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辉
(西藏大学 中国藏学研究所,西藏 拉萨850000)
体育作为一种社会实践活动,它的发展与人类的发展有着同步的节奏,与人类的经济活动有着根本的因果关系[1]。藏族传统体育与高原地域生态环境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对藏族传统体育与人类文化生态学的研究,可以从一个崭新的角度来观察自然生态、人类与藏族传统体育的关系。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藏族人民在这片雪域高原上生息繁衍,创造了独具特色的包括体育在内的藏族文化。藏族传统体育突出地体现了藏族文化的民族性和地域性特点。史前时期,藏族先民过着采集、渔猎的生产方式,主要凭借人自身身体的能力,通过上树、泅水、跳涧、投掷等身体活动获取食物,这些活动对人们的身体无论是体力还是身体活动的技能和技巧,都有着一定的要求,藏族人民不断探寻与高原环境相适应的生活习惯以提高生存质量,藏族传统体育活动,即是适应当时社会与生活的需要而逐渐产生的。
藏族传统体育与农牧劳动有着紧密的联系,与周围的其他文化产生互相依存的紧密联系,成为一种与外界自由地进行物质与信息交换的开放的文化系统。藏族先民在征服高原自然环境的过程中,总结出与之相适应的三个不同的经济文化区域:海拔5 000米以上的上部阿里、那曲一带分布着雪山与高寒草地,以牧业经济为主;海拔4 000米左右的中部拉萨、日喀则、山南等地,峻石与草地、农田交相密布,以半农半牧经济为主;海拔3 000米左右的下部林芝以及门巴、珞巴地区,森林、果树、农田杂生交错,是典型的农业经济。因此,在西藏的经济文化结构中,农业不仅占有相当的份额,而且为西藏文明的发展提供了温床和种子[2],农耕信仰和农耕文化是西藏社会发展的开端,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人类社会各历史时期身体活动的内容、性质及其特征,在促进藏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形成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在农耕生产劳动中,人类最基本的活动方式是肢体的活动,为征服自然,有更多的体力从事生产劳动,故走、跑、跳、掷、攀登和游水等成为当时人类健身的内容和形式。如考古工作者在昌都卡若遗址发现的大量兽类遗骨,而要猎获大量的动物,除了使用弓箭、石球外,还要有一定的速度才能捉到这些善于奔跑的兽类,狩猎时为了捉住一只兽类可能要追出几十里之外,在此基础上原始的赛跑形式就应运而生了,这也是促进当时人类健身与增强体质的有效方式。
在昌都卡若文化遗址中发现的保存良好未经炭化的谷物种壳——粟米以及猪的遗骨[3],反映出当时的人们不仅从事狩猎,还从事种植和饲养家猪,这也表明了农耕文化的作用引起社会文化要素重新组合和排列,是人、社会、文化三者交织成的社会历史网络中的一个环节点。在昌都卡若文化遗址中发现的石镞、石球、石刀、石矛等石器,既与农耕生产劳动相关,又可从中找到史前时期藏民族体育产生的源头。如石镞的发明,说明藏族先民已使用弓箭了,当时除了农耕和畜牧,卡若人的另一个重要经济门类是狩猎。射箭的出现,标志着人们已经把物体的弹力和人的臂力结合起来,延伸和加强了人体器官,提高了活动技能,使最初的人类掌握了一种异常先进的工具,是人类征服自然能力的一大飞跃。石球则提高了古人的狩猎技术,为了生存,为了提高石块射程和准确率,经过漫长的摸索,古人类终于打制出与经常使用的砍砸器、刮削器、尖状器完全不同的另一类石器——石球。进而发明了“飞石索”用于狩猎,“飞石索”是把石球与绳索或皮带束在一起制成的复合工具。用这种飞石索,既可以投掷出一个大石球,也可以同时掷出几个小石球。当猎取的食物有了保证之后,投石、飞石便成了一种运动。这种运用石球投掷的遗迹在西藏随处可见,藏族人民放牧时普遍使用牛羊毛编织而成的抛石器,藏语叫“古朵”,不但用它放牧和驱赶豺狼,还形成了一种民间体育活动。
