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GIS的应用研究进展

岳峰 戴菲* 贾行飞

中国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GIS的应用研究进展

岳峰 戴菲* 贾行飞

GIS因其强大的分析、管理等功能，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的分析评价阶段应用日益广泛，其应用迅猛发展。目前的研究现状以单个案例或某个方面的研究为主，而对于该研究方向的整体情况论述较少，且前期研究距今时间较远。因此，总结近20年来GIS在风景园林领域的应用情况，将其划分为启蒙期、酝酿期、繁盛期3个阶段进行论述，重点介绍近5年的最新技术方法及成果运用。同时将研究内容上划分为传统领域和新兴领域，对传统领域的应用情况进行概述并指出其发展趋势，对新兴领域的应用情况进行探讨，最后指出现状存在的问题并作研究展望。

地理信息系统；土地适宜评价；可达性分析；三维建模；可见性分析；地理设计；综述

Foundation item: National "Twelfth Fiveyea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upport Program : Research and Demonstration of Key Technologies of Urban Low-carbon Development Planning (2011BAJ07B01)

GIS的出现经历了漫长的时间沉淀，马克·哈格在20世纪60年代就提出的千层饼的分析方法，1990年代美国卡伦·汉娜（Karen Hanna） 出版著作“GIS for Landscape Architects”等都对GIS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GIS进入规划设计行业以来，因其强大的分析、管理等功能，在风景园林领域的分析评价阶段得到日益广泛的应用。特别是近五年来随着规划设计的繁荣发展和GIS功能的强大，其应用迅猛发展。目前以研究单个案例或某个方面为主，对于该研究方向的整体情况论述较少。杨葳[1]2003年对GIS的数据采集、分析评价、可视化以及公众参与等功能进行了概述；卢圣[2]主要论述了GIS在景观分析评价、地理信息系统及辅助制图上的应用；李晓艳[3]从一般性与针对性2个方面阐述了典型应用及需要注意的问题。虽都是对GIS整体运用的概述，但研究成果距今已经5年或者10年以上，且以方法论为主。因此，本文从GIS在风景园林领域应用的现状及主要运用方向入手，总结近20年来GIS在该领域的应用情况。重点探讨近5年的最新技术方法及成果运用，以促进GIS在风景园林领域的发展。

ArcGIS是目前应用最广、功能最全的GIS软件，因此，本文的功能、原理介绍主要以ArcGIS为主。

1 近年来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中GIS的应用数据分析

以研究时间来划分，统计论文在不同年份分布情况，目的是掌握GIS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的发展轨迹（图01）。其中1994-2003年10年间共12篇，2004-2008年5年间共64

篇，2009-2013年5年间共112篇，说明近年来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中GIS的应用在呈倍增长。

根据样本统计，将研究集中度按照7个等级进行分级，级别越高代表所属文章数目越多，集中度越高，并绘制成集中度图谱（图02）。根据分析结果，笔者将1994-2013年间GIS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中的应用分为启蒙期、酝酿期、繁盛期3个阶段。同时根据研究内容将GIS的应用划分为传统领域和新兴领域，新兴领域是地理设计、可见性分析和绿色基础设施3个方面，其它方面为传统领域。

启蒙期（1994-2003年）是指GIS进入规划设计行业以后，在该领域的初步探索、运用及展望。根据图谱分析，这一时期的研究数量少，研究零散，没有明显的特征或研究倾向。研究内容多为具体案例的介绍和国外的研究进展情况，出现了景观格局分析、用地适宜性分析、可达性分析、辅助制图等传统领域的内容，反映了研究者对于GIS运用的初步探索。

酝酿期（2004-2008年）指的是不断深化对国外理论的借鉴和理解，广泛开展实证研究的时期。在这个阶段，规划设计需求和GIS的发展是推动研究的主要力量，研究开始呈现多元化。研究内容上，在传统领域：建立管理信息系统的呼声出现，并探索建立了管理信息系统；景观格局分析开始井喷式发展，研究方法及案例已经成熟；景观敏感度评价由方法研究发展到实际案例的阐述；三维景观开始出现。在新兴领域：可见性分析开始出现。

