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宏扬赵 娟
(1 湖北中医药大学针灸骨伤学院2009级针灸推拿(涉外)1班,湖北 武汉 430060;2 武汉市中心医院,湖北 武汉 430010)
大学生针灸认知现状及其影响因素的调查研究
史宏扬1赵 娟2
(1 湖北中医药大学针灸骨伤学院2009级针灸推拿(涉外)1班,湖北 武汉 430060;2 武汉市中心医院,湖北 武汉 430010)
大学生;针灸;知信行;抽样调查
为了解大学生针灸认知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为今后针灸推广宣传提供科学依据,2013年5月我们对武汉交通业技术学院在校大学生进行了书面问卷调查,现报道如下。
1.1 调查对象:武汉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大学生。
1.2 调查内容:大学生是否了解针灸及其途径、是否愿意接受针灸治疗及不愿意的原因、接受治疗次数、疗效评价以及家庭居住地及父母最高方文化程度等。
1.3 调查方法:武汉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大一至大三共有320个班,每个年级随机抽取3个班共12个班,被抽取班的全部学生均为调查对象,班长为调查员。调查前对调查员进行培训,统一调查方法。本次采用书面问卷的方式,被调查者填写后由调查员回收。由于本次问卷含有父母文化程度等敏感问题,所以调查采取匿名方式进行。
1.4 资料的录入和统计处理:首先剔除无效问卷(出现前后矛盾的问卷为无效问卷),再对有效问卷进行编号,然后录入Excel(一人输入一人复核),用SΡSS12.0进行统计学处理。为充分利用调查资料,有一项或几项未回答的有效问卷均纳入统计分析。
本次调查发放问卷470份,收回438份,收回率为93.19%。其中有效问卷436份,占99.54%。被调查对象中男、女生分别为218人、211人(另有7人未报告性别)。平均年龄为20.36岁。
2.1 知晓率与知晓途径
2.1.1 知晓率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居住地的关系:436份有效问卷中均对是否知道针灸进行了回答。知道针灸的有407人,知晓率为93.35%。知晓率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居住地的关系见表1。可见知晓率与父母文化程度有关,即父母文化程度在初中及以上者知晓率显著高于父母文化程度为小学及文盲者。
表1 知晓率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及居住地的关系
2.1.2 知道途径:在407名知道针灸的学生中有373人回答了知晓途径(可多选)。其中258人选择“从广播、电视、报纸、杂志等媒体上了解的”,占69.17%;201人选择“听别人(包括家人)说过”,占53.89%;167人选择“看见过医师给患者针灸治疗”,占44.77%;138人选择“学校课堂和课本上了解的”,占37.0%;19人选择“其他途径”,占5.09%。可见各种媒体是大学生了解针灸知识的主要途径。
2.2 是否愿意接受针灸治疗
2.2.1 是否愿意接受针灸治疗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及居住地的关系:有效问卷中有435人回答了是否愿意接受针灸治疗。288人回答“愿意”,愿意率为66.21%。是否愿意接受针灸治疗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及居住地的关系见表2。可见女性比男性更愿意接受针灸治疗。
表2 是否愿意接受针灸治疗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及居住地的关系
2.2.2 不愿意接受针灸治疗的原因:不愿意接受针灸治疗的学生中有129人回答了不愿意原因。其中62人选择“怕痛”,占48.06%;41人选择“疗程长”,占31.78%;24人选择“收费高”,占18.60%;9人选择“疗效不好”,占6.98%;27人选择“其他”原因,占20.93%。“其他”原因主要集中在“不了解针灸”、“不知道疗效怎么样”等方面。
2.3 是否接受过针灸治疗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居住地的关系
有效问卷中435人回答了是否接受过针灸治疗。56人接受过针灸治疗,治疗率12.87%。是否接受过针灸治疗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居住地的关系见表3。可见家庭居住在县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学生针灸治疗率要显著高于家庭居住在乡镇及农村的大学生。
