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草的化学和药理作用研究

高世勇，王 珑

(1.哈尔滨商业大学生命科学与环境科学研究中心，哈尔滨150076;2.国家教育部天然抗肿瘤药物工程研究中心，哈尔滨150076)

冬凌草是唇形科香茶菜属植物碎米桠的干燥地上部分，半灌木，草质部分入药.由于其冬天全株结满薄如蝉翼的银白色冰凌片，又名冰凌草，主产于河南济源太行山一带.味甘苦，性微寒，具有清热解毒、消炎止痛、健胃活血和抗肿瘤的功效.用于治疗咽喉肿痛、扁桃体炎、蛇虫咬伤，对食管癌、贲门癌、原发性肝癌、肺癌、前列腺癌、膀胱癌，并且对食管上皮增生有显著疗效.

1 化学成分

冬凌草的主要化学成分是萜类化合物，还含有挥发油、甾体、黄酮、生物碱、氨基酸、有机酸、单糖.

1.1 二萜类

冬凌草的主要成分，主要骨架构包括对映贝壳杉烷型和螺断贝壳杉烷型.其中对映贝壳杉烷型包括:冬凌草甲素［1］、冬凌草乙素、冬凌草丙素、lasiodonin、suimiyainA、eEffusanin E、冬凌草丁素、冬凌草戊素、鲁冬凌草甲素、鲁山冬凌草乙素、鲁山冬凌草丙素、山冬凌草丁素、鲁山冬凌草戊素、信阳冬凌草甲、信阳冬凌草乙素［2］、lasiodonin acetonide［3］、16，17 －exoepoxide－oridonin、11，l 5 －O，O －diacetyl－abdotemins D［4］;螺断贝壳杉烷型包括:卢氏冬凌草甲素、卢氏冬凌草乙素、贵州冬凌草素［2］、二萜二聚体双冬凌草丁素［5］和二萜形成的糖苷［2］.

1.2 挥发油

冬凌草中含有大量挥发油，多为单萜及长链烃类［6］.王桂红等人用水蒸汽蒸馏方法提取冬凌草中的挥发油成分，用GC－MS方法对其进行鉴定，发现14个化合物［7］.袁珂等人利用GC－MS技术对冬凌草全草的挥发油进行分析，鉴定得到42个挥发油成分，其中六烷酸的含量最高［8］.

1.3 甾体类

刘净等人从冬凌草的80%乙醇提取物中分离得到木栓酮(friedelin)、β－谷甾醇和胡萝卜苷［1］，同时还得到豆甾醇、α－香树脂醇、熊果酸和齐墩果酸［9－12］.研究发现熊果酸不仅可以抵抗对多种致癌和促癌物质，还可以抑制多种恶性肿瘤细胞的生长［3］.

1.4 黄酮

用70%含水丙酮从冬凌草的地上部分提取分离得到apigenin－6，8－di－C－β－D －glucopyranoside［13］，得到的黄酮还有 5，3'，4'－ 三羟基 － 6，7－二甲氧基黄酮，胡麻素(pedalitin)，槲皮素，5，4'－二羟基 －6，7，8，3'－ 四甲氧基黄酮，sideritoflavone，quercetin －3 － O － rutinoside，kaempferol－3，7－ di－ O － rhamnoside，quercitrin，isorhamnetin，kaempferol－3 －O －rhamnoside，5，8，4'－ 三羟基 －6，7，3 － 三甲氧基黄酮(5，8，4'－ trihydroxy－6，7，3'－trimethoxylflavone)，苜蓿素(tricin)和山柰酚－3，7－O－α－L－二鼠李糖苷(kaempferol－3，7－O－ α －L －dirhamnoside［14］.从卢氏冬凌草中可以分离出 gardenin D，5，3'，4'－ trihydroxy －6，7，8 － trimethoxyflavone，pedalitin 和 quercetin［15］.

