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比较研究的思考1

文/ 邹其昌（上海大学 数码艺术学院）

一、关于设计产业理论问题及本课题的含义

1．关于“设计产业”的理论问题：“设计产业”是当代设计理论体系建构的有机组成部分

当代设计学体系至少包括设计理论、设计门类（设计实践）、设计产业、设计类型和设计服务等五大方面。

1）设计学理论（设计基本理论、设计历史学、设计批评学、设计文化学、设计哲学、设计美学、设计传播学、设计伦理学、设计经济学、设计管理学、设计技术学、设计材料学、设计工艺学、设计艺术学、设计心理学、设计思维学、设计生态学、设计考古学、设计人类学、设计社会学、设计教育学、设计政治学、设计性别学、设计民族学、设计地缘学、设计法学、设计战略学、设计产业学、设计方法学等）。

2）设计门类（产品设计、视觉传达设计、环境设计、数字多媒体设计、动漫设计、游戏设计、会展设计、服饰设计、出版与印刷设计、网络设计、广告设计、包装设计等。其中环境设计包括公共艺术设计、景观设计、氛围设计、家居设计、城市设计等）。

3）设计产业（传统手工业设计、机器工业设计、高新技术设计、创意文化产业、多媒体设计产业、设计产品与开发、商业设计、网络设计、数字内容产业设计、设计营销、服务设计、微设计等）。

4）设计形态（传统手工艺设计形态、机械工业设计形态、数字时代设计形态等）。

5）设计服务（仪态设计、微笑设计、数据库设计、大数据等）。

2．极力倡导“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协同创新发展逻辑

进入后工业时代或新经济革命时代，设计的历史价值越来越显出其重要性。设计产业也就势在必行。设计产业是一个以创意的“投入”而非“产出”为核心价值观的产业集群。当前中国设计产业的正名、建立与发展，需要政府、业界和学界三方面的合力来完成。也就是“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的协同发展问题。对于政府来说，应该明确监管和服务设计产业的对口政府职能部门；对于业界来说，应该从行业自律与经营创新等角度积极完成各部门设计产业的整合；对于学界来说，则应该以设计为本体加强产业方面的理论研究力量，同时为未来的设计产业输送专业化的人才。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当代设计研究发展到目前研究阶段时，其主要议题和研究旨趣从“理论先行”落地到“现实关怀”的一种必然的取向和可能的范式。

3、本课题的本义与关键概念的解说

A.本课题的应有之义——国家急需、学企跟上

“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的应有之义，至少内含以下核心问题。

第一、从国家层面而言，已经开始关注并重视设计产业竞争力的重大价值，急需相关理论研究成果的论证与举措，以提升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乃至整个产业竞争力等问题，为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服务。很显然，这一课题是国家急需。

第二、从学术理论研究而言，已内在要求学术研究应该积极关注并将设计产业竞争力纳入整个设计理论体系建构之中进行理论探讨，突出设计学科不同于其他艺术学科的本身固有的特殊性质，即“设计产业”是当代设计理论体系建构的核心部分之一。这也是美国等设计理论发达国家所具有的经验，其基本程序是，理论家提出和论证某一设计理论，作为咨询报告提交给政府，政府再作为政策或法规进行推广与实施，从而引导市场，改变人类观念。这也就是“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如“绿色设计”“为人民的设计”等理论都是如此。中国当代的设计理论研究者就应该向这个方向努力。

第三、从设计行业而言，要求行业应该转型，即由长期以来单打独斗的设计公司转向为整体资源配置、协同创新的产业集群。这就要打破传统“占山为王”的狭隘观念，倡导和实施企业间的合作共存、共发展的新模式，这也是提升设计产业竞争力核心要素。

第四、从设计产业竞争力的实质而言，必须立足全球化背景。也就是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来源于同世界范围内的比较。没有比较，就没有竞争。因此，本课题的核心主题就在于中国与其他国在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做到知己知彼，并展开系统深入的理论研究，为国家、行业、学术理论提供可参资的理论研究成果。

总之，该课题作为国家的重大需求，理论工作者、企业家和理论研究应该责无旁贷地积极响应与参与，为提升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出谋划策。即：国家急需、学企跟上。

B．关键概念解说

本课题内涵的关键性概念，主要有产业竞争力、设计产业竞争力、中外比较研究以及设计产业与相关概念（如文化产业、创意产业）的比较等。

（1）产业竞争力

从产业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产业竞争力是指某一产业或整体产业通过对生产要素和资源的高效配置、整合及转换，稳定持续地生产出比竞争对手更多财富的能力。它体现的是市场竞争中的比较关系，表现在市场中的产品价格、成本、质量、服务、品牌和差异化等方面比竞争对手更强的优势。在经济高度发展、市场和社会分工高度成熟的今天，一个产业能够存在、发展和繁荣的前提在于民生对于该产业一种自然、内在的需求。

（2）设计产业竞争力

设计的产业化发展，是设计劳动商品化过程与贡献社会化过程的产物。从波特价值链理论的观点来看，设计产业的竞争力由设计产业价值链上诸多相互作用而又密不可分的环节共同构成，这些环节大致包括设计产业的国家政策与法规、设计产业的产业形态与管理、设计产业的品牌与文化资本、设计产业的人才培养与创新体制等等，世界各国设计产业的综合竞争力正是这些价值链环节共同作用的结果。

