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盛
(山东省海洋与渔业厅 济南 250002)
试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
王 盛
(山东省海洋与渔业厅 济南 250002)
大国之间的竞争,既有硬实力方面的竞争,又有软实力方面的竞争。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结合海洋工作实际,提出了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的涵义;指出了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是应对国际竞争和挑战、维护国家海洋权益的迫切需要,是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加强海洋强国建设的现实需要;从顶层设计、平台建设、队伍建设、大数据库建设、决策机制建设、激励机制建设等方面,较系统地阐述了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的基本路径。
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路径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两次对智库建设做出重要批示,指出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要高度重视、积极探索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2014年7月8日举行的经济形势专家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了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重要性。
笔者结合海洋工作实际,就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的涵义、意义和路径作一粗浅探讨。
智库亦称“思想库”“智囊团”,是指研究公共政策的专业机构或团队,通过提交咨询报告为政府等组织提供决策咨询,或者通过公开发表研究成果以影响公共决策和公众舆论。有人形象地把智库称为生产思想产品的工厂。
笔者把专门研究海洋政策问题或与海洋相关政策问题的智库,称其为“海洋智库”。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是以中国的国家利益为核心利益,以社会主义价值观为核心价值观,专门开展各种战略性、综合性和复杂性海洋问题研究,为国家和地方机关提供决策服务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创新的专业研究机构或团队。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的内涵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
1.1 服务性
服务性是指为党和国家决策服务,从根本上是为国家利益服务、为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服务,这是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特色”所在,也是所有中国智库的基本属性,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自然不能例外。西方智库将独立性视为基本属性,在资金来源、组织管理和研究理念方面都努力与政府和党派保持距离,以保证研究的客观性和公正性。但事实上,几乎任何资金的背后都与某个政治派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任何研究也难以绝对排除政治倾向。因此,任何智库的“独立性”都是相对的。中国智库应当将为党和国家决策服务放在第一位,但在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等方面可以尽量保持独立,同样可以保证研究的客观性和公正性。
1.2 战略性
决策者需要智库提供的服务往往不是针对战术决策而是针对战略决策的服务。智库作为进行政策研究的专业机构或团队,通常着眼于全局性、长期性问题开展前瞻性研究,从战略角度分析问题成因或各种相关因素,找出战略方向和战略目标,做出战略规划。如,我们国家在制订每个五年规划之前,都会委托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等多家智库,开展相关研究,为决策层确定规划内容提出建议。我国主要海洋智库——国家海洋局海洋发展战略研究所、中国海洋发展研究会等,主要职能是开展海洋发展战略、方针、政策和法规的研究。
1.3 综合性
海洋问题比其他一般专业领域问题更加复杂,同时涉及经济、政治、社会、文明、生态乃至外交与军事等领域,关系到内政外交。如:海洋权益问题,既有外交问题和军事问题,又有科技问题和经济问题,既有现实问题,又有历史问题;海洋油气开发问题,既有海洋资源开发问题,又有海洋环境保护问题,同时还有可能涉及海洋权益问题。因此,针对海洋政策问题的研究,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必须从全局的角度系统分析、综合判断。
