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文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云南 芒市 678400)
论市场的决定作用与政府的有效调控
梁爱文
(德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云南 芒市 678400)
在现代市场经济中,存在着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现象,因此既有市场决定的现实与必然,也有政府调控的可能与必须;市场的决定作用在于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而政府的有效调控是为了纠补市场的瑕疵。从我国市场经济改革变迁与演化的发展脉络来看,必须科学厘清政府与市场关系,明确政府与市场边界;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加快推进政府职能转变与创新;把握好政府职能收和放的关系,更好地发挥政府有效调控功能;让市场与政府在博弈平衡中实现优势互补,达到市场决定与政府调控的最佳结合点。
市场失灵;政府失灵;有效调控;资源配置
市场与政府的关系一直是理论学界探究的一个热点话题。自凯恩斯对亚当·斯密所提倡的自由市场经济提出质疑,提出用国家干预方式调控市场经济以来,是依靠政府调节市场,还是遵循价值规律来引导市场,在经济学理论的演进过程中争议不断,呈现出此消彼长的演绎路径。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构现代市场经济,从市场经济变迁与演化的发展轨迹来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既需要市场的决定性作用,也依赖政府的科学调控。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经济体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点,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1]。”因此,深化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必须基于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将市场调节与宏观调控有机结合,以市场之长破除政府的弊端,同时又以政府之优纠补市场的瑕疵,两者之间循环互动,形成有利于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和实现政府有效调控的良好局面。
我国对市场与政府相互关系的探索,经历了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到“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到“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相结合”,再到“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样一个持续深入的进程,在这个演绎过程中,市场的作用越来越凸显,而政府的职能也在不断的转变与创新。
1.冲破计划经济的羁绊,开始认识市场调节的作用
这一阶段大致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幕到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1981年6月27日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鲜明指出:“必须在公有制基础上实行计划经济,同时发挥市场调节的辅助作用。要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在1982年9月党的十二大报告中进一步明确指出:“正确贯彻计划经济为主,市场调节为辅原则,是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根本性问题。”尽管这个报告的提法还以“计划经济为主”,但比起过去只承认计划经济而摈弃市场调节的守旧观点,已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毕竟认识到了“市场调节”在发展社会主义经济中的重要作用。但那时我国对市场经济的理解还是有限的,对市场机制的效用还未充分领会,把市场机制的作用还控制在“为辅”的畛域内。为此,邓小平继续探索计划和市场的关系,他认为“市场”运用的好坏,关系到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成败。这说明我党从理论上认识到了传统计划经济体制的桎梏和市场调节的有效作用,并从实践上开始了对市场机制的大胆尝试。如在国家宏观经济调控上适度引入市场机制,突破过去单纯依赖行政手段调节宏观经济的态势,适当放开部分商品,开始尝试采用经济杠杆调节经济,让市场通过价值规律来调整供求关系。
2.确立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性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