繁盛期（2009年至今）随着景观规划设计的大发展，GIS的功能不断完善，模型方法不断创新，GIS在景观规划设计中的运用也进入了繁盛期。该阶段在传统领域：可达性分析和用地适宜性评价经过酝酿期的发展而达到繁盛；景观格局分析呈现盛极而衰的趋势；景观敏感度分析、管理信息系统和绿地综合效益逐渐消失；三维景观和生态敏感性评价稳步发展。在新兴领域：可见性分析井喷式发展；地理设计的方法应用开始出现，对GIS功能的期待也越来越高。

综上所述，近5年来在传统领域用地适宜

性评价和可达性分析呈现繁荣，研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都在拓展；三维景观稳步发展，并且对GIS三维功能创新的期望有增无减。新兴领域中可见性分析井喷式发展，并有繁盛之势；地理设计开始出现。下面重点探讨GIS在传统领域和新兴领域的代表性应用。

2 用地适宜性评价

用地适宜性评价是风景园林规划设计的一项基础工作，是确定合理的土地利用方式的前提。以前的定性分析和各因素简单叠加的方法具有很大的主观性和不合理性。目前，利用GIS进行定量的用地适宜性评价正得到普及。其原理是：确定适宜性评价因子及其权重，然后对各个单因素作适宜性评价，统一划分级别，并转换成栅格数据；之后，进行栅格加权叠加运算，最后对综合后的栅格数据重新分类定级，得出用地适宜性综合评价图[4]。用地适宜性评价自2003年后呈爆炸式增长（图02），目前主要用于绿地系统的规划和用地选址中。评价因子也呈现多元化，评价因子的确定及技术方法关乎适宜性评价的科学性与合理性，是适宜性评价的发展趋势。

北海市绿地系统规划首次使用GIS技术进行适宜度评价[5]。包瑞清[6]通过专题图叠合，输入所选择的环境影响因子分值及权重，获得了安徽阜阳颖州西湖生物栖息地的适宜性评价图（图03）。刘纯青等选取植被、水系、地质地貌、土壤类型、污染分布、道路等作为绿地系统的适宜性因子。结合层次分析法得出权重，利用GIS空间叠加分析工具，得出多因子叠加分析图，给出滦南绿色空间体系规划建议[7]。杨震[8]、马骎骎[9]、王学海[10]（图04）等也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虽然水文分析与用地适宜性评价在技术上不完全属于同一范畴的内容，但是水文分析是用地适宜性评价的重要构成因子，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中水文分析的技术方法在用地适宜性因子评价中也将有新的运用，因此，在此一并探讨。目前，数字高程模型（DEM）数据是进行水文分析的主要数据。利用GIS的栅格功能，通过寻找中心栅格与邻域栅格的最大落差及方位来确定流水方向（图05）。以此为基础，还可以进一步分析场地的流水线路、汇水区域和径流量[12]。曹隽等以宜兴阳羡景区“油车水库”为例，利用库区数字高程模型提取流域水文特征，依据“流域结构模式”模拟地表水文过程，为水体影响分析提供辅助研究手段[13]。徐建刚等引入GIS流域分析技术方法提取了水流方向、水流长度、汇流累积量、河流网络、河网分级以及流域划分等空间分布图，为城市的水系规划与设计提供依据[14]。

Arc Hydro Tools是水文分析中的新工具。它可以对流域作进一步的分析，如网络分析、时间序列分析。其对水系提取的过程为：首先对DEM预处理，包括平滑处理和填挖处理，填挖方法采用的是先填平后垫高的方法，流向计算用的是“D8”方法，然后算出栅格的上游集水面积，提取水系[15]。这可能是辅助景观水系规划设计的一个重要技术方法。

3 可达性分析

交通可达性是交通的便捷程度，它是影响绿地空间布局合理性及其服务效率的重要因素。可达性分析自2005年之后大量出现，之前只有一篇文献（图02），近年来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城市绿地系统、设施布局及道路选线优化等方面。技术方法上缓冲区分析法和栅格分析法运用较多，网络分析法作为更科学的一种分析方法未来在绿道网络规划方面将发挥重要作用。

