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实践解析及对我国建设的启示

●邵 燕，石 慧（国家图书馆 北京 100081）

随着时代发展以及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求的日益增长，信息技术、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等现代科学技术和传播手段逐渐应用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进一步提高了公共文化服务能力和水平，公共文化服务正逐渐形成一个全新的领域——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而当前国内学界和公共文化机构对于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与服务体系研究非常薄弱，难以达到指导和推动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的要求。调研发现，尽管英、美、日、韩等发达国家并没有完全对应于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的概念，但各国在公共文化服务模式、数字文化基础设施建设、数字文化资源与服务及相关的制度化管理等方面各具特色，对于我们开展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及服务体系设计具有很好的启发，因此本文重点从这些方面入手，考察上述各国的建设情况。

1 国外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概况

1.1 美国

美国的公共文化管理属于典型的市场导向模式，基本上由市场来决定其发展。在推动公益性文化服务方面，主要通过健全相关法律法规和给予一些政策优惠来实现。具体来说，一方面通过立法和司法，政府确保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的设立和发展，如各州的《公共图书馆法》；另一方面，政府鼓励非营利性机构积极开展公共文化服务，对于其给予税收减免政策。整体来说，美国的公共文化服务有着比较宽松和自由的发展环境。

美国在数字文化的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发展最早也最为发达，互联网覆盖率及民众的信息素质非常高，政府高度重视网络基础设施的更新与先进信息技术的研发应用，这也为其数字文化的服务提供了坚实的网络和平台支撑。奥巴马在其2012年的国情咨文中提出，要大力发展和升级美国的无线网络，谷歌2012年7月份推出的超高速宽带服务，速度是普通互联网的100倍,［1］而云计算、物联网、多媒体等高新技术的运用，也大大推动了美国公共文化服务的数字化进程，拓展了数字文化产品的传播渠道，提升了运行效率。

在数字文化建设层面上，美国的图书馆、美术馆、博物馆等非营利性机构成为建设主体，他们大多以项目制开展机构间的横向和跨界合作，通过整合不同类型机构开放的特色资源与服务，来为公众提供丰富优质的公益性数字文化资源，合作方式非常灵活。比较有代表性的项目如：1990年由美国国会图书馆发起，多家档案机构和图书馆共同参与的“美国记忆”项目；［2］2013年由美国哈佛大学的布赫曼互联网与社会研究中心发起的“美国公共数字图书馆”项目；［3］还有多家博物馆、档案馆等机构联盟发起的“国家网络化文化遗产项目”；［4］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网络化服务项目［5］等。

1.2 法国

法国公共文化服务采用“政府主导型”服务模式，设置三个层次文化事业管理机构：中央政府文化领导机构、文化部直属单位和地方文化机构。［6］在国家政策上，2012年，法国文化与新闻部推出《2020年法国文化和传媒——新时代的文化部》，勾画出当前至2020年法国文化政策的战略蓝图。［7］在财政方面，法国对文化领域的投入力度很大，同时还通过税收优惠等政策措施鼓励社会资金积极参与其中。法国政府对文化的财政投入，需要通过签订契约的形式确保公共财政的支出效益，这是法国文化管理的独特之处。［8］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法国对公共文化政策绩效的评估做法，不仅考察文化本身带来的就业机会、产业价值等直接影响，还考察文化对城市整体吸引力的作用等间接影响。

在信息化基础设施建设方面，2011年下半年，法国政府发布《数字法国2020》，主要围绕三大主题展开：发展固定和移动宽带、推广数字化应用和服务（特别是电子政务），地面数字电视引领移动电视发展、扶持电子信息企业的发展。此外，法国还鼓励中小企业使用信息化工具（尤其是应用云计算）。［9］

在文化推广方面，法国一直主张“文化民主化”的原则。无论是在数字文化遗产保护，还是在文化艺术创作领域，都积极致力于使各类文化作品能够为更广泛的民众所分享。法国所有公共文化机构在接受政府财政资助和专业扶持的同时，都需要根据相关政策规定，执行合理的低价政策，并根据国家要求面向弱势人群提供免费服务。如巴黎国家歌剧院的歌剧演出门票价格仅为18～180欧元，芭蕾舞剧演出门票价格仅为 9～90欧元。［8］

