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娟
(嘉兴学院图书馆,浙江嘉兴 314001)
徽州地处皖南,山路崎岖,人多地少,土地贫瘠,历史上众多文献均予以记载。《徽州府志》载:“徽州保界山谷,山地依原麓,田瘠确,所产至薄,大都一岁所入,不能支什一。小民多执技艺,或贩负就食他郡者,常十九。”《江南通志》亦称徽州“咸有溪山之胜,然岭谷险陋,壤地硗瘠,水湍悍,少潴蓄。不雨易枯,骤雨则山涨暴至”。明末学者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说:“徽州之民,中家以下皆无田可业。徽人多商贾,盖势其然也”。元和三年秋,宣歙观察使右庶子卢坦曰:“宣歙土狭谷少,所仰四方之来者。若价贱,则商船不复来,民益困矣。”文献记载隋末(公元606 年)徽州人口户数仅6 154户,唐天宝元年(公元742 年)竞增至38 320 户,增长了6 倍之多;北宋元丰元年(公元1078 年)达127 203 户,又增长了 3 倍之多。南宋时徽州人口至50 万以上,元代徽州人口达82 万,明清时期徽州人口在原有庞大人口基数的基础上急剧增长[1]。明嘉年间王世贞曾说:“新安僻居山溪中,土地小狭民人众,世不中兵革,故齿日益繁胜,地瘠薄不給於耕,故俗纤俭习事。大抵徽俗,其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而其所蓄聚十一在内,十九在外。”万时年间的唐顺之曾说:“新安,土硗狭而田蓄少,其人庶仰贾而食,即阀阅家不惮为贾。” 张海鹏、王廷元曾在明清徽商资料选编中提及:“徽州位于万山之中,地狭人稠,耕获三不瞻一。即丰年亦仰食江楚,十居六七,勿论岁饥也。天下之民,寄命于农,徽民寄命于商。一日米船不至,民有饥色,三日不至有饿莩,五日不至有昼夺。”人口与土地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为了生计,徽民们不得不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间——出外谋生,正如徽州民谚所说:“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
徽商萌芽于东晋,发展于元末明初,形成于明代中叶,盛于嘉靖,清代乾隆达到鼎峰,至嘉庆、道光以后日趋衰败,清末至20世纪中没落。《晋书》载,徽州人好“离别”,常出外经商。齐梁时,休宁人曹老常往来于江湖间,从事贾贩。历史文献记载徽商活动范围内“几遍禹内”,“山陬海涯无所不至”,“其货无所不居,其地无所不至,其时无所不鹜,其算无所不精,其利无所不专,其权无所不握”。
杭嘉湖平原水网密布,土地肥沃,气候宜人,特别适宜蚕桑业发展,加上水质优良,历史上有“苏杭熟,天下足”的说法。优越的气候地理环境与物产,吸引了徽商前往杭嘉湖地区从事贸易;徽商的活动,又促进了杭嘉湖地区经济社会的繁荣。徽商在杭嘉湖地区的活动,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和文化史书写了重要的一页。如明清时期,地处浙江北部的嘉兴府是江南最繁华的区域之一,城乡经济发达,工商业繁荣,特别是遍布乡村的各种市镇的持续兴盛,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众多商人,徽商的活动人数之多,经营行业之广泛,对当地市镇的经济繁荣和社会发展影响之大,是许多外地商人和商帮所无法比拟。“无徽不成镇”,精炼地反映了徽商对城镇化发展的历史贡献。
曲彦斌在《中国典当学》中描述的典当业“萌芽初见于两汉,肇始于南朝寺库,入俗于唐五代市井,立行于南北两宋,兴盛于明清两季,衰落于清末民初,复兴于当代改革"。明中叶时,中国传统社会中已经出现了比较发达的商品货币经济,其突出的表现包括农业、手工业领域商品生产的发展,专业市镇的出现,地区性商人集团的产生,白银货币化等。为扩大商品生产需要投入的资金与日俱增,广大小生产者对白银的需求日益迫切。典当能为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提供迅速的资金周转[2-5]。农民和小生产者越来越依赖典当。拥有雄厚财力的徽州商人纷纷投资典当业,徽商启蒙读物《日平常》曰:“开典当,真个稳,获得利兮容得本,估值当去无几赊,生意之中为上顶。”