（3）中外比较研究

纵观世界各国设计产业化和设计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发展道路，它既是出于新的世界经济竞争环境下国内产业结构调整的客观需要，又是出于新时代国家发展战略和国家整体实力提升的主观需要。因此对于设计产业竞争力的研究应该对设计产业价值链上的各个环节进行一种综合考量，而这种考量往往能够在与世界各国设计产业价值链上相同环节的深度比较中获得一种明晰、深刻的认识，从而更有利于寻求到提升中国设计产业自身竞争力的有效路径。

（4）设计产业、创意产业与文化产业

当前，许多学者把设计产业等同于创意产业、文化产业，或者把设计产业看作是创意产业或文化产业的组成部分，这是不准确的。创意产业和文化产业的提法尽管有助于提升公众对于创意、文化和设计等要素在提升产品品质和附加值方面所发挥的重要作用的认识，并且对于提升设计师在公众心目中的地位起到一定作用，但创意产业和文化产业概念本身内涵的模糊性和外延的无所不包，使得它们在理论分析中很难做到逻辑严密，在实践层面更是缺乏切实有效的可操作性。相比较而言，设计产业这一概念，则对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作了明确的界定，指的是设计实践和设计师劳动、服务的产业化运作模式。尽管这一产业化运作模式在大量的第三世界（包括中国）还远远谈不上成熟，但它作为设计的一种未来发展趋势，近年来正得以蓬勃发展，而且它对于国家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对于提升国家产业的核心竞争力也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二、关于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比较研究的意义与现状问题

1、本课题提出的现实背景

（1）国际和国内背景

在全球化时代，经济发展被推上了世界市场这一共同的竞技舞台，产业之间竞争因此不可避免。伴随着第三次浪潮的出现，世界经济正面临着新一轮的产业结构调整。在这个充满机遇同时也充满挑战的全新竞争环境中，设计在国家战略和经济发展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设计的产业化发展正是这一趋势的集中体现。面对全新的国际经济环境，中国设计产业化的高效推进和设计产业竞争力的迅速提升，都将决定着中国能否在新一轮的产业结构调整和经济的全球竞争中占据领先位置，从而最终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2）从设计到设计产业的转型

从全球范围来看，设计产业是市场经济高度发达和社会分工高度成熟的产物，是第三次产业革命以来，一个伴随着世界各国产业结构调整、优化以及市场全球扩张过程而萌发、生长和逐步发展壮大的产业，它本身便是经济全球化和市场竞争的产物。设计实践本身的基础性质和服务性质，决定了设计的产业化发展，其所带来的绝非仅仅是设计产业自身丰厚的经济回报，它还将推动国民经济中的其他产业顺利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和调整，从而最终实现经济的快速增长和国家整体实力的迅速提升。设计的产业化发展，正顺应了世界经济的这一发展潮流和发展需要。例如，苹果不只是设计，更是一种整合化的设计产业，也是一种整合式营销模式。与此同时，设计的产业化发展也表明了设计产业在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全球市场竞争和国家整体实力提升过程中所处的核心位置。从这一角度来看，提出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比较研究的课题，其意义和价值就绝非仅仅局限于学术领域，也绝非仅仅是关乎设计产业自身的发展问题，而更是是关乎中国国家经济发展的未来战略问题，关乎中国在未来世界秩序中的地位问题，同时也是关乎中华民族能否真正实现伟大复兴的问题。

2、本课题研究所涉及的几个问题层面

本课题将围绕着设计产业竞争力的几个核心构成要素，结合具体案例，在世界范围内展开对设计产业竞争力进行深入、系统地梳理和比较研究，努力揭示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提升过程中面临的诸多问题，从而为我国设计产业和国家发展战略服务。鉴于此，本课题研究所涉及的几个核心问题层面，表述如下：

（1）设计产业自身运作规律的研究

毫无疑问，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应该建立在对设计产业自身的运作特点、状况和规律的深入研究基础之上。这其中就包括设计的产业形态与管理、营销与市场、品牌与创新等等。要求我们在世界范围的横向比较基础上，全面、系统地对设计产业自身的市场化运作特定和规律展开梳理和深入研究。

（2）设计产业的外部环境与政府管理的研究

对国家层面的对设计产业进行宏观管理的政策、法律和法规的系统比较与研究，这一政府作为的层面致力于营造一种有利于设计产业健康、有序和高效发展的外部环境。它是设计产业得以健康成长的外部环境。

（3）设计产业人才培养与创新体制的研究

在中外比较的基础上，展开对设计产业人才培养与创新体制的深入研究，联系我国当前设计教育存在的深层次问题，并努力探寻解决问题的方案。

（4）设计产业竞争力评价系统的研究与建构

要对某个国家或某一地区的某一具体设计产业竞争力状况作出客观、公正的评价，就离不开一套成熟、客观同时又具有可操作性的评估体系。本课题研究的最终成果之一，便是要在对设计产业竞争力核心构成要素在世界范围内展开横向比较的基础上，建构一整套较为客观、成熟的评估体系。

