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星
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生态学报》编辑部,北京海淀区双清路18号 100085,E-mail:Txliu@rcees.ac.cn
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已成为当下中国科技期刊界最热门的词汇,从最初的期刊从业者及学者的倡议[1-4],到中国科协等行政主管部门的政策引导[5],再到目前国内出现的大小十几个分学科科技期网络集群的实践[6]。特别是以中华医学会和中国光学期刊网为代表的网络刊群,在经营管理的体制机制和网络技术开发应用方面对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进行了大胆实践和有益探索[7-10]。但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中国科技期刊集群的实践还处在初级阶段,成熟的商业模式和服务功能还远未形成,大部分期刊集群还处在“砸钱”的阶段,完成可持续的、成熟的运营方式尚需时日;同时,中国特有的期刊主管-主办-出版体制和总量控制的刊号审批制度,也是中国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不能照搬照抄国外科技期刊集群发展模式的主要原因。虽然以Elsevier、Springer和Wiley为代表的网络科技期刊群经过近20年的发展已经很成熟,但在开放获取(OA)运动的推动下也面临着进一步的转型,这对中国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既是挑战、更是机遇。本文通过中外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路径的对比,探讨了在网络技术和OA运动影响下学术交流模式的转变,进而提出了有中国特色的、面向未来的、可持续的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之路。
科技期刊集团与集群两者之间既有相同叠加又有区别差异,相同是集团和集群都是由一定规模的科技期刊组成,但集团的组织模式是通过一定的资本、经营管理关系联结在一起的,而集群与其所包含的企业之间可能有组织关系,也可能没有[11]。由于没有形成集团的集群与其所包含的企业没有组织关系,因而也就对其没有约束力,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集群的竞争优势不如集团。国外科技期刊更多是表现为集团形式,而在我国目前的期刊管理体制下,由于无法实现集团的经营,更多探讨的是科技期刊的集群化发展。
二战前,国外科技期刊大都是由学会和大学等非营利机构出版,科技期刊的盈利能力非常弱,常常要依靠补贴才能维持出版的持续性。二战后,随着科学技术日益成为国家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组成部分,科技对国家经济、社会的带动作用也日益凸显,因此各国政府都加大了对基础科学的资金投入。大量的政府资金和产业资金进入科研领域产生了一个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科技从业人员和科学产出(论文)呈现出爆发式增长的态势。在这个过程中,学会和大学出版等机构由于受到各种原因的限制,日益满足不了科技期刊出版发展形势的需要,而商业出版公司逐渐看到了科技期刊的盈利潜力,纷纷进入该领域。尤其是从20世纪60、70年代开始,商业出版公司通过创办新的学科期刊、代理专业学会的出版、互相之间的兼并等方式,逐渐成长为以 Elsevier、Springer和 Wiley为代表的国际三大科技期刊出版集团[12]。据估计,2002年三大出版集团共出版了世界42%的期刊论文[13],其中Elsevier的利润率达到了36%,而世界期刊平均利润率只有不到5%[14]。所以,无论在出版规模还是在利润率方面,一般中小型出版机构都难以与其比肩,集团化的优势在日渐庞大的STM产业中也越来越显著。从国家分布方面看,美国、英国和德国出版的期刊数量占全世界出版期刊的近三分之一[15]。