杭嘉湖地区商品经济发达,明清时期,徽商在杭嘉湖市镇的经营行业十分广泛,几乎达到了无业不营、无货不销的地步,特别是在丝织、米粮、木材、盐、典当等行业,尤为活跃。徽州典商是明清典当业中执牛耳者,因其资本雄厚,利息率相对较低,其对社会再生产的支持作用较其他地域典商更为明显。明代,杭嘉湖地区广大市镇是徽典开张兴旺之地,一家拥有十几甚至上百座典铺的情况也不罕见。在嘉兴县,新安大贾“每以质库居积自润,户无多田”。在一些乡镇上徽典开办的典铺也甚多,比如桐乡县青镇就有8家徽商典铺;休宁人孙从理在吴兴、湖州一带业典, “慎择掌计若干曹,分部而治。”因为经营得法,讲究信誉,不断增殖,“岁会则析数岁之赢,增置一部,递更数岁,又复递增凡百。” 明万历时人姚士麟的《见只编》卷中提到:“有夏姓者,住嘉兴秋泾桥。夏与徽商吴氏纲纪某甲甚呢。甲有私橐五百金,欲藉主人生息,惧为见疑,乃驾言于吴日:‘邻人夏有少积,欲赖主人废著,冀得子钱,然又不欲使人知也。’吴信而收置,为经营数年,计子母得一千八百矣。……悉以银置其前。夏黠儿也,虽心骇而口慢承之,为拜谢,挈还。自此遂至饶富。”明后期,休宁榆村梅轩公者,在外经营20余年,据说三吴两浙之间到处有他家的质库。明末湖州府的典当利率是:“十两以上者,每月一分五厘起息;一两以上者,每月二分起息;一两以下每月三分起息。
清代是中国传统典当业发展的高峰,无论从资本额、铺数,还是规模、类型,清以来中国典当业的发展势头都是空前的,为以往历代所难以相比。清朝学者许承尧著《歙事闲谭》卷一八记载“典商大多休宁人,歙则杂商五,鹾商三,典仅二焉一。”清初,休宁人刘淮“客于嘉、湖,岁饥,有困廪出,或言可乘时获利,淮不可,日:‘熟若使斯土之民得苏之利大也。’乃减价以贸,又为粥以食饥者”。可见,徽商“以义为利”,讲究职业道德的经商风格。嘉靖、万历时的休宁人孙从理,在湖州业典,经营得法,讲究信誉,不断增殖,“岁会则析数岁之赢,增置一部,递更数岁,又复递增凡百”,被汪道昆赞为“以质剂起家宜莫如处士”。万历年浙江《秀水县志》中记载:“十月治谷米以输租,时谷登麦种毕,富农高种盖藏,稍贮额赋供官,而佃农则输租大家,贮余之以备春作,嬉嬉如也。及富商设米典,佃农用上米质银,其下中者抵租,虽丰岁亦称歉收也。一小民得银耗费,满课为难,其后利归典商。”清代中期,平湖县各市镇的典当业已完全为徽商所垄断,“新安富人挟资权子母,盘居其中至数十家。”石门县、秀水县各市镇的情况也大致相似,如在秀水濮院镇,“典当司柜多徽州人”。其它如塘栖镇、新市镇等,都有颇具资产的徽籍典商。在文献中,有很多短语徽商兼营典业和其他行业的记载,例如:明正德、嘉靖年间歙县的黄谊,在温州、杭州、开封和扬州等地,同时经营典业与盐业,获利成倍圆。嘉靖、隆庆年间歙县程沣,非常熟悉商业行情,“东吴饶木棉,则用布;维扬在天下之中,则用盐笑;吾郡瘠薄,则用子钱。乾隆时的徽商黄端士兄弟,至少在嘉兴、枫泾镇等地开设有兆豫、兆隆二家典铺的基础上,又出资在异地经营油业。康熙《嘉善县志》卷记载:“浙江嘉兴府嘉善县负重资牟利者,率多徽商,本土之人弗与焉”,陈龙正《几亭全书》曾描述此情景:“吾邑以纺织为业,妇人每织布一匹,持至城市,易米以归,荒年米贵,则布逾贱,各贾乘农夫之急,闭门不收。虽有布,无可卖处。” 《平湖县志》记载:天启年间平湖新带市“饶鱼米,花布之属,徽商口至,贯铿纷货,出纳颇盛”。光绪《平湖县志》卷二十五载:“我湖(平湖)典铺,自徽商黄成山控县令景贞后,息增至三分。”道光年间,徽典汪左淇兄弟有平湖德新、清浦协和、汤溪怡和、汤溪敬义四典,后又共同出资经营盐业。明清时期,以盐、典、茶、木为主业的徽州商帮迅速崛起,其足迹“几遍禹(字)内”,社会上甚至流传着“无典不徽”的谚语。传统的典当行业,在经历了明清以来的繁荣之后,到清末已经渐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杭嘉湖地区海岸线长,自然资源丰富,地理环境优越,日照时间也比较充裕,“煮海为盐”天时地利,历史上杭嘉湖地区一直是两浙盐场主产区。