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文理学院图书馆 湖南常德 415000)
20世纪初,出现了一个大批中国学生涌向日本留学的热潮。当时一位日本学者青柳笃恒曾这样描述这股留日热的盛况:“学子互相约集,一声‘向右转’,齐步辞别国内学堂,买舟东去,不远千里,北自天津,南自上海,如潮涌来。每遇赴日便船,必制先机抢搭,船船满座……总之分秒必争,务求早日抵达东京,此乃热中留学之实情也。”〔1〕甲午战后的第二年,即1896年,清朝首次遣派学生13人留学日本,由此揭开了近代中国人赴日留学热潮的序幕,此后留日学生络绎不绝,1906年约8000人,〔2〕形成了当时“世界史上最大规模的学生出洋运动”〔3〕。从留学史、革命史、政治史、文化史等角度研究近代留日学生的论文颇多,有份量、有深度的著作也很多,但目前尚无研究从留日学生群体的角度考察其对近代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影响。留学生作为国际文化交流和推进中国现代化进程的重要力量,考察20世纪初中国留日学生的主要活动,对阐释近代留日学生对图书馆事业的影响,以及阐释近代日本图书馆事业对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影响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甲午战后,“瓜分中国”之声四起,八国联军侵华,《辛丑条约》被签,中国处于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处于空前严重的民族危机下的中华儿女,救亡图存是成千上万中国青年奔赴日本留学的根本动力。日本在甲午中日战争和日俄战争中的胜利,使其成为了晚清中国实现现代化目标的榜样,成千上万的中国青年东渡留学,如饥似渴地吸收日本的新思想、新文化。
留日学生的课堂学习自不待言,图书馆也该是留学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翻检20世纪初留日学生史料,图书馆活动资料甚少,创作丰厚的郁达夫在《日本的文化生活》一文中,曾想撰文谈谈日本的“图书馆生活”,可惜后来没有述及。〔4〕
留日学生的图书馆活动向我们展现出他们未来的发展方向。1932年郭沫若撰文:“二三十年前的青少年差不多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国家主义者。那时的口号是‘富国强兵’。稍有志趣的人,谁都想学些实际的学问来把国家强盛起来”,〔5〕1914年初郭沫若东渡日本。留学初期,他态度坚决,摒弃了所有新旧文艺书籍,决心抛弃文学,选择医科,想以此将来为国家作一番“切实贡献”。然而文学却一直在暗暗吸引着他,不久,他无意之间在福冈图书馆接触到泰戈尔的《曷檀迦里》、《园丁集》、《暗室王》等书籍,他欣喜若狂:“我记得大约是民国五年的秋天,我在冈山图书馆中突然寻出了他这几本书时,我真好象探得了我‘生命中的生命’,探得了我‘生命的泉水’一样。每天学校一下课后,便跑到一间很幽暗的阅书室去,坐在室隅,面壁捧书而默诵,时而流着感谢的眼泪而暗记,一种恬静的悲调荡漾在我的身之内外。我享受着涅槃的快乐。象这样的光景从午后二三时起一直要绵延到黄色的电灯光发光的时候,才慢慢走回我自己的岑寂的寓所去。”〔6〕由于双耳重听限制了他在医学上的深造和发展,也由于时代的觉醒,他认识到文学的作用和意义,他下定决心重新由医学转向文学,写出了最早的一批新体诗,由此开始了他的“诗的觉醒期”。1919年他在福冈图书馆读书时,突然感受到诗兴的袭击,便出了馆,在馆后僻静的石子路上,受着诗的推荡、鼓舞,徘徊踯躅,终于创作了诗歌《地球,我的母亲!》。〔7〕
