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侃
(贵州大学科技学院,贵州贵阳550004)
从乡土的视角看生态文明建构*
黄 侃
(贵州大学科技学院,贵州贵阳550004)
生态文明作为一种新的文明形态,需要构建一系列相应的理论条件。乡土社会为生态文明的构建提供了文化上和观念上的理论基础。乡土社会中的文化心理结构是生态文明共同体与土地形成良性关系的基本条件。因此,通过对“土”的文化性和社会性的解释,可以为论证生态文明的现实基础和理论条件提供一些思路。
生态文明;乡土社会;文化心理结构;大地
生态文明被认为是社会发展新的文明形态,它的提出既具有国家和民族发展的方向性意义,又具有人类所共同关注的生存意义。在我国,生态文明作为一种政治观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被提出。[1]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论认为,历史发展的必然性是随着不同社会形态的更迭,并在前一种社会形态的“扬弃”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说明了,任何一个社会形态的出现是在“前一个”社会形态的基石上,扬弃旧有文化和观念的交互过程中成长起来的。生态文明这一政治观的提出标志着对一种新的社会形态的构想被提出来。本文认为,“生态文明”作为一种观念被认识到,说明它并不是作为现行的社会形态而存在。因此,在建构这样一个即将到来的社会形态时,自然有必要先行为其出现提供理论条件。在本文看来,这个条件可以是文化和观念上的,也可以是现实性的。我们将从费孝通先生曾提到的“乡土”特性和海德格尔曾提到的“大地”来把上述的这两方面统一起来,从而在中国传统社会向现代化社会过渡的脉络中找到沟通两者的重要线索。
在《乡土中国》(1947)中,费孝通先生为我们描述了一个新中国建立前的社会情形,即中国基层传统社会——农村。[2]费孝通先生试图通过“乡土中国”这个概念,来指出农村所存在的观念形态,或者文化形态。其主要是指一种与土地有关的在传统中国所独有的浓厚的文化情结。这种文化情结可以称之为文化心理结构,然而正是这种与土地有所关联的文化心理结构,使得中国社会具有了一种类似于马克斯·韦伯所指称的理想型(ideal type),一种理想的或观念的类型。
理想型一方面可以理解为存在于观念中的形态,即是已经存在的,只是被抽象或被认作是有那么一种类型的形态;另一方面,还可以说它是人们在观念中有所向往,导引人们按此行为的方法或原则。这就是说,在对中国的乡土社会——农村的描述中,既有我们对中国乡土社会特征的一种归类,又有我们对乡土本色的向往。因为,从现实的角度上看,乡土本色所揭示的是人与土地的亲密关系,这是我们所认为的在观念上已经存在的形态,它构成了这样一个事实:人“生于斯,死于斯”,其永生固守在土地上。[3]另外,乡土本色能构建出一套具有浓厚情感特征的人与土地、人与他人关系的模式,最为关键的是它构建了一套人与社会有序发展的模式。所以,乡土本色同样可以被看成是一种“理想型”。
以上是从现有的观念和对未来理想的角度来看的。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乡土本色的理想作用。虽然说“理想型”的乡土社会是一种不尽完善的模式,但是它却是人们生活的核心。人们围绕着这种不完善的模式展开各自的生活。这同样也是为什么农村人在被城市人认为是“愚”的时候,他们依然还“老实巴交”地要“生于斯,死于斯”的原因。因为乡土社会构建了一套被农村人认同的文化心理结构。这种文化心理结构很自然就影响到农村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农村人认同的文化心理结构,就是个人与土地的关系。