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万维网技术的发展,大型商业出版公司利用资本、人力等方面的优势,迅速组建了自己的数字期刊出版平台[2](如:Science-direct,Springer-link等),数字化技术应用大大降低了生产成本,提高了利润率,进一步拉大了与中小出版机构的差距,最终形成了在世界科技期刊市场的垄断地位。另外,由于其在经验积累、资本规模和市场份额等方面的优势,一些潜在的竞争者很难撼动这些大型商业出版社的地位[16]。
我国科技期刊的真正发展是伴随着20世纪70年代末“科学的春天”到来的,经过30多年的发展,我国科技期刊从几百种发展到现在的5000种左右。与国外科技期刊发展路径不同(其数量增加更多是依靠市场的力量和学科扩张),我国虽然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实现了数量的大跃进,但由于我国的出版体制和刊号审批制度,及办刊主体多元化、办刊资源分散,缺乏退出机制等原因,一直无法形成与国外类似的科技期刊出版集团。虽然近年来新闻出版主管部门规划了科技期刊改革的路线图,但由于我国特有的出版管理制度没有进行根本性改革,所以很难实现只有在市场化条件下才能发育成熟的科技期刊市场,因此以做大做强为目的的科技期刊集团化改革可以说举步维艰,难有作为。如何在目前国家宏观管理制度框架内,实现科技期刊业的做大做强,国内各界纷纷进行了多种尝试。这种尝试主要的驱动力还是来自于网络技术的发展和商业模式的创新[1,3]。
以中国知网、万方数据、重庆维普为代表的网络期刊群基本覆盖了中国所有的科技期刊,并且形成了覆盖全国的发行网络,从网络期刊规模上可以说超过了世界任何一个科技期刊网络平台。但这些平台只是各个科技期刊的网络发行平台[4,17],与科技期刊的编辑出版则完全分离,难以做到整合出版资源及对期刊的质量和办刊人员有效管理和提升,更不可能像国外科技期刊网络平台可以创办新期刊、关闭不盈利期刊、期刊出版机构的兼并重组等[18]。所以这种网络集群很难与国外出版集团的平台相抗衡。
近年来,以中华医学会出版平台和中国光学期刊网为代表的十几个学科期刊网络集群是期刊的主办或出版部门为主导进行的新型探索[7-10,19-22]。这种探索,涉及到了期刊编辑部的协同合作、出版资源的整合、编辑人员的交流学习、出版内容的深度挖掘和新的业务拓展(比如,会展、广告、在线教育等)[6]。虽然目前还处在发展的探索期,但一些未来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和出版模式已经初露端倪[23-25],代表了我国科技期刊集群化发展的方向。
我国科技期刊集群化相对于国外科技期刊出版集团的网络平台可以说先天不足[26]。一方面,我国起步要晚20年左右,国外科技期刊网络平台凭借数字化网络化的红利,依靠低成本的发行、订阅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而我国科技期刊集群起步阶段就遇到了席卷全球的开放获取运动,很难实行像国外数据库依靠网络发行、卖数据库的商业模式;另一方面,仅依靠现有期刊资源进行组合,不能根据市场需求创办和停办期刊,则难以实现市场环境下出版资源的有效配置。所以,我国科技期刊网络集群化发展必然要走一条全新的符合我国国情的发展之路。
传统出版模式在数字网络技术和OA出版模式的冲击下,不断进行调整和适应,在出版领域出现了许多新的技术应用。虽然这种应用目前还不是出版业的主流,但其显现的强大威力正逐渐重塑科技期刊出版的未来。以下对各种主要的新业态的优势和不足分别进行了简要分析,提出了未来科技期刊集群建设中如何综合利用、取长补短。
开放获取运动从1993年开始至今获得了快速的发展。从2000年开始,OA期刊年均增长18%,OA论文年均增长30%[36]。目前,Web of Science收录的期刊大约有10%是OA期刊。OA运动不仅实现了商业上的可持续,而且逐渐得到了政府的支持。2012年英国政府推出“Golden OA”政策,所有政府资助项目产生的论文要立即开放,2013年美国政府推出“Green OA”政策,所有美国政府资助产生的论文要在1年后对公众免费下载[37]。政府作为全球最大的基础研究资助方对OA的支持,将大大推动OA期刊的发展,并将彻底改变现有期刊订阅的商业模式。
