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企关系、财政补贴与公司经营绩效——基于中国旅游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李经龙，陈 冉，徐玉梅

（安徽大学商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政企关系、财政补贴与公司经营绩效
——基于中国旅游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

李经龙，陈 冉，徐玉梅

（安徽大学商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基于政企纽带的视角，文章以2008-2012年中国旅游上市公司的统计数据为样本，对政企关系、财政补贴和企业绩效三者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表明：一方面政企关系对旅游企业财政补贴具有显著的正作用，即随着政企关系的增强，旅游企业获得的财政补贴就越多；另一方面，尽管旅游上市公司平均每年获得500多万财政补贴，但是旅游企业的财政补贴与旅游企业经营绩效无显著相关性，这意味着政府的财政补贴对旅游企业的经营绩效起不到激励作用。因此，应规范政府对旅游企业的补贴制度，建立有效的激励和监督机制，提高财政补贴效果。

政企关系；财政补贴；经营绩效；旅游上市公司

一、引言

2009年12月1日，国务院出台了《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确定了把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的目标。作为一个朝阳产业，旅游业对经济社会发展的影响越来越明显［1］。由于旅游业提供的部分产品具有公共产品与脆弱性的特征［2-3］，而且旅游企业承担着部分应由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的职责，因此政府每年对旅游业进行了大量的财政补贴。本文研究的19家旅游上市公司平均每年每家公司都获得500多万元的财政补贴，这充分说明了政府财政补贴的力度。影响旅游企业获得政府财政补贴的因素有哪些以及这些财政补贴的效果如何，是一个迫切需要了解的问题。旅游上市公司作为旅游企业的领头羊，其经营水平代表着我国旅游产业的现实状况和发展前景，因此研究它们颇具代表意义。目前，国内外对旅游上市公司的研究文献主要集中在多元化经营、旅游上市公司资本结构、财务指标等方面内容，但鲜有文献对旅游产业政企关系方面进行研究。因此，本文对旅游上市公司政企背景、财政补贴和企业绩效的相关性展开研究，以期丰富相关理论研究，并厘清旅游企业政企背景、财政补贴和企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

文章的贡献大致有以下三点：①首次审视了高管政治背景对旅游上市公司经营绩效的影响，尤其从财政补贴的效果方面进行了深入的考察；②采用了更加精细的政治度量方法，目前大多数学者采用虚拟变量法［4-5］，还有些学者采用虚拟变量法和赋值法［6］，本文采用虚拟变量、赋值变量和更加细化的双重赋值法等多种方法来界定政治联系；（3）通过实证研究明晰了政企关系、财政补贴与公司经营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即政企关系可以为旅游上市公司带来更多的财政补贴，但是这些财政补贴并没有显著提高旅游上市公司的经营绩效。

本文剩下部分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回顾和分析，并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设；第三部分是本文的研究设计和样本来源等；第四部分是本文的研究结果和实证分析；最后一部分是本文的建议、启示以及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在中国转型的市场经济中，政企关系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是一个广泛研究的领域［4，7］。其中企业高管的政治背景能否为企业带来绩效上的提升已成为目前企业治理的主要问题，即高管凭借其在企业任职前或任职后取得的政治背景，获得政府更多的财政补贴，从而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对企业产生激励作用［8］。目前，国内外学者们对企业政治关联存在性问题、产生原理、政企关系对公司价值的影响以及其对企业的影响途径进行了较广泛的研究。比如Faccio从全球视角以42个国家为样本全面考察了政企关系问题，发现政治关联性问题在各个国家普遍存在［9］，进一步的研究发现有的政府为有政企关系的企业提供税收优惠［10］、政企关系可以有效地降低企业的贷款成本［11］等。由此可见，政企关系确实会在某种程度上通过一些途径为企业带来一定的资源。

