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少文,曾晓芳
(1..广西桂林图书馆;2.李宗仁文物管理处,广西 桂林 541002)
试析新桂系首领在第一次国共合作中的心态与立场
□曾少文1,曾晓芳2
(1..广西桂林图书馆;2.李宗仁文物管理处,广西 桂林 541002)
通过剖析新桂系首领们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图谋寻找光明前程的心路历程以及他们“怕共”、“容共”和“剿共”的心态,揭示出新桂系首领代表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利益的立场和本质,反映出新桂系集团在第一次国共合作中对中国民主革命的双重影响。
新桂系首领;国共合作;心态;立场
以李宗仁为首的新桂系集团是中国社会阶级关系和社会矛盾错综复杂形势下的产物,代表着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武力统一广西后,李宗仁、黄紹竑、白崇禧等追求光明前程的理想突显。他们以扎根广西,“挺进中原,直取金陵,北上京津;叩开山海关之门,底定东北”[1]为战略目标。从此开启了李黄白新桂系时代。发迹中,他们得到孙中山领导的广东国民政府的支持和帮助,走上了与广州革命阵营相结合的道路,与共产党建立了合作关系,又得到了发展壮大的机会。为了实现其战略目标,他们利用国共合作的平台,在与广州合作、两广统一和参与北伐的进程中,扎根稳基,积蓄待发。对内通过防共、容共,不断积蓄力量;对外推进北伐、投蒋剿共,积极扩张实力,充分暴露出新桂系首领的矛盾心态和阶级本质。本文试就新桂系首领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图谋实现其战略目标的防共、容共和剿共三种心态和立场进行剖析,以深入探讨新桂系集团及其首领在第一次国共合作中的历史真面目。
新桂系自从消灭旧桂系军阀陆荣廷和沈鸿英之后,又将侵桂滇军驱逐出境,扰攘数年的广西局面复归统一。但是内忧外患随之而来,面对复杂的周边环境和棘手的社会问题,他们最先思考的是如何扎根稳基和今后发展的战略问题。
1925年7月,广西统一后,由于连年内战,省内千疮百孔、民不聊生,市面萧条、田园荒芜、百姓生计艰难;省外周边的广东、湖南和贵州乃至北方的当权者段祺瑞等,对广西这三颗耀眼的新星感到惴惴不安。他们纷纷借机联络感情,拉拢结盟,使之为我所用。在这种复杂难稳的时局中,新桂系首领们在两广统一前的应变策略:一是等待观望,稳住阵脚,看看时局如何演变;二是看风使舵,挖空心思应对各方,寻找发展良机。在求稳待进的心态下,他们对广东、湖南、贵州和北洋军阀段祺瑞的倾向和实力作了比较,分析了周边各省对广西发展的利害关系,考量着谁对自己扎根稳基和向外发展有利,从中作出选择。白崇禧最先思考广西发展的战略问题。白问李宗仁和黄紹竑:“我们往后就准备挤在广西这山沟里吗?”李宗仁肯定地说:“当然要向外发展。”白崇禧不等李表白,就走到地图前直指地图说:“挥师北上,攻占武汉三镇,顺流而下,直取金陵,囊括东南半壁,然后北上京津,叩开山海关之门,底定东北。”这一战略宏观不仅使李吃惊,而且自命不凡的黄心里也感到震撼。李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惋惜地摇头说:“本钱不够啊!”对此,白比较乐观,他胸有成竹地说:“借嘛!”李有些迟疑,脱口就问:“找谁借?”白从容答道:“此事总得找广东想办法。”这有可能吗?白分析说:“我观察,广东国民政府已成立,只要一肃清东江和南路之敌,便要兴师北伐,到时我们加入进去,广东与广西本钱各一半,合起股来,岂不像我们讨贼军与定桂军一样么?北定中原,至少可以和他们平分秋色。”[2]对于白提出的战略思路和发展路线图,李和黄都十分兴奋和激动。但是李仍有疑惑,他坦然地问:“好是好,如果闹起共产来怎么办?听说广东海陆丰一带农民闹共产闹得很红火,县长也不敢管……。”李的这种担心,黄和白两人也或多或少地都有。但是白考虑问题偏重于战略和策略眼光,善于抓住契机,夤缘时会,就这样,他们初步形成了广西往后发展的战略和策略。
