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道得名于孔子《论语》中“吾道一以贯之”一句。实际上,两者其内涵大相径庭,格格不入。它既没有“一以贯之”的道义,也没有儒家作为一家学派的影响力和生命力。一贯道的创立者,用偷换概念的卑鄙手法,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词语扯在一起。
一贯道鼓吹所谓的“万教归一”,实际上,是一个集封建迷信之大成的大杂烩。纵观一贯道的所作所为,它是一个被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所掌握和利用的工具,是一个誓与人民为敌的、扰乱社会稳定的反革命会道门。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1949年夏,一贯道“师母”孙素珍自四川潜入北平。孙素珍、张玉福通过王仲麟等人向城郊各坛发指令、传谣言。
在1949年至1950年期间,一贯道传出的谣言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如,在1949年散布说:“国民党打不了,八路军长不了,将来是一贯道的天下。”1950年他们又散布说:“天时将变,世界大战起。”“五魔闹中原,萬教齐发,法术齐施。”指使道徒“别参加工作,都起来和政府干,能文用文,能武用武。”农村进行土地改革时,传出“母训”,不许道徒入农会,一些坛主还强迫道徒退还已分得的土地,说:“种地是瞎费力气,将来收粮是八路军的。”“秋后要实行二次土改”等。使得许多道徒不敢要地,更无心生产。八角村坛主刘景全还威胁群众说:“你们穷小子别得意,等我翻过身来,一个个都把你们脑袋切下来。”西郊的道首造谣说:“新开山有一个黑龙大仙,舍圣水给人看病。”使众多百姓放下生产,成群结队进山取“圣水”。更为荒唐的是,一贯道造谣说:“苏联人要人眼和女人胎盘做迷魂药。”“现在有拍花子的专割女人的乳房。”弄得农民白天不安心生产,晚上睡觉不敢熄灯,用砖头堵上窗户。
朝鲜战争爆发后,一贯道的道首们欣喜若狂,自以为出头有日,到处散布:“第三次世界大战快要打起来了。美国有原子弹,足以对付四五个苏联那样的国家。八路要完了,国民党一回来,师母就是真主,点传师就是县长。”
在这些谣言中,要数1950年夏天一则谣言最蛊惑人心,传播和影响面也最大。他们造谣说:“天安门石狮流泪,鼓楼上冒烟,天下将大乱!”还说,“天安门的石狮,在李闯王时就流过泪,天下没有长久,如今又掉了泪。”言外之意,谁都明白。又说:“鼓楼冒烟,八路要颠儿。”这则谣言一时传遍北京城,一些人纷纷涌到鼓楼下观看。天津市的市民听说后,也来到这里观看,交通严重堵塞。当时,确实看到鼓楼上有一股烟气在升腾、弥漫。顿时舆论哗然,群众更加迷惑不解。
为了弄清真相,北京市公安局遵照市委指示,由治安处副处长刘坚夫组织消防人员先搭乘云梯爬上去查看,但是,鼓楼高为9.9丈,而且又有向外延伸的飞檐,云梯够不着。刘坚夫决定搭木架子上去看。找了几家私人营造厂,却因太高不敢接这个活,最后由永定门外一家营造厂用木料搭成架子。之后,民众教育馆青年干部铁军随同消防人员、架子工、记者爬上去查看,发现这股烟是一群小飞虫,在楼顶上一片洼水上飞舞。后经昆虫专家鉴定说,这种飞虫叫“摇蚊”,是昆虫的一种,成虫像蚊子,体长为普通蚊子的三分之一。喜欢高处,性喜群居,生活在不流动的水中。成虫吸食植物的汁液,不叮咬人,秋季是交尾季节。当时,什刹海、后海和北海正在清淤,摇蚊无处交尾产卵,而鼓楼顶部,从楼脊西边兽头向东形成一条长沟,周围杂草丛生,积留的水排不出去,形成了约八九寸的一片水洼,引起数以万计的摇蚊徘徊飞舞,这是“鼓楼冒烟”的真实原因。为此,《北京日报》专门发了消息,并在鼓楼下展览了实物,谣言不攻自破。
1950年12月18日,北京市委的《北京市处理一贯道计划》得到华北局和中共中央批准,市委取缔一贯道指挥部发出命令,全市统一行动,即日取缔一贯道。
北京取缔一贯道工作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北京通过取缔一贯道,全市治安情况明显好转,谣言、反动标语明显减少。近20万退道群众安心生产,过去一向在年关时生意兴隆的香烛业变得无人问津,群众破除迷信,生产热情高涨。当时有一名外国人说:“共产党是一把铁扫把,把妓院扫光了,现在又扫了一贯道,真厉害!”
摘自《中外书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