（一）政企关系与财政补贴

一般而言，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更容易获得政府的相关资源，这一点已经得到了国外许多学者的证实。Fisman（2001）的研究表明企业拥有的政治关联是一种有价值的资源［12］。之后，国外学者又分别从财政补贴、企业税率和银行信贷等方面研究了政企关系的影响。Chen等（2005）发现在经济落后和政府财政赤字严重的地区，政治关联是企业能够获得政府补助的一个重要因素［13］。Adhikari等（2006）在以马来西亚公司为样本研究时发现，那些具有政企关系背景的公司其税率显著低于没有政企关系背景的其他公司［14］。Joel等（2012）分析了在美国上市的500家公司的政治关系是否影响成本和贷款，研究发现政治联系提高了美国企业的价值，降低了借款人的债务成本［11］。

国内学者的研究也表明，政治关联确实能够给企业带来诸多有利资源。余明桂、潘红波（2008）以我国1993-2005年上市的民营企业为样本，研究发现政企关系能够为企业带来更多的银行贷款和更长的贷款期限；在法治水平越低、金融发展越落后、政府侵害产权越严重的地区，这种影响越为明显［15］。吴文锋、吴冲锋、芮萌（2009）研究发现政企关系能给企业带来税收优惠［16］。余明桂、回雅甫、潘红波（2010）以我国民营上市公司为样本，分析发现与地方政府建立政治联系的民营企业确实能够获得更多的财政补贴［5］。李传宪、干胜道（2013）以2009-2011年沪、深两市A股835个样本为研究对象，研究发现相对于没有政治关联的上市公司，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更容易获得政府研发创新补贴［6］。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相对于无政治关联的旅游上市公司，具有政治关联的旅游上市公司更容易获得政府财政补助。

（二）财政补贴与企业绩效

国外学者对于政府补助的效果进行了很多研究，结论不尽相同。有些学者研究发现政府补助没有任何正面的效果。Tzelepis&Skuras（2004）对希腊公司分析发现，投资补贴无法提高企业的绩效［17］。甚至有些学者发现政府的财政补贴会给企业带来负面影响。Beason Weinstein（1996）发现财政补贴会导致企业出现低增长以及规模报酬递减的现象［18］。Ton⁃geren V（1998）对荷兰的投资补贴研究发现，政府一系列的投资补贴会对企业的投资决策产生负面影响［19］。另一方面，也有学者研究发现政府的财政补助会在一定时期内或者一定程度上产生效果。Bergstrom（2000）以瑞典上市公司为样本，发现在给予补助后的第一年对“全要素增长率”有正的影响，之后财政补助会对“全要素增长率”产生负面的影响［20］。

在国内，大量学者也对各个行业财政补贴的效果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同样没有一致。在房地产行业中，刘亚莉、张曼迪、马晓燕（2010）分析发现政府补助显著提升了企业的销售收入和销售净利润，对房地产企业的绩效有正面影响［21］。还有学者对农业补贴效果进行了研究，邱保印、石道金（2012）以农业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发现补贴收入对农业上市公司的盈利能力和发展能力影响均不显著［22］。就旅游行业而言，2012年政府直接或间接控制的上市公司数量已经超过50%。然而，目前关于旅游行业政企关系的研究文献却寥寥无几，但是很庆幸这方面已经开始得到一些学者的关注。刘静艳、陈阁芝（2012）研究结果表明，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地方政府控制的旅游上市公司经营绩效高于非政府和中央政府控制的旅游上市公司［23］。从某种程度上说，政府对旅游企业的一些政治或者财政干预会对旅游企业产生一定的影响。为了研究财政补贴对旅游上市公司绩效的影响，根据以上文献研究结果，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2a：政府财政补贴对旅游上市公司绩效有正面影响；