西藏的史前文明时期,先民的文化生活已逐渐向“丰裕社会”多样性发展。在卡若文化遗址发掘出的陶罐、烧灶遗迹、猎获的各类动物的骨骼以及饲养的动物——猪[4],表明当时人们已学会了使用火。控制利用火是人类技术和社会演进过程中最早、最重要的发明。火对人类生活的影响是全方位的,有了火,人类祖先就可以制造光和热,取暖和驱散野兽;有了火,人类可以烹煮动植物,吃到熟食,就可以提高人类的体质;此外,人类还可以用火清空森林进行耕种,制作陶器等工具,可以说,控制火是人类进化史上的一个转折点。火的使用和动物的驯养,丰富了肉类和乳制品等食物来源,人类摄取的食物越来越复杂,在体内血液中形成了新的化学成分,肉食是身体新陈代谢所必需的最重要的营养成分[5]。正因为人类学会了使用火,食用煮熟的食物不仅起到了消毒作用,而且还缩短了消化食物的过程,使人类可以消灭许多传染病的病原菌,也使身体的营养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提高了人类的生存质量和健康,对寿命的延长也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另外,用火可以照明、改善居住条件、扩大活动范围,这就增强了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在卡若遗址出土的精致的骨针、骨锥、陶纺轮[6]说明藏族先民为了御防寒冷,已学会了缝制衣服,这也是最早的卫生保健措施之一;在遗址中出土的璜、环、珠、项饰、镯、贝饰、牌饰和垂饰[7],不仅是5000年前的装饰品,也是公元前的最“现代”发明。从人类学方法分析遗址中出土的遗骨及人们的生活用品,我们有趣地发现,史前期藏族先民用泥巴或鲜血等东西涂抹身体以防高原强烈的紫外线对脸部的灼伤,用骨或贝制作项链来增添自己的魅力,这一略带野性与天然习俗的痕迹至今在西藏农牧区仍在流行。史前期藏族先民爱美的天性,以及为了生存在田野中猎获动物的攀爬、跑跳、游水、射箭、抛掷石块等运动,一方面提高了人的运动能力增强了体质,促进了身心健康和益寿延年,另一方面使人们在当时自然环境下的生理与心理需求得到持久地满足,这正如马歇尔·萨林斯所说:这种文化是原初“丰裕社会”[8]。原初“丰裕社会”的“运动”“保健措施”一代又一代相传,再随着生产的发展,食物的改善,人类体质逐渐得到增强,这使得昌都卡若这座原始村落延续了一千余年。
为了解原初“丰裕社会”人类生活的多样性,我们对藏北、藏西、藏东的岩画进行分析,发现有表现舞蹈的画面,男女舞者皆有,有单人、双人、多人舞蹈等。在比较晚期的岩画中,常见的是多人舞蹈,还有独舞、双人舞、集体舞、刀舞、剑舞等形式,这些原始的舞蹈形式不仅有助于人们心情的愉悦,而且也有助于人们身体的健康以及生理、心理的需要。先民为了生理、心理的需要而行乐的思想,使舞蹈成为当时的时尚。所以他们会努力地去追求那种现实中有的他们认为的理想人生,而不会想到去另外一个世界寻找一种现实中所没有的幸福。这正是“少年式”的心态,追求彻底的情绪释放,不倾向于压抑自我或委婉地表达。通过歌舞抒发感情,才能心有所感,情有所动,引亢高歌,顿足而舞,既没有特定的外在功利目的,也与超验的外在世界如巫术之类的无关,只是紧紧地抓住即时的欢乐。他们的歌舞只要能一展郁愤,一泄幽情,从中获得耳目之娱、心意之欢就足已。总之,舞蹈本身即是生命的律动、生命力与激情的渲泄。随着人类思维方式的发展,原始舞蹈逐渐增加了艺术与娱乐成分,并向风俗性舞蹈过渡,这为后来藏族地区的“果谐”“果卓(锅庄)”“堆谐”等民间舞蹈的形成产生了深远影响[9]。
对藏族传统体育与人类文化生态学的研究,可以从一个崭新的角度来观察人类与藏族传统体育的关系。居住在高原地带的群体要面对巨大的环境压力,这些压力包括氧含量低、太阳辐射量高、寒冷、风大、缺乏潮气以及崎岖不平的地体等。作为民族文化的综合形态,藏族传统体育出现之初,便与藏民族所处的生态环境有着紧密联系,成为一种与外界自由地进行物质与信息交换的开放的文化系统。
藏族传统体育作为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形成与发展中和西藏高原独特的地理环境及社会环境形成密切联系,从而成为在西藏高原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形成并得以发展起来的独特文化形态。如果离开西藏高原独特的地理和社会环境,那么,藏族传统体育从内容到形式都将发生很大的变化,至少不会保持现在的样子。因此,从这个角度出发,在考察藏族传统体育时,决不能忽视其地域性特征。否则,很难全面、准确地认识和把握藏族传统体育的文化内涵。藏民族祖祖辈辈在西藏高原繁衍生息,这里地势高寒,沟壑纵横,高山重岭,绵绵不绝,再加上自给自足的游牧生产和生活方式,因此形成了与高原自然环境相一致的生活习俗和传统体育的内容和形式,共同创造了中华民族的文明。