3.1 缓冲区分析法

该方法以中心点到最近绿地边缘的相等距离表示绿地的服务半径，认为绿地边界都为可进入点，易高估绿地的可达性。

李文等运用面插值方法，通过对哈尔滨城市公园的可达性分析发现，研究区在500m、1 000m服务半径范围内分别只有13.67%和28.99%的区域可以便捷地到达城市公园，城市公园数量不足且空间分布不均匀[16]。谢军飞等[17]应用GIS的空间插值技术，基于服务半径等级分类的缓冲区分析方法，对整个北京规划市区内的公园绿地缓冲区覆盖范围进行了分析。该方法计算简单，易操作，但没有考虑路网等因素，和现实情况差距较大。

3.2 栅格分析法

基于ArcGIS提取研究区绿地信息，并将其转换为栅格数据，但由于矢量数据计算的困难性，常采用网格化方法，将研究区划分为若干栅格单元，保证每个栅格内部差异非常小，可以把每个栅格内部看作均质单元，其可达性相同。

马琳等基于ArcGIS提取研究区公园绿地信息，将其转换为10m×10m的栅格数据，定量分析了南京市公园绿地的可达性和各街道居民出行的便捷性。研究表明：研究对象可

达性整体较好，大部分区域步行l0分钟、非机动车5分钟、机动车5分钟可以到达最近的公园绿地；大部分街道便捷程度较高，步行15分钟、非机动车l0分钟或机动车5分钟可以到达最近的公园绿地[18]。该方法比缓冲区分析法科学。

3.3 网络分析法

网络分析法常用的有基于出行范围、基于平均出行时间的可达性等方法。

3.3.1 基于出行范围的可达性

该模型利用新建服务区功能计算出一定时间出行范围的面积，然后运用插值工具生成可达性分布图。常用于分析区域内各个位置在给定时间内的出行范围的大小。

秦华研究了重庆市万州区城市公园步行和车行的空间可达性，得到源点沿道路网络行进相应服务时间所围合形成的可达性范围。分析结果符合山地城市公园客观现实，为城市公园空间格局的优化提供了一种新思路与新方法[19]。

基于出行距离的可达性分析更关注交通网络水平和出行机动能力，较真实地反映了居民对现状交通可达性的感受。但可达范围分析常需要考虑人口的空间分布和交通便捷程度来提高绿地的服务效率。

3.3.2 基于平均出行时间的可达性

该方法用中心点至所有吸引点的平均加权出行时间作为点的可达性评价指标。加权出行时间是某中心点至吸引点的出行时间和出行概率的成绩。该方法是基于ArcGIS的 OD成本矩阵进行计算，然后利用插值工具得到可达性分布图。它可以反映实际出行中出行目的地的情况，如区域居民到达某一特定公园的便捷性。

每一种方法都有其合适的适用范围，要选择合适的方法进行分析。基于路网结构的网络分析法更符合实际出行情况，因此将得到广泛运用。在运用GIS进行可达性分析时，需要对绿地类型、绿地质量与吸引度、人的游憩偏好、道路网络的完善程度、交通方式、人口分布状况等因素进行考虑以提高分析的科学性。

4 三维景观建构

对GIS三维景观的研究自2003年开始出现（图02），主要用于模拟地形、建筑、园林景观，近年来研究成果主要表现在三维模型的创建上。三维模型的构建需要根据带高程属性的点、线、面来构建地表面，并通过符号化来增强其显示效果，然后导入道路、建筑、河流等元素，建立二维半立体模型。然后可将其他软件建立的复杂3D模型导入场景中，并添加树木、建筑等创建真三维模型[20]（图06）。还可以制作3D场景的路径动画，全方位地鸟瞰地形地貌。毛健将ArcGlobe10.0、3dsMax相结合，利用航拍图、CAD地形图、采集的建筑物属性及纹理数据，建立城市三维模型，并实现了创建、管理三维数据，高度测量，通视线分析等三维GIS功能[21]（图07）。伍超奎等将GIS、RS与3dsMAX结合，运用于广西都乔山森林公园设计，其设计质量和效率明显提高[22]。

