用了e小调。相同的音调借助同名大小调调式色彩的对比,使“欢乐”和“痛苦”得到了形象的体现。我们在欣赏音乐和绘画,以及影视作品的体验中,只要把主观情感寄托在音乐和色彩上,音乐和色彩便会产生情感上的互为联想的情感幻觉。因此,音乐与色彩之间就产生了相互依存相互联系的内在关系。音乐能产生一定的色彩情感,同样在色彩里也能体会到音乐的韵律,可见它在音乐中的冲击力不容忽视。

色彩叫人安心,音乐让人心慌,张爱玲说的是实话。音乐和色彩一样,人们对一段音乐的好恶也是随着心境的不同而起伏变化的。作为一种表演形式,我认为音乐家们也不妨同美术家们合作,进行一些尝试,说不定它真的会使我们的音乐生活名副其实地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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