1.5 生物碱

冯卫生等人利用大孔吸附树脂色谱对冬凌草地上部分进行分离纯化，根据化合物的理化性质和光谱数据鉴定结构.得到7个化合物，分别为:冬凌草碱;黄嘌呤;芹菜素－6，8－二－C－β－D－葡萄糖苷;7－羟基 －4(1H)－喹啉酮;1，5－二 －(3，4－羟基苯基)－乙烯醚;3－(3，4－二羟基苯基)－2－异丙氧基－丙酸;邻苯二甲酸双－(2－乙基己基)酯.其中冬凌草碱为新化合物，其余化合物均为首次该属植物中分离得到［16］.

王桂红等人用氨基酸自动分析仪测定冬凌草中的氨基酸含量，发现其含有17种氨基酸，其中谷氨酸含量最高，而胱氨酸含量最少［17］.

1.6 有机酸

郑晓珂等人将新鲜冬凌草用70%丙酮水溶液组织破碎提取，用Diaion HP－20，Toyopearl HW－40，MCI Gel，Silica Gel色谱柱分离单体化合物，波谱分析鉴定化学结构，得到了4个酚酸类化合物:咖啡酸，水杨酸，迷迭香酸，迷迭香酸甲酯.其中除水杨酸外，其他3个化合物为首次从其中分离得到［18］.

卢海英等人利用层析手段对冬凌草进行分离纯化并通过波谱解析和理化鉴别对冬凌草进行结构鉴定得到11个化合物，分别为:5，4'－二羟基－6，7，8，3'－四甲氧基黄酮，冬凌草乙素，rabdokaurin C，lasiokaurinol，冬凌草甲素，lasiodonin，香草酸，原儿茶醛，阿魏酸，咖啡酸，槲皮素.其中化合物rabdokaurin C和lasiokaurinol为首次从冬凌草中分得［1］.

1.7 糖类

左海军等人［10］利用硅胶柱色谱对冬凌草的乙醇冷浸提取物进行分离，根据化合物的理化性质和光谱数据确定其结构分离并进行冬凌草甲素和冬凌草乙素的抗癌活性对比.分离得到12个化合物，鉴定所得化合物为α－香树脂醇、β－谷甾醇、熊果酸、齐墩果酸、水杨酸、sideritoflavone、冬凌草甲素、冬凌草乙素、冬凌草丙素、胡萝卜苷、enmenol－lα－O－β－D－glucoside、葡萄糖.郑晓珂等人用70%的丙酮水溶液对冬凌草的组织破碎物进行提取分离得到 α －D － 呋喃果糖［18～19］.

2 药理作用

冬凌草的主要药理作用有抗炎、抗菌作用，抗氧化作用，免疫增强作用和抗肿瘤作用，下面重点介绍其抗肿瘤作用:

抗肿瘤作用是冬凌草最重要的药理作用，冬凌草中的许多二萜类成分对癌细胞都有抑制作用，其中最主要抗癌活性成分为冬凌草甲素(ORI)［20］和冬凌草乙素(PON)［21］，此外研究表明一些多糖类物质也具有抗肿瘤活性.体外实验研究发现冬凌草对20多种肿瘤细胞均有较强的抑制作用［6］.

2.1 冬凌草甲素的抗肿瘤作用

杜海爽等人运用MTT比色法检测冬凌草甲素对人乳腺癌Bcap－37细胞的增殖抑制作用，相差显微镜观察细胞形态变化，流式细胞仪分析细胞周期分布，RT－PCR检测P21、cdc2和cyclin B1 mRNA表达来测定冬凌草甲素对人乳腺癌细胞株Bcap－37细胞的生长抑制作用，发现冬凌草甲素对Bcap－37细胞有显著的增殖抑制作用，呈时间剂量依赖趋势(P＜0.01);处理后的Bcap－37细胞发生明显的形态改变;作用24 h后，Bcap－37细胞在G2/M期阻滞;冬凌草甲素作用 Bcap－37细胞后，P21 mRNA水平的表达增加，而cdc2、cyclin B1 mRNA 的表达降低(P ＜0.05)［22］.