表3 是否接受过针灸治疗与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及居住地的关系
2.4 接受治疗时年龄
接受过针灸治疗的被调查者中有47人回答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接受针灸治疗时的年龄。首次接受针灸治疗时的年龄在0~21岁之间,平均年龄为14.62岁;最后一次接受针灸治疗时的年龄在1~22岁之间,平均年龄为17.40岁;47人中有21人3年内接受过针灸治疗,占44.68%,其中有7人在1年内接受过针灸治疗,占14.89%。
2.5 疗效评价
被调查者中有236人对针灸疗效进行了评价(另200人选择‘不知道’或未选择),131人认为“好”,87人认为“一般”,仅18人认为“不好”,分别占55.51%、36.86%、7.63%。其中58名接受过针灸治疗的被调查者中有11人选择“不知道”(疗效)。47人对疗效给出明确评价,其中21人选择“好”,占44.68%;17人选择“一般”,占36.17%;9人选择“不好”,占19.15%。
3.1 性别、父母文化程度、居住地对大学生针灸认知和接受度均有影响。从本次调查结果看,父母文化程度越高子女针灸知晓率也越高。说明随着父母文化程度提高,父母知识面更广,传授给子女的知识就更多。从知晓途径看,在知晓针灸的大学生中有53.89%的人听过包括父母在内的人介绍过针灸,也映证了父母对大学生知晓率的影响。从性别上看女性比男性更愿意接受针灸治疗,可能与女性要忍受生理周期的疼痛而提高了疼痛的耐受性有关。
家庭居住在县城及以上城市的大学生接受过针灸治疗率要显著高于居住在乡镇及农村的学生,造成这一差别应该与当地中医发展水平有关。新中国成立后中医药在广大农村得到了快速发展,那个时期的乡村医师都经过专门的中医药培训,都会使用针灸治疗常见病。当前老一代乡村医师早已退休,新一代的乡村医师一般是通过在当地卫校学习西医临床后取得乡村医师资格,中医技能离他们渐行渐远。目前很多卫生院都没有设中医科。但在县城以上的城市除设有至少一所中医院外,二级以上的综合医院都设有中医科、针灸科或康复理疗科等可以开展针灸工作的科室,使居住在这里的人更容易获得针灸治疗。因此应该加大对农村地区中医的扶持力度,使每个村至少有1名村医掌握针灸技能,每个卫生院都开设中医科或针灸科,使农村地区的人像城市人群一样能够获得针灸治疗服务,促进针灸学科均衡发展。
3.2 针灸在大学生中的接受度
大学生对某一事物的认知代表着未来社会的主流看法。本次调查对象针灸知晓率、愿意率、治疗率分别达到93.35%、66.21%、12.87%。张冲等2009年对成都市部分小学生及其家长对针灸推拿认知现状调查表明,小学生针灸知晓率、愿意率、治疗率分别为60.62%、17.3%、7.6%,家长分别为88.63%、48.5%、34.6%[1]。说明大学生针灸知晓率、愿意率均较高(家长接受过针灸治疗率比大学生高,这与家长年龄大相应疾病患病率高有关)。在评价针灸疗效时仅7.63%的大学生认为“不好”。说明当代大学生对针灸认知度、接受度较高,评价较好。
3.3 应赋予针灸医师更全面、更积极、更科学的内涵
一般认为针灸医师就是通过针刺和灸治疗患者的。这一传统观念已经严重地束缚了针灸学科的发展。如果仅从字面上狭隘地理解,外科医师是不是做完手术就要把患者送入内科进行抗感染等一系列内科治疗呢?显然不是。针灸医师既要掌握针灸,也要掌握对针灸适应证有效的其他疗法。就拿神经系统疾病来说,是针灸的主要适应证之一,事实上神经内科在治疗上并无更好的办法,而针灸却有独特的疗效。脑卒中的患者越早接受针灸治疗治愈率越高恢复得越好,但这些患者早期一般到神经内科接受治疗,待病情稳定后才入针灸科进行康复治疗。如果针灸科医师掌握了脑卒中患者的降低颅内压、溶栓等神经内科常规治疗方法,那么在这些患者发病后即直接收入针灸科治疗将有效提高患者的恢复水平。石学敏院士早就提出针灸医师除系统掌握针灸理论方法外,还要具备一般内科医师的基础知识,掌握西医神经内科知识,具有神经定位诊断的水平和处理危重急患者的能力[2]。这应当成为当代针灸医师是否合格的新标准。也只有这样针灸才能摆脱属于“补充疗法”、“辅助疗法”的被动局面[3],步入科学、健康发展的轨道。
[1] 张冲,邱玲,郑旭.成都市小学生及家长对针灸推拿认知现状抽样调查研究[J].针灸临床杂志,2012,28(4):38-39.
[2] 石学敏.新世纪针灸学科面临的问题和对策[J].中国针灸,2005,25(4):226.
[3] 姚振江,王智琴,喻建兵,等.从针灸“申遗”成功看针灸的发展[J].湖北中医药大学学报,2011,13(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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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194(2014)10-025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