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代中国哲学之历史使命的辨析

2014-04-15 05:26
关键词:西方哲学哲学马克思主义

叶 平

(河南大学 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 ,河南 开封475004)

近年来,关于“中国哲学”如何定义,“当代中国哲学”应当具备什么样的特点,怎样构建当代中国哲学等问题,成为学术界热烈争论的话题。当代中国哲学含义之确立,首先要明确“中国哲学”与“当代中国哲学”的内涵,即明确什么是“中国哲学”、什么是“当代中国哲学”以及二者的关系如何。这一争论,不仅仅是20世纪上半叶“中西文化之争”的延续,更具有深刻的时代意义。这一问题的实质其实就是当代中国哲学历史使命的问题。

一、“当代中国哲学”的基本含义

本世纪初,我国哲学界爆发了长达数年之久的“中国哲学有无合法性”的争论。围绕这一问题,几十位学者发表了近百篇文章,进行了热烈而深入的讨论。这场争论的主要关注点表现在以下问题上:其一,“合法性”问题本身产生的原因;其二,中国古代是否有哲学;其三,中西哲学的真正差异是什么;其四,如何解决“合法性”问题。争论过后,李翔海对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产生的由来进行了梳理。他认为,中国哲学的发展体现了“哲学在中国”向“中国的哲学”的转变[1]。其中,第一阶段以胡适为代表,表现的特征是“以西释中”,以西方哲学建构中国哲学的体系,其后冯友兰等人力图展现中国哲学不同于西方的自身特色。经过此一过渡,后期到牟宗三、张岱年、成中英等人逐渐完成“中国的哲学”身份识别。牟宗三提出“通孔”说,成中英主张中西哲学“殊相”说,他们都认为中、西哲学是同属于“大哲学”的一个部分,互不相属,各具特色。叶险明追根溯源,探究“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产生的来龙去脉,得出了“中国哲学有无合法性”这个命题是假命题的结论。他还把这一讨论热潮视为中国哲学界尚未摆脱“西方中心论”的证明,因此有必要超越西方中心论,构建中国当代哲学的新形态[2]。

在中国哲学合法性的争论过后,学术界又提出了“什么是‘当代中国哲学’”的问题。赵家祥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和中国传统哲学属于两种不同的文化传统,具有不同的思维方式,所以“中国哲学”主要是指以诸子百家的学问为对象的中国传统哲学[3]。宋志明则对这种观点持有异议,他提出,当代中国哲学是指中国哲学传统(指五四以来形成的现代哲学)在现时代新的开展,马克思主义已经成为中国哲学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4]。李维武对此问题的主张与宋志明类似,他主张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是外在于中国哲学现代传统的,而是积极参与了中国哲学现代传统的建构,因此已经自动取得了其在中国当代哲学中的“合法性”[5]。

此外,关于当代中国哲学的基本含义,还有一种“大哲学”的观点。这一观点力图将中国哲学、西方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都纳入广义的“当代中国哲学”中去。如马俊峰认为,当代中国哲学有三种含义:第一种在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层面来使用;第二种在中国传统哲学的当代形态层面上使用;第三种则把当代中国哲学作为一种总汇性、描述式的概念[6]。景海峰也提出,当代中国哲学是由传统的中国哲学、东传的西方哲学和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共同构成的,在学科形态上自然地划分为中国哲学、西方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三大领域[7]。还有学者提出超越中西哲学的主张,如樊志辉认为,长期以来,那些认为中国哲学“特殊”于西方哲学的特殊主义思想论述,依然无法阻止西方现代性思想的普适性,建构当代中国哲学不应当以体用架构来裁剪中西哲学,而应该走一条超越中西之路,要把中、西哲学视为当代中国哲学的思想资源来运用,而不是当代中国哲学本身[8]。这几种说法,都可纳入到将中、西、马融为一体的当代中国哲学“大哲学”论之中。

尽管有不同意见,多数学者还是倾向于认为,当代中国哲学是以传统中国哲学为基础,融入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性原则以及西方哲学的方法、观点,为现实的中国社会服务的哲学。它既是对传统哲学的继承,同时也拥有时代的新面貌。我们必须承认,现在的“中国哲学”概念本身就是在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不断影响下建立的。那些认为从古代思想中抽离出一些哲学的内容,就可被视为纯粹的“中国哲学”而另外的一些内容就不属于纯粹的中国哲学的观点则是片面的。殊不知,这种纯粹性其实是另一种削足适履,其本身也是不存在的,当代中国哲学也不可能由此途径而建立。

二、当代中国哲学的历史使命

当代中国哲学的历史使命,首先在于对传统哲学的继承和改造。回顾21世纪初关于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的争论,魏长宝指出,中国哲学发生合法性争论这一事实本身就证明了中国哲学主体性的缺乏,中国哲学只有自信地建立了自己的主体性,才能最终消解“合法性”之类的质疑”[9]。至于如何建立中国哲学的主体性,一些学者认为,必须要追根溯源,返回到中国哲学的源头。商戈令说,发展中国哲学的有效途径之一,是重新解读与诠释传统哲学原典[10]。李存山从训诂学的视角提出,要探讨中国哲学的特色及其“实质上的系统”,还应回到汉字“哲”字的原点,也就是出自古之“道术”尚未分裂时的《尚书·皋陶谟》“知人则哲”一语。中国以“知人则哲”为特色的“天人之学”,比西方传统的哲学更足以胜任“哲学”之名。在全球化的文化对话中,中国以“知人则哲”为特色的“天人之学”,对于解决人类面临的诸多现实问题,具有重要价值[11]。