宋芳等人采用MTY法检测冬凌草甲素对人胰腺癌SWl990细胞增殖抑制作用、Hoechst33258染色法及透射电镜观察细胞的形态学变化、流式细胞仪检测细胞周期及凋亡率、RT－PCR法检测Survivin、P2l mRNA表达，发现冬凌草甲素对SWl990细胞具有明显的生长抑制作用，荧光显微镜和透射电镜下均见到典型的凋亡形态学改变，流式分析出现亚G1峰并显示G2/M期周期阻滞.RT－PCR分析结果显示P21 mRNA表达增加，而survivin mRNA表达减少.冬凌草甲素通过诱导凋亡和G2/M期周期阻滞来抑制SWl990细胞生长［23］.

2.2 冬凌草乙素的抗肿瘤作用

刘晓丹［24］等人以不同浓度的冬凌草乙素(10～50μmol/L)作用于体外培养的人早幼粒白血病HL－60细胞24、48、72 h，应用 MTT法检测细胞生长抑制率，流式细胞术检测细胞周期，免疫印迹法检测caspase－3及其裂解底物多聚(ADP－核糖)聚合酶(PARP)表达水平的变化，并对细胞周期调节蛋白P21、P16的表达水平进行检测，发现冬凌草乙素可显著抑制细胞的生长及诱导细胞发生凋亡，呈现出明显的量－效与时－效关系.流式细胞术检测结果表明细胞主要被阻滞在G0/G1期，50μmol/L的冬凌草乙素作用48 h后可以出现典型的亚G1期峰(细胞凋亡峰).免疫印迹法检测结果显示Mr32000的caspse－3酶被活化出现Mr20000亚单位片段，同时caspse－3的底物PARP被裂解出现Mr89000的亚单位片段，免疫印迹法检测结果还显示50μmol/L的冬凌草乙素作用不同时间后，细胞周期调节蛋白P21及P16的表达水平逐渐升高.冬凌草乙素在体外对HL－60细胞具有显著的细胞周期阻滞作用，并诱导细胞发生凋亡，通过上调细胞周期调节蛋白P21及P16的表达水平及激活caspse－3可能是冬凌草乙素引起HL－60细胞G0/G1阻滞及诱导细胞发生凋亡的重要作用机制之一.

2.3 多糖成分的抗肿瘤作用

王一飞等人从冬凌草全草中分离得到冬凌草多糖，采用体、内外抑制实验对其抗肿瘤活性进行研究，采用四甲基偶氮唑盐MTT比色法观察了其对T淋巴细胞和B淋巴细胞的影响.发现冬凌草多糖对艾氏腹水癌细胞的细胞毒作用与多糖浓度正相关，体内实验中其对小鼠肿瘤的抑制率为35%(P＜0.05).并且发现其对刀豆素诱导的T淋巴细胞增殖以及脂多糖诱导的B淋巴细胞增殖均有促进作用.可以看出冬凌草多糖对肿瘤细胞具有抑制作用，其抑瘤活性可能与其免疫增强作用有关［25］.

3 抗肿瘤作用机制

冬凌草甲素是中草药冬凌草抗肿瘤的主要活性成分.研究发现，冬凌草甲素体外抗肿瘤的分子机制可能包括:阻遏细胞周期、下调端粒酶活性、抑制细胞膜钠泵活性、诱导肿瘤细胞凋亡、逆转多药耐药等，其中诱导肿瘤细胞凋亡信号转导途径方面的研究较多［26］.同时其对一种肿瘤细胞的抑制作用，可能是由一种或多种机制共同作用的结果［6］.

3.1 阻遏细胞周期

冬凌草甲素对肿瘤细胞周期的影响因细胞株的不同而分别阻滞在不同的周期.