郁达夫在日本留学时,就已经开始有计划地从事各种文学活动,为他以后步入文坛打下了基础。1920年他在东京帝国大学读书时,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日本《太阳》杂志编者高野。他在家信中提到:“昨日在上野图书馆阅书,得读史梧岗《西青散记》,弟翻阅一次,即以铅笔题‘逸老梧冈大有情,一枝斑管泪纵横,《西青散记》闲来读,独替双卿抱不平’二十八字于书后。坐弟侧者为一白须老人,笑问弟曰:‘子中华民国人耶!’定欲得弟之‘落书’而一睹之,览毕惊曰:‘子能诗耶!’弟瞠目不敢一语,老人自谓姓高野,在《太阳》杂志选诗,住京都,现因微事来东京,与图书馆长有旧,故来相访,语毕,拉弟至地下室,飨以洋食一餐,弟拜谢之。”自这时起,郁达夫常把自己的诗作寄交《太阳》杂志发表。〔8〕
当时中国留学生反清革命气氛相当浓厚,不少人利用图书馆阅读新书籍,宣传革命。在日留学生主要集中在东京,以神田区为最多,那里可说是一座中国留学生城,鲁迅曾回忆:“时当清的末年,有一部分中国青年的心中,革命思潮正盛,凡有叫喊复仇和反抗的,便容易惹起感应。……别有一部分人,则专意搜集明末遗民的著作,满人残暴的记录,钻在东京或其他的图书馆里,抄写出来,印了,输入中国,希望使忘却的旧恨复活,助革命成功。于是《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记略》,《朱舜水集》,《张苍水集》都翻印了,还有《黄萧杨回头》及其他单篇的汇集,我现在已经举不出那些明目来。”〔9〕国民党元老张继回忆其十八岁留日生活时说:“除上课外,专在图书馆翻阅该国维新时中江笃介所译法兰西大革命,民约论等书,革命思想,沛然日滋。”〔10〕
20世纪初是日本图书馆事业发展的萌芽时期,各大学图书馆制度不一。当时,京都帝国大学建立了方便学生阅读和利用的图书馆制度,而东京帝国大学只允许学生在图书馆里阅读图书,不允许学生进入书库查阅图书,原则上书籍也不对学生借阅。〔11〕据鲁迅在仙台的记录调查会调查,仙台“医专虽有图书室,收藏有医学书籍和杂志,可是阅览手续非常严格,因此,利用者不多。顺便提一下,明治三十八(一九○五)年医专图书室的藏书数是:西方图书九六二册,西方杂志六六八册,日汉书籍六五一册。”〔12〕
图书利用的不便,更出于对新思想、新知识的渴求,书店成为留学生的好去处。当时日本不仅学校众多,书店也多,“东京一隅,书肆约有千余家,购书者每于薄暮时,始手披口沫,充溢阛闠……”〔13〕“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书店渔猎’是学生间顶有趣的一种风习。下课没事便走到新旧书店里去徘徊,不一定是要买什么书,只是如象女人们游公园,上海人上游戏场一样,完全是出于一种消遣。在书店里巡览书籍,或者翻翻目录,遇着有好书的时候,有钱时便买它一本,没钱时便立着读完半本或一本小本的全书。”〔14〕
逛书店是鲁迅终身的热爱。留日学生聚集的东京,书店最为集中在神田区的神保町,这一带被称作“书店街”,主要分布在九段、水道桥、骏河台下等地方的三条大街上,合起来几乎有一百多间。在这些书店中,鲁迅印象最深的要数丸善书店。“它在日本桥街汀目。一九○六年的时候,这书店虽然已铺了地板,可还是旧式楼房,楼上房间并不大,四壁都是书架,中间好多长桌上则摊着新到的书,任凭客人自由翻阅。有时站在角落里,书架背后,查上半天书,也没有人注意。选了一两本书要算帐时,还找不到人,得高声叫伙计来。这种不太监视顾客的态度,比其他书店好得多,使人感到轻松随便,所以鲁迅很愿去那儿买书。”〔15〕鲁迅后来一直对书店念念不忘,直到晚年,他还通过丸善书店邮购过外文书刊,对它非常信赖。他生前跟日本朋友谈过,说如果有机会再去日本,一是要看看他曾读过书的仙台,再就是要去看看丸善书店。〔16〕
《宋教仁日记》载,1905年2月3日宋教仁曾与友人到神保町的书店,买了西文书籍《万国大年表》、《世界十伟人》、《东西二十四杰》等书,以及《太阳》、《教育界》等日本杂志。〔17〕
“我们在日本留学,读的是西洋书,受的是东洋气。”〔18〕郭沫若曾这样描述留日生活。虽然也有一些日本人怀着对千年来承受中国恩惠的感谢之念,如鲁迅终身铭记的藤野先生曾回忆:“我在少年时期,跟一位福井藩校出身、姓野坂的老师学过汉文,因此,总觉得应当尊敬中国的先贤,同时要重视那个国家的人。大概正是这种感情,被认为是对周先生特别亲切、值得感谢吧。”〔19〕然而,甲午战后,一般日本人对中国人是傲慢、歧视的态度,“有智识的中上流日本国民,对中国留学生,原也在十分的笼络,但笑里藏刀,深感着‘不及错觉’的我们这些神经过敏的青年,胸怀哪里能够坦白到象现在当局的那些政治家一样;至于无智识的中下流——这一流当然是国民中的最大多数——大和民族,则老实不客气,在态度上言语上举动上处处都直叫出来在说‘你们这些劣等民族,亡国贱种,到我们这管理你们的大日本帝国来做什么!’