有的学者通过对中国哲学史中具体问题的研究来阐明中国哲学自身的特色。早在20世纪90年代初,蔡方鹿就分析了儒家的民本思想、大同思想、辩证思维、知行统一等与马克思主义“以人为本”、“共产主义”、辩证法、理论联系实际等理论和思想的异同关系,提出二者之间可以互相沟通。童世骏在与李泽厚的对话中探讨了“体”和“用”这对中国哲学的传统范畴在现代化过程中的变化历程[13]。王中江探讨了中国哲学的“原创性叙事”如何可能的问题,他提出,我们不仅需要建立微观性的“原创性叙事”,也迫切需要建立宏大的“原创性叙事”[14]。王广认为,儒家天人合一思想中有部分认同现代生态伦理的主张,应该积极汲取现代生态科学知识,建设中国气派的生态学马克思主义[15]。李承贵主张,中国传统哲学必须实现现代转型。这包括几个方面:一是研究对象上的转型,从研究人转向兼研究自然;二是认知方法上的转型,从直觉思维转向逻辑思维;三是语言述义上的转型,从模糊转向精确;四是立学旨趣上的转型,即从日用时效转向理论思辨[16]。

当代中国哲学的第二个历史使命是:回应时代问题,实现理论创新。王南湜认为,就客观方面而言,当代中国正在经历着一场数千年未有的社会及文化的巨变,这使哲学面临着一个创造的时机。当代中国哲学若欲实现一种理论创新,首要问题就是必须直面当今中国文化之实情,并在自己的理论创造中将这种实情表达出来。王南湜批评“以西释中”的哲学家以及现代新儒家都犯了同样的错误,即不肯正视中西哲学的差异性,还试图取消这种差异[17]。

吴根友提出,当代中国社会处在非常复杂的文化互动与艰难的文化转型的过程之中。中国当代哲学的建构,至少在三个方面可以作出自己的努力:第一,为不同的社会人群提供可供选择的多元价值目标;第二,立足于中国现代文明建设的基点,重构中国人的价值秩序;第三,重构新的人性理论,为当代中国人的伦理行为与法律制度提供新的人性论基础[18]。

李翔海在《意义哲学——中国未来哲学的一种可能形态》一文中以“意义哲学”的概念对中国哲学未来的发展作出一种预测。他认为当代中国哲学的发展趋向,是以人生价值安顿问题为指向的一种“意义哲学”,“意义哲学”继承了传统哲学的精髓,体现了现代哲学的实践需要。这一发展趋向,非常符合全球化背景下现代人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中心灵无处安顿的需要[19]。李翔海关于当代中国哲学向“意义哲学”发展这一提法颇为新颖。叶险明则提出当代中国哲学应该向“世界一般的哲学”转变,与李翔海的主张互相呼应。叶险明认为,中国当代哲学的理论创新,是由中国哲学向“世界一般的哲学”的发展与转变。这种主张与近年来中国社会各方面的进步、国家实力的增强、中国经济更深层次上融入世界是相适应的[20]。白奚对中国当代哲学的历史使命寄予厚望,他认为,人类中心论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儒家的道义中心论,一种是西方的利益中心论。生态危机表明西方利益中心论陷入了困境,对西方利益中心论的超越就是弘扬儒家生态伦理思想的道义中心论[21]。

近年来,许多学者都认识到,当代中国哲学的发展不能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上,也不能只满足于继承传统,或只在理论上与其他学科对话,而必须立足现实,回应时代迫切需要回答的问题。只有在这个意义上,中国哲学才能实现理论创新。这样一来,当代中国哲学就要回归两个精神传统,一是“知行合一”、关注现实的古代哲学,一是近代以来不断影响中国哲学的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从这两个传统出发,才能完成当代中国哲学的历史使命。这也是中国哲学未来的发展趋向。

三、如何构建当代中国哲学

关于如何构建当代中国哲学,在20世纪80年代,学者们就进行了不懈的探索,提出了不少创造性意见,也取得了很大成果。如张岱年先生提出“综合创新”以及“今中为体、古洋为用”。高清海在《中华民族的未来发展需要有自己的哲学理论》一文中对于创生“当代中国哲学”提出了如下标准,即“探索和创造真正具有中国气质并能自立于世界哲坛的当代中国哲学形态”。在这个创生的过程中,要充分吸收马克思主义哲学与西方哲学的学术资源。当代中国哲学的创建和走向实际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尤其是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关系的问题;二是中国传统哲学自身的走向问题[22]。那么,中国哲学、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会通的共同基础是什么?孙利天对此回答说,批判传统哲学的虚假崇高,批判资本逻辑的统治和支配,创造有中国特色的中华民族自己的哲学理论,是三者会通的基础[23]。