李瑞芳等人用免疫细胞化学法测定K562细胞中hTERT和C－myc蛋白的表达;TRAP－PCR－ELISA法检测了端粒酶活性变化;流式细胞仪测定细胞周期各时相百分比来研究冬凌草甲素对K562细胞端粒酶活性及其细胞周期的影响，发现用3.43μmol/L ORI作用于 K562细胞48 h后，hTERT和C－myc蛋白的表达降低;在一定的浓度范围内，ORI可下调K562细胞端粒酶活性.同时细胞周期各时相分布发生变化，G0/G1期或G2/M期细胞增多，S期细胞减少，可见ORI下调K562细胞的端粒酶活性，可能与其细胞周期阻滞作用及抑制hTERT和 C －myc蛋白表达有关［27］.

曾蓉［28］等人利用 MTT比色法检测冬凌草甲素对细胞增殖活性的影响;碘化丙啶PI单染流式细胞术检测细胞周期;TUNEL法检测细胞凋亡;Westernblot技术检测P65核蛋白水平.发现冬凌草甲素能明显抑制人骨髓瘤RPMI8226细胞增殖，其抑制作用呈时间、剂量依赖性;能同时引起细胞G2/M细胞周期阻滞、细胞凋亡和p65核蛋白水平下降;吡咯烷二硫代氨甲酸盐PDTC抑制核因子Kb(NF－kB)活性后进一步促进了冬凌草甲素所致的细胞G2/M细胞周期阻滞和凋亡.

3.2 抑制细胞膜钠泵活性

张俊峰等人［21］将不同浓度的冬凌草甲素作用于体外培养的人肝癌BEL－7402细胞，MTT法检测细胞生长抑制率，用流式细胞仪检测细胞凋亡，Hoechst 33258荧光染色法和DNA凝胶电泳观察细胞凋亡时的形态学变化，Western blotting观察caspase－3、Bcl－2、Bax蛋白表达变化.结果发现冬凌草甲素可显著地抑制BEL－7402细胞的生长，诱导细胞发生凋亡，并呈现出明显的量－效与时－效关系.冬凌草甲素作用60 h后，在Hoechst 33258荧光染色图片上可见核浓缩及核碎裂等典型的细胞凋亡特征，同时 Westernblotting显示32000的caspase－3酶原蛋白的激活，出现20 000的亚单位，凋亡过程中伴有Bcl－2蛋白表达的降低和Bax蛋白上调.可见冬凌草甲素能通过降低Bcl－2蛋白表达和上调Bax蛋白诱导细胞发生凋亡，抑制BEL－7402细胞的生长.

魏凤香等人［29］采用MTT法观察不同浓度冬凌草甲素对人胰腺癌SWl900细胞增殖的抑制作用;流式细胞仪检测冬凌草甲素作用于SWl900细胞后的凋亡情况;Western blot观察Bcl－2和Bax表达变化.发现冬凌草甲素对人胰腺癌SWl900细胞具有生长抑制和诱导凋亡作用，同时抗凋亡蛋白Bcl－2表达的降低和促凋亡蛋白Bax上调是冬凌草甲素体外诱导胰腺癌SWl900细胞发生凋亡的重要作用机制之一.

刘琦等人［30］将不同浓度的 Ori(2.5、5、10、20、40μmol/L)作用于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Molt－4细胞.采用甲基噻唑基四唑(MTT)法检测细胞增殖，流式细胞术检测细胞凋亡，电子显微镜观察细胞凋亡超微结构的变化，Western blot方法分析凋亡相关蛋白及caspase－3表达的变化.发现Ori可抑制Molt－4细胞的生长及诱导凋亡，并有时间－剂量依赖性，Ori可下调抗凋亡蛋白Bcl－2的表达，上调促凋亡蛋白Bax和Bim表达以及活化caspase－3.结果表明Ori可诱导Molt－4细胞凋亡，其机制可能与调节Bcl－2家族蛋白及活化caspase－3有关.

3.3 抑制肿瘤细胞增殖和诱导肿瘤细胞凋亡

其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作用于凋亡调控因素，如降低Bc1－2的表达水平，激活 caspase途径等诱导细胞发生凋亡.