简直是最有成绩的对于中国人使了解国家观念的高等教师了。”〔20〕1921年日本第44届国会中,议员清水留三郎指出:“日本各地的中国留学生,往往受到学校冷漠的对待、公寓管理人的剥削,以及一般日本人的轻慢侮辱,种下不平愤懑的种子。又因为接触中等以上的家庭的机会甚少,难以感到家庭的温暖。故在日本留学之际,既对日本抱有恶感,归国之后成为排日论者,自是当然之理。”〔21〕
留学生活动促进了中国青年的民族主义、国家观念的觉醒。“是在日本,我开始看清了我们中国在世界竞争场里所处的地位;是在日本,我开始明白了近代科学——不论形而上或形而下——的伟大与湛深;是在日本,我早就觉悟到了今后中国的运命,与夫四万万五千万同胞不得不受的炼狱的历程。”〔22〕日本对中国的侵略,以及日本一般国民轻侮中国人的感情,强烈地激发中国留日学生的爱国精神。对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的憎恶,使留日学生排满革命思想不断生长。鲁迅在日本留学期间,写了著名的《自题小像》:“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这是千万留日学生的共同感受。
1903年的拒俄运动使许多人认清了清政府的卖国本质,很多留日学生由爱国走向革命。他们经常举行各种集会,组织各类团体,出版各种刊物,他们把向国人介绍传播新思想、新文化作为自己的神圣责任,“日本每一新书出,译者动数家;新思想之输入,如火如荼矣。”〔23〕据当代中日史专家王晓秋在国内和日本各图书馆的不完全统计,20世纪初至1911年,中国留日学生所办的刊物有70-80种之多,编译的书籍有几百种。〔24〕他们的宣传对启迪民智,制造革命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有力地推动了中华民族的觉醒和中国民主革命的进程。早在1910年中国留美学生所办的《留美学生年报》中,即有过这样的论说“中国似醒未醒,又似初醒之时,人其从新欤?从旧欤?未定也。因日本留学生之书报,日本留学生之骂詈,日本留学生之电争,而通国之人大醒。开明者,因明而醒;顽固者,因骂而醒;不进者,因驱而进;退后者,因鞭策而前。在此醒悟时代,日本留学界,大大影响中国。”〔25〕
留日学生在日本进行革命宣传和组织革命团体,为中国第一个资产阶级革命政党同盟会的成立提供了思想和组织基础。1905年8月20日,中国同盟会在日本东京正式成立,它的领导骨干和最初成员绝大多数是留日学生。据统计,1905-1907年有资料可查的同盟会员379人中,留学生与学生354人,占93%以上,其中大多为留日学生。同盟会总部的主要领导人和各部门负责人除了总理孙中山以外,几乎都是留日学生,同盟会机关报《民报》的编辑和撰稿人也基本上都是留日学生。同盟会派遣的各省主盟人也主要由留日学生担任。〔26〕孙中山曾在演说时讲到,当年在日本组织同盟会,主要依靠一万多留日学生,“发起救国,提倡革命的风潮。这万余人不久便回到国内,分散各省,宣传我们的主义。那时候牺牲的精神很大,所以一经武汉发起,便把满清政府推翻”〔27〕。
“中国人留学日本史,一方面是近代中国的文化史,另一方面又是近代中国的政治史。”〔28〕据研究,近代中国留日学生学文科的占绝大多数,法政、军事是当时留日生学习的热门。〔29〕更由于留日学生对辛亥革命的特殊贡献,决定了他们在民初政坛上的地位,众多留日学生担任了军政要职。据日本外务省情报部编纂、东亚同文会发行的《现代中华民国、满洲国人名鉴》(1932年版),在中国政府中担任显要职务,包括政府主席、政府委员、五院院长、五院副院长等,合计45名,日本留学18人,日本及西洋留学4人,欧美留学9人,没有留学 14 人。〔30〕