这一阶段大致从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到十三届五中全会止。1984年10月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第一次提出“社会主义是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这是我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认识上的一个重要突破。尽管《决定》已提出了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思想,但我国实行的是有计划的商品经济,而不是那种真正由市场来调节的市场经济,还限制在计划经济的范围之内。1987年10月党的十三大报告提出:“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的体制,应该是计划与市场内在统一的体制。”还提出了“国家调控市场,市场引导企业”的机制模式。这个报告没有再提以计划经济为主,而是把计划和市场都视为调节手段,并突出了市场调节的效用。这说明我党对计划与市场的关系有了更高的认识,我国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性质得到正式确认。随着社会主义商品经济性质的确定,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开始相结合,我国全面加强了市场机制在各领域的调节力度,除少数特殊商品由国家计划定价外,其他大部分商品的价格均靠市场机制来调节。为了顺应“公有制基础上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需求,政府职能由直接管理转为间接管理,践行政企分开和精简放权,既提升企业自主经营权,又加强政府宏观调控功能。
3.结束“社”、“资”之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初步确立
这一阶段大致从十三届五中全会召开后到党的十六大止。随着改革的推进,大家对计划和市场是否具有社会属性的论战一直不休。1992年1至2月间,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他指出:“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2]。”邓小平的谈话从根本上破除了把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视为区分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标志的藩篱,从而终止了恒久困惑人们的“社”、“资”问题之争,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大理论创新,为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奠定了理论基础。1992年10月党的十四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标志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模式正式确立。1993年 11月14日,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指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同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结合在一起的。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是要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这标志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在我国正式形成。适应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诉求,政府职能由微观管理转向宏观调控,将职能重心放在理顺职能关系、推动简政放权,增强宏观综合调控部门和财政金融职能,突出对国民经济运行中关键问题的调控[3]。建立了主要由市场形成价格的机制,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基础性作用,对资源进行优化配置,实现优胜劣汰。建构了以间接手段为主的宏观调控体系,突破了过去以直接手段为主的经济调控怪圈。
4.开拓科学发展新境界,丰富和创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
这一阶段从十六大召开到现在。2002年11月的中共十六大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市场配置资源和国家宏观调控的结合”,把“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为“本世纪头二十年经济建设和改革的主要任务”。2003年10月,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完善社会主义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中,提出了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总体思路和措施,全面部署了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各项任务。《决定》提出了坚持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求,更大程度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健全国家宏观调控体系,初步完善政府的社会管理职能和公共服务职能。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对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作出了重要部署,提出“要深化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规律的认识,从制度上更好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2013年11月12日,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了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新论断,提出科学的宏观调控,有效的政府治理,是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优势的内在要求。要大幅度减少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推动资源配置依据市场规则、市场价格、市场竞争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要切实转变政府职能,创新行政管理方式,建设法治政府和服务型政府[1]。