3、本课题国内外研究状况梳理

根据本课题的综合性质、特点及内容，关注与本课题的密切关联的知识及理论体系，对国内外的研究状况进行梳理。

A、设计产业与设计产业竞争力方面的研究

（1）国内方面

首先，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国内出现的一些研究设计产业的论著。

著作有《艺术设计创意产业研究》、《从设计到产业：刘小康的CMYK创意学》、《设计服务业新兴市场与产业升级》、《设计研究：设计产业与设计之都》等。其中，由李砚祖主编的《设计研究:设计产业与设计之都》是一本研究设计产业热点和前沿问题的作品，集中反映了中国设计学界设计产业方面的研究成果。该书解析了中国设计发展进程中遭遇的种种问题，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关注。论文有祝帅《中国当代设计产业定位的三个层面》（《设计学论坛》第二辑）等。

其次是对设计产业竞争力的研究。

海军2007年发表于《设计艺术》杂志的《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研究》一文，从设计竞争力问题提出的背景、设计竞争力与经济竞争力之间的关系和设计产业的发展策略等方面，对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核心问题进行了讨论。

石晨旭和祝帅的文化部文化艺术科学研究项目“中外平面设计产业竞争力比较研究”，对平面设计产业的中外竞争力进行全面系统地比较研究，分别从平面设计的经济学内涵、平面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构成要素、中国平面设计所面临的问题和中国平面设计的研究路径与方法等方面，展开对平面设计竞争力的中外比较研究。

王明旨的《以艺术设计的创造力增强我国文化产业竞争力》一文则认为，设计创新作为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组成部分，在全球化的国际竞争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并进一步提出把设计教育作为创意中国的重要驱动力来加以规划的设想。

田少煦、孙海峰发表于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3期的《创意设计的发展走向与核心竞争力》一文则认为，创意设计具有精神文化和物质文化双重属性，它既是文化创意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工业产品、人居环境、营商、沟通等中间服务环节，更是工业产业创新的重要来源；文化创意语境下的设计业应该是“两种文化”紧密结合的产物，它的工具性和本体性形成了现代城市文化中设计的两种形态；创意设计把创意与创新作为自己的立足之本，建立由设计实践与设计理论共同构筑的设计生态系统，在深入挖掘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精神内核的基础上，实现高新技术与文化创意的深度融合，培育鲜明特色的城市文化，促进产业的转型和优化升级，从而铸造创意设计的核心竞争力。

总体来看，尽管我国对于中外设计产业的发展状况了解较早，但是研究起步较晚，对西方设计产业相关理论的把握也较晚，基础较为薄弱，因此当前的研究对于设计产业理论和设计产业竞争力来说仅仅是一个开端，有很多空白还需要填充。

（2）国外方面

相比较而言，国外对设计产业的理论研究十分深入，涉及的领域和范畴也较为广阔，形成了广博的研究成果。

首先，对设计与国家整体竞争力关系问题的探讨。

在《2002年世界经济论坛》报告中,新西兰经济研究所发布的《全球竞争力报告：设计指标》，为一个国家的整体竞争力和设计的有效利用两者之间提供了非常清晰、明确的直线性的关系。

其次，注重设计产业基本理论研究，研究成果趋于系统化。

如美国的《Design issue》和英国的《Journal of Design History》是在设计界影响力最大的期刊，其中刊载的部分文字涵盖了设计产业的发展与未来的方向的相关内容，并且研究的较为深入。日本田中一光的《设计的觉醒》以日本的设计产业作为出发点，谈论设计的现状及未来发展。还有诺曼的《The Design of Everyday Thing》、Nigel Cross的《Designerly Ways of Knowing》、Victor Margolin和George Richard Buchanan合 编 的《The Idea of Design》等也对设计产业的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

最后，新兴数字设计产业的研究成为热点，成果颇丰。如Hilary Collins的《Creative Research》一文，对创意产业的研究背景和研究环境进行了概述，然后详细分析了该领域研究所需的步骤。文章还向大家介绍了一系列的哲学设想，认为设计师可以根据这些设想来选择一种或多种研究方法。除此之外，它还详细阐述和检验了收集和分析不同数据所需的方法和程序。Bob Bates 的《Game Design》是最好的一本游戏设计的书籍之一，书中介绍了最新的相关科技和模型，并且采访了12位世界顶级的游戏设计师，提供了大量丰富的相关资源。日本、韩国也都有数量丰富的关于数字媒体设计的作品出现。

B、产业竞争力的研究状况

对竞争力关注始于20 世纪70 年代的全球化浪潮,其研究最初也表现为对国际竞争力的研究，即宏观层面的国家竞争力。国内外学者主要从产业经济学和管理学的角度对产业竞争力进行研究，内容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

（1）产业竞争力的内涵研究

对于产业竞争力的内涵,国内外学者也从不同角度予以诠释。这些学者有美国的迈克尔•波特，中国的金碚、张超、陈红儿、陈刚和裴长洪等。综合这些学者的观点,产业竞争力的内涵可以归纳为以三几个方面：