我们可以从两方面来看:第一、对生存下来的需要。无论今天的社会发展到什么阶段,我们都无法回避对土地的依恋这个问题。因为,在为生存下来这个理由去找出路的时候,最先是土地让人类获得了可以活下来的能量;第二、土地也是孕育人的地方。庄稼的生长需要土,同样人也是从土中“生长”出来的。先人发展出一套祭天敬地的理由大概在于此。倘若进一步对这种关系进行理解,可以将其假设为:人的生存与土之间存在着一种紧张关系。即,对土或自然的损耗会给社会成员或共同体造成生存上的压力,也就是自我毁灭。因此,这种假设成为人们自发地保证土和人对双方生存压力的缓释。无论是对农业生产上的现实需要,还是心理上对意义的需要,土在乡土社会中的作用既有现实的需要,又有文化上的作用。
然而,在今天的中国,构建生态文明的必要性主要突出在这两方面。一方面,随着农业生产耕地的破坏,如土地石漠化、森林损毁、耕地缩减、农药和化肥使用导致的土壤变质、工业污水排放等;另一方面,从文化上,尤其是社会关系的变化,如大量青壮年农业人口流向城市、农村的城镇化和现代化导致的传统关系被打破,使得传统与现代的二元紧张关系更为突出,等等。这两方面成为生态文明建设的两大挑战。在这两大挑战中,后一方面能否被认识到,以及能否成功应对,则成为生态文明建设成败的关键。因此,我们将对后一方面的变化做出考察。
在乡土社会中,尤其是在农村,人们不必用文字来相互交往,口语是人们沟通的唯一桥梁。由于彼此之间相互熟悉,也不需要重复介绍自己的模式,这种有机的社区或共同体构建出来的是一种人际关系的和睦,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存状态。在这种自然状态下的乡土社会,所有问题包括饮食起居,都可以通过社区内部自己解决、自我消化。这一点对于几千年来尚未经历巨大变动的中国来说是一个关键。由于这种成熟的自己与“自己”交往的能力使得被外部世界认为它是封闭的社会。实际上,在这种封闭的体系中却有着活跃的、愉悦的、充满生机的人与社会的关系。无论今天人们从多大程度上对城市生活表示褒扬,但是恰恰是这种成熟的能力是城市生活中所缺乏的。如果说,现代生活打破了传统生活的格局,倒不如说传统生活可能会给未来的或眼下的城市生活带来新的生机。众所周知,在城市除了生产就没有其他的生活类型。而在农村,生活的多元化是本质上的,而不是现象上的。这必然会让人产生怀疑:倘若以这样一种生活姿态和样式来迎接一种新的文明,那么这个文明一定不会是历史序列中被认为是优秀的有所长进的文明形态。
因此之故,本文认为在构建生态文明社会时,必须要考虑到这样一个前提:究竟是要在现象上建立一个文明,还是要在本质上建立一个文明?按本文的角度,选择后者——从本质上构建生态文明则是一个必要的环节。于是,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就必须让我们对乡土社会有所了解和认识,以及它受到的潜在的破坏。对这个问题的讨论足以让我们思考在现代社会中“乡土”特征在为我们构建生态文明时,所提供的文化上和观念上的理论条件的重要性。
前述的乡土本色是一种建立在乡土之上的社会特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乡土更多的不是从“土”的自然本性上去理解。本文认为,土已经具有了社会的特性。这是因为人与人在共生的过程中的首要立足点就是土,在这样一个根基上建立起来的社会关系,主轴是围绕着土地展开的。从满足生存开始,再到复杂的社会生产关系的建立,统统都是围绕着土进行。而此时的社会特性是以乡村为主,人际关系和生产关系皆是在土的基石上来完成。因此,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无论在农业时代还是非农时代,上述的各类关系都脱离不了与土地的关联。既然乡土是农业时代的社会特性。那么在非农业时代或者确切地说,在工业时代人与土的关联又如何呢?