而三维景观的新趋势在于Esri CityEngine。它最初是由瑞士苏黎世理工学院的帕斯卡尔·米勒（Pascal Mueller）设计研发。它可以利用已有的基础GIS数据不需转换即可迅速实现三维建模，还可提供可视化的、交互的对象属性参数修改面板调整规则参数值，比如房屋高度，贴图风格等，并且可以立刻看到调整后的效果。最新锐之处在于它可以基于规则批量建模，将CGA规则文件直接拖到需要建模的地块，软件将根据规则将所有的宗地建筑物模型批量建好。在重庆市某区域的三维城市模型建设中，谢年利用GIS数据，通过编写道路模型、建筑物模型等规则文件，通过Esri CityEngine实现了大场景三维城市批量建模，使建设周期比传统手工建模缩短了约30%，建模成果满足项目设计要求[23]。同时Esri CityEngine支持多数行业标准3D格式，如3DS、DXF等，可实现与其他3D软件的互通。未来CityEngine在三维城市模拟、景观效果展示等方面将更专业。

5 可见性分析

新兴领域的可见性分析2009年之后才大量出现，之前只出现一篇（图02），目前主要用于景区规划的道路沿线景观可见性和景观节点选址等方面，侧重景观空间和路线的分析。利用ArcGIS的视线分析功能，可以分析景点、观景路线的视域范围和景点的可视情况，对于景点、路线优化具有重要意义。目前观景路线、观景面分析方法是视域分析中运用的主要方法，而可见性色谱图是尚未被普遍运用的一种方法，下面对其进行重点探讨。

5.1 观景面

景观设计常常需要分析人在一定的活动范围内可以看到的视域边界范围，以及视域范围内不同区域被看到的频率，从而确定观景点或摒弃不良景观区域。具体方法为：在观景区域内均匀布上点阵，利用视域工具，得到点阵的综合视域范围，然后对图层属性中的Value字段的唯一值符号化，Value值越高，表明栅格点被看到的次数越多。杜嵘等选取百丈漈一飞云湖风景名胜区的22个景观节点和14个视点进行视域分析，同时将GIS的视域分析与社会网络分析方法结合，提出视域景观结构的量化分析方法[24]，这是其创新之处。

5.2 观景路线

当需要分析人在某条路线上可以看到的视域范围以及视域范围被看到的频率，从而确定或调整规划路线时，需要沿观景线绘制行进路线，利用增密工具，为路线每隔一段距离增添一个折点，最后利用视域工具，分析路线的综合视域范围。牛铜刚以成兰铁路穿越黄龙风景名胜区为例，分别沿川九公路、风景区游线每隔1km设置观景点，分析公路沿线的景观可见区，并将景点的可视范围叠加，进行观景路线的视域分析[25]，目的是降低铁路穿越风景区造成的干扰。

相比一般的可见性分析，可见性色谱图是尚未被普遍运用的一种方法，其原理是将若干个视点的可见性分析图叠加，得到一张“可见性分布”图，可见性的高低用不同色彩来表示，称之为可见性色谱图。目前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中还极少应用，对如何认识和应用其成果的理论研究甚少[26]。这可能是可见性分析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对于景点、建筑小品的位置设置等具有重要意义。

6 地理设计

设计成为GIS的核心是当前讨论地理设计的意义所在。地理设计（GeoDesign）是景观学和计量地理学结合产生的，传统的图层叠加的方法是地理设计的渊源。以杰克·丹杰曼（Jack Dangermond）、迈克尔·古德柴尔德（Michael Goodchild）为代表的科学家于2009年共同提出了地理设计 （GeoDesign）的

概念[27-28]，并于2010年初召开的第一届地理设计峰会上对GeoDesign的定义、作用及前景进行了探讨[29-30]。但对于地理设计的定义和范畴，目前尚未有一致的看法。国内外学者的探讨总体可归纳为广义和狭义两类。广义的地理设计是一种规划设计方法，如卡尔·斯坦尼兹认为“地理设计即通过设计来改变地理环境”。这一定义给出的地理设计的研究范畴极为开放[31]。迈克尔·古德柴尔德教授则指出地理设计是通过处理地球表面的过程以及这些过程所形成的形式并干预这些过程来达到特定的目的[32]；狭义的则是技术层面的，其中以杰克·丹杰曼的解释最为具体，他认为地理设计是将地理分析引入设计进程中，并借助存储于数据库中的各类自然、社会要素的信息层，使得设计草图能及时得到适宜性的评价，从而为设计提供了一个框架，这个框架能为设计相关人员提供一系列工具，使得地理信息在设计过程中得以应用[33]。地理设计的广义和狭义定义都强调地理设计在科学和设计间起连接作用，并且通过信息技术提供了这样一个交流的平台，都强调在设计过程中改善设计而不是对设计做事后的评估。