第一，产业竞争力涉及区域或国家之间的经济关系,具有比较优势的含义；

第二，产业竞争力不是指单个企业的竞争力。企业内部、相关及辅助产业、政府环境及国际形势等,都对产业竞争力产生影响；

第三，产业竞争力体现在产业所提供产品或服务在市场上的份额，国际市场份额是衡量竞争力强弱的主要指标。

(2)产业竞争力的基础理论研究，有以下几种较为典型的研究理论：

第一，比较优势理论。

比较优势理论是由英国古典经济学家李嘉图在亚当•斯密的绝对优势理论基础上提出的，他认为生产技术的差异是产品相对价格差异的原因，只要各国间存在生产技术上的相对差异，就会出现生产成本和产品相对价格的差异，从而都拥有比较优势。20 世纪初,赫克歇尔和俄林发展了比较优势论,提出要素禀赋论(H-O模型)，认为比较优势源于各国要素禀赋的差异，要素禀赋是贸易产生的基础，决定了贸易的类型。随后新要素理论引入熟练劳动、技术、研究与开发等新要素，进一步发展了要素禀赋论。比较优势理论还包括动态比较优势理论，由弗农于1966年提出，也称产品生命周期论，他把新产品在研发、生产和销售等不同阶段上要素密集度的变化、不同经济发展水平国家的相对优势和跨国公司的商务活动有机结合在一起，分析了技术变化与比较优势之间的相关关系，说明在产品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要素密集度有所不同,从而使比较利益动态化。

第二，国家竞争优势理论。

1990年波特提出著名的“国家钻石”理论，为产业竞争力研究提供了一个较完善的分析框架。波特认为一国的竞争优势主要包括：生产条件、需求条件、相关与辅助产业、企业的策略、结构与竞争、政府和机遇,依次经过要素推动、投资推动、创新推动、财富推动等四个发展阶段。波特进一步指出一国的兴旺发达主要取决于该国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且这种竞争优势的形成关键是国内主导产业是否具有竞争优势,而主导产业的竞争优势又是源于企业创新所提高的生产效率。

第三，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双重理论。

金碚认为,各国产业在世界经济体系中的地位是由各种因素决定的。从国际分工来看，比较优势具有决定性作用；从产业竞争的角度看，竞争优势又起决定作用。并且比较优势与竞争优势相互联系相互影响，比较优势是形成竞争优势的基础,比较优势发挥可以转化为竞争优势；反过来竞争优势会强化比较优势，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对外部生产要素有较强的吸引力。

（3）产业竞争力的实证研究

有关产业竞争力测度研究国内外学者主要从两个方面进行：一个是指标测度即利用单个相关指标或者指标体系测定产业竞争力；另一个是计量分析即通过计量模型检验各相关因素对产业竞争力的影响程度。

首先，产业竞争力指标测度研究。

它又包括单一指标测度法、多因素法、生产率法和进出口数据法。单一指标测度法是根据竞争力的来源、实质、表现和结果，对产业竞争力依次划分为环境、生产率、市场份额和利润等四个层次，选取一个或者多个指标进行单一层次或多个层次的比较，测度产业竞争力概况。多因素法是运用产业环境指标衡量竞争力。生产率法则通过生产率指标衡量产业竞争力的大小。进出口数据法是通过市场份额来衡量竞争力的大小。其主要评价指标包括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净出口指数(TC)、国际市场占有率(MS)、产业内贸易指数(IIT)、出口产品质量指数、进出口价格比,出口优势变差指数和显示性竞争优势指数等8个指标。

其次，指标体系测度法。

这一测度方法先选取若干指标组成指标体系，然后确定各指标的权重，来综合评价产业竞争力。权重确定的方法一般有层次分析法(AHP)、特尔菲法、客观赋权法、主成分分析法、均方差法等。

第三，产业竞争力计量分析研究。

迈克尔•波特1990年提出了产业国际竞争力的“钻石理论”，认为产业国际竞争力是由要素条件、需求条件、相关与辅助产业、企业策略、结构和竞争四个主要因素以及政府和机遇两个次要因素共同决定的。J .Dunning1993年对“钻石理论”进行补充完善，加入了“跨国公司商业活动”因素，形成了“Porter-Dunning”模型。目前的研究工作大多是证明“Porter-Dunning”模型所涉及的七大因素和支撑指标的决定作用。J. Fagerberg1995年采用16个OECD国家1965—1987年的统计数据拟合对数线性回归模型，对波特“钻石”中的“需求条件”因子，特别是其中的国内成熟的消费者对于产业竞争力的决定作用进行了实证检验，证明这一因子对于产业国际竞争力具有很强的正向影响。D. Kim和B.Marion1997年用美国食品制造业1967—1987年的数据建立计量经济学模型，证明了波特关于国内市场结构与竞争强度对于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决定作用，产业集中度对净出口份额的反向作用。A.Xepapadeas和A.Zeeuw1999年则用理论模型推导的方式证明了波特关于政府环境政策对竞争力的正向影响，并对其进行了补充和修正。Lourdes Moreno年1997年采用西班牙14个制造业分支产业1978—1989年的数据，建立Panel Data对数线性回归模型，出口需求的价格弹性在部门间有很大差异，非价格因素对产业国际竞争力起显著作用，特别是技术进步和广告对出口额的提升作用显著。近年来,国内学者也利用计量模型，测度各相关因素对我国产业竞争力的影响程度。