在现代市场经济中,市场调节和政府调控各有所长,但也存在自身的缺陷,表现为“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市场失灵为政府干涉经济活动、弥补市场不足提供了现实依据;政府失灵说明了政府干预不能过度与无限,必须是适度与有效。市场调节与政府调控都不是全能的,必须在保证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的前提下,探寻市场机制与政府调控的最佳契合点,既要充分发挥市场对资源的优化配置作用,又要让政府在匡正和弥补市场失灵的同时,为市场竞争提供优质的公共服务体系。这对我国建构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具有重大的理论意蕴和实践价值。
1.市场失灵现象产生的原因及其表现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提出了关于市场经济的经典模式,他认为市场就能实现对国民资源的最优配置,不需要政府对市场的干预。但1933年由于市场失灵而引发的世界性经济危机,迫使西方经济学家认识到市场并不是万能的,还需要政府对经济进行合理干预。市场机制一般只能保证资源配置的边际私人收益和边际私人成本相等,无法保证边际社会收益和边际社会成本相等;而当边际社会收益和边际社会成本不相等时时,对整个社会而言,资源的配置就没有达到最有效的状态,这就是市场失灵[4]。
导致市场失灵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第一是负的外部性。在现实的市场经济中,经济主体在其生产或经营活动中一般较多思考个体自身的成本和效益,而很少考量社会成本和社会效益,经济主体获得自身短期经济好处最大化往往是以伤害全社会长久利益为代价而达到的。如当厂商为了获得某种收益所支付的成本小于实际发生的成本的时候,也即私人成本小于社会成本的时候,负的经济外部性就会发生和形成,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掠夺性资源开发而导致的环境污染。第二是市场垄断性。市场经济中的优胜劣汰法则,极易引起企业两极分化,强大优势企业通过兼并等资源重组方式,组成垄断集团。垄断企业通过控制市场获取超额利润,导致市场竞争不公平和不充分,尤其企业为了获得或维持垄断地位从而享受垄断的益处,会倾向“寻租”行为,滋生腐败问题。因此垄断有可能导致资源配置的低效率、无效率或负效率。第三是信息不对称。市场经济是靠市场供求关系运动来配置资源的,可供求关系顺利运行的一个基本前提条件就是供求双方之间拥有充分信息,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供求双方之间交易的良好进行。但在现实中,经常存在着信息的不完全和不对称,在这种情况下,市场机制的作用将受到很大的限制。而基于不对称信息所做出的决策,往往会增加交易成本,降低交易效率,甚至阻碍交易进行,减弱市场机制对资源的配置效率。
市场失灵的表现主要有:首先是滞后性。市场调节是一种自发状态下的事后调节,即经济活动参加者是在某种商品供求不平衡导致价格上涨或下跌后才作出扩大或减少这种商品供应的决定的。这样,从供求不平衡-价格变化-作出决定-到实现供求平衡,必然需要一个长短不同的过程,有一定的时间差。也就是说,市场虽有及时、灵敏的特点,但它不能反映出供需的长期趋势。由于这个时间差,就会造成产品积压,给企业带来损失。其次是失衡性。市场经济中的企业决策由于信息不充分和不对称,只能依靠一些微观信息进行经营管理,企业可能知道市场需要什么,但不可能知道需要多少,而且市场价格信号又有一个时滞过程,其滞后性既可能引起国民经济总量失衡,也可能导致产业结构不合理。再次是盲目性。市场经济活动中的厂商和个人在各自的领域内从事生产经营,他们根据市场信号的变化和对未来预期收益的判断,来决定自身行为取向及行动强度。市场上什么价格高、有利可图,就据此决定生产什么,这明显有一定的盲目性。这种盲目性会使社会处于无政府状态,导致重复建设过多,造成经济波动和资源浪费。
2.政府在干预经济中失灵的情形及其原因
信息不对称、竞争不完全和市场不完善为政府干预经济提供了现实依据。但政府和市场一样,也有自身的瑕疵,在一定条件下政府干预会产生政府失灵现象。政府失灵指政府为弥补市场失效而对经济、社会生活进行干预时,因自身行为的局限性和其他因素的制约而产生的新的缺陷,进而无法使社会资源配置效率达到最佳的情形。政府失灵表现为:政府干预未达到预期目标;政府干预虽然实现预期目标但成本过高;政府干预过程中出现了明显的负面效应。
造成政府失灵的原因主要有:第一,政府干预缺乏充分准确的信息。政府对市场调控的有效程度与对市场信息完全和准确的掌控程度之间,具有高度的正相关。政府干预的合理性与正确性必须以信息的完整性和准确性为前提,由于市场竞争和供求关系变动的复杂性,政府不可能完全掌握变化莫测的经济生活,也很难对要调控的行业以及自己作出的调控决策进行充分的论证。因此,在复杂多变的市场面前,政府干预经济的良好愿望和理性都具有一定盲目性,而降低了政府决策的有效性。第二,政府角色错位,突破了干预经济的有效边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与市场对经济发展发挥各自的独特功能。可现实中,政府经常以“全能者”的身份出现,替代企业、市场的职责行为,管了许多不该管、管不了、也管不好的事情。如果政府干预经济的范围及力度出现错位,将给政府本身和社会经济各方面酿成不良后果。一方面,政府干预过多,精力分散,负担加重,难免会出现决策失误、效率减低的问题;另一方面,抑制了企业与市场的活力,延缓了它们的发育和成长。第三,政府行为缺乏严格的制度约束和有效监管。政府决策者是人而不是神。既然是人,他与企业决策者就没有本质区别,也有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倾向。而企业决策者受多种制度规则约束,决策行为相对规范和谨慎,而政府官员所受的制约相对较少,决策多以自身对经济的主观评判,更易出现决策失误。政府在缺失有力监管的环境下,其政策和行为或直接或间接地满足自身的利益需求,而不是代表真正的公共利益,容易导致“政府失效”。第四,政府干预既可充当“扶持之手”,也可成为“掠夺之手”。与“无形之手”市场机制调节的自发性、均衡性和规律性不同,政府决策建立在内心具有利己心的官员个人品德上,缺乏充分可靠性,而且经常打着公众、国家或社会的幌子,使政府决策实际上服务于其它的政治目的和集团私利。政府干预企业与市场不仅是政府出于其公共治理的需要,也是官员实现其自身利益的诉求。高度僵化、官僚主义、繁文缛节、互相扯皮,有麻烦就躲、见好处就上等帕金森定律在政府行为上体现得显著。政府手握重要经济资源不放,对市场交换进行压制和控制,造成普遍的寻租腐败,进而酿成社会收入分配不公和贫富两极分化,严重浸染社会的和谐稳定。