在日本,留学生探寻着至强之由,他们认为日本之所以富强,在于教育进步,因此不少人回国后投身于文化教育事业。范并思认为进入20世纪后,日本成为我国创建图书馆的主要楷模,在我国图书馆的实际创建中,日本图书馆的影响比西方图书馆更大,日本是主要的借鉴模式。〔31〕这与当时不少留日学生回国后关注与创建图书馆密切相关。湖南图书馆是我国第一个以“图书馆”命名的省级图书馆,1904年发起创设湖南图书馆兼教育博物馆的12人中,留学日本的有8人,1人留学美国。到民国时期,先后出任省立湖南图书馆长的仇道南、刘善渥、蔡錬、易培基、任凯南、唐璆等人,以及担任湖南省教育会图书馆主任的陈汉杰、李济民,省立中山图书馆长傅熊湘、彭一湖都有过留学日本的经历。衡阳图书馆的馆长曾邦彦、姚尊也是留日学生。〔32〕云南省图书馆成立于1909年10月,“由于那时英法侵略云南日益加剧,滇越铁路已通车至昆明,云南的士绅和从日本、安南留学回国的学生,感于救亡图存的重要,风起云涌,督促政府开办了许多学堂。……图书馆也在这股潮流中出现。”〔33〕浙江省图书馆在筹建之初,就收到了留日学生寄回的日本图书馆图样,和翻译的一览表等。〔34〕
近代文化名人如梁启超、李大钊、鲁迅等对推动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功绩卓著。梁启超曾流亡日本14年,他不是留学生暂且不论。1918年李大钊出任北京大学图书馆主任后,对原北大图书馆进行了全面整顿,重点改革了重藏轻用的陋习,其改革措施对近代图书馆管理理念的传播产生了很大影响。在他的努力下,成立了我国第一个图书馆专业组织“北京图书馆协会”。由于李大钊在中国图书馆建设中的杰出贡献,被成为“中国现代图书馆之父”。鲁迅回国后曾担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主管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等事宜。他参与了我国特别是北京市图书馆建设的许多工作,如组织京师图书馆的搬迁开馆,参与筹办京师图书馆分馆和通俗图书馆,具体负责创办了中央公园图书阅览所等。尤其在通俗图书馆建设方面,身为通俗教育会的重要成员鲁迅发挥了重要作用。
还有一些留日学生热心图书馆事业或服务于图书馆界。王国维曾依据大英百科全书第九版图书馆项翻译了《世界图书馆小史》分多期刊载在1909-1910年《学部官报》上;武昌文华图书馆学专科学校聘请过湖北金石学专家易均室先生担任金石学及板本学课程,他早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科,曾任湖北省立图书馆长;〔35〕据笔者检索1930年上海图书馆协会出版的《中国图书馆界人名录》,当时图书馆界有马宗荣、侯鸿鑑、秦光玉、陈文、黄尊三、华泽沅、欧阳祖经等七人为留日学生。〔36〕
20世纪初期的日本图书馆学教育相当简陋,到30年代“日本至今尚无完备的图书馆学校,只有附设于东京上野公园美术学校及帝国图书馆和图书馆协会主办的讲习所而已。”〔37〕以至于1936年12月中旬,日本图书馆专家间宫不二雄来华考察中国图书馆事业,回国后因感于最近十年来中国图书馆事业的猛进,撰文提出“今后日本如能每年派送两名大学生至武昌文华图书馆专科学校肄业,实较留学欧美为佳也。”〔38〕留日生中学习图书馆学的很少,1930年版《中国图书馆界人名录》所载的七名留日学生中,仅马宗荣一人在日本学习过图书馆学,然而他著有6种图书馆学著作,被称为民国时期的高产著者之一,〔39〕他“对现代图书馆精神的理解,不亚于其他任何一位图书馆学家。”〔40〕
此外,正是在留日学生大规模翻译日文书籍,日译汉语新词以汹涌之势进入中国的浪潮中,“图书馆”、“索引”、“参考书”、“杂志”、“资料”、“情报”、“知识”等等词汇就在此时传入中国,并逐渐融入现代汉语中。〔41〕
总而言之,在晚清中国空前严重的民族危机面前,救亡图存是中国青年留学日本的根本动力,其革命活动极大地推进了中国民主革命的进程,在辛亥革命中立下了不朽功勋。同时,由于不少人回国后投身于文化教育事业,或创建图书馆,或服务于图书馆,或著译图书馆学书籍等,其图书馆活动对推动近代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忽视的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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