众所周知,在乡土社会中,生存和生产是以不改变土地的本来面目为前提的。比如,农业耕作和居所的安置。土地所呈现的仍然是它原始的色彩和质料,这使得生存在土地上的人对土的认识不会偏离土的本色和本质。在此基础上生成的人际关系和人的文化心理结构都是和这种没有脱离本色和本质的土有关。故此,人的土气就表现在这种原始的、本真的情态上。土是人的生存基点,人会想方设法去爱惜和呵护它。而更为重要的是对土产生的一种敬畏。比如,在传统的农村社区中我们经常会看见人们供奉着“土地神”,或是一些年老古稀的树。因为它们都和土有着长久的关联,它们更熟悉“土”,它们更亲近“土”。所以,从这一方面来看,农村发展出了一套对土地依赖的心理结构。这是一种心理和文化上的需要,和土的“给予”的一种坚守。毕竟,土对人的生存的重要性只有那些生存在其上的人才会有更深的体会。为此,人们通常会尝试着不去改变它,以示对土的敬意,同时还自然流露出对土的依恋。在汉语的词汇中经常可以看到诸如:故土、土生土长、不服水土,都是将人的生活嵌入到了土当中,更有把土地比作母亲的说法。这些正表明了土与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人而言它的重要性在过去曾是本质的和深层的。
而在工业时代人们对土的理解和认识又大为不同。工业化的主要特征不是乡土性的,而是城市性的,是城市化。城市化发展是工业社会发展的主线,人的所有活动皆是围绕这一主线展开的。
在以土地为生的乡土背景中生存的人,有着一种“保守的”、有所顾忌的生活状态。而在城市人看来,这种保守就是“土气”的表现,所以往往乡下人会被认为是土里土气的、土包子,凡是和“土”有关系的都自然是不好的了。换句话说,乡下人因为急需土而被认为是肮脏的,城市人因为无所谓土就会自认为是现代的、先进的或高人一等。这种具有启蒙主义色彩的心理状态所折射出来的问题恰恰为建设生态文明提出了挑战。
启蒙主义常常会利用一套逻辑来衡量社会的进步和落后。而这套逻辑是建立在城里人对富裕、有钱的标准之上的,从而使得城里人冷眼来看乡下人,乡下人要急于模仿城里人。于是,从乡下逃离出来就表现了这部分人对土的热望的转变,慢慢就有了“挥金如土”这样的词出现。城里人富裕、有钱,所以他们自豪并且无所顾忌、为所欲为,更不用说在乎那肮脏的土。现实的文明状态正是参合了这两种不可调和的生活状态。于是,才有了城乡差距、城乡对立,才会有对城乡一体化的迫切需要和认识。
生存问题是任何时代人类的基本需要。工业化时代这种需求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工业化的指导下,城市人要生存,农村人也要生存。但是,摆在两者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协调各自的生存,并且持续生存下去。如果工业化最终的结果是顾及其中一面,那么通过生态文明的建设来修正这一裂痕就显得非常有必要了。如果情况是相反的,那么自然就没有必要再寻求建设生态文明的必要性。可是实际上,前者的情况已经突显出来,环境被工业的发展破坏了,人际关系被工业生产下的赤裸关系破坏了,享乐消费无不引导着人们围绕着启蒙主义的要求向前发展。可以设想的是,乡土性作为一种理想模式,与我们直面的现实之间所存在的裂痕。因此,如何填补这一裂痕就促使我们必须去意识这个问题,即经历工业化比中国早的西方,它是如何看待这类问题的。
曾经在上个世纪前半叶,由于工业化的到来和发展,海德格尔曾提出过“人,诗意的栖居”,他的理由就是对现代社会进行反思。海德格尔在1933年住在黑森林的小木屋里写道:“在大城市里,尽管人们可以轻率地说自己几乎比任何地方的人都孤单,但他那里从不可能有真正的孤寂。”[4]在乡下获得的是“孤寂”,在城市获得的是“孤单”。孤单把人和人分开了,孤寂则相反,它拉近了人与周围一切的距离。海德格尔与农人们谈话时,他通常是一言不发,这是孤寂而不是孤单。城里人因为孤单所以要到乡下打发时间寻找乐子。在海德格尔看来城里人来滑雪也只是“寻开心”,乡下“成了他们大城市里人享乐的殿堂”。[4]或许我们可以对照时下流行的乡村旅游和农家乐,这是不是城里人排遣孤单的途径呢?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城里人生活富足了还要到乡村“散心”,还始终着迷于“原生态”和土特产?原因很简单,因为在乡村我们可以找到久违的大地和乡土气息;因为在农村我们可以找到我们生长的根源——乡土和大地。其实,费孝通先生在他的著作中非常含蓄地表达了对乡土社会的依恋。而海德格尔则点明了对乡土的依恋,对大地的热爱。大地先于人,而非人先于大地,是大地让我们栖居。所以,人的栖居,是居于大地之中的。“之中”清楚的说明了如果人脱离大地,人必将一无所获,必无家可归。他借用荷尔德林的诗表达了这一观点:“在此一大地上的人,充满劳绩地栖居,然而也诗性地栖居”。[4]
因此,我们认为,在乡土社会中的文化心理结构是生态文明共同体与土地形成良性关系的基本条件,这一点不仅适用于农村,还适用于城市。而农村与城市就是这里所谓的生态文明共同体,两者在构建生态文明的过程中是不可割裂的。