H2b：政府财政补贴对旅游上市公司绩效有负面影响；

H2c：政府财政补贴对旅游上市公司绩效无影响。

综上所述，政企关系、财政补贴和企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已经成为公司治理研究领域的焦点。但是，我们发现这些研究大部分局限于宏观层面，且具体到不同行业会出现不同的结果。国内外相关成果是否适应于中国旅游业的现实情况，还有待进一步的探讨和拓展。笔者认为，厘清旅游企业政企背景、财政补贴和经营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是至关重要的。只有弄清现阶段政府补贴的实际情况，才有可能对现有旅游行业的补贴机制进行评判，从而有针对性地提出改进对策。所以，本文基于我国19家旅游上市公司政企纽带的视角，在考察旅游企业政企关系和财政补贴关系的同时，重点考察他们对旅游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效果。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数据来源

为了有效检验我国旅游上市公司政企背景、财政补贴和企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文章以中国A股旅游上市公司2008-2012年的数据为研究样本。另外，考虑到尽量避免信息不充实和扭曲，本研究采用国泰安数据库股票代码筛选软件，以中国A股旅游上市公司为操作对象，剔除ST股和数据残缺的年度数据。最后，经过多次的核对和整理，共收集19家旅游上市公司的89组数据。数据均来自国泰安数据库、巨潮资讯网等网站，所用的统计软件为SPSS19.0。

（二）变量设置与解释

文章在借鉴前人的衡量方法和经验的基础上，描述旅游上市公司绩效（PE）的变量主要采用总资产收益率。国内学者针对企业绩效指标的衡量，一般采用净资产收益率（ROE）［24］、每股收益（EPS）［25-26］和总资产收益率（ROA）［27］。本文在参考众多研究上市公司文献的基础上结合旅游企业自身的特点，采用ROA作为旅游上市公司绩效的衡量指标。模型拟用变量的解释说明与符号见表1。

（三）模型设计

为检验本文的假设1和假设2，本文构建如下模型：检验财政补贴的模型：

四、实证研究

（一）描述性统计

表2显示了样本主要变量的基本情况：在因变量方面，政府财政补贴均值为5 084 411.69。这说明每年政府对旅游业的财政补贴较大。最小值为2011年北京旅游的11 000，最大值为2012年宋城股份的45 366 341，说明各旅游企业不同年份的财政补贴相差甚大。在自变量方面，第一股东性质的均值为0.53，说明基本上一半企业的最大股东为国家。总资产收益率最大值0.27，最小值-1.5。说明各企业不同年份的企业绩效相差很大。资产负债率，最大值6.28，最小值0.02，均值0.53。资产方面，由于资产过大，因此取对数进行比较，最大值25.01，最小值16.52，均值21.15。在高管政治背景方面，最大值72，最小值0，均值21.92。显示出企业间政治背景的差异。

（二）回归分析

1.高管政治背景与财政补贴的关系

表3显示了高管政治背景与财政补贴关系的回归结果。以财政补贴为因变量时，高管政治背景与财政补贴间呈现正相关性，并在1%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假设H1成立并且得到验证。从上述研究结果来看，我国旅游上市公司高管的政治背景对企业的财政补贴具有正面作用，这可能是由于中国当前的制度环境所致。目前，我国的市场机制本身往往不完善或运行效率不高，政府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依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通常各级政府掌握或干预资源分配，包括银行信贷、税收优惠、投资倾向、政府财政补贴等稀缺的资源。一般来说，与政府关系密切的企业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因此，旅游企业有很强的动机与政府官员建立关系。另外，旅游业是服务大众的产业，旅游业提供的产品具有公共性和外部性，因此，政府财政政策有必要对旅游业进行倾斜。另外，我们也应注意到，各企业间政治联系的强弱导致获得国家财政补贴的巨大差距，这很可能使政治联系成为企业寻租的工具，出现政商精英垄断的格局［28］。

在控制变量方面，监事会会议次数与财政补贴间呈现正相关关系，并在5%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随着监事会会议次数增加，政府对企业有更多的信任感，愿意给予更多的财政补贴。资产负债率与财政补贴间呈现正相关性，表明政府为了弥补旅游企业的亏损提供补贴，帮助其度过困难期，但是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另外，我们发现在旅游上市公司中第一股东性质与财政补贴成负相关，在10%水平上显著。这说明在为旅游上市公司提供财政补贴时，政府没有国有偏好。这可能是因为旅游业不是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产业，政府慢慢地放开国有性质的旅游企业，让国有企业自力更生，同时增加对民营企业的投入。