C、文化产业方面的研究

全球市场经济的潮流推动了文化活动的市场化、产业化，从而开启了文化产业理论研究。

（1）国内研究状况

首先，国内最初的研究从文化经济入手。

2006年张玉国编写的《文化产业与政策导论》，针对文化产业不同于一般产业的文化和意识形态敏感性，着重探讨了文化产业政策对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影响。

其次，在内容方面则对设计产业中的电影、数字、印刷等都有所涉及。

欧阳有权的《文化产业概论》一书中在“文化产业分论”部分，分别论述了纸质传媒业、广播影视业、网络文化业、广告业、动漫业、休闲文化产业、艺术、体育及其他产业等产业门类，逐一辨析了它们业态特征、经营管理方式和发展对策等。严三九和王虎编著的《文化产业创意与策划》，主要对文化产业类型——纸质传媒、影视、网络、动漫、广告、休闲、会展等七类文化产业的创意和策划进行细致深入的分析和介绍。

这些研究对我国文化艺术事业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社会主义文化生产的目的、文化产品的属性、文化生产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以及在文化艺术产品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文化经济政策等方面进行了初步的探析，为文化的产业化发展奠定了学理性基础。

（2）国外研究状况

国外对于文化产业的研究较为深入，研究成果也较为丰富。大部分学者致力于把文化研究和经济研究结合起来，创立一门有着自身独特话语系统和分析框架的文化经济学。

代表性著作如戴维•斯罗斯比（David Throsby）的《经济学与文化》，对文化的经济学语境、文化资本与可持续发展、经济发展中的文化、创意经济学、文化产业以及国家的文化政策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大卫•赫斯蒙德夫（David Hesmondhalgh）的《文化产业》，对文化产业的概念界定、发展与变迁、研究方法、文化产业的评估、所有权和组织以及融合与国际化的第四次浪潮对于文化产业发展的重要影响等方面的内容进行了探讨；艾伦•J•斯科特（Allen J. Scott）的《城市文化经济学》一书则对城市文化经济的重要产业、发展轨迹、其内部规律等内容展开研究。

4、对本课题已有相关成果的评析

尽管目前国内外对于设计产业竞争力以及相关问题的研究文献非常丰富，涉及范围较为广阔，研究也具有相当的深度，但仍然存在诸多问题，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对设计产业和设计产业竞争力的研究还很薄弱

设计产业是伴随着新经济革命而出现的一个新兴产业，也是一个有着广阔发展前景的朝阳产业，正因为是新兴事物，人们对它的理解仍停留于一个较为粗浅的水平。另一方面，世界各国由于自身禀赋和国情的重大差异，因此设计的产业化水平也存在着巨大差异，中国设计的产业化也尚处于起步阶段，无论是市场、人才、政策法规还是管理都远不成熟，因此对设计产业自身内部的生产组织、运作方式、市场状况和管理模式等仍然缺乏全面深入的研究。而当前的国内外研究主要从区域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和管理学的角度，来对国家、地区和产业的竞争力构成要素、竞争力评价体系和竞争力提升路径及手段等进行研究；或者笼统地对文化创意产业在国家、地区和城市发展战略和产业结构中的重要位置进行研究，只是把设计作为文化创意产业的组成部分而顺便加以提及；或者把艺术设计作为提升国家、地区和产业核心竞争力的一个重要元素，对其重要性和作用进行研究；即便是把设计本身当作产业来对其竞争力来进行研究，也只是停留于设计产业对于国家、地区和城市经济竞争力、创新能力以及在产业集群中的重要作用来进行研究，并未对设计产业本身的竞争力问题进行深入细致地研究。这些都有待于我们设计理论工作者进一步探讨。

（2）、产业竞争力的理论基础研究还较为薄弱

目前，国内外研究主要集中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理论，无论是建立在生产要素(相对价格和生产率差异)基础上的静态比较优势，还是基于技术、规模方面的动态比较优势，其理论基础大都建立在古典经济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对现代经济学的最新研究成果很少触碰，因此它们对于产业竞争力优势的解释力都相当有限，产业竞争力的理论基础研究有待进一步发展。现代经济学突飞猛进的发展，已经扩展到经济问题的几乎所有领域。这些领域涵盖了公司内部组织结构的设计、经济政策的形成与政治利益集团的关系、经济发展与政治制度演变的关系、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对经济行为的作用和影响、收入分配如何影响效率和公平等等。我们迫切需要在设计产业竞争力研究中引入现代经济学研究的理论和思想，来推进研究的深入发展。

（3）、产业竞争力的实证研究不够客观

这主要表现在产业竞争力测度指标体系的研究和建构方面。由于设计产业本身的基础性和服务性特征，以及它与其他产业之间的相互交叉和相互渗透关系，设计产业竞争力测度指标体系的建构和研究就存在着比其他产业更加复杂和艰巨的任务。这就表明我们在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测度指标体系建构和研究过程中，不能生硬地照搬其他产业的竞争力测度指标体系，而要根据设计产业的自身特点，在对设计产业竞争力价值链上诸多环节进行深入研究的基础上，设计出既符合设计产业自身特点，又具有切实可操作性的指标体系。