刘军楼［31］等人以不同浓度的冬凌草甲素作用于体外培养的胰腺癌SWl990细胞，采用MTT法检测细胞生长抑制率，光学显微镜下观察药物对细胞形态的影响.发现冬凌草甲素对SWl990细胞具有明显的增殖抑制作用，荧光显微镜见到典型的细胞凋亡形态学改变.冬凌草甲素给药组早期细胞凋亡的百分率显著高于未给药组，晚期细胞凋亡和坏死细胞的百分率也显著高于未给药组.冬凌草甲素给药组端粒酶hTERT mRNA的表达水平显著高于未给药组，可见冬凌草甲素可抑制SWl990细胞增殖，促进肿瘤细胞凋亡，其作用机制可能与药物引起端粒酶hTERT mRNA的表达水平均降低有关.

张春玲等人研究发现冬凌草甲素能明显诱导人黑色素瘤A375－S2细胞发生凋亡，其作用呈明显的量效关系和时间依赖性.通过形态学观察可看到凋亡小体，琼脂糖凝胶电泳可看到凋亡典型的DNA梯带;caspase－3的抑制剂能阻止caspase－3的活力升高;免疫印迹结果显示冬凌草甲素作用A375－S2细胞12 h改变 Bax与 Bcl－xL蛋白的表达且发现caspase－3的底物PARP蛋白在12 h时被降解.结果表明冬凌草甲素诱导A375－S2细胞凋亡的作用是通过改变了Bax/Bcl－xL的表达比率和激活caspase－3而实现的［32］.

薛宏伟等人用不同浓度的冬凌草甲素处理胆囊癌GBC－SD细胞，MTT法检测冬凌草甲素对GBC－SD细胞生长的抑制作用，通过倒置显微镜、扫描电子显微镜、流式细胞术、荧光分光光度法观察凋亡细胞的形态结构变化，定量检测细胞凋亡及半胱天冬酶caspase－3的活性，免疫组化法检测核磷蛋白 P53、Bcl－2蛋白、Fas/Apo－l和 C－myc蛋白的表达，结果发现RuA能诱导细胞凋亡，呈浓度依赖性，药物作用24 h后，对照组和实验组细胞中Bcl－2蛋白、P53、Fas/Apo－l和 C－myc蛋白的表达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结果表明冬凌草甲素诱导GBC－SD细胞凋亡与Bcl－2蛋白、P53、Fas/Apo－l和 C－myc蛋白的表达有关［33］.

3.4 抗突变作用

卢笑丛等人通过大鼠肺及肝原代细胞非程序DNA合成(UDS)实验，发现冬凌草甲素可显著的抑制诱变的UDS水平，尤其是对盐酸氮芥诱导肝原代细胞UDS的抑制作用更为明显(P＜0.01)，抑制率可达73.8%，说明冬凌草甲素具有明显的抗DNA突变作用.P450可激活多种物与核酸等大分子物质结合而引起癌变，而冬凌草甲素可降低大鼠肝微粒体中细胞色素P450含量，而且其生成减少，并可抑制苯巴比妥及强致癌物质的P450诱导作用，可见冬凌草甲素的抗突变机制可能是其在细胞外灭活了诱变剂的诱变活性，或者是其在细胞内阻断诱变剂对靶分子的作用，抑或是其增强DNA损伤后的修复功能［34］.

3.5 增强其他抗肿瘤药物的疗效

冬凌草甲素与化疗药物的联合应用具有相互协调和互相促进的作用，既能增强化疗药物对肿瘤细胞的杀伤能力，又能降低其对正常细胞的损伤.

张松等人［35］用质量浓度 0.75 g/L的刺五加皂苷与不同浓度的冬凌草甲素处理人食管癌Eca－109细胞，MTT法检测生长抑制率，观察细胞生长状态的变化，应用流式细胞仪检测细胞周期分布及凋亡率.发现两药联用时可明显的抑制Eca－109细胞的生长，流式细胞仪结果显示，各实验组S期细胞百分率明显升高，G0～G1期细胞百分比明显下降，细胞被阻滞于S期，细胞凋亡率升高.