我国是一个长期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在推进市场经济改革的过程中,还存在着巨大的路径依赖性。我国正在建构的现代市场经济体制,必须正确阐释和科学定位现代市场经济中市场与政府之间的辩证关系。现代市场经济是市场与政府相互融合的“混合经济”,就负面效应而言,现代市场经济既存在市场失灵也存在政府失灵。市场失灵需要政府干预,但政府介入后又可能产生政府失灵。如何科学而有效地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将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小,对中国进一步深化市场经济体制改革具有现实意义。
1.厘清政府与市场关系,明确政府与市场边界
政府调控市场的边界在哪?这一直是现代市场经济理论争论的焦点。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完全的对与错,要看具体情形的运用。理顺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就是凡是市场能够做而且能做好的,一定交给市场去做,而市场不能做或者做不好的,政府就要充分发挥作用,以弥补市场的缺陷。不能让政府成为“闲不住的手”,要把政府“错装的手”还给市场,政府下决心放手管那些不应该管或者管不好的事情、改善应当管又没有管或者没管好的情况,真正做到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政府调控的力度和范围超过了保障市场机制顺利进行的合理界限,就会抑制市场机制的健康运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关键是寻求政府行为和市场作用的最佳契合点,使政府行为在调控经济、纠补市场功能失灵的同时,避免和克服自身的缺位、越位、错位。要努力界定政府权力的合理边界,在与市场的关系上,政府不能去驾驭市场、遏制市场和取代市场,不能行使公权去操控市场交易,我们需要的是能够为市场运行营造良好制度环境和提供优质公共服务的有效政府。
2.市场与政府统筹兼顾,两者作用不可偏废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既有市场决定的现实与必然,也有政府调控的可能与必须。市场的效用在于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而政府的功能是纠补市场的瑕疵。不管是市场的决定作用还是政府的有效调控,都是为了市场经济健康有序地运行。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这一创新观点的提出便招致外界的一些误读。既只强调前半句关于市场发挥“决定性”作用的内容,而忽略了后半句“更好发挥政府作用”。这容易让人们片面地认为,在今后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内,政府作用将被削弱,甚至可有可无。这种领会是从一个极端滑向另一个极端,对深化改革是危害的。要让全面深化改革不偏离正确轨道,既需要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也离不开强有力政府作支撑。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相互依赖的辩证关系;单纯市场自发调节会导致市场失灵,需通过政府宏观调控来进行纠偏匡正。虽然市场配置资源是最有效率的,但也有自身的缺陷,其对经济活动的调节存在自发性、盲目性、滞后性,会造成生产过剩、恶性竞争、短期行为以及周期性的经济“痉挛”等。因此,政府通过有预见性、有针对性地对“市场失灵”进行科学有效调控,引导和规范市场机制的自发性,袪除其对经济发展的不利影响,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3.让市场起决定作用,加快推进政府职能转变
当前,我国正处改革转型的关键时期,经济发展面临的最大风险与挑战,不是所谓的市场化过度,而在于政府对市场过宽、过深、过细的干预,严重扭曲价格,抑制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效用。当前,无论是投资过热、产能过剩、还是环境恶化等问题,都与政府职能不当息息相关,均与市场作用未实现有效发挥直接关联。我国政府职能还不到位,一方面政府“越位”干扰企业微观经济活动的现象还较多,以致市场主体行为和市场运作扭曲;另一方面政府还存在众多“缺位”现象,只崇尚单一GDP增长,忽视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政府公共服务职能还未到位。因此,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亟需加速转变政府职能。当前政府要重点做好三方面的工作。一是理顺市场价格体系,完善现代市场体系;推动资源配置依据市场规则、市场价格、市场竞争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二是清理政府不合理的经济职能,尽量削减政府对资源的直接配置,大力降低对企业的干涉,大幅度减少行政审批,实现真正的“负面清单”管理。三是发挥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有效作用,强化过去缺位的一些职能。突出集中在建立公平开放透明的市场规则,保持宏观经济稳定,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保障公平竞争,加强市场监管,维护市场秩序,推动可持续反战等方面,以有效的政府弥补可能存在的市场失灵。把政府的有效职能建构在市场决定性作用的基础上,先让市场决定,市场决定不了或不宜决定的,政府再发挥重要的作用。
4.在市场决定下,把握好政府职能收和放的关系