1.4 特定性
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属于专业型智库,研究对象为特定领域——海洋领域的政策问题,研究人员一般应具有特定的专业背景,对特定领域的特定问题、特定规律有相当的了解,甚至有时需要运用特定的方法开展研究。
现代意义上的智库产生于19世纪的西方国家,是社会分工精细化和决策科学化、民主化的结果。20世纪中叶以来,随着科技的进步,世界政治力量格局和经济秩序持续发生重大变化,各国面临形势和环境的复杂性不断增强,传统的谋士、幕僚等以个体形式为主的智囊的能力,已不能继续适应决策者应对挑战的需要,迫切需要团队形式的智库为决策者提供更高质量的专业咨询和政策方案。各类智库由此得到快速发展,决策咨询服务水平不断提高,政策影响力日益扩大,决策层与智库的关系愈加紧密。智库逐渐成为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国家治理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1]。
美国是世界上智库数量最多、智库影响力最大的国家。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项目(TTCSP)”研究成果《全球智库发展报告》显示:2013年,全球有6 826家智库,其中:在数量方面,美国有1 828家,高居全球第一,中国有426家,位列第二;在影响力方面,美国有布鲁金斯学会、兰德公司等6家著名智库进入全球前十,而中国社会科学院作为排名最为靠前的中国智库仅列第20位。由此不难看出,中国的智库在绝对数量方面已经进入世界前列,但在影响力方面与美国等西方国家智库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被誉为美国“思想库”的兰德公司,凭借曾对朝鲜战争走向、苏联卫星发射、中美建交、古巴导弹危机和德国统一等重大国际热点事件作过成功预测,而成为美国政界、军界的首席智囊机构,它的研究成果,影响和左右着美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一系列重大事务的决策。布鲁金斯学会、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等其他各大顶级智库,也都通过类似方式深深影响着美国的内政外交。可以说,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政府推出的每一项重大战略背后,几乎都可找到智库的影子。
当前,世界主要国家之间的竞争,不仅有经济、科技等硬实力的竞争,还存在着思想、文化、话语权等软实力方面的激烈竞争。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迅速崛起,已经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与中国“硬实力”迅速上升相反的是,中国还缺少“软实力”,尤其缺少国际舆论话语权、缺少在世界重大问题上提出“中国主张”或“中国议案”的实力。从国内发展方面看,当前改革进入“深水区”,各种问题盘根错节,各种利益复杂交织,如此复杂的情况和严峻的形势,对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更大的挑战。加强智库建设,不仅是应对国际竞争的需要,也是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需要。“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推进决策科学化、民主化:从改革和完善决策程序的角度,重大决策要进行决策咨询、决策论证,离不开智库的参与;从改革和完善决策体制的角度,尽快建立和完善调查、研究、跟踪、评价等决策辅助体系,也离不开智库的参与。
党的十八大做出了建设海洋强国的重大战略部署。建设海洋强国,使命光荣,责任重大。当前,世界大国围绕我国周边海洋权益的争夺日趋激烈,日本、越南、菲律宾等周边国家不断在海洋主权问题上制造事端挑衅我国,美国的重返亚太战略使海洋问题变得更加复杂。这些年来,我国海洋经济在取得巨大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许多重大挑战:海洋生态遭到严重破坏、传统海洋资源日益枯竭导致海洋经济发展后劲不足,海洋经济结构存在不合理之处亟须转型升级。应对这些复杂挑战,仅靠决策部门自身的智慧和能力显然是不够的,必须要发挥海洋智库以及相关方面智库的作用,及时为决策者提供专业、精准的决策建议,让决策者在危机面前第一时间得到需要掌握的各种信息及专业的分析判断、看到两个以上甚至三个五个决策备选方案以及每种方案的利弊。这种服务决策的能力,只有专门从事海洋政策问题或与海洋相关政策问题研究的智库方能具备。
目前,我国专门从事海洋政策问题或与海洋相关政策问题研究的可以称为海洋智库的专业机构为数不多。国家级的官方、半官方海洋智库仅有国家海洋局海洋发展战略研究所、中国海洋工程咨询协会和中国海洋发展研究会等少数几家。省级的研究所或研究会等官方、半官方海洋智库,在全国仅有10家左右。而且,屈指可数的这些海洋智库,真正能开展持续研究、每年拿出研究成果的不足一半,能在国家海洋主权问题上发出声音或能为中央、地方政府提供高质量咨询服务的也就3~5家,而能在国际海洋外交舞台上有一定话语权的仅有1~2家。作为一个有约40万km2领海、300万km2管辖海域和13亿人口的海洋大国,全国的官方、半官方海洋智库仅区区10余家,绝大部分的沿海省、市、自治区竟然没有一家地方性海洋智库,这种情况实在与建设海洋强国的要求相差甚远。因此,尽快建设一批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并打造一定数量高水平的、在国际海洋外交舞台上有一定话语权的海洋智库,是建设海洋强国的迫切需要,也是当前及今后一段时期维护国家海洋权益的战略需要。