在数字文化建设层面，2000年起，法国政府每年投入8100万法郎，由文化部组织实施“文化精品数字化”（JOUVE） 项目。该项目着重进行历史遗迹、考古学及建筑图片的数字化，图片主要来源于图书馆、档案馆、大型博物馆和文献中心。［10］此外，法国国家图书馆建设的Gallica项目致力于成为一个遗产图书馆和百科全书式的图书馆。2010年法国文化部又启动了“文化、科学和教育内容数字化”工程，总预算为7.5亿欧元。

1.3 英国

英国公共文化服务采用“一臂之距”管理机制，公共文化体系包括三个管理层面：中央政府、非政府公共组织和地方政府。居中央领导层的是文化媒体体育部，负责制定并实施英国政府的文化政策；中间层面是各种非政府公共组织，负责具体分配拨款及本领域的咨询、调研工作；位于基层的是地方政府与各种文化艺术团体，接受拨款，具体实施国家文化政策，提供文化服务。［11］英国政府是全球最早提出“文化创意产业”概念的国家。经过十几年的发展，英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已经在其GDP中占据了8%的份额。［12］英国对文化事业的资助是典型的国家干预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公共财政模式，他们文化事业发展的资金主要来自各级政府的文化拨款以及文化基金会提供的文化投资。

英国作为工业大国，其信息化程度高速发展。2009年英国政府推出《数字英国》，计划通过改善基础设施，推广全民数字应用，提供更好的数字保护，从而将英国打造成世界的“数字之都”。［13］在宽带、移动通信、广播及互联网管制方面，分别制定了中长期的计划。此外，该计划建议为政府业务应用设立一个“G-Cloud”，实现服务器和存储虚拟化以及系统管理的自动化等应用。

在数字文化建设层面，英国是由政府或公共组织主导建设，比较有影响力的有：1993年由英国联合信息系统委员会（JISC）提出并组织实施的英国电子图书馆（eLib）计划，目的是为英国高等教育和研究提供高质量的国家级网络基础设施和数字资源服务。2002年由政府主导创建的“文化在线”网站，目标是通过联合数字技术与文化资源，为历史、文学、戏剧、音乐等领域提供补充资源。此外，英国第一家国家级数字博物馆——24小时博物馆，为英国300多家博物馆、美术馆、文化遗产观光地等提供了在线门户，同时也培养了新观众。

1.4 日本

日本的公共文化服务属于强调控型管理模式，政府对于公共文化建设起主导作用，从中央到地方政府均设有文化行政管理部门。2011年，日本明确了今后五年要实现“文化艺术立国”的重点战略。同时，日本政府通过多种方式来鼓励相关机构对于数字文化资源的投入：一是中央政府直接提供赞助、补助和奖金等鼓励企业进行数字文化产品的生产；二是地方政府设立支持文化事业发展的财政预算；三是文化登记制度和税收减免制度等。此外，日本政府非常注重对数字文化产品的知识产权保护，鼓励良好的市场环境。［14］

日本政府一贯高度重视将新兴媒体技术和互联网技术引入商业、教育和文化等领域，为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与服务提供了优越的技术环境。2001年1月，日本IT战略总部提出了“e-Japan战略”，用以推进国家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建立覆盖全国的宽带网络。2004年5月，日本政府提出了“u-Japan战略”，目标是要在2010年前，将日本建成一个可以“实现随时、随地、任何物体、任何人都可相互连接的泛在网络社会”。2009年7月，IT战略总部发布了针对云计算技术的“i-Japan战略”，2013年，日本位列云计算国家应用水平世界第一。［15］

在数字文化建设方面，日本的数字文化产品的供给非常体系化和规模化，政府非常注重数字文化产品的研发，并为其产品输出提供优厚的市场环境。日本政府并不“包办”内容生产，而是通过财政、基金扶持和灵活的投资体制来带动产品链的整体发展。除此之外，在数字文化的公益性服务方面，日本的公益性文化服务机构是主体，代表项目有：日本国会图书馆1994年开始实验建设的日本国家数字图书馆和2002年开始建设的日本网络档案计划、IBM东京研究所与日本民族学博物馆合作实施的著名“全球数字博物馆（Global Digital Museum） 计划”等。