显然,让市场起决定性作用,并不是说政府就可以对经济运行撒手不管了,而是亟需扭转目前这种直接干预市场的范式,以实现十八届三中全会所提出的“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目标。“知其所止,止于至善”,转变政府职能需要掌握好简政放权的“放”和收紧调控监管的“收”两者的度,该放的要大胆放,该收的则理直气壮收。“放”就是要减少行政审批,破除各种阻碍公平准入和公平竞争的“玻璃门”、“弹簧门”,激发全社会发展和创造的动力。“收”就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要当好“裁判员”角色,保护市场秩序,关注和改善民生,维持社会公平正义。“放”不是一放了之,而是要着眼为市场主体和群众服务、打造良好发展环境来放。“收”不是与市场抢权,而是要站在真正促进公平正义、保持健康市场秩序、推进社会和谐稳定的立场来收。像环境保护、食品安全等这些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市场机制管不了、做不好的事,正是政府应尽之责,“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怕一收就僵。“放”是“瘦身”,“收”是“健身”。政府职能不瘦身,管得过宽过泛,就会出现“越位”、“错位”问题,难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客观需求;只瘦身不健身,该管的事不去管,出现“缺位”问题,这样的政府也不是合格的政府。政府要有所不为,更要有所作为,只有收放游刃有余,才能全面正确地履行好政府职能,成为人民满意的好政府。
[1]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N].人民日报,2013-11-16.
[2]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3.
[3]林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政府职能转变 [J].当代经济,2013 (11):10-11.
[4]高鸿业.西方经济学(第三版)[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5]胡家勇.“市场经济中的政府职能”研讨会综述 [J].经济研究,2005(8).
[6]Brandt,Loren and Thomas G.Rawski,2008,China's Great Economic Transformation,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7]Todaro,Mchael P.and Stephen C.Economic Development[J].London:P-earson,Smith,2006.
[8]Naughton,Barry.2007,The Chinese Economy:Transitions and Growth,C-ambridge,MA:MIT Press.
[9]Heilmann,Sebastian Reas Hofem and Lea Shin,2013,National Planning and Local Technology Zones:Experimental Governance in China's Torch Program[J].The China Quarterly.
(责任编辑:GH)
On Decisive Role of Market and Government's Effective Control
LIANG Ai-wen
(Deparment of Ideology and Politics,Dehong Normal College,Mangshi Yunnan 678400,China)
It's exist market failure and government failure phenomenon in the modern market economy,so both the reality and necessity of market decisive,is also the possibility and must of government regulation.The market decisive role is to achieve 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and the effective control of government is to remedy market defects.It's must science to clarify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 and market,clear boundary between government and market.The market plays a decisive role in allocation of resources,accelerat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innovation of government functions.Grasp the scope of government functions,better play an effective government regulation functions.Let the market and government realize the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 in the game balance,to achieve the best combination of the market decided and government regulation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market economy reform changes and evolution.
Market failure;Government failure;Effective regulation;Resource alloction
F202
A
1004-292X(2014)07-0091-04
2014-03-07
梁爱文(1974-),男,湖南娄底人,副教授,主要从事政治经济学和思想政治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