在技术工具开发上，一些技术工具已经有了地理设计的雏形，如MIS（管理信息系统）、CAD（计算机辅助设计）、BIM（建筑信息模型）、SSIM（可持续系统集成模型）、CommunitzVis和 INDEX等。真正的地理设计软件是ESRI公司开发的ArcCAD、DE CAD client、ArcGIS for AutoCAD和ArcSketch。ArcCAD与传统的 CAD 相比，更关注如何在环境中进行场地选址、建筑布局等。ArcCAD将地理数据和空间建模融入到设计中去，提供了强大的绘图、数据管理、空间分析以及显示的工具，可实现与AutoCAD 的设计和草稿工具一起作业。ArcGIS for AutoCAD提供了AutoCAD 与 ArcGIS 平台的无缝连接，得到了日益广泛的应用。而ArcSketch 是向真正的以地理信息系统为基础的地理设计工具迈出的第一步，是业界对地理设计工具的第一个实质性响应。设计者只需选择一种草图工具及一个相关符号即可直接画图，可以草拟出一套替代性的土地利用计划，迅速勾画出救灾计划的空间组成、道路的位置或进行选址计划等。

在实践方面，卡尔·斯坦尼兹及其研究团队在世界各地完成了许多基于GIS的规划设计项目[34-35]。如在新加坡旧龙湖区可持续发展规划设计中以ArcGis为基础，根据地理设计框架，将旧龙湖区建成“结合商业和娱乐的独特的湖滨胜地”[36]。俞孔坚及其研究团队完成了从国土尺度的“国土生态安全格局研究”到区域尺度的“北京市生态安全格局研究”等不同尺度上的景观安全格局和生态基础设施规划[37-38]。何兴富,谢征海将道路规划设计与三维地理环境模拟、评估相结合，形成设计、分析、展现相结合的道路系统结构，并以此开发出一套三维地理环境下的道路设计系统[39]。

地理设计概念的提出和方法应用，已经超越了风景园林学、城乡规划学、建筑学、地理学、土木工程学的范畴，为解决规划设计问题提出了新的途径。

7 结论及展望

7.1 结论

本文总结了近20年来GIS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的应用情况，重点阐述了呈爆炸式增长的近5年的最新技术方法及成果运用。经研究发现，近年来GIS在风景园林规划设计领域的运用在呈倍数增长。笔者进一步将其划分为3个阶段进行研究发现，近年来在传统领域中：可达性分析和用地适宜性评价经过持续发展达到繁盛，研究内容的广度和深度都在拓展；景观敏感度分析和绿地综合效益逐渐消失；景观格局分析呈现盛极而衰的趋势；管理信息系统方法技术及应用趋于成熟而衰减。而在新兴领域：三维景观稳步发展；可见性分析井喷式发展，并有繁盛之势；地理设计的方法研究和实践运用开始出现。

之后，本文重点探讨了近5年来GIS在传统领域3个方面的技术方法、应用概况及其发展趋势和新兴领域中2个方面的新运用。其中在传统领域：用地适宜性评价主要选取自然植被、水系、地形地貌、土壤类型、污染分布、道路系统等因子作为适宜性因子进行叠加分析，用于规划设计前场地的选址、场地中设施的布局选址、绿地系统的空间布局分析评价和发展方向预判以及建成后的场地的合理性评估、改进等方面，GIS在该方面的运用较成熟，各评价因子的技术方法创新还有待完善，这制约着适宜性分析评价的科学合理性，影响景观的布局合理性，而水文分析中Arc Hydro Tools的运用是创新之处；可达性分析主要集中在公园绿地可达性及其防灾避险功能布局、道路、公共服务设施、水系等的可达性分析等方面，运用水平已经基本成熟，对于城市绿地的服务效率、公共服务设施的优化起到了重要作用，未来GIS的网络分析法在绿道网络规划设计中将得到普遍的应用；三维景观在园林景观、三维城市景观、地形地貌分析等方面运用较多，随着GIS技术工具的不断创新，其在三维景观方面的表现将更加逼真、美观，CityEngine是三维景观的趋势所在。在新兴领域：可见性分析主要用于道路沿线景观的可见性分析、景观节点的选址和山系视觉景观评价等方面，GIS在该方面的应用相对较少，可见性色谱图的出现使景观的视觉规划、分析、调整成为可能；地理设计概念的提出和方法应用，其重点在于设计成为GIS的核心，GIS作为地理设计的核心工具支撑规划设计的发展，这是GIS发展的未来。