未来科技期刊集群的建设必须抛弃传统贩卖全文数据库的模式,建立在OA期刊基础上,寻找新的价值增长点和商业模式。
学科存储库出现于20世纪90年代早期,以某个学科和主题为分类存储论文;机构存储是以某个机构建立服务器,存储本机构发表论文;自存储是指作者将自己发表前的预印本(如arXiv)或者发表后论文(如Pubmed)存入某个学科或者机构存储库。20多年来,类似的存储库获得了快速发展,截止2014年6月10日,世界上有3788个类似存储库[27]。我国大学和图书馆界从2008年左右开始推进存储库的建设,但目前进展仍然比较缓慢[28]。
论文存储库有利于促进文献共享和科学交流,但目前的存储库建设存在2个问题:一是建设主体多样化,且由于只有投入没有回报,缺乏维持其长期可持续发展的机制;二是机构存储库的使用效果并不理想,如果没有用户的访问存储库的论文将成为死论文,存储库存在的价值就会降低,归根结底存储库没有能融入学术交流的体系。
以Google Scholar和Scirus为代表的学术搜索引擎,经过10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科研人员重要的学术信息搜索工具[29-30]。这些搜索引擎不仅涵盖了大量的学术论文等网络上的学术资源,而且针对科研人员的需求,越来越精准化和个性化,解决了科研人员对目标文献最简单快捷的需求指向,而且提供了下载源方便用户下载全文和引用[31]。
随着网络上的论文资源越来越多,搜索引擎的使用范围会更加广泛。但是搜索引擎发展也存在一些问题,除了会带来相关的论文版权问题外,搜索引擎只能解决“能找到”的问题,解决不了“找什么”的问题[32]。也就是说如果科研人员想找某篇文章,通过搜索引擎能很快定位资源,但不能帮助科研人员解决要了解一个科学问题应该去找哪些文献,哪些文献对自己更重要、更值得阅读。
社交网络(Social Network Sites)是在互联网技术背景下,以人为中心,依靠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关系进行信息的分享和传播。社交网络及其应用工具以近乎“零壁垒”的信息发布与传播方式以及丰富实用的应用功能,快捷、高效和交互式地传递着各式信息。在Facebook、QQ、微信等社交媒体上,每天都有数以亿计的人们在沟通信息,传播思想[33]。尽管社交网络具有强大的信息交流功能,其对科技期刊和科学论文的传播应用并不广泛,而且科研人员对社交网络的态度更多认为是用来娱乐,很难将之视为严肃的科学交流手段[34]。有研究发现,社交网络在科研人员中最多的三个应用是:寻找合著者、会议、安排会面[35]。
ResearchGate这个网站力图改变科研人员对社交网络的认识,它将用户集中在科研人员范围,通过科研人员分享自己的论文和会议等信息试图构建出专业科研人员的社交圈子。从2008年创建至今,已有包括4位诺贝尔奖得主-超过400万全球用户注册,展现出社交网络在科学交流中强大的应用潜力。科技期刊群的建设也要充分利用社交网络的理念和技术,实现以人为核心的知识生产和传播的网络。
David Shotton等在2009年首次提出了语义出版的概念,即发掘并丰富文章的知识内涵,使其在网络上能够更方便地被自动发现,可以自动链接与之语义相关的文章;支持对文章中所包含的各种知识进行访问并操作,文章之间各种知识能够便捷的进行关联和集成[38]。语义出版主要技术包括社会网(Web2.0)、语义网和文本挖掘技术。在Web3.0环境下,科技期刊的网站进行了语义出版模式的各种探索,其核心为实现知识关联与共享[39]。英国皇家学会(RSC)在语义出版方面进行了先驱性的探索并成功应用于期刊的实际生产过程。
未来科技期刊集群的发展必须建立在语义出版的基础上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集群的知识聚集和知识挖掘的功能。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由于卫星技术、生命科学测序技术等新技术的发展和“大科学”组织模式的出现,大量数据的产生已经不能通过论文的形式展现和传播。Robert Campbell认为:期刊面临的最大挑战可能是由于新技术和E-Science带来的大量数据的产生[40]。