藏族人民长期面对恶劣的气候和低氧环境,为适应在高原环境生存的能力,他们对自己的衣、食、住、行以及运动形式等都有严格的要求。以居住为例,在西藏的农区和半农半牧区,藏民近川谷、傍山腰,垒石建成碉房。这种碉房房基成长方形,一般以两层三层为主,每层以木板隔之,下层设门,从内通上,碉房下层圈养牲畜,中层住人,上层堆放粮食和食物等,这种碉房防湿防寒,从保健养生角度来说,对人体是有好处的。而且他们的居住地一般都位于有丰富水源且汲水方便的地区。藏族颜语所述:“房地田地地皆宜,宅水渠水水皆津,近牧远牧草尽美,房木薪木木均佳,筑石矿石石堪夸。”从这一习俗深刻说明了藏族人民根据西藏高原环境的不同地域特点、生产生活条件、人文习俗等,在修建每一座房,饮每一口水,牧每一寸草,烧每一薪,筑每一石都十分讲究。在建筑风格上,藏族人民根据地处高原,群山连绵,再加上气候多变、寒冷的实际情况,房屋大都修建在背风向阳的山沟,且依山而建。而且房屋建筑大多采用与内地歇山式结构形成鲜明对比的平顶式结构,显然这与西藏高原高寒干燥、少雨多风的气候有一定联系。这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藏族人民追求人类与自然环境相适应的生活观,也与国家提出的建设美丽西藏、和谐西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在传统体育方面,大多开展以自然环境相适应的赛马、射箭、摔跤、锅庄舞等。而世居在羌唐草原的游牧民,虽然农业文明、工业文明、商业文明、城市文明等因素大量涌现,但仍有不少人过着逐水草而居,“依天地自然之利,养天地自然之物”的游牧生活。如今在牧区,马匹不再是最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汽车、摩托车已经相当普及,但人们更看重的是马所承载的文化象征意义和竞技休闲的价值,所以,与马背民族相一致的赛马仍是人们竞技休闲的主要内容,那么在城市化进程中如何保护、传承与草原生态相一致的赛马文化,是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藏族人民在西藏高原一代又一代生息繁衍,人类在面对环境压力时,可以通过行为反应、生理反应和基因频率改变等形态对付这种压力,获得继续生存的能力,称为对环境的适应性。生活在高原环境中的人们必须适应他们所呼吸的空气的低氧分压。就是说,海拔4 500米高原环境空气中氧的百分比与在海平面处相同,但是,推动氧气穿越肺泡膜进入血管的压力降低[10]。这种生存能力不仅取决于人类对高原自然环境的适应性,还与藏族人民适应了低氧气候环境有关。这种适应包括生理性和遗传性两方面,机体产生的反应是生理性的,而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则取决于遗传特性。藏族人民适应低氧环境,从生物学特点来说,是在高原长期居住后获得的。昌都卡若遗址的发现说明,在5000年前藏族先民就生活、繁衍在西藏高原上,几千年来藏族世代历经高原环境生活使得他们的体格发生了某些解剖或生化上的调整,对缺氧的高原环境的反应可能涉及遗传适应。从生理学角度分析,世居藏族的体格大部分是他们种族起源的自然适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某些解剖上的特征,如圆形、丰满的胸廓,称之为“桶状胸”。发育早期,藏族的胸深(胸部矢径)一直小于奇楚亚印第安人[11]。但是在发育快完成的最后阶段,他们胸深的大小赶上了奇楚亚印第安人[12]。这种特征能使整个胸腔容积增加,通过换气过度的代偿性使双肺充气增加,肺容量和肺内表面积增大,有利于气体弥散,有效增强摄氧能力,并向身体组织器官供应更多的氧气,同时增强人体的耐力[13]。这些因素使世居藏族适应和顺应了长期的高原缺氧、严寒等生存环境,使他们能够很好地生活在西藏高原,这也是藏族传统体育形成的基本要素。正因为世居藏族所具备的解剖生理特征,使其在耐缺氧与耐寒冷的登山、赛马、摔跤、长跑运动能力方面具有很大的优势,这在登山运动中表现尤为突出,登上珠穆朗玛峰的往往以藏族登山运动员为主。从生态人类学的角度看,它更具有与自然环境协调、与日常生活均衡发展的意义。
西藏高原气候的特点是气压、气温低,空气稀薄含氧量低,高原低氧气候环境对人体健康必然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为使人类适应高原低氧气候环境,古老的藏医在养生中就有了较为科学的认识。藏医养生的产生、发展与人类生命的延续有着直接的关系,藏民族在历史的发展进程中,对生命的延续与生命价值的追求,对寿命与健康的关注是一普遍行为。养生曾作为适应自然环境的需要而产生的治病方法,对人类适应恶劣的高原自然环境起了积极的作用。藏医养生在其他方面亦保留着许多独特的特色。例如,在季节的划分上,藏医在养生中将一年分为前春、后春、夏、秋、前冬、后冬等6个季节,这显然与藏区冬春季节漫长,而夏秋季节短暂的实际相一致;藏族世代生活在青藏高原,他们的起居饮食、体质等具有独特的特点。因此,藏医养生追求人与自然的平衡,一旦与自然环境等和合失调,起居饮食与时令相违,便会导致疾病的发生。成书于公元4世纪的藏医文献《佛说养生经》提出:为了维持长寿而幸福的生活,“应注意自然环境和气候的变化”,每个人都要按季节调整自己的活动,要“因人、因地、因时制宜的养生及饮食养生”。该文献主张在高原低氧环境中,要“动静结合,适度运动”,方可把人体的精神、形体、气息三者能动地结合起来,对机体施加整体的影响,旺盛血液循环,增进食欲,加深睡眠,增强体力和抗缺氧能力。与高原自然环境相适应的赛马、射箭、摔跤、锅庄舞等也具有同样的功能。所以,在高原低氧环境中开展民族传统体育可以改善人的抗缺氧能力,增强机体抵御疾病的能力。