两天后,李济深偕粤军将领多人来到南宁。李济深是广西人,又曾在统一广西中大力帮助过他们的忙,而孙中山在世时又明令支持李、黄、白起来革命,名义上李黄白是属于广东大元帅领导的。现在李济深奉有国民党中央党部和国民政府的重要使命来广西,因此,主宾之间显得十分融洽亲切。商谈中,李济深提出的三个问题,即按国民政府颁布的省政府组织法组织省政府委员会,取消民政长而改称省主席;军事方面,国民政府决定出兵广东南路,剿灭邓本殷、申葆藩之叛军,两广将采取共同的军事行动;尽快设立国民党广西省党部,以便在广西开展党务工作。对于前两个问题李黄白都表明“照办”,但谈到要在广西办党务问题时,黄紹竑便摇着头说:“那些广州来的娃娃们能办什么党务,在梧州我见过,真是糟糕。”虽然李济深一再劝说和开导,李黄白仍是低头不语,李宗仁则勉强表示:“此事容我们再商量商量吧。”[3]正在迟疑之际,广东方面来人要李济深回广东去。经了解,李回广州是因为廖仲恺部长遭奸人枪击身亡,广州国民政府和中央党部急电李济深速回广州开紧急会议。由于广东时局变幻 莫测,李、黄、白决定还是看看再说。
新桂系首领这次与李济深的会谈,看在李济深的面子和将来广西发展的机会上,他们基本接受了将广西省政、军事隶属于广东国民政府。但为何在广西办理党务问题上犹豫不决呢?究其主因是他们放心不下共产党和苏俄问题。因为自从孙中山倡导“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以来,共产党在许多地方进入了国民党的中枢,苏俄顾问在广东的影响更大,这些都一一淤积在李黄白的心里。此前,他们因忙于打仗,无暇思索,现在仔细思量,不免感到惶惶不安。他们三人不但对苏俄十月革命知晓很少,而且对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建国大纲也懂得不多。虽然他们在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之后加入了国民党,但是对广东国民政府放心不下。李宗仁直言不讳地说:“怕他们真的要实行共产。”其次是怕共产党在广西动摇他们在广西苦苦经营的根基。因为他们不知道怎么办党务。在广西军界,眼下只有他们三人加入国民党中,要办党务,还得靠广州国民党中央党部派人来,将来成立的广西省党部岂不是要和他们分庭抗礼吗?怕共产党乱了他们的阵脚,必须防共。因此商谈无果。
上述说明新桂系首领统一广西后,共谋雄心勃勃的发展战略,存在着外扩与内虚的矛盾,这一矛盾决定其要借“外力”来化解。但在内心的怕共心态而形成的内需与外防的矛盾,使其难以自拔。因此,如何改变自身的怕共心态,成为今后发展的关键。
李宗仁送走李济深之后,求冏心态难宁。廖仲恺被刺,广东的时局变幻难测,如果粤局动荡,势必波及桂局,亦将影响到今后的发展。广西向来就穷,又经过几年的战争变乱,更是残破不堪。现今省库空虚,不但建设无从布展,就连省署公务人员及军队官兵的薪饷也难以开支,如果向外发展,借外力扩张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自从廖遇刺身亡后,蒋介石和汪精卫控制了局面。但盘踞在东江的陈炯明和南路的邓本殷分别从东路和南路向广州发起进攻。战云密布时刻,蒋介石在苏联顾问和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出任东征军总指挥,李济深出任南路总指挥,发起了东征南讨战役,最终广东全境统一在国民政府之下,广东出现蓬蓬勃勃的革命形势。接着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作出了北伐的决定。为了增加北伐的声势和力量,也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广东方面决心谋求与广西统一的进一步商谈。此举正遂新桂系首领们的心意,等待向外发展的机会已经来临。在两广统一的商谈中,三首领们在争取最大利益的前提下,开始由“怕共”向“容共”的心态转变。