7.2 存在问题及展望

虽然GIS在该领域应用日益广泛，技术方法不断创新，但是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

（1）GIS的运用虽然在呈现泛化发展趋势，但是主要以现状分析、评价为主，前瞻性不够，而致力于设计未来的GeoDesign尚处于探索阶段，理论、实践运用都有待完善。

（2）研究主要以单个案例或者某方面研究为主，有些研究比较肤浅，整体性研究的研究深度也有待加强。同时某些运用过于强调技术性，而忽略了模型方法的运用前提，造成研究结果的偏差甚至错误。

（3）GIS作为一个软件工具，其属性本身是工具，设计的主体还是人。因此，规划设计人员需要结合科学知识如景观生态学等对GIS工具的分析评价结果进行判断、校正、改进，提高设计的合理性。

未来随着GIS的不断完善，各种评价模型方法会越来越多且日渐成熟、合理，如适宜性评价的因子评价方法将更科学，CityEngine在建筑设计、三维城市建构、景观效果表达方面将更逼真，Geodesign从大尺度的景观规划到微观景观的设计都将得到广泛应用。作为Geodesign的支撑部分去设计未来是GIS的发展趋势所在，GIS在绿道网络规划设计方面和景观美学评价方面也将有广泛的应用前景，这些都有待深入探讨。

注释：

图01、02由作者自绘；图03引自参考文献[6]；图04引自参考文献[10]；图05引自参考文献[11]；图06引自参考文献[20]；图07引自参考文献[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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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峰/1988年生/男/河南人/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2012级风景园林硕士生/研究方向：风景园林规划与设计（武汉 430074）

戴菲 /1974年生/女/湖北人/日本国立千枼大学风景园林系博士/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城市规划设计调查研究方法、城市总体规划、城市绿地系统规划（武汉 430074）

贾行飞/1990年生/男/山东人/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2013级风景园林硕士生（武汉 430074）

Application Research of GIS in China'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Planning and Design

yUE Feng DAI Fei JIA Xing-fei

As its powerful analysis function and management function, GIS is widely used in analysis and evaluation stage of landscape planning and design increasingly. Especially in the past five years, as its powerful functionality, its application develops rapidly. However, it’s research status is now focused in individual cases or some aspects, while the summary of the study is discussed less, and the validity is old. Therefore,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application of GIS in the past 20 years and divides it into three stages: the enlightenment period, gestation period, and the prosperity phase. The latest technology methods and its application in the past five years are highlighted. The authors divide the research into traditional and emerging areas according to the content. Both areas are discussed in the paper, and th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traditional areas is pointed out. In the end, this paper points out the existing problems and future research prospects.

GIS; Land Suitability Assessment; Accessibility Analysis; 3D Modeling; Visibility Analysis; Geodesign; Review

TU986

A

1673-1530（2014）04-0047-06

2014-04-04

术期刊网新版的数据库“中国学术文献

总库”为数据来源，同时将GIS分别与风景园林、景观规划设计、景观格局分析、可达性分析、景观敏感度、生态敏感性、适宜性分析、绿地综合效益、绿化三维量、三维绿量、可见性分析、可视性分析、视域分析、视线分析、三维景观、规划制图、水文分析、地理设计等相关的关键词进行主题检索，并将重复的文章和会议通知、会议展览等种类的文章去除。截止2013年12月，通过检索、筛选得到188篇文献，其中以风景园林类的为主，涵盖生态学、环境学、地理学等领域，将这些文献作为数据样本进行分析。

★通讯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邮箱（E-mail）：elise_dai@hotmail.com

“十二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城镇低碳发展规划关键技术研究与示范（2011BAJ07B01）

修回日期：2014-0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