1.5 韩国

韩国也是属于政府主导型的公共文化服务模式，政府利用权力和合法手段，通过各级文化行政机构和艺术委员会等机构对文化事业发展进行积极主动的引导和协调。以基层政府和民间团体为依托，推动社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成为韩国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主要特征之一。与日本相似的是，韩国政府也是高度重视信息基础设施的建设，目前韩国的互联网普及率已超过美国和日本位居第一。韩国于1994年开始IT基础建设，项目名称为“韩国信息基础建设”（KII）。近年来，韩国政府又制定了“u-韩国总计划”［16］，努力打造一个“IT无处不在的前景”，将韩国建设成为一个“世界IT枢纽”。这些都为开展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与服务提供了强有力的基础支撑。

在数字文化建设方面，2003年，韩国行政自治部与江南区政府、江南有线电视联手开发了江南区“智能社区”，实现了社区公共服务与文化服务在本社区与跨社区的融合与在线共享。其功能特色主要体现在社区文化培训和网络知识教育方面。江南区首先为中、老年群体开设了“地区信息化教室”（Regional Information Classroom），讲授电脑和网络知识；与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国际学习中心合作，提供英语课程，课余还可到模拟英语实验村（English Experience Village）与老师进行英语对话。为此，该社区获得了世界智能社区论坛2008年度“最佳智能社区奖”。相比之下，图书馆、档案馆等传统公益性文化服务机构的服务稍显落后，2009年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数字图书馆（National Digital Library，简称NDL） 正式对外开放，向读者提供超过一亿份的知识、学术、文化数字资源。

2 各国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的特点分析

美国、英国、法国等发达国家在提供公共文化服务、改善公共文化产品质量和推动机制改革的实践中积累了很多经验。由于我国与西方国家在政府职能结构、信息化程度等诸多方面存在着较大差异，各国公共文化服务的管理模式与我们有着非常大的差异，但是其管理理念和方法对于我们来说却有着很好的启示。

2.1 管理机制

各国的公共文化服务管理模式存在着较大的差异。美国没有统管全国文化事业的行政部门，主要依靠法律和经济社会政策杠杆进行文化管理。法国公共文化服务采用“政府主导型”服务模式，从中央到地方政府均设有文化行政管理部门，各级政府文化部门提供比较完善的公共文化服务，政府在公共文化建设中起主导作用。英国公共文化服务采用“一臂之距”管理机制，介于美国和法国之间的状态，但采取了三级文化管理体制进行分级管理，避免过多行政干预。三种管理模式形式和内容迥异，但都遵循和符合各国自身国情。对于我国而言，在学习各国公共文化服务模式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包括国家经济结构、各地信息化水平、公众的受教育程度等因素来制定适宜的管理机制。

2.2 财政投入

美国采取典型的基于市场导向的公共财政模式，政府鼓励公共文化服务，对于非营利性文化机构给予税收减免政策。日本政府主要通过三种方式来鼓励企业对内容产业的投入：一是中央政府直接提供赞助、补助和奖金等；二是地方政府设立支持文化事业发展的财政预算；三是文化登记制度和税收减免制度等。法国是财政补贴为主，同时鼓励公共文化艺术机构更加主动地寻求多方面的经费来源，包括创造和提升自有文化品牌价值、寻求企业和个人捐助等，并给予极高的税收优惠。在公共文化活动的资金来源方面，各国既提供一定的财政补贴，同时鼓励资金来源的多样化包括各种社会资本的进入、税收减免政策、公共文化机构的自我创收等，而且愈来愈重视非财政补贴方式的资金投入，公共文化活动的经费来源呈多样化方向发展。

2.3 服务内容和形式

在公共数字文化领域，数字图书馆不是一枝独秀，博物馆、档案馆也已成为数字文化资源的积极提供者。在许多项目中，其实施主体都涵盖了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和其他一些信息机构，共同将藏品数字化，为公众提供免费服务，并且常常不限于一个国家的范围，如欧洲数字图书馆项目和法国文化精品数字化项目。但我们也看到，数字图书馆在其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在欧洲数字图书馆项目中，世界各地用户能够免费获取上千万条的数字化欧洲文化遗产资源，其中包括电影资料、照片、绘画作品、音频文件、地图、手稿、书籍、报刊以及档案材料等多种资源类型。这些资料来源于欧盟成员国的主要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视听档案馆等文化机构，涉及欧洲所有主要语言。［17］