北伐开始前,国民政府主席和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首脑汪精卫,便偕国民党中央委员谭延闿、甘乃光等到梧州访问,请李、黄、白前去会晤,以商量两广统一事宜。商谈前,李黄白对汪的突然来访颇感意外,对其动机和目的进行了揣测和分析。黄紹竑认为:“两广已同意统一,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已作出北伐的决定,北伐大概很快就要开始,而要使北伐增加声势和力量,又要免除后顾之忧,首先就要谋求两广的统一,这便是身为广州第一号人物的汪精卫不惜降尊纡贵,到梧州来拜访我们的目的。”李宗仁同意黄的看法,还作了新的分析:“说到统一问题,军队在我们手里,他们统不去,省政方面,各级官员我们早已任命就绪,他们也插不进来,我最怕的还是党务问题。”白崇禧对汪精卫的来访并不担心,他劝李、黄二人说:“汪精卫此来,不管谈什么问题,二公只管点头便是。汪虽身为国民政府主席和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但是实权却掌握在蒋介石手上,因此关于两广统一问题,实质性会谈还得到广州去,到时少不了得跟老蒋斗一斗哩!”[4]果然不出白所料,汪到梧州盘桓了几日,对于两广统一的具体问题,如军整编问题、财政问题,他却做不了主,需由广西派人到广州进行磋商。白崇禧随汪去了广州,商谈统一问题。广东国民政府专门成立了“两广统一特别委员会”,与广西代表白崇禧进行会谈。会谈多次,在军队问题和财政问题上无实质性进展。白崇禧感到棘手,遂电告李宗仁和黄紹竑来参加会谈。李决定由黄赴广州。黄紹竑对广东方面不肯在编军和财政上让步感到窝火。面对主持会议的汪精卫主席,他说话不冷不热,不卑不亢,软中带硬,硬中有软。同时也深感汪主席有一种政治家的魅力,不愧是一个老练的政治家,手腕灵活而厉害,使黄不得不佩服。商谈中,他遵循会前三首领仔细考量广西省政、党务和财政以及编军问题的应对办法,在争取到对广西发展和自己有利的前提下,都按汪精卫的提议一一同意了,特别是黄紹竑以往对党务的心态是明白反对的,现在也表明“照办”。因为这对黄来说是很合算的,当党代表与军长有同等的权利,而且省政府及省党部的权利,也必定要落在他的手上,那他的权利就等于总揽广西的党、政、军全权。黄紹竑如此表明态度的原因就不难言明了。在汪精卫看来,如果不给李、黄主持广西省党部,广西的党务工作便无法开展,现在李、黄不但接受了中央的要求,而且还要求派人去帮助,到时他们便可派出自己的大批亲信打进广西各级机构去,发展组织,培植势力,以控制广西。这对广东也有利,双方都予以认同。由于他们双方和双方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心底掩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有着不同的心态。其结果,对他们自己,对整个国家、民族,乃至中国历史的演变,都将要出现一个又一个历史悲剧和复杂的局面。
从中可以看出,新桂系首领为实现其战略目标迈出了重要一步。与此同时,新桂系首领的心态由怕共向容共转变,为中国共产党各级党组织在广西的建立和发展创造了前提条件。许多共产党员在国民党广西省党部、县党部中担任重要职务,参加了国民党广西各级党部的工作,并且担任了其中的一些执行委员、部长和干事职务,为广西工农革命运动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可见,新桂系的容共政策具有一定的进步性。
在广西统一过程中,李宗仁和黄紹竑都升了官,抓住了更大的实权。白崇禧虽然为两广统一出谋划策,两地奔走,领兵征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他至此仍然只是国民革命军第七军的参谋长,他心中怏怏不乐。在充斥矛盾的心态下,他试图寻找自己的人生囧途,一个可怕的心态,使他走上了投蒋剿共的可悲歧途。李宗仁和黄紹竑也一同被卷入了罪恶的逆流。
两广统一会议后,白崇禧继续留在广州,为李宗仁、黄紹竑做联络工作,除此之外,他还有他个人的求冏图谋。在广西统一和两广统一中,他功不可没,壮志未酬的他产生了矛盾心结。一方面,他和李宗仁、黄紹竑的私人情感,特别是与李宗仁的情感深厚,他不愿离开他们;另一方面,在广西他无实力,没有实权,又没有自己的基本部队留在广西,难展宏图。在矛盾心态支配下,他在广州盘桓了一阵后,试图投靠蒋介石。他认为,蒋与汪精卫相比,汪虽然集党、政于一身,但无实权——军队,成不了大气候。蒋介石虽然在广州还没有上升到独一无二的地位,但他有黄埔军校作本钱,又抓着何应钦的第一军,估计将来国民政府和国民党的实权非蒋莫属。他如能和蒋介石拉上关系,又以广西实力作后盾,必将可飞黄腾达,岂止作一个第七军区区参谋长啊!