5、本课题研究的价值

本课题研究的价值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理论价值

本课题的研究将进一步推动产业经济学、区域经济学、文化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学科研究和学科发展，丰富研究成果和研究思想。为设计产业的系统研究建立起一个初步的分析框架、研究范式，并发展出一套较为成熟的话语体系。另外，本课题也将在广泛借鉴现有产业竞争力评估体系建构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对设计产业本体全面深入的研究和中国设计产业自身的发展状况，建立一套客观、完善而又具备可操作性的较为成熟的设计产业竞争力评价体系。

更重要的是，本课题研究与深入直接为中国当代设计理论体系的建构提供重要的理论研究支撑，更加突出设计学理论体系有别于传统美术学的独特性质，即“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为设计学科的发展将带来积极的推动作用并产生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历史价值。

（2）、实践价值

在深入比较的基础上展开细致梳理和深入研究，以期对中国设计产业自身的发展状况、存在问题等进行全方位地系统梳理、诊断和把握，从而对中国设计产业自身的健康发展和国家发展战略的制定提供切实有用的信息和重要的参考性意见和建议。

（3）、社会价值

立足“国家急需、学企跟进”理念，积极开展设计产业竞争力研究、推广与传播社会活动，为中国当代整个设计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培育社会环境。具体表现有，积极引导和普及设计产业观念，是设计在整个社会中重塑国家形象特质。为国家相关政策与法规的制定提供积极的咨询服务，为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出谋划策。

总之，本选题由于立足于设计产业自身的特点和中国设计产业的当下发展现状，又广泛吸收和借鉴了产业经济学、区域经济学、文化经济学和管理学关于产业竞争力的思想、理论和研究方法，并且建立在对国内外成熟发展经验和广泛研究成果的深层次比较和深入把握基础之上，因此与过去的设计产业竞争力研究相比将取得较为重要的突破，将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和较强的现实运用价值，将具有较高的社会意义。

三、关于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比较研究的基本思路问题

1.“PMBTA”理论研究模型

《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将建构独立的“PMBTA”五要素研究模型，即 P（Policy政 策）、M（Morphology形态）、B（Brand品牌）、T（Talent 人才）、A（Assessment评估），从而形成“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国家政策与法规的比较研究”、“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产业形态与管理的比较研究”、“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品牌与国家形象的比较研究”、“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人才与创新体制的比较研究”、“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评估体系与发展战略的比较研究”等五个子课题和研究方向。

“PMBTA”理论研究模型，实际上就构成“一个本体、五大系统”逻辑互动结构。因此，本模型的建构与应用将系统展开五大要素（PMBTA）在整个设计产业竞争力中权重、比值等量化分析与研究，为政府、企业制定相关政策与法规提供具体的科学根据。

2、总体问题

总体问题就是国家急需，学企跟进。具体而言，本课题通过对于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为提高中国设计产业的竞争力提供理论依据和相关的政策策略，具体有如下几点：

（1）本体研究：研究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构成要素及其内在规律。

（2）社会价值：分析设计产业竞争力在国家经济社会体系中作用和价值。

（3）中外比较：比较研究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差异以及形成差异的原因。

（4）科学评估：探索设计产业竞争力的评价维度与评估体系。

（5）决策依据：系统构建制定设计产业政策的理论依据。

3、研究对象及主要内容：一个本体、五大核心

本课题将“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作为总体研究对象，并将其解构为五大核心问题进行逐一系统研究。总体对象是“一个本体”即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具体对象是“五大核心”即国家政策与法规、产业形态与管理、品牌与国家形象、人才与创新体制、评估体系与发展战略等五大方面。因此本课题的主要研究内容将以创建“PMBTA”理论研究模型的导向，系统展开这五大核心问题的深入考察与研究。

(1)政策（Policy）

政策是设计产业竞争力的宏观维度。讨论全球设计产业发达地区和国家的设计政策影响力，设计政策的制定、执行和发展，设计政策和其它产业支撑政策的比较研究，通过和中国设计产业政策现状的比较研究，对于设计政策和设计产业发展进行评价，也对中国设计产业发展的政策路径提供有效的参考、建议和策略。

(2)形态（Morphology）

形态是设计产业内部机制管理模式维度。通过对不同国家和地区设计产业发展的形态、规模和运行机制的类比研究，讨论设计产业的生态环境、系统和支撑设计产业良性发展运行的机制。对现行中国设计产业的形态、发展环境和机制进行分析和评价，同时形成积极有效的建议和策略。

(3)品牌（Brand）

品牌是设计产业的终端，也是核心价值结构。对国内外设计产业中品牌的形成及现状进行比较研究，分析全球品牌的文化差异和经济价值，探讨在设计产业中如何运用品牌的特征与认知度逐步塑造设计的国家形象。

(4)人才（Talent）

人才是设计产业创新发展的生力军。重点聚焦设计产业中人才的构成状况，人才对于设计产业价值的贡献能力，人才的发展和成长环境，以及设计人才竞争力和设计产业竞争力的关系等核心命题的研究。