2.4 公众参与

强调公共文化服务的均等化。法国政府非常重视鼓励公众积极参与到各项公共文化活动中，认为文化同教育一样，是每个公民所应享有的基本权利，把享受文化的权利当成一种公民意识来培养，把普及文化当成一项社会工程来完成。尤其是让那些在社会地位、工资收入、居住地点处于不利地位的人也有参加文艺活动的机会。此外，法国政府近年来日益重视在贫困地区和巴黎以外的其他地区建立国家级的公共文化机构，以促进文化向巴黎以外更广泛的人群传播，从而使各地公民都有平等享受文化生活的权利。［17］如卢浮宫朗斯分馆、蓬皮杜艺术中心梅斯分中心，以及正在建设中的欧洲—地中海文明博物馆等项目。

3 各国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实践对我国的启示

美国、英国、法国等发达国家在提供公共文化服务、强化基础设施建设、完善公共文化产品和服务实践中积累了很多经验。我国因政府职能结构和经济发展阶段不同，与上述各国存在着较大差异，但是其管理理念和经验对于我们来说有很好的启示。

3.1 以政府为主导，加强全国层面的统筹与保障

尽管各国在文化管理模式上各不相同，但在公益性数字文化的统筹与管理方面，无论是市场化模式还是政府主导模式，均体现了政府对于这项工作的高度重视，市场化管理也是基于健全的法律和政策体系，同时以一系列行业组织的监管为支撑的。我国是政府主导公共文化建设的，以各级文化行政主管部门为管理机构，各级文化事业单位为实施主体。面对网络化、数字化的飞速发展，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体系的建立，首先需要政府和各级文化主管部门加强在全国层面的统筹与管理，加强对既有公益性数字文化项目的整合与协调，避免重复浪费；同时，加大对全国范围内不同层面的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的支持力度，加大政策和资金的保障，通过直接补贴、税收减免等政策充分调动各级文化事业单位、各类型非营利性组织的积极性，形成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的规模效应；加强对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和服务的监管和评估，确保资金投入与服务效益的合理配置。

3.2 加速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加大新技术与新媒体应用

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对于技术的要求非常高，纵观各个发达国家，无一不是在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遥遥领先。2012年10月韩国的公民互联网使用率高达83%，而我国的互联网普及率在2013年12月也只达到了45.8%，差距非常大。而各个国家对于云计算、移动互联网以及4G宽带、数字电视等新技术新媒体更是保持了高度的关注和研究投入，美国、日本等多个国家将其上升到国家信息战略的高度开展建设。对于我国开展公益性数字文化建设来说，加快提升信息基础设施是首要任务，同时，面对数字文化产品与服务的多元发展，我们还需要积极探索并引入适合自身发展需求的新技术与新兴媒体渠道，加大对云计算、异构资源整合和知识挖掘技术的研究与应用，加大对于移动终端、新兴网络平台和数字电视终端的应用研发，加大智能化与个性化服务的技术支持等。

3.3 丰富数字文化资源，加大整合力度

数字文化资源内容是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点，基于数字文化遗产的建设和服务几乎是各国的共识，这一方面是从文化的传承保护角度来考虑，同时也最能体现各国文化特色的数字资源，对于文化的普及和交流至关重要。而我国长期以来也都非常重视文化遗产的数字化建设和服务，未来还需要加大对原生数字文化资源尤其是优质网络资源的收集、整理和保护。此外，我们未来也可以逐步探索引入市场化机制来开展公益性数字文化产品的建设，提升资源的吸引力。同时，由于公益性数字文化资源类型丰富，来源非常广泛，在开展网络化服务的时候，尤其要重视通过技术手段加强资源建设的统筹和协调，避免重复建设，形成规模效应，提高各类型数字文化资源的显示度和利用率。