求冏已定,他施展自己的才干,通过拜访苏俄派来的政治顾问、在广州有崇高威望的鲍罗廷和通过《人民周报》记者对鲍和白谈话的宣传,白崇禧在广州党、政、军界名声大噪,引起了蒋介石对他的注意,并直接触发了蒋政治棋局上一个新思路——一种权谋的需要,白崇禧需要蒋,蒋也需要白。正当白谋划如何去见蒋的时候,蒋却以校长的名义邀白去面见。白在蒋面前,以素有小诸葛之称的智慧与蒋谈得十分投机。白更加窥到蒋心中的症结——北伐策划中的难题,即如何扫清北伐进入湖南会遇到唐生智的障碍。白为蒋出谋划策,并承诺为蒋北伐借“东风”。蒋对白的真诚大加赞许。白到湖南借“东风”后,蒋在广州大显身手,谋权阴谋更加肆无忌惮。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他通过酿制“中山舰事件”,通过筹组一个规模庞大、权利至高无上的北伐军总司令部,通过强调“军令政令必须统一”等,用专制手腕,使他成为唯我独尊集一切大权于一身的统治者。他任命白崇禧为总司令部的参谋长。北伐从此拉开了序幕。
1926年,北伐战争顺利向北推进,李宗仁和白崇禧在军事上起到了重要作用。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也在南中国蓬勃地发展起来。在北伐进军途中,共产党和工农群众以最大的热情支持了北伐战争。如白崇禧、何应钦率六个纵队从左右两翼进攻上海前夕,中共中央派党的中央军事委员会书记兼浙江区委军事委员会书记周恩来,到上海组织武装起义。与此同时,广东和广西等省的工农革命运动都蓬勃发展起来。所有这些,蒋介石、白崇禧、李宗仁、黄紹竑等表现出十分的恐慌和“不安”,特别是蒋介石在北伐胜利推进之际,密谋反共清党。但是他的异常举动,遭到了部下包括他嫡系将领和黄埔军校出身且平日服从性一向很好的学生的抵制和反对,时下从两广出发北伐的七个北伐军长,除了何应钦是他信得过的人之外,其余几乎全部反对他。由于他的嫡系部队已经不稳,因此清党的行动一直不敢动手。困惑中,蒋及其爪牙想到了李宗仁和白崇禧以及在两广后方的黄紹竑和李济深。他决定请他们出来帮忙清党反共。此后,这些人成为反共的急先锋。白崇禧率北伐军抵达上海龙华时,英雄的上海工人纠察队正与装备精良的北洋军阀毕庶澄部在浴血奋战中,蒋介石则立即密令白在龙华、南翔一线按兵不动。白崇禧心知肚明,这是蒋要让共产党领导的工人纠察队去和北洋军阀拼搏,待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时,北伐军便可不战而得上海。白坚决执行了蒋的密令。上海工人纠察队经过三十个小时的血战,将上海市区全部攻占后,白坐收渔利。白的忠诚,坚定了蒋清党的信心。他给李济深发急电,令其邀请黄紹竑来上海密谋清党反共大事。李济深、黄紹竑到达上海后,李宗仁和白崇禧在上海迎接二人,一同等蒋介石与何应钦在前敌总指挥部会见。他们在这里共同策划了“4·12”反革命悲剧。在这里,他们的立场一致。主要表现在:
1、同声疾恶工农革命运动,大呼“糟糕”。李济深说:“广东的情况‘糟透了’,广东的局面无法维持了。”黄紹竑说:“广西的情况也差不多。”“闹得各地人心惶惶。”白崇禧则称:“上海情况也极为复杂混乱”。[5]
2、同站反共旗下,为蒋反共叫好。白崇禧说:“清党反共势在必行,望总司令速下决心。”黄紹竑说:“这些共产党分子太可恨了”,“蒋总司令的决心下得太及时了”。[6]
3、同一反共目的,竭力维护旧制。白崇禧公然指责国民党中央政治部:“北伐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而政治部所到之处,则鸡犬不宁,……不应对地方士绅多所打击。”[7]黄紹竑则公开表白:“东兰等地农民运动的发展,是我们参加‘4·12’事变的主要原因,如果蒋介石不反共,而是另一个人反共,我们也会起来跟着走,甚至单独举起反共的旗帜。”[8]