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搞好顶层设计是前提。在地方海洋智库建设方面,山东省走在了前面,从2012年开始山东省海洋与渔业厅在财政部门的支持下,安排专项资金启动了“海洋与渔业软科学课题研究计划”,并启动将海洋智库建设纳入《山东省海洋事业发展规划》(2014-2020年)。国家海洋行政主管部门可以借鉴这些做法,一方面协调国家有关部门争取在《国家海洋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纳入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的内容;另一方面制定和发布《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推进计划》或类似行动计划,明确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的目标、方向、重点、步骤、抓手等。
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具体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3.1 构建以官方智库为主体、民间智库为补充的海洋智库平台
平台建设是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的基础。
建议中央政府重点打造几个能在国家重大海洋政策问题上提供高质量咨询建议、具有全球视野并能在国际海洋外交舞台上掌握一定话语权的国家级海洋智库。沿海省、市、自治区至少各组建一个立足本地、满足当地海洋决策科学化、民主化需要的地方海洋智库。海洋智库作为专业型智库,不在于大,而在于精,在于特色突出。官方海洋智库的具体形式,属不能或不宜由市场配置资源的事业单位,宜定性为从事公益服务的事业单位,即面向社会提供公益服务和为机关行使职能提供保障的事业单位,具体划分为公益一类事业单位。
与此同时,应鼓励和支持社会力量参与海洋智库建设,形成多元化的建设格局。也可以统筹相关资源成立项目组结合实际工作开展软课题研究。如:山东省海洋行政主管部门,近年来专门拿出经费,组织系统内既有工作经验又熟悉情况、并有一定研究能力的一线管理人员,联合高校和科研院所,结合日常工作开展软课题研究,着眼于发现新情况,着手于分析新问题,落脚于提出可直接用于决策的新建议,边调研、边探索、边试验、边跟踪、边调整,完成了一系列海洋方面软课题研究,有效解决了实际工作中亟须突破的一些热点和难点问题。要加强海洋智库之间的工作交流,通过经常召开海洋智库发展研讨会,创办《中国海洋智库》刊物等信息交流平台,不断提升整体研究水平。
3.2 建立政府重金支持、社会力量参与、以质论价的智库成果激励机制
鉴于海洋智库对于国家利益的极端重要性,非常有必要建立具有足够激励作用的财力支撑机制。要吸引有水平、有能力、有责任、有担当的人士,以此为职业,耐得住寂寞,潜心钻研,力求出精品、出大作。在建设投入方面,政府要舍得投资,像抓硬实力建设一样抓软实力建设,同时还要鼓励和引导民间资本参与海洋智库建设。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广政府购买服务”。在智库市场上推广政府购买服务,对官方、半官方智库来说,可以激发其内部活力,促使其服务意识和服务水平的提高。对非官方智库来说,可以使其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和发展空间。即通过市场手段配置智库资源,大量的政府资金通过市场配置给有能力提供高质量服务的智库,优质的智力服务通过市场配置给有需求的政府部门。这种智库资源配置方式,可使那些优秀智库脱颖而出、迅速壮大,同时可逐渐淘汰那些“睡眠”智库。
具体到海洋智库服务领域,各级政府决策部门应将海洋方面的公共研究课题通过公开招标、邀标等市场竞争的方式,确定哪家智库作为服务提供单位,通过委托合同约定服务内容、服务标准、佣金数额以及双方的权利义务,如委托开展国家或地方海洋事业“十三五”发展规划研究或编制等。
要重金奖励优秀智库、优秀团队和优秀成果。中国智库与西方智库在管理方面的重要差距之一,是缺少成熟的评价机制和激励机制。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自2006年起每年都发布《全球智库报告》,对全球知名智库进行各种排名。西方国家对智库的评价有一套非常成熟的标准。在这方面,中国刚刚起步,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2014年首次发布《中国智库报告》。除了对智库进行科学评价、排名,还要对研究团队、研究成果进行科学评价,使优秀的智库和优秀的团队得到优先支持、优先发展,优秀的研究成果得到社会肯定和鼓励。政府部门应该像奖励百强企业、纳税大户一样巨资奖励优秀智库和优秀团队,像奖励奥运金牌获得者一样慷慨奖励优秀成果完成者。
3.3 建立复合型、高层次的海洋智库人才队伍
智库从事的政策研究是软科学研究,是不同于硬科学的独立系统。智库水平的高低,几乎不依赖任何实验设备支持,而主要取决于智库研究队伍综合水平的高低。