从上世纪西方的学者对生态问题的密切关注和阐释,到今天各地推行的生态文明建设,总体情况上来看,生态问题已经成为人们关注的热门话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人们对什么是生态?什么是文明?什么是生态文明?以及如何构建生态文明?这一系列问题的理解则显得含混和模糊。
首先,我们从生态文明建设提出的背景上可以看出,生态恶化是提出生态文明的一个诱因。在这种理解水平上,人们开始意识到植树造林的重要性,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种观念:只要把树种上,把草植上,工厂减少排放污水就是符合生态文明建设的。可是生态恶化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这恐怕是一个比较难理解的复杂问题。人类从原始文明走向农业文明,再到今天的工业文明,这个过程创造了人类有史以来巨大的财富,而在这个财富背后隐藏的则是资本扩张和个体欲望的膨胀。在工业化的视域下,人被看成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为了生存,人类从一开始就在自身发展的同时,运用各种创造性的手段来改变自身的处境。从起初来看,改变处境的最终目的是生存下来,即人将自身生存下来看成是终极的目的。可是,人在改变自身处境的过程中则忘记了生存是目的,而将生存视为一种手段。于是,自身的发展和改变对象的过程就成为了目的。换句话说,工业化是人发展的一个过程,工业化进程中的一切都只能被认为是手段,而这个手段是服从于生存下来的目的,即工业化是人的手段,目的是生存下去。可是,什么样的工业化才能让人生存下去呢?眼下我们所看到的,工业化破坏了人的生存,这恰恰不是原本的目的,它只能是手段,这个手段应当是更好地让人生存下去,即工业化必须服从于人的生存。可是结果恰好相反,人在工业化的运用中活下来了,但是人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这是人自身在理性运用中产生的悖论。如果这一点不被我们清楚地意识到,工业化的发展只能拖累人的生存。所以,在将工业化作为目的的情况下构建生态文明则一定是困难的,因为工业化只能是手段。
其次,对于什么是生态?我们认为既然人作为这个自然中的个体被树立起来,就应当重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社会的关系。这个关系网是一个大型的生态。而任何文明形态包括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都是在解释这三者的关系上建立起来的。如果我们没有广阔的视野去理解这三者的关系我们就无法理解文明是什么,也自然不能把握什么是生态文明,更不用说如何去构建生态文明。从古至今,人与自然的关系一直是人们思考的主要问题,大致看来没有人会同意人要与自然对立起来。直到现在人们提出的对生态文明的构建都可以说是围绕这个层面展开的。按历史线条来看,每个时代,每个文明都在提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众所周知,现代社会有许多过往历史时段所不具有的新问题,而这些新问题可以说都集中在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上——这些问题是以前人类社会所没有的。由此看来,将这些问题突显出来,也许能够对生态文明建设机制提出新的理论依据有所助益。
再次,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是生态文明建设的起点。这里值得强调的是,改变人与人的相处方式,以及人与社会的关系,其中的困难之处是如何去改变这层关系。在60年的社会主义建设中,我们取得了伟大的功绩。可是,在60年中的后30年,我们才意识到最初级的目标: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这一最初级的目标使得我们在处理社会发展的过程中,采用的是初级的手段和初级的资源。因为近30年来,“我们用于发展的主要资源,一是土地,用它来实现城市化、现代化……三是自然资源的国度开采和使用,出现不少资源枯竭型的城市;四是生态环境的代价,空气污染、水污染、沙漠化等已经非常严重。这些都是发展初级资源,它们不是无限的,而是有限的。这样使用初级资源,向自然界过度索取,是不可持续的,终有一天将无以为继”[4]。土地的利用和污染的出现,是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仍然处于初级阶段的表现。这是我们为什么认为改变是困难的原因。而对应于初级发展的这些关系,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指出,发展是第一要义,以人为本是核心,全面协调可持续是基本要求,统筹兼顾是根本方法。
