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宇明
明成祖朱棣与隋炀帝杨广有很多共同之处,为什么一个被视为有为之君,另一个却被看作政治魔鬼?
两人的第一个相似之处是他们都满怀帝王的梦想,却因为不是嫡长子而被排除在外。但是,他们都没有纨绔之气,而且才华出众,深受各自父皇信任。
杨广13岁被封为晋王,并被任命为并州总管,授武卫大将军。20岁那年,他被任命为50万大军的统帅攻打南陈,因为指挥得当,以极少的代价取得了胜利。仗打完之后,杨广命令下属收取南陈的政治档案和典章文物,“封存库府,金银资财一无所取”“天下皆称广以为贤”,在兄弟几人中“声誉独著”。统一江南后,他奉命赴江南任扬州总管,尽心政事,希望将杰出人才都延揽到自己府中,为己所用;又主动学习南方方言,尽力资助当地的文化事业,获得了江南上层人士的好感。
朱棣同样表现不错。朱元璋的儿子普遍有流氓气,在封国内纸醉金迷、好色如命、为非作歹、不守法度,只有朱棣“抚众安静不扰,得军民心。众咸谓其有君人之度”。也正因为极其欣赏这个儿子,朱元璋才将北京这样的军事要地交给朱棣防守。
杨广后来做了太子,顺理成章成了皇帝;朱棣直到父亲去世依然只是燕王,不过在父亲死后,他通过武力从侄儿手中夺取了皇位,算是心想事成。两人都经过一些波折才登上了大位,朱棣活了64岁,身死之后明朝江山延续了220年;杨广只活了50岁,隋朝在他手里灰飞烟灭。
两人后期的人生际遇迥然不同,主要在于他们的个性相去甚远。杨广浮躁冒进,做事不计后果,上任之初就大修各种工程、四处征战。公元604年十一月初四,他征发数十万民工,在洛阳以北挖了一条长逾千里的长堑,用于预防突厥骑兵南下。不久,他又公布了营造东都的计划。第二年三月十七,兴建命令正式下达,数百万民工被征调到洛阳,洛阳一夜之间成为全国最大的工地。杨广又发布开凿大运河的命令,百余万民工奔赴通济渠。紧接着,杨广喜欢折腾的性情再次发作:六名大臣被派往江南,建造万艘巨船,以备五个月后的南巡之用。公元609年,杨广亲征并平定吐谷浑,又下诏征兵准备进攻高句丽,之后三次用兵,死伤惨重。征发劳役这样猛,老百姓的痛苦可想而知。修运河时,“僵仆而毙者十四五”,为了逃避劳役,许多人开始逃离家高丽的劳民伤财,更是直接打开了民变的魔盒,公元618年,杨广命丧叛将之手。
朱棣充分吸取了杨广的教训,做事比较顾及民众的感受。朱棣也建新都,但没有像杨广一样不顾众死活地催工期。杨广建都十个月,东都就现了轮廓;朱棣却耐心地等了五年,民众所受劳苦尚在可容忍的范围内。朱棣也四处征战,一生五征漠北,最后甚至身死军中,但由于采取了军事屯田制、收取盐业交易税以充军饷的做法,老百姓的军粮负担并不太重。他的战争组织也较得法,不像隋军一样动辄死亡数十万人。朱棣还非常重视发展农业生产和兴修水利,他认为“家给人足”“斯民小康”是天下治平之本,因此鼓励民众开垦荒地。他在赈灾方面也做得不错,这一方面使国家税款有了长久的保障,“赋入盈羡”,达到了明代最高峰,另一方面也让老百姓获得了较为富裕的生活。
从某种意义上,杨广其实是替朱棣死了一次,而朱棣则是磨砺了心性的杨广。微访谈
想让首相难堪,你还嫩了点
丘吉尔75岁生日那天,有位不怀好意的记者对他说:“首相先生,我希望明年还能参加您的生日宴会。”记者的言外之意是,觉得丘吉尔活不到明年。此言一出,惊呆了在场的所有嘉宾。丘吉尔却微笑着拍了拍记者的肩膀,说道:“不必多虑,你这么年轻,身体看起来又很棒,应该没问题的。”
本能反应最可靠
1912年,冯玉祥被任命为北京前营(二营)营长,但手下没有一兵一卒,便着手去招募新兵。冯玉祥招募新兵有特殊的条件:必须是贫苦农民和手工业者,曾经当过兵的一个不要。有人问他如何甄别后者?冯玉祥提出了一个简易办法:令应募者站成一列,突然大呼一声口令“立正”,大凡当过兵的,都会本能地做出“立正”动作,就这样把老兵刷掉。对方听后连连称赞。
大忽悠也能打胜仗
黄巢起义后,杀到了临安附近。唐军小将钱镠带了20个精壮士卒,埋伏在敌军必经之路的一个山谷上,趁着黄巢的先锋部队轻敌冒进,把敌军将领射死,还趁乱杀了数百人。然后,钱镠带着手下赶到了一个叫作“八百里”的地方,并对路边的老太太说,如果后面有人问,就说“临安的军队屯兵八百里”。黄巢大军随后赶来.一打听:临安的军队屯兵八百里?他们不知道“八百里”是个地名,因此吓了一跳,说:他们十几个人我们都吃了亏,何况摆了八百里的队伍?于是绕开临安,去了别处。