清朝康熙年间,以澉浦的鲍郎盐场和海塘乡场前为主的海沙盐场,每年产盐达到77 700担,浙盐贩销到各地。“五乡贾者,首者鱼盐,次布帛,贩缯则中贾耳。”由于地理和历史原因,杭嘉湖地区的盐业经营中徽商占有重要的地位。早在元代,徽商即在两浙经营盐业,元末明初发展到相当规模;明中期以后,徽州商人已在两浙盐业中占有重要地位。嘉靖、万历时汪道昆所著《太函集》中对此有丰富记载,从中可知嘉靖年间徽州人在两浙杭嘉湖地区业盐极为普遍,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并一直延续到清朝。明清两代,嘉兴府的澉浦场、芦沥场为海盐盐场主要所在地,以徽商为主的两浙盐商聚集于这些市镇经营海盐业。平湖澉浦镇,尤为徽州盐商集中之处。徽人毕蕃昌在海宁县澉浦镇“业盐策, 遂卜居澉川”。嘉兴秀水县的濮院镇,“盐商多为徽人”;嘉善县的各地贩盐人“率多徽商”。《太函集》中记载了许多经营盐业的徽商,例如休宁县的朱介、程氏,歙县的鲍雯,以及绩溪人章必涣等。其他如明朝歙县人汪才生,休宁县人汪当;清代歙人鲍立然兄弟、鲍直润父子以及鲍易简,黟县的汪廷浚、汪玉琦等;这些徽籍盐商穿梭于杭嘉湖地区各市镇设立销售,或者转手批发。乾隆《镇洋县志》曰:多土著,无服,行盐、质库皆徽人。明朝前期,杭嘉湖地区在经历了元末大规模战乱之后,社会经济尚处于恢复状态,市镇的发展水平也相当有限,所吸引的徽商数量不多,经营活动分散,大多属于临时性的往来贸易[6-7]。
从明代中期开始,杭嘉湖市镇日益繁荣,徽商的活动也逐渐活跃起来。明成化年间,徽商相继打入盐业领域,一向以经营盐业为主的山西、陕西商人集团受到严重打击,于是徽商以经营盐业为中心,雄飞于中国商界。明清时代,由于战乱破坏和社会动荡的原因,杭嘉湖地区的市镇一度衰落,徽商的活动也经历一段暂时的低潮。但是没过多久,随着社会经济的复苏与发展,杭嘉湖地区市镇又重新开始走向兴盛,徽商也跟着活跃了起来,无论是人数还是经营的规模,全部都超过了明朝中后期。徽商许光禄“用盐,贾武林。”朱介夫,“父性山,盐客武林。”吴钕拙,“其盐贾,三岁一更,则又徒钱塘。”汪道昆的先世,“自大父沆贾始宗盐,……世大父……徒武林,业起。”程长公,“以盐贾浙江。”江终幕,初从兄在钱塘为下贾,后经商青齐梁宋等地,发财后,“归而治盐钱塘。”叶道传曾官至户部云南司员外郎,后辞官,客籍仁和,“隐盐业中。”也有盐商富了,声望提高,任祭酒。如程长公,“浙贾盐,……为诸贾人祭酒。”盐商在杭州聚居于贺衢,另有“徽州弄”,“地滨大河而近盐桥,有徽州盐商居此。” 明清时期,徽州盐商富甲天下。明万历年间,“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被认为是当时“富室之称雄者”。清朝,徽商中则出现了“富至千万”的大盐商,徽州盐商总的财力甚至与清政府的国库实力相当,以至于乾隆皇帝游江南时感叹说:“富哉商乎,朕不及也!”
徽州商人的活动与江南市镇的形成和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6-10]。文献描述徽商“几遍禹内”、“山陬海涯无所不至”、“其货无所不居,其地无所不至,其时无所不鹜,其算无所不精,其利无所不专,其权无所不握”。在康熙、乾隆年间“钻天洞庭遍地徽”、“无徽不成镇”。根据有关文献的记载,早在南宋时期,杭嘉湖市镇就已见徽商的踪迹。如南宋末年,徽州人李懋至南浔镇经商,“以湖南米商至浔,尽散粟以赈贫”。元末,杭嘉湖地区经历了大规模战乱,社会经济尚处于恢复状态,市镇的发展水平也相当有限,所吸引的徽商数量不多,经营活动分散,大多属于临时性的往来贸易。明清时期,地处于浙江北部的杭州、嘉兴、湖州三府是当时江南最繁华的区域之一,这里城乡经济发达,工商业繁荣,尤其是遍布全地区的各种市镇的长期繁盛,吸引了许多全国各地商人的到来,其中徽商的作为尤为引人注目,他们人数之多,经营行业的广泛,对当地经济和社会影响之大,是许多外地商人和商帮无法比拟的。