出于对数据保存的目的,国外许多期刊已经开始要求作者在投稿的时候需要提交原始数据以供同行评议检查和发表后的存储。另外,美国国家基金委(NSF)也推出了大数据环境下的数据保存项目[41],如生态环境领域的DATA ONE数据库专门用来存储NSF资助产生的科研数据,一些国际组织也开始对数据进行DOI注册。尽管不同学科的数据在存储和元数据处理方面存在很大差异和障碍,但延长数据的使用生命周期,保存和出版科研数据已经成为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除了网络技术应用带来的对科技期刊出版的冲击外,还必须重新定位科技期刊出版在整个科学生态系统中的位置,以适应科学交流的新需要。在传统纸版发行的时代,科技期刊是科学交流系统最重要的正式交流渠道,“既是龙头,又是龙尾”[42];而在网络时代,科学交流系统正在发生重大的演变,未来科技期刊集群应该在新的科学交流系统中承担什么角色,这些问题都需要首先梳理科学交流系统的演变过程。
美国图书馆学家FW Lancaster针对科学交流的“正式交流系统”提出了“情报传递环圈”模型[43]。该模型强调了信息传递的循环特征(图1,成全,2010),此模式细化了文献信息交流情况,突出了信息中心与信息服务在整个信息交流循环圈中的作用[44]。纸版科技期刊所承担的“龙头龙尾”科学交流功能无疑是这个模型的最完美解释。
随着数据库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不断又有学者提出了一些新的交流系统模型,艾卿森(Aitchison)在Lancaster模型基础上引入数据库的应用,提出的 Aitchison信息链模式;Fjordback Søndergaard认为互联网从支持正式学术交流的一种单纯非正式的学术知识交流工具演变成为一种能够同时承担正式科学交流和非正式科学交流功能的重要工具;2004年 Hurd在 Garvey-Griffith模型基础上改进并预测了2020年科学交流模式[45](图2,成全,2010)。Hurd的预测模型的提出基于以下三点考虑:首先,科学研究是基于合作的,而不是科研工作者的个人行为;其次,研究结果及其赖以开展研究的信息组成了研究报告的主要内容;最后,所有与研究相关的成果都以数字形式出现[46]。
所有这些模型虽然看到了网络环境下,正式交流系统(如期刊论文等形式)和非正式交流系统(如通信、谈话等)的融合,但仍存在两个问题:一是交流的内容仍是研究报告或者研究论文;二是信息流动的方式仍是链式逐级传递。没有将网络技术带给科学交流最大的优势发挥出来。
图1 Lancaster信息链模式[46]
Garvey认为“交流是科学的本质”[47]。传统科技期刊通过出版活动将科研人员的最终成果的和研究任务进行前的准备工作形成一个闭合的信息链,只是承担了科学研究“龙头”和“龙尾”的信息交流。E-Science环境下,科研过程中的实验数据、科研成果以及参加的会议和讨论随时可以在网络上公布,与他人共享。因此,这部分传统交流系统中的“灰色文献”也将成为科研活动的重要信息来源[48],这也是传统科技期刊出版所不能涉及的科学交流领域。因此E-Science环境下的科学交流系统将是服务于科学全过程的全新系统[49]。
图2 Hurd预测科学信息交流模式[46]
综合以上分析,中国科技期刊集群不能简单模仿西方科技出版集团的网络平台,更不能仅仅将纸版信息简单搬到网络上,而应是充分应用网络技术的各种进展,使科学知识的生产、呈现和传播三个过程效率更高,知识得到更充分应用。未来科技期刊集群应具备以下几个主要特征: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科技期刊数字化平台都是以期刊或者论文为主要的核心资源,通过文献之间的链接关系构建出科学信息网络。而文章的作者只是成为了类似文献分类号一样功能的、论文的一个特征标注。在网络化时代,文章的作者日益成为学术交流系统中最活跃的因素,科学家之间非正式交流的信息(比如会议、讨论、师承关系、项目关系等)日渐成为正式交流信息(文献)的重要补充,许多科学信息资源通过科学家之间的直接获取要比通过文献作为中介间接获取要更快、更有效。通过构建以用户为核心的学术社交网络,不仅使学术交流服务的主体(科学家)之间直接建立联系,省去了中间环节,而且活跃的用户能为科技期刊集群贡献除了期刊文献外更多的信息,这些信息都能成为网络集群进一步凝练和加工形成新产品的数据基础。