结合前面所谈的内容,人要活下去就是关乎发展的问题,而以人为本,就是以人的生存为目的。时值工业化进程重要阶段,既要让它作为手段来服务于国家建设,又要克服它对人生存下去产生的不良影响。工业化改变了土地的本来面目,虽然这只是一个现象,而本质上则是对土地的理解发生了转变。简单来说,如果没有了土地何谈发展?因此要可持续地来看待土地。再次强调,对土地的态度的转变是文化上和观念上的转变,从被珍视到被破坏,关键的环节还是要回到人的身上来反思。如果一直以来土地对每个个体而言都是被珍视的,必然没有乡村人会遭到城市人歧视,也没有城市人会迷恋乡村的休闲生活。统筹兼顾就是既能正视城市与乡村的“区别”,但是又能够“同一”对待。
综上所述,“生态文明是在扬弃工业文明基础上的‘后工业文明’,是人类文明演进的一种崭新的文明形态”。[5]生态文明建立的一个基本条件,就是生态文明共同体生存所需要的土。在生态文明共同体中,所有的一切关系,诸如:人与人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和人与自然界的关系,将像朋友一样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无论相互之间会产生怎样的分歧,在善的诱导下,分歧会被生态文明共同体的目标所消解。在这样一种共同体所提供的基本底限和方向上,以上所提到的那些关系会像朋友之间建立起的唯一的、最可靠的友谊一样,保持着一种善的量度。同样,也如朋友关系是一个开放体系一样,生态文明共同体也作为一个开放体系,将所有人都纳入这个体系中,并使所有人都保持一种基本的生活态度和样式。
[1]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2]费孝通.乡土中国:生育制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3]海德格尔.思的经验[M].陈春文,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9-11,190.
[4]郑杭生.改革开放三十年:社会发展理论和社会转型理论[J].中国社会科学.2009(2):10-19.
[5]赖章盛,刘坤.生态文明与现代生产力的生态化转型[J].求实.2009(10):55-57.
责任编辑:骆晓会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Viewing from the Rural Perspective
HUANG Kan
(Colleg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Guizhou University,Guizhou 55004 China)
As a new pattern of civilization,one needs to construct the relevant theories for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Rural society supports the basic theory of culture and concept for this construction.In rural society,the cultural psychology structure has been a basic condition of the benign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mmunity and land.The paper attempt to exhibit the properties of culture and society about land,thereby provide new ideas for talking about the realistic foundation and theoretical conditions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ecological civilization;rural society;cultural psychology structure;land
C912.4
A
1674-117X(2014)01-0110-05
10.3969/j.issn.1674-117X.2014.02.020
2013-05-25
贵州省哲学社会科学青年项目(09GHQN003)
黄 侃(1982-),男,浙江宁波人,贵州大学副教授,浙江大学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社会认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