据不完全统计,从明朝中期到清代中期这段时间内,杭嘉湖地区市镇全地区数量由l10多个增加到210多个,其中镇市也由80多个增加到120多个,市由30多个增至90多个,例如杭州塘栖,嘉兴王江泾、湖州南浔以及双林,还有嘉兴和湖州两府区内的乌青等市镇,全部都是在万家以上;此外湖州菱湖,嘉兴新城,杭州硖石等镇,也都超过了万户。以上这些市镇实际上都已超过了当时的一般县级城市规模,已经发展成为了形态较为完备的城市,市场的专业化分工也十分发达,具备了产业特色,如湖州的南浔、菱湖、新市、双林,嘉兴的濮院、王江泾,杭州的塘栖、临平、硖石等镇,丝织业及其发达。文献记载,到了清代中期的濮院镇,丝绸“终岁贸易不少于数十万金”。南浔镇在清末极其繁盛,每年销往海外的蚕丝就达到了10万包。而嘉兴的魏塘、王店、枫泾等镇,则以棉织业著称。在明朝万历年间,魏塘镇盛产棉纱,民间流传“买不尽松江布,收不尽魏塘纱”的谚语。其他如斜塘镇的漆器业,屠甸镇的烟叶业,石门镇的榨油业,鲍郎市的制盐业等都名闻一时。
杭嘉湖地区市镇发达的工商业和完善的市场体系,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批商人,众多的外地商人中,有相当部分便是徽商。例如在湖州地区,休宁县人程锁“结举宗贤豪者得十人,俱人持三百缗为合从,贾吴兴新市”;在成化年间,同县人程莹“从事乎商,居湖州之双林市”;嘉靖年间徽商程于“偕舅氏贾浙,乌程人大信之,后又设典平湖”,成为了当地著名的商人;程琼寓居湖州城的北门外,“开铺卖饭招宿,蓄骡马送行”。到明代后期,徽商已广泛活动于杭嘉湖市镇,部分市镇所聚集的徽商人数相当可观。如嘉靖年间,据湖州、嘉兴两府共同管理的乌青镇官员报告,镇上徽州等处的商人因事斗殴致死亡者有百数人之多,可以想见徽商数量之多,不少徽商还逐渐控制了一些市镇部分行业的主导权。在嘉兴地区,崇德县石门镇“徽人至邑货殖,倍取民息”;徽州人吴明官经营的窑业,其产品名闻一时;徽商吴氏在嘉兴各地集资经营,数年之间,赢利数倍。如在乌程县乌青镇,“茶叶一业,俱系徽籍人”;在嘉善县各市镇,经营盐业者“率多徽商”;在秀水县濮院镇,“典当司柜多徽州人”;吴江县的盛泽镇“商贾辐揍,虽弹丸地,而繁华过他郡邑。皖省徽州…之人服贾于外者,所在多有,而盛镇尤汇集之处也。”在安吉州各市镇,经营砖瓦窑业者,“皆徽、宁及江右人”。杭州城外的钱塘江滨有登岸之所,因上下多系徽商, 故号称“徽州塘”。清初,休宁人刘淮“客于嘉、湖,岁饥,有困廪出,或言可乘时获利,淮不可,日:‘熟若使斯土之民得苏之利大也。’乃减价以贸,又为粥以食饥者”。
明清时期,嘉兴、湖州二府以及苏州南部地区是蚕丝生产的中心区域,当地市镇中徽州丝绸商人极为活跃。如桐乡县皂林市是丝绸业市镇之一。嘉靖年间,徽州绸商许本善以“ 贩增航海而贾岛中,赢得百倍。… 乃择地而贾,贾就携李之皂林。” 据明人胡元敬云:“徽杭大贾,视为利之数渊。开典顿米、贸丝开车者,拼凑辐辏,望之莫不称为财赋之地。”杭嘉湖一带入名以来,由于广植桑棉等经济作物,变成缺粮区,每年需从湖广等地贩运许多粮食。据《休宁赋役管解全书》记载,“徽郡仰给江浙,……屯溪系一运销徽州六邑粮米总市,商牙凑集,米船络绎。”另据《抚吴缴略》所记:“率由长江从镇江进口达杭过坝,由钱塘抵徽。”在杭徽米粮贩销中,徽商从事米粮业者亦众。万历间江浙缺粮打饥,“商舟皆集江西,徽人尤众。”徽商金某,在“浙涝田苗浸,或有窃高田苗种之,相争无几”时,遂购苗于“他郡归以遗争者。众大惭,乃止。”从以上二例可见,徽州米商几乎垄断了浙杭嘉湖地区粮食市场,而财力充足的徽州粮商,大都是从远方购粮以济浙粮之乏的。
综上所述,历史上徽商在推动杭嘉湖地区中小市镇的经济社会发展、丰富城市多元化文化生活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们利用自己的知识、才能、财力,组织丝织品、盐业等商品的流通,把商品输送到国内外各地,刺激了杭嘉湖地区商品生产的发展,众多的市镇因为徽商的活动而保持了长期的繁荣,也促进了该地区与各地的经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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