2.财政补贴与企业绩效间的关系

表4显示了旅游上市公司获得的财政补贴与企业绩效间关系的回归结果。以总资产收益率ROA为因变量时，财政补贴与企业绩效间是正相关关系，但不显著。因此，假设H2a和H2b不成立，假设H2c成立。另一方面，在引入交叉项后，在政企关系的影响下财政补贴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发生了转变，由正相关性变为负相关性，说明财政补贴对企业绩效的作用受政企关系的影响。实际上，往往存在着政企关系改变补贴资金流向的现象，由此导致了财政补贴的低效率性。但是，这种现象不显著，可能是由于样本数据较小以及存在数据噪音造成的。从上述研究结果来看，政府的财政补贴对上市公司经济效益的影响不大，没有对旅游上市公司产生激励作用。有学者以其他行业数据为样本得到类似的结论。李红侠、李蕊（2013）发现对稀缺性资源依赖度较大的企业一般与政府保持密切联系，但政府补助对公司业绩影响不明朗［29］。旅游资源在一定程度上也属于稀缺性资源，这正好与本文研究结果一致。我国旅游业目前跟发达国家相比仍然处于较低水平，虽说旅游业由于其特殊的行业性质，政府有必要对于这些行业进行财政补贴。但是如果不能在一定时期内促使其培养自身的竞争力就会产生依赖感，反而不利于行业的长期发展。另一方面，政府根据政企关系进行财政补贴，也不利于建立公平、公正、公开的市场竞争环境，还很可能造成财政资源浪费。因此，企业必须要培养自生能力，如果一个企业能够在没有外部扶持的条件下获得不低于社会可接受的正常利润水平，这也就是有了自生能力［30］。林毅夫、刘培林（2001）认为，要想国有企业改革成功就必须提高国有企业的自生能力；政府对企业的补贴无疑是一种扶持手段，这不是提高企业自生能力的表现［31］。结合前面的分析，随着市场化的发展，政府的这种干预会减少。因而，对旅游企业本身来说，提高自生能力才是在市场中生存发展的根本出路。

（三）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检验假设，在稳健性测试中，本文①在19家旅游上市公司样本中，将是否具有政治背景作为虚拟变量即具有政治背景赋值为1，否则为0，以回归解释模型1中相应的政治背景与财政补贴为指标。结果显示，样本中旅游企业政治背景与财政补贴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②改变了变量的计算和取值方法，即用净资产收益率代替总资产收益来反映公司的盈利能力，以此来解释模型2中相应的财政补贴与企业经营绩效的关系。结果显示，旅游企业财政补贴与经营绩效相关性不显著。稳健性测试结果表明，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五、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本文选取2008-2012年A股19家旅游上市公司为研究对象，从政企纽带角度研究了旅游企业政企背景、财政补贴和企业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得出如下结论：①旅游企业大都具有政治背景，并且这种政企关系与政府的财政补贴正相关，即随着政企关系的加深，企业能够获得更多的财政补贴。总体来说，旅游企业积极建立与政府的良好关系，能够为旅游企业争取更好的政策环境，从而得到政府更多的财政补贴。②政府的财政补贴与旅游企业的经营绩效弱正相关，但是不显著，这就意味着财政补贴对旅游企业起不到明显的激励作用。因为没有有效的资金使用规范和激励机制，政府补贴极易产生“打水漂”现象。同时，还可能掩盖企业短期的经营困境，极易养成企业依赖财政补贴的惰性，滋生利用政策上的“寻租”行为获利的不良经营习惯，严重时还可能导致绩效下滑。如果旅游企业因此忽视培养自生能力，那么政府补贴政策对于旅游企业的倾斜将会对其产生不利影响。