4、同谋反共举措,齐呼行动快、狠。蒋征求反共办法时,李宗仁迫不及待地说:“我看只有以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清党。[9]他还建议蒋大刀阔斧地对不稳的军官全部调职、监视军心。”蒋对白说:“我现在就任命你为上海戒严司令,”蒋又对李济深和黄紹竑说:“两广的清党工作,亦照此办理,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共产党。”[10]会后,蒋立即进行军事部署,组织准备清党手续。白进行周密的行动策划后,从四月八日颁布了戒严令。蒋见白干得十分卖力,从清党备用金中拿出150万元分给了白。四月十一日晚,白守候在他的办公室看书,等待蒋下达动手命令。四月十二日凌晨五点钟,白采取了猖狂行动,他向国人和世界宣告一个血腥的日子来临,顿时全上海被人魔王投入了无边的血海……。与上海一样,两广立即执行蒋的清党命令,亦展开了大规模的剿共行动。第一次国共合作彻底破裂。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将开启新的历史航程。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新桂系首领的求冏心态,就是他们在广西统一后,从集团利益和个人私利出发,在第一次国共合作过程中求稳基蓄势防共、求借力发展容共、求扩张排忧剿共,用心智争取前程的各种矛盾心态。他们要借外力蓄势需要两广统一合作,但又害怕共产党共产;他们要实现雄心勃勃的战略向外扩张,需要推进北伐战争容纳共产党的存在,又反对共产党领导的工农革命运动;他们投蒋北伐,在北伐中扩张势力与蒋介石的专制统治存在着控制与反控制的矛盾和利益冲突,但为了维护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又坚决拥护蒋介石的清党剿共阴谋,与蒋在同一心态下,共同追求维护旧制基础,在旧制基础上建立自己的统治权力。这些都充分暴露出新桂系首领们的剥削阶级立场和反对本质。 ■
[1][2][3][4]黄继树.桂系演义(上)[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8:565,565-567,570-571,602-604
[5][6][7][10]黄继树.桂系演义(中)[M].桂林:漓江出版社,1988:752—754,742,735,755
[8][9]﹙美﹚莫济杰,陈福霖.新桂系史(一)[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165,166
【责任编辑 谢文海】
Analysis of New Gui Clique Leaders’ Mentality and Position in the First KMT-CPC Cooperation
CENG Shao-wen1,CENG Xiao-fang2
(1. Guangxi Guilin Library; 2. Li Zongren Administration of Cultural Relics, Guilin, Guangxi 541002)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seeking for a bright future mentality of the New Gui Clique leaders and their "fear", "tolerance" and "suppressing" attitude towards CPC during the first KMT-CPC cooperation, it is revealed that, the new clique leaders represent the position and nature of the big landlords and the big bourgeoisie interests, and it reflects the new group’s double effects on China democratic revolution in the first KMT-CPC cooperation.
New Gui Clique Leader; KMT-CPC cooperation; mentality; position
K26
A
1004-4671(2014)04-0016-05
2014-05-05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桂学研究”(12&ZD164)的阶段性成果。
曾少文(1969~),男,广西桂林图书馆历史文献部,馆员。研究方向:民国历史文献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