(5)评估（Assessment）

评估是设计产业竞争力的价值呈现。基于设计产业对于整体国家、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贡献，对于设计产业竞争力在经济和社会发展体系中的作用进行科学评价，并建构有效而全面的评估体系，为设计产业的重大决策提供清晰的理论依据。

4、总体研究框架

本课题将立足于实证调研，首次系统而科学地构建设计产业竞争力的理论体系，并具体分析中国设计产业中存在问题，最终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与目标。因此本课题的研究框架具体如下：

(1)分析现状：系统研究中外设计产业中政策与法规、形态与管理、品牌与国家形象、人才与创新体制以及现有评估体系与发展战略的现状及成因。

(2)构建理论：分析设计产业中各要素的相互逻辑关系，以及各要素对于产业竞争力的推动作用。全面而系统地构建设计产业竞争力的理论体系。

(3)揭示问题：基于上述的研究分析，通过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比较，研究和归纳影响和制约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提升的问题。

(4)提出方案：基于上述的问题分析，结合中国国情和发展目标构建具有可操作性的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的评估体系和发展战略。

5、子课题构成

根据本课题的性质和内在逻辑要求，为了更好地展开本课题的研究，提炼出了最能体现本课题的五个核心问题进行研究，由此形成本课题研究的五个子课题（PMBTA理论研究模式）：

（1）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国家政策与法规的比较研究

（2）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产业形态与管理的比较研究

（3）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品牌与国家形象的比较研究

（4）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人才与创新体制的比较研究

（5）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评估体系与发展战略的比较研究

6、本课题研究的预期目标

A.总体预期目标：本课题将通过中国和国外设计产业发达的代表性国家和地区的比较研究，分析中国设计产业形态、机制、价值和竞争力，建立评价模型，特别对于设计产业在国家经济社会体系中作用和价值进行综合评价，并对中国设计产业进一步发展的路径以及国家设计产业发展战略的制定与实施提供建议和策略支持。

本课题将建构独立的“PMBTA”五要素研究模型，即P（Policy政策）、M（Morphology形态）、B（Brand品牌）、T（Talent人才）、A（Assessment评估），为中国设计产业的健康发展服务。并将此模型加以应用与推广。

核心目标：造就中国当代设计产业“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协同、创新、发展的逻辑建构模式。

B.学术理论的预期目标

（1）首次系统、全面地分析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重点探讨如何提升我国的设计产业竞争力，以及如何通过提升设计产业竞争力从而最终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2）构建适合中国现阶段发展状况的设计产业竞争力发展战略，该战略将包含设计人才培育战略、设计品牌创新战略、设计文化国家形象塑造战略等子系统。

（3）构建多维度的设计产业竞争力综合评估体系，为将来我国设计产业的重大决策提供定性和定量参考依据。

（4）构建“PMBTA”理论研究模型，为中国整个产业竞争力的深入研究服务。

（5）建构和完善当代设计理论体系结构，即理论+实践+产业三位一体理论体系。

（6）筹建“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研究中心”。

C.学科建设发展的预期目标

（1）吸收经济学、管理学、法学、传播学、哲学等多学科的知识和研究方法，使设计学科体系更加完善和系统化，逐步建构“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有效体系。

（2）积极运用实证研究、数理计算及验证等研究方法，使设计学理论研究逐步从经验主义迈向实证主义和科学主义。

（3）结合我国的国情科学而系统地构建设计产业竞争力评估体系以及发展战略，使设计学理论的研究成果更加具有可操作性，在当代社会主义建设中更加具有实用价值。

（4）增设“设计产业”研究方向。D.资料文献发现利用的预期目标

（1）与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相关的政策和法规的收集、翻译、整理和比较研究。

（2）围绕对于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进行相关资料的收集、翻译、整理和比较研究。

（3）围绕中外设计产业中成就卓著或具有特色的设计企业，进行实地调研，并搜集与企业相关的数据和文献资料进行翻译、整理和比较研究。

（4）构建“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比较数据库”或智库。

7、总体思路

本课题将依据“国家急需、学企跟进”原则，积极探索“理论先导、政策跟进、产业繁荣”协同创新发展逻辑方式。

本课题将通过中国和国外设计产业发达的代表性国家和地区的比较研究，分析中国设计产业形态、机制、价值和竞争力，建立评价模型，特别对于设计产业在国家经济社会体系中作用和价值进行综合评价，并对中国设计产业进一步发展的路径以及国家设计产业发展战略的制定与实施提供建议和策略支持。

本课题将建构独立的“PMBTA”五要素研究模型，即P（Policy政策）、M（Morphology形态）、B（Brand品牌）、T（Talent 人才）、A（Assessment评估），为中国设计产业的健康发展服务。

第一，根据产业经济学理论，将设计产业竞争力分析和经济学密切的结合起来。运用产业经济学的模型理论，结合中外设计产业具体的市场运作案例，运用世界各国和各研究机构相关的统计数据，来对设计产业竞争力中的诸多重大问题展开深入细致的实证研究。

第二，根据设计产业和文化产业相关理论，来对设计产业竞争力构成要素、评价体系和提升路径中的“软”指标进行深入细致又有强大说服力的分析，并与实证研究有机结合起来，构建起一套相对完整的设计产业经济学、设计管理学较为完整的学科体系和话语系统。