从藏族适应高原低氧的自然环境的角度来看,藏族传统体育可以看作是藏民族对他们所生活的环境的一种行为适应机制。体育对于人类的作用既表现在文化方面,同时又表现在生物学方面。体育可以在身体、心理和社会的层面增强对生存环境的适应性[14]。藏族传统体育项目的种类与藏民族生活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西藏高原所具有的独特的地域特征和自然生态环境,就产生了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生活习俗与生产方式,辽阔的山地高原地带,有适合于各种牧草生长的广阔草原,因而这里是以游牧畜牧业为主要生产方式。这一生产方式对民族传统体育有着深刻的影响。因而体育活动使得生存在不同环境中的人类掌握不同型式的身体运动技巧,能够在差异甚大的环境空间中生存和繁衍[15]。所以,形成赛牦牛、赛马、射箭、摔跤、抱石头、踢踏舞、弦子舞、锅庄舞、大象拔河等藏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这些体育活动又通过节庆的形式表现出来,成为西藏节庆习俗的主要内容,人们载歌载舞的同时,传统体育竞技更是必不可少的内容,既愉悦了身心,又增强了体质。
从体育人类学的视野研究还发现,藏民族的传统体育与生活在高原自然环境中的藏民族极为适应,是人们休闲娱乐的主要运动方式。尤其是现代竞技体育在高原地区难以推广普及的情况下,藏民族传统体育便是最好的运动与健身内容,更容易让藏族群众所接受。掌握这些身体运动技巧的个体比那些没有掌握的个体具有更强的适应性和生存能力。如在西藏的那曲、阿里等地藏民族是以游牧业为主的生产生活方式,其“羌唐恰青赛马”“当姆吉让(赛马)”等传统体育项目多与赛马、马上技巧有关,草原牧民从小常年的骑马活动练就了一套过硬的马上功夫,以能骑善射、民风强悍著称。从西藏的不同地域来看,传统体育又有不同的形式和内容,体现出体育文化的多样性。如拉萨“雪顿节”的赛牦牛、马术表演、抱石、吉韧、押架等;江孜“达玛节”的跑马射箭;日喀则的登山、拔河、斗牛、爬绳、爬杆;林芝的射响箭、弓驽、摔跤、大象拔河;昌都地区的弦子舞、锅庄舞;雅鲁藏布江、拉萨河、澜沧江和泥洋河等流域的游泳、牛皮船竞渡、滑冰等。丰富多彩的传统体育文化体现出在不同地域自然环境的运动特征,在不同的地域环境中个体要具有不同的运动技巧,不同的体育内容和形式也增强了藏民族对自然环境的适应能力。在西藏不同的地域自然环境中个体所具有的运动技巧,还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哲学思想直接相关,在西藏民间开展的传统体育项目,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的观念,要与当地的自然环境相适应,才能取得“人与天调,然后天地之美生”。
藏民族传统体育的大多数项目作为乡土文化,既是地域文化的一部分,又是地域文化传播和渗透的载体。它既对先辈文化进行承载,又对后代进行文化构建,并影响和支配着藏族农牧民的思维和行为。民族传统体育的传承使得当地具有上千年历史的古朴民风、人文氛围得以延续下来。藏民族传统体育作为农牧区村落文化活动的重要内容,在历史文化功能方面还具有调节个体心境、建构个体身份、满足个体需要、维护村落体制的存在以及有序性、延续和再建构村落传统的功能,更促进了人与人之间、村与村之间的团结与合作,在构建西藏和谐社会中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1][5]胡小明,陈华.体育人类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51,67.
[2]林继富.西藏农耕民俗的生成与表现[J].中国藏学,2007,(3):55.
[3][4][6][7]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昌都卡若[Z].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39,40,42,41.
[8]于乃昌,夏敏.初民的宗教与审美迷狂[M].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1994.115.
[9]丁玲辉,杨海航.西藏古代体育文化[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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