近年来,在如何构建当代中国哲学的问题上,有不少学者提出新的观点,他们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应当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方克立先生提出“马魂、中体、西用”的三元模式,主张应当以中国哲学思想为生命主体、创造主体与接收主体,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原则,吸收西方哲学中有价值的方法、内容为我所用。这一观点是对张岱年先生“综合创新”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显然,在方先生提出的“马魂”“中体”“西用”三方面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占有最重要的地位,成为构建当代中国哲学的基本精神和指导思想,中国哲学(主要指传统哲学)是立足点,而西方哲学则更多地作为方法论对当代中国哲学进行补充。然而,正如方先生自己所指出的,“‘马魂、中体、西用’论作为一家之言,优点是兼顾到了中、西、马三个方面,弱点是‘魂’、‘体’、‘用’的关系还没有形成为一个有很强的解释力、有相当的普适性、为大家所认可的经典模式”[24],“只能有条件地说明一定的事物、现象和关系,而不能夸大其适用范围和解释效力”[25]。方先生认为,他提出的这一解释模式还在不断探索之中,其是否能够完成构建当代中国哲学的任务,还需要时代的检验。方克立先生的“魂、体、用”说又引出了一个具体的问题:既然中国哲学、西方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会通的目的是构建当代中国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三者之中的“魂魄”,那么在构建过程中究竟如何具体地发挥引导作用?

叶险明提出,要以马克思的“世界的一般哲学”理论为基础,逐步形成中国哲学特有的能够反映当代世界哲学走向的话语系统。叶险明还认为,中国哲学存在“话语危机”,其实质是缺乏“问题意识”,如何解决这一危机呢?要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话语革命”逻辑来解决[26]。

复旦大学陈学明认为,当代中国哲学建设过程中一个最引人注目的问题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无视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建设“当代的中国哲学”的地位和作用是不正确的,必须让马克思主义哲学发挥引领、主导作用,充分认识中国化和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我们要构建的当代中国新哲学[27]。陈学明还提出,马克思主义哲学可以在构建中国哲学中发挥引领作用,并主导中、西、马哲学的会通。这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拥有三种特殊品格:批判性、实践性与革命性。这三种品格使得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了相对于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而言的超越性地位,超越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有这个能力领导当代中国哲学的建构[28]。黄枬森也赞同这一观点,他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西哲学的不同在于其强调科学性与实践性的互相依存,即以科学指导实践,以实践验证科学[29]。张蓬认为,“今天以马克思主义为意识形态、以本土思想资源为传统、以西方思想文化为学术环境的特定语境,这是当代中国哲学建构不可避开的思想环境,也是其必须借鉴的思想资源”[30]。李维武指出,中国哲学存在着古代传统与现代传统、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哲学传统的结合,必须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哲学古代传统建立联系;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参与建构中国哲学现代传统[31]。李维武认为,19~20世纪形成了中国哲学的现代传统。因此,21世纪的中国哲学应当以19~20世纪中国哲学的发展为起点,继承和发扬中国哲学的现代传统。

以上几位学者的共同点是:都对中国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特质作了详尽的分析和说明,也充分注意到马克思主义哲学、西方哲学自近代传入中国以来形成的历史传统、现实环境,主张充分尊重中国哲学的历史传统,理解现实的思想环境,认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革命性、批判性与实践性特质,指出这些因素是其能够引领、主导当代中国哲学构建的理论依据与现实基础,从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构建当代中国哲学中发挥重要作用持肯定的意见。

关于如何建构当代中国哲学,近年来学术界的共识是积极开展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学术对话,找到这三种资源的会通基础。但这一主张目前还仅仅停留在口头上,未见落在实处。要实现哲学不同学科的对话,必须付诸实践,各学科应当勇于改变哲学研究相互隔离的现状,打破各学科研究的思想藩篱,同时促进学科内部的整合。对于当代中国哲学来说,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传统哲学的现代转换。

中国传统哲学的价值理念体系形成于古代社会,它深刻地影响着几千年来中国文化的品格,其各种观念是中国古代社会性质的表现。20世纪以来,尤其是近几十年,中国社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转型,当代中国哲学如何回应这种形势,以及怎样以主动性、创造性的姿态参与到此种变革中,成为时代的重大课题。对中国传统哲学价值理念中哪些仅仅具有“国故”的价值,哪些可以很好地适应新时代继续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能够参与到构建当代中国哲学的进程中来,对此必须作出全面的评估。这也是未来的研究方向。对于中国传统哲学中那些宜于传承的价值理念,应该秉持一种“抽象继承”以及“创造性继承”的态度,使其与现代生活相结合、与当代中国社会实践相结合,即给予其语言阐释与义理上的现代性转换,使其历久弥新,更好地为当代中国社会的发展服务。从事中国哲学研究的学者,更要从自身做起,做足内功,积极汲取西方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长,同时结合现实,建立符合时代要求的价值观,形成具有自身特色的当代中国哲学话语系统,在国际学界获得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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