科技期刊作为正式交流系统中的主力军,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将继续发挥科学交流主渠道的作用。科技期刊集群应该还是要把科技期刊作为核心资源之一,科技期刊的投审稿系统将成为学术社交网络的基础功能之一,由于科技期刊对科学家的黏性作用,将使学术社交网络保持长期活跃度,有利于其他社交功能的拓展。科技期刊集群应该具备以下为加盟期刊服务的功能:投审稿系统、作者和专家库的共享、生产流程的整合和标准化、期刊出版元数据的分析和挖掘、期刊论文的语义挖掘、学术搜索引擎的集成与应用等。
除传统的科技期刊和论文产品外,科技期刊集群还应该增加图书、会议报告(PPT)、工作(讨论)论文等。通过对这些资源的组织、编辑、加工,打包成新型的信息产品。另外,通过社交网络功能,应该深度挖掘科学全过程中用户还需要哪些信息,通过分析用户需求,创造新的产品形态。比如,可以和研究生教育结合开发出在线的教育课程等。
科技期刊集群的学术论文不能仅仅限于加盟期刊的发表论文,应该建立学科论文存储库,成为包括中英文学科学术资源的集成平台。在版权问题解决的前提下,通过用户的自存储功能、通过加盟科研机构的机构存储功能,存储更多的学科相关文献。未来甚至承接科研基金资助方(比如基金委)的委托存储功能,将不同来源和类型的科学信息集成到一个平台上,让传统已经存档或者入库的“死”掉的文献通过科学家之间的社交网络重新被发现、被使用,延长文献使用的生命周期和价值。
面对越来越多的科研数据,由科学家本人和科研机构承担数据存储功能有诸多弊端,其保存的长期性和互联互通性都存在天生不足。要使数据存储实现“活”数据的目的,必须与现有的活跃的科学交流系统相结合,也就是和科技期刊出版活动相结合。但科技期刊出版机构很难在现有的流程中加入数据存储功能,即使能加入此功能,面对不同出版机构之间的存储数据的互通和协调,也面临很大问题。科技期刊集群具备跨出版机构的特点,又与科技期刊出版活动密切相关,应该承担起数据存储和出版的职能。通过数据的DOI注册,建立起数据与文献的链接关系,实现“活”数据的目的。
在政府逐渐介入OA运动的情况下,未来国际科技期刊出版界OA将逐渐成为主流,传统卖数据库和期刊全文的商业模式将面临越来越大挑战。未来科技期刊集群在商业模式上将转会具有以下特征:期刊全文都是免费,而且会出现更多的论文数量,但是科学家对如何寻找和选择使用论文将面临更大困难,如果帮助科学家进行信息的分析和提取,提供有价值的二次信息产品将成为未来科技期刊集群商业模式的基础。
不同角色的合作至关重要,科技期刊网络集群将重构学术交流与出版生态系统,使学术交流系统中不同角色(如期刊出版者、平台技术支撑单位、科学家、图书馆、图书出版商、教育者、学生等)都能在平台上找到自己的生态位,实现利益相关方的合作共赢。未来的科技期刊集群必须是开放系统,集中利益相关者的优势,通过协议和合同关系实现分工和合作。
中国特色的科技期刊集群,应该是独立于每个期刊出版方和其他利益相关方的独立第三方,通过提供合作的网络平台和相应的服务运营,实现价值的增值。其核心价值应该是:服务于科学共同体,服务于科学研究全过程,服务于个性化科研需求,通过服务汲取资源,实现价值整合和再造。
中国科技期刊集群与国外科技期刊集团相比,一方面由于期刊管理体制障碍而使得集团化难以短期内实现突破,另一方面在数字化和网络化发展中又落后于国外科技期刊集团近20年。在这双重压力下,中国科技期刊集群不能照抄照搬国外科技期刊集群的发展模式。通过分析目前国际上新出现的网络化带来的对科学交流系统的几方面冲击,未来中国科技期刊集群应该充分利用和挖掘这些新兴的形态和功能,更好的把握发展趋势与机遇,构建学术社交网络和学术社区,由期刊出版业向信息服务业的转型,从而实现中国科技期刊集群的跨越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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