第三，从设计产业的几个关键要素展开比较,即对设计产业的政策、人才、评估等方面进行比较论证,探求这些我国和外国在设计产业竞争上的共同性与差异性。

第四，本文在借鉴国外设计产业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我国发展设计产业的战略定位和政策建议。

8、研究视角

本次课题主要从以下两个视角来进行突破性研究，这也是具有创新意识的设计学研究新视角，包括“全球化视角”和“新经济革命视角”。

A.“全球化”视角

（1）第三次工业革命背景下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挑战与机遇

第三次工业革命是指以数字化制造及新能源、新材料的应用为代表的一个崭新时代。一是直接从事生产的劳动力数量快速下降，劳动力成本占总成本的比例会越来越小。二是个性化、定制化的生产，要求生产者要贴近消费者与消费市场。第三次工业革命对中国工业的负面影响目前来看还很有限。但中长期的影响，不能掉以轻心，如果现在不加以规划应对，当数字化制造技术、成本发生质的变化时，对中国的冲击将非常厉害。这次课题以独特的研究视角，观察中国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挑战和机遇。这样的视角有利于提高我国自主创新的能力，改变长期以来“世界工厂”的称号，因此采用全球化背景的研究方法，有利于更加全面和系统的研究我国以及外国设计竞争力的发展及相互关系。

（2）“全球化”趋势下设计竞争力的体现

本次课题在通过全球化背景下，设计产业竞争力的对比研究，可以发现商品的设计和销售也正在不断地“全球化”。因此“全球化”趋势下商品流通和消费，但它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学的课题，更是一个设计学的研究课题，因为消费文化本身对于国家和民族的文化认同以及价值观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B.新经济革命的视角对设计的冲击

新经济革命对设计产业的冲击已略见端倪。以往是强调设计产业的规模化，而目前更趋于个性化、民族化特征的小型的定制化，批量化生产与订制设计的转换成为了未来设计产业特征的一个发展趋势。

本课题通过对设计产业在国家产业结构中的地位、作用以及发挥作用的方式进行比较研究，结合现有产业经济学和管理学的研究理论、思想和方法，努力揭示设计产业自身的特点，并在中外比较的基础上，努力揭示设计产业的竞争力构成要素。

在此基础上，在对中外现有的产业竞争力评价体系进行全面比较、理解和把握的基础上，结合设计产业的自身特点，发展出一套设计产业自身的竞争力评价体系。有了这些研究，再立足于设计产业发展的实践层面，通过中外发展案例的具体比较，来对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提升路径和未来发展趋势进行系统研究和把握。努力为中国未来国家发展战略的制定、

9、研究路径

本次课题的按照经济学和设计学的综合研究路径，可以从三个方面探索：

第一，以模式为研究路径。以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产业模式作为线索进行综合型研究。

第二，以观点分野作为研究路径。这样可以从研究方法和研究视野的不同，梳理中外设计竞争力比较的发展脉络。

第三，以分层梳理作为研究路径。通过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政策与法规比较研究、形态与管理比较研究、品牌与国家形象比较研究、人才与创新体制比较研究和评估体系与发展战略比较研究。该路径的研究内容具有很强的包容性。该路径能将综合路径中涉及的具体内容归入自身研究领域之中。

10、具体研究方法

科学的研究方法是获得研究成果的基本途径和工具，正确运用各种研究方法是获得研究成果的重要前提。为了更为清晰、明晰地展现国外设计产业发展的现状、特点，分析中外设计产业竞争力，归结经验教训，本文采取了多种研究方法。

1）比较分析法

对设计产业的中外政策、品牌、案例、模式、评价机制等要素进行比较研究，比较研究法是最基础的方法，也是最常用的一种方法。此方法可以运用于五个子课题中，借助于比较方法，本文对国外设计产业的业态、功能、运行机制、竞争力、产业政策等内容进行分类比较。在具体的研究过程中，有基于整体的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比较，也有局部的行业与行业之间的比较。

2）文献研究法

文献研究是科学研究的基础，本文查阅了国内外设计产业、创意产业的相关文献，并结合前人对设计产业的研究成果，对文献资料进行整理、归纳、分析。

3）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

本课题对设计产业的研究努力做到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的统一，既要利用定性分析研究各国设计产业竞争力的性质、定位、功能和作用，又努力进行大量的统计分析，以期得出更准确、科学的结论。

4）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法

规范分析与实证分析是经济学研究的两种基本方法。规范分析解决“应该怎样”的问题，而实证分析解决“是什么”的问题。国外设计产业发展是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通过各国的分析、论证可以揭示设计产业之间的一些普遍性联系和规律。本文在研究国外设计产业问题时，一方面努力进行严密的、系统的规范分析，另一方面又对国外设计产业的现状、运行机制、功能作用、产业政策进行实证分析。

5）系统研究方法

系统方法是运用系统论原理来研究与处理问题的方法。虽然与其他行业紧密相关，但设计产业本身也可以看作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文化系统和产业系统，可以用系统论的方法来研究。本文将设计产业运作过程看作一个由多种因素组成的复杂的动态系统,在研究视野上力图从整体上、宏观上把握国外设计产业发展的整体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