大师可爱
报纸卖得好也得靠“托”
1927年,成舍我在南京创办了当地最早的一份民间报纸《民生报》。为了扩大报纸的销量,成舍我亲自当“托”,推销报纸。他在人流量大的报摊买自己的报纸,一边买一边假装看,还一边赞扬自己的报纸说:“哟!这份报纸不错,很好看!”在成舍我的不懈努力下,《民生报》很快获得了读者的喜爱,销量猛增,一度超过国民党的机关报。
我和艾儿是同一战壕
有一回,丰子恺的大女儿阿宝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给凳子穿上,还得意地叫:“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她母亲连忙喊“别弄脏了袜子”,然后立刻把阿宝抓到藤榻上,动手毁坏了她的“创作”。丰子恺却很赞同女儿的调皮,反倒觉得自己的太太“何等煞风景且野蛮”。
不录取,我就闹
1933年,“合肥才女”张充和报考北京大学。四门功课中,张充和除了数学为零分,其余三科都考得很好,总分超过了录取线。但是,那时候北京大学出台了一项规定,数学为零者一律不准录取。当时胡适已经担任文学院院长,他很喜爱张充和的才华,当即请求数学评卷老师无论如何在张充和的考卷上找几分。可这位老师也很坚持原则,坚决不改。胡适就跑到校务会上去闹,最终北京大学将张充和录取才算了事。
一字之差
用错词瞬间变诅咒
1916年,护国军在重庆成立军务院,派李烈钧为前敌总司令出征广东,并内定莫荣新为广东督军。李烈钧东下之日,各抚军置酒为李饯行.莫在各抚军敬酒完毕后,忽然举杯至李面前说:“愿公此去痛饮黄泉。”所有人为之失色。原来莫荣新本想说:“痛饮黄龙”,却说成了“痛饮黄泉”,遂成诅咒之语。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一次,某省代表与广西督军谭浩明相约谈事,临走前惴惴不安地问他:“您答应的事,该不会失信吧?”谭慷慨地说:“我向来一落千丈!”这位代表大为不解,谭看他一脸疑惑,便说:“嗯?你还不相信吗?”这位代表才领悟过来,含笑而去。原来谭想说“一诺千金”,而误说成“一落千丈”了。
会错意差点儿起战祸
黄复是陆荣廷手下的将领,出身绿林,一字不识,不谙公文,只知看陆的令箭行事。一次,黄手下读敌军来函,刚读了两句:“大函奉悉,贵省独立事,鄙人甚表赞成……”黄忽然拍案大怒,吼着说“进攻!进攻!”并且传令集合。手下的人大惊,问他何故,黄说:“他说桂省独立是鄙人,我不打他,打谁?”手下方知是听错了,赶忙给他解释,可黄复还是不信,手下的人只好掏出陆荣廷的令箭来,才免除了一场战祸。
如此爱财
葛朗台也没有我贪钱
“闻鸡起舞”的祖逖视钱财如粪土,经常仗义疏财,他弟弟祖约却是个守财奴。祖约最大的爱好就是没事数钱,检点财物。一次,他正在数钱,听说有客人来访,他急忙把钱财收起来,但还剩下两小筐没收好时,客人已经进门。祖约只好用身体遮住那两筐财物。自始至终,他身不动眼不斜,直到把客人熬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显然,他是担心客人见了他的财物,向他借钱。
我的眼里只有金子
20世纪40年代末,蒋经国在上海整顿金融秩序,强迫市民把金子、银子兑换金圆券,把上海市场搞得乌烟瘴气,连他爸爸的铁哥们也不买账。有人问国民党将领薛岳:“如果小蒋硬要你把金子去兑金圆券,你会怎么办?”薛岳开口就骂:“我们辛辛苦苦搞了几十年,出生入死,才挣得这些金子,如果兑成了转眼一钱不值的金圆券,以后我们吃什么?他敢来,我就一枪打死他。”
小心打你的土豪
中央苏区时期,毛泽东在瑞金东华山养病。一天,他问卫生所负责护理他的小战士:“你叫什么名字?”“钱昌鑫。”“是哪几个字?”“钱币的钱,日日昌,三个金字的鑫。”毛泽东一听,开玩笑说:“你姓钱还不够,还要那么多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