（二）启示

文章的研究启示主要指向两点：一方面，政治关联可以为旅游企业带来更多的财政补助，并且通过其他学者在其他行业的研究，我们相信政治关联给旅游企业带来的好处不仅仅局限于政府的财政补贴，因此旅游企业积极培养与政府的关系是十分必要的。旅游企业通过处理好和中央、地方政府的关系，以及企业管理人员积极竞选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资格，能够争取更多的话语权，从而获得更多的优惠政策。但是，我们还应看到这些资源容易使旅游企业产生依赖的惰性，从而不利于旅游企业自身长期稳定的发展。因此，旅游企业今后最终还是需要自力更生，努力通过提供优质化、多样化、新颖化的产品和服务来获得市场的支持，推动旅游企业自身的长远发展。另一方面，政府应当施行税收优惠为主，财政补贴为辅的财政政策；注意监督政企关系，防止国家财政资源分配不公；进一步明确补贴资金的使用规范和细则。同时，考虑转变财政补助方式，进一步推动“以奖代补”措施的实施，地方政府可以对于获得景区5A评定、酒店5星评定或者类似奖励的旅游企业给予资金奖励。还应当建立财政补贴跟踪问效制度，财政补贴以提高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为目的，对于上一年度财政补贴激励效果不好的旅游企业考虑减少补助，充分发挥引导作用，切实提升旅游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

最后，由于我国旅游上市公司类似的研究较少，本文可能存在的缺陷在于：首先，旅游企业获得政府补贴肯定还有其他的很多影响因素，文章只涉及了一部分因素；此外，旅游企业的绩效分为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文章仅对经济效益方面作了探究，进一步的研究可以关注政企关系、财政补贴和旅游企业社会效益之间的关系。

注释：

①高管政治背景采用双重赋值法。首先，每个高管都存在着一个单位最高级别和个人最高级别。具体如下：不具备任何政治背景的赋值为0；副科级以下1，副科级2，科级3，副处级4，处级5，副厅级6，厅级7，副部级8，部级9。其次，通过第一步的赋值，我们得到每个高管的两组数据：单位级别和个人级别。将这两组数据相乘作为该高管最后的政治背景得分。例如，安徽省教育厅的处长，单位级别是厅级7，个人级别是处长5，那么他的最后政治背景得分为35。最后，对同一公司同一年份的高管政治背景得分进行比较，取最高值为该公司当年的政治背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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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兵］

Government-enterprise Relationship，Fiscal Subsidies and Enterprise Operating Performance—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Data of China’s Listed Tourism Enterprises

LI Jing-long，CHEN Ran，XU Yu-mei
（School of Business，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601，China）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government and enterprise bonds and using the statistical data collected from China’s listed tourism enterprises during the year of 2008 to 2012 as the sample，the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relations among government-enterprise relationship，fiscal subsidies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The study shows that：on the one hand，gov⁃ernment-enterprise relationship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fiscal subsidies to tourism enterprises，and the closer the government-enterprise relationship，the more fiscal subsidies to tourism enterprises；on the other hand，in spite of an av⁃erage of more than 5 million yuan fiscal subsidies granted to the listed tourism enterprises every year，there is no remarkable correlation between tourism enterprises’fiscal subsidies and their performances.It means that the government’s fiscal subsi⁃dies have no incentive effect on tourism enterprises’performances.Therefore，the government’s subsidy system to tourism en⁃terprises should be regulated and the effective incentives and supervision mechanism should be established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effect of fiscal subsidies.

government-enterprise relationship；fiscal subsidies；operating performance；listed tourism enterprise

F272.5

A

1007-5097（2014）07-0126-05

10.3969/j.issn.1007-5097.2014.07.027

2014-01-0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0CJY06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10JJDZONGHE005）

李经龙（1978-），男，安徽淮北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旅游企业管理；

陈冉（1990-），男，安徽六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企业管理；

徐玉梅（1990-），女，山东临沂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企业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