3.4 提倡多方参与，推动服务均等化

在各国的建设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到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的提供者呈多元化格局，数字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是其中的核心力量。各国政府也在大力推进整合文化行业各领域特色资源的综合性资源数字化项目，并且常常不限于一个国家的范围。强调全世界范围内的资源共建和共享。我国的数字文化建设目前仍以数字图书馆为主，博物馆、档案馆等在数字文化资源建设和服务的发展上则相对滞后，迫切需要加大研究，推动不同文化行业数字文化资源与服务的整合、揭示与服务。而在公共服务均等化方面，目前我国地区发展不平衡、城乡发展不平衡仍然存在，特别是贫困地区和基层的公共文化供给仍然处于严重缺失的状况，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借助技术优势，能够快速弥补区域间、不同群体间的差异，因此要加快数字文化系统的部署和资源、服务的输送，推动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的均等化，使公共文化资源发挥出应有的效用。

3.5 立足公众需求，全方面加强宣传推广

在数字文化服务方面，各国也都非常注重宣传推广，结合公众的显示需求组织各种公益性的文化活动，促进公众对于文化艺术活动的参与，创新数字文化产品内容与服务形式，同时把享受文化权利当成一种公民意识来培养。目前我国对于公共文化建设和服务的宣传正在不断加强，国家和地方的电视、广播、报刊等主流媒体都对公共文化给予了充分的关注和重视，未来在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建设中，更是要加强对于建设进展和成果的宣传推广，在全国和各地策划丰富多彩、形式鲜活的活动来吸引和影响公众，同时加强对各种新媒体渠道利用，利用先进技术和媒体手段引导公众参与公益性数字文化的建设与服务，不断提高公益性数字文化服务体系的生命力。

［1］新浪财经．美国互联网发展面临挑战［EB/OL］.（2012－06－01）［2013－07－29］．http://finance.sina.com.cn/world/20120601/163512203562.shtml.

［2］ AmericanMemory from the LibraryofCongress［EB/OL］.［2013－11－10］．http://memory.loc.gov/ammem/inde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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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ational Initiative for a Networked Cultural Heritage［EB/OL］.［2013－11－01］．http://www.ninch.org/.

［5］ The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EB/OL］.［2013－11－10］．http://www.metmuseum.org.

［6］中国政务信息网．国外公共文化服务模式的经验借鉴 ［EB/OL］.（2013－01－10）［2013－07－29］.http://www.ccgov.net.cn/xinxing/Vieww.aspx?id=1061.

［7］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法国文化部：全面迎接数字时代 ［EB/OL］.（2012－08－24）［2013－07－29］．http://www.caca.gov.cn/detail_politrid.aspx?wcid=174394.

［8］国家图书馆研究院．赴法参加首届“中法文化管理人员高级培训班”总结［EB/OL］.［2013－07－29］．http://www.nlc.gov.cn/newgygt/gnwjl/jltx/mllb/jltx 042/cfgl_042/201301/t20130108_68940.htm.

［9］中国经济网．法国发布《数字法国2020》［EB/OL］.［2013－07－29］．http://intl.ce.cn/specials/zxgjzh/2011 12/29/t20111229_22958873.shtml.

［10］周小平．中外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比较研究［J］.数字图书馆论坛，2007（10）：56－61.

［11］任明．英国公共文化体系及其特点［M］//上海文化发展报告——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

［12］领袖人物．英国文化产业：政策引导［EB/OL］.［2013－07－29］．http://www.allleaders.com/detail.aspx?mid=510:2012-07/.

［13］国家林业局信息化管理办公室．数字英国计划制订五大目标 力图打造世界“数字之都”［EB/OL］.（2011－01－18）［2013－07－29］．http://xxb.forestry.gov.cn/portal/xxb/s/2529/content-459517.html.

［14］全球数字文化政策与发展情况分析［EB/OL］.［2013－12－120］．http://www.winresearch.cn/2012/0615/989.html.

［15］孔建会．日本的云计算政策及其应用［EB/OL］.［2013－07－29］．http://www.cssn.cn/30/3003/20130 4/t20130416_346776.shtml.

［16］无锡市信息化和无线电管理局．政府主导产业变革解读韩国的信息化模式［EB/OL］.（2012－06－14） ［2013－07－29］．http://xxb.wuxi.gov.cn/web101/qk/xxhdt/xxhdt/hwxxh/5631818.shtml.

［17］新华网．欧盟鼓励成员国推进文化资源数字化［EB/OL］.（2011－10－30）［2014－03－04］．http://money.163.com/11/1030/12/7HK78I7E00253B0H.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