政策研究不同于学术研究,它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复杂的现实问题而不是纯理论问题,因此仅有学术积累而没有经验积累者不能胜任。在研究人员录用、研究团队组建方面,要吸收不同阅历、不同知识结构、不同性格禀赋的研究人员进入智库,打造多层次、多学科、多领域、老中青相结合的研究团队。每个项目组要由资深行政决策人员担纲。项目组成员当中,既要有具备海洋行政管理背景的人员,也要有具备海洋专业技术背景的人员;既要有从事理论研究的人员,也要有长期从事实践工作的人员;既要有阅历和经验丰富的资深人士,也要有精力和冲劲十足的年轻干将;既要有文科人才,也要有理科人才;既要有具备海外学习研究经历的海归派,也要有始终扎根国内深谙国情的本土派。在人才培养方面,要创造条件委派有潜质的研究人员到国外高水平智库去担任“访问学者”,学习国外先进的研究理念和研究方法,或者与国外高水平智库联合开展研究。在智库研究人员出国参加国际性会议或学习交流等出国审批方面,给予宽松政策,放开次数限制。
美国的智库与政府之间有扇“旋转门”,就是政府经常从智库获得人才输送,智库也经常聘请曾经在政府工作过的高官,甚至有的官员因所在政党由执政党变为在野党而暂时退出政坛后便进入智库从事研究,一旦所在政党由在野党重新成为执政党,本人“东山再起”又回到政府任职。布鲁金斯学会的现任200多名研究员中,有1/2的人具有政府工作背景,担任过驻外大使的就有6位之多。到目前为止(2010年),布鲁金斯学会加入奥巴马政府的有36人之多。在奥巴马政府任职的前布鲁金斯学会成员中,穿越“旋转门”次数最多、最为典型的当属美国常务副国务卿詹姆斯·斯坦伯格,从1977年至今(2010年),斯坦伯格5次穿越“旋转门”。除了布鲁金斯学会与政府之间的旋转门之外,其他美国思想库与政府之间也保持着这种旋转门机制[2]。中国的海洋智库应该借鉴这种用人思路,聘请那些从海洋系统管理岗位上退出的有丰富管理经验的行政官员,发挥他们的经验和智慧开展研究。
日本智库在组织上采取独特的“派出研究员”制度,即政府、大学、企业、研究所向智库派出研究员,工作2~3年,工资由原单位发,到期回原单位。如日本综合研究开发机构,共有33名研究员,长期聘用的仅有3人[3]。这与我国的挂职制度类似。建设海洋智库,可将日本的“派出研究员”制度与我国的挂职制度糅合改造成“双向挂职制度”——从海洋智库选派研究人员到海洋行政管理部门挂职,增加行政管理实践经验,从海洋行政管理部门安排有研究能力的官员带着问题到海洋智库挂职,利用挂职的1~2年时间潜心研究一些政策难题。
3.4 建立能够产生有价值思想成果的优质海洋智库生产机制
3.4.1 建立海洋智库大数据库
大数据库建设是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的保障。当今时代是信息时代,谁占有更多的信息量,谁才有可能做出更科学的分析判断。对海量数据的把控和挖掘是占领信息化先机的重要手段。西方智库以及日本智库特别重视大数据库建设等基础设施建设,如日本的亚洲经济研究所建有日本1 700家企业财务情况的数据库[3]。有人说,在中国,智库要想获得数据是比获得资金更难的事情。因此,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海洋智库建设,必须尽快建立起海洋信息大数据库,为海洋智库开展研究提供数据支撑。
3.4.2 建立海洋智慧火花碰撞机制
科学的决策机制,既是科学决策的重要制度保障,也是智库发展的制度土壤。中央一贯强调重视调查研究、提高决策透明度、建立健全决策的民主程序。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各级决策部门落实中央这一要求,要把建立科学决策机制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联系起来,通过建立科学决策机制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发展提供气候和土壤,通过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为建立科学决策机制提供条件支持。要坚持问题导向,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拟定多套方案,经过充分论证和分析评估,选择最佳方案。各级海洋决策部门,应该通过加强海洋智库建设,将开展大型调查研究、拟定重大决策方案、编制长期发展规划等任务,交给海洋智库,充分利用海洋智库这个“外脑”,凭借专业政策研究人员对德尔菲法、头脑风暴法、回归分析法、系统工程方法等各种科学分析方法和科学决策方法的熟练运用,多开产生智慧、破解难题的“诸葛亮会”,多做“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深入研究,让海洋智库充分为海洋决策服务,同时给海洋智库以充分的成长空间。
[1] 李伟.探索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发展之路[N].人民日报,2014-04-24(7).
[2] 王莉丽.旋转门:美国思想库研究[M].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10:99-100.
[3] 刘少东.智库建设的日本经验[J].人民论坛,2013,35: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