张晓芬等人［36］研究发现当冬凌草甲素联合化疗药物柔红霉素时对人白血病jurkat细胞具有协同抑制作用，提示冬凌草甲素本身可作为一种新型抗肿瘤药物在抑制白血病细胞生长、诱导其凋亡的同时，还可以作为化疗药物的辅助用药，增强化疗药物对白血病细胞的敏感性、降低用药量及其副作用.

4 临床应用

临床实验证明冬凌草对食管癌、贲门癌、肝癌、乳腺癌有一定疗效，对化脓性扁桃体炎、急慢性咽喉炎及慢性气管炎也有显著的疗效.

徐培元［37］采用前瞻性非随机同期对照试验，比较中药冬凌草液热疗和多次丝裂霉素膀胱内灌注预防浅表性膀胱移行细胞癌术后复发的作用，将123例患者分为A、B两，A组术后1～2个月开始给药，冬凌草液热疗，每3个月1次，共1年;B组术后2周开始给药，丝裂霉素膀胱内多次灌注，每周1次，共6次，然后每个月1次，共1年.观察术后复发率、无瘤间期和不良反应发生的情况.随访10～45个月，平均(28.6±5.8)个月，A 组复发率5.0%，B组复发率14.3%，两组复发率和Kaplan-Meier生存曲线比较，差异均有显著性(P＜0.05).治疗后发生膀胱炎、血尿、膀胱挛缩、尿道狭窄的概率，A 组分别为 28.3%、5.0%、1.7%、1.7%，B 组分别为25.4%、4.8%、0%、0%，两组比较差异无显著性(P＞0.05).所以说冬凌草液热疗对预防浅表性膀胱移行细胞癌术后复发的效果可靠.

车新平［38］用特制的热疗管及AQR 1A热疗仪探讨一种治疗腺性膀胱炎的新方法，以2∶1的冬凌草提取液对膀胱进行灌注，期间使膀胱内温度保持在43～48℃，持续4～6 h，每月1次，第4次开始改为每3个月1次，共6次，92例中治愈71例，占77.1% ，好转21例，占22.9，可见腺性膀胱炎是一种癌前病变，冬凌草液腔内热灌注是治疗腺性膀胱炎较为有效的方法.

管建云［39］用冬凌草液和氟尿嘧啶进行膀胱腔内热疗，探讨冬凌草膀胱腔内热疗预防膀胱肿瘤复发.膀胱内温度43～48℃持续6 h，每月1次，连续3次，之后改为3个月1次继续做3次，1年后改为半年1次再做2次，结果发现冬凌草液膀胱腔内热疗能有效地预防膀胱肿瘤复发，且副作用少，具有高效低毒的特点，是很好的抗肿瘤药.

5 结语

冬凌草对多种肿瘤细胞呈现较高的抑瘤作用，对肿瘤细胞的细胞毒作用具有选择性且毒性低，临床实验表明其对白血病、食道癌，贲门癌、结肠癌、肝癌等多种癌症均有一定的效果，与常用联合化疗药物，PN(平阳霉素+消瘤芥)、顺铂，等联合使用还可增强其作用.另外，冬凌草对急性化脓性扁挑体炎，急、慢性咽喉炎及慢性气管炎等也具有良好的效果.冬凌草含有冬凌草甲素、冬凌草乙素和迷迭香酸3种主要活性成分，含量高达5‰，远远高于其他药用植物活性成分的含量.冬凌草的抗菌作用主要与迷迭香酸有关，而抗肿瘤作用则主要与冬凌草甲素和冬凌草乙素有关.由于冬凌草甲素的水溶性差，生物利用度低，制成普通制剂后其活性在不同程度上受到破坏，刺激性大，病人难以忍受，导致其新药研发和临床应用受到极大的限制，因此，对其进行结构改造，提高水溶性，增强药理活性，改善生物利用度，进而开发新的剂型和制剂，是对冬凌草进行进一步开发研究的主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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