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区红色标语及其现实价值探析

□颜清阳 刘浩林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江西井冈山 343600)

苏区红色标语，即指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用文字的形式展示于公共场所，宣传共产党和红军，反映新民主主义革命诉求的具有宣传鼓动作用的简短句子。苏区红色标语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土地革命战争实践过程中形成的一种先进文化，是党早期宣传工作的重要内容和形式。目前，在井冈山和中央苏区所在地，仍然有大量的红色标语遗存。这些红色标语遗存既是见证中国革命历史风云的“活化石”，也是承载中国革命精神和优良传统的“生动教材”。虽然时光流逝，岁月沧桑，可是当年遗留下来的大量红色标语印迹依然熠熠生辉。挖掘和整理这些红色标语，对当前党的思想政治工作、文化宣传工作及干部教育培训工作等仍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苏区红色标语产生的历史背景

井冈山，是中国革命的摇篮。土地革命战争初期，毛泽东、朱德、陈毅、彭德怀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领导红军在这里创建了中国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瑞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摇篮，以瑞金为首都的中央革命根据地又称中央苏区，是以赣南、闽西两块根据地为基础创建的，是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全国最大的革命根据地，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党、政、军首脑机关所在地。

苏区的红色标语宣传，从1927年9月“三湾改编”开始，到1934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为止;主要处于湘、赣、闽、浙的边界山区，包括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中央革命根据地以及湘赣、湘鄂赣、闽浙赣革命根据地。在革命战争年代里，苏区红色标语与其他事物的发展一样经历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苏区红色标语的产生有它特定的历史条件与背景:

(一)国民党反动派的欺骗宣传，造成群众对共产党产生畏惧心理

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由于中国共产党尚处于幼年时期，广大群众对党的性质宗旨及方针政策并不了解。同时，国民党反动派开动强大的舆论机器，大肆污蔑共产党，共产党被妖魔化了。毛泽东曾在一篇文章里讲到:“共产党是一个穷党，又是被国民党广泛地无孔不入地宣传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不要历史，不要文化，不要祖国，不孝父母，不敬师长，不讲道理，共产共妻，人海战术，总之是一群青面獠牙，十恶不赦的人。”［1］P1485国民党的这种欺骗宣传，造成广大群众对共产党产生畏惧心理。正如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一文中所说:“我们一年来转战各地，深感全国革命潮流的低落。一方面有少数小块地方的红色政权，一方面全国人民还没有普通的民权，工人农民以至民权派的资产阶级，一概没有言论集会的权利，加入共产党是最大的犯罪。红军每到一地，群众冷冷清清，经过宣传之后，才慢慢地起来。”［2］P77－78面对这种情况，加强对群众的宣传教育，反击国民党反动派对共产党的污蔑和对群众的欺骗，就成了一件势在必行的头等大事。

(二)旧军队的军阀形象，造成群众对红军产生惧怕心理

旧军队里面一直存在军阀作风，旧军队给老百姓的印象很差，在老百姓心目中，军队不是拉伕抓丁，就是抢钱抢粮，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受旧军队的不良影响，当时的老百姓普遍存在着一种对军队惧怕的心理，看见军队就上山躲避。当时共产党领导的军队虽然已经改名了，叫工农革命军，旗帜上打的是五角星加镰刀斧头，但因为部队的服装与旧军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出于对旧军队的惧怕与对红军的不了解，红军每到一处，老百姓往往是十室九空。当时任红四军政治部主任的陈毅在1929年9月写的《关于朱毛军的历史及其状况的报告》中写道:“群众毫不懂红军是什么东西，甚至许多把红军当作土匪打。”［3］P369因此，如何向群众进行广泛的宣传，宣扬红军的性质和宗旨，让人民群众了解红军是为劳苦工农谋利益的先锋队，从而参加红军、支援红军，就成了共产党和红军的首要宣传任务。

(三)革命形势的发展，要求红军必须搞好群众宣传工作

早在“八七”会议上，毛泽东提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著名论断，这是因为那时的共产党领导人不注重军事工作，因而大批共产党人被国民党反动派大肆屠杀。“革命失败，得了惨痛的教训，于是有了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和广州起义，进入了创造红军的新时期。这个时期是我们党彻底地认识军队的重要性的极端紧要的时期。”［4］P548因此，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开展了一系列武装起义，如南昌起义、广州起义、秋收起义和湘南暴动等，公开亮出了共产党的旗帜，建立了工农革命军。但是，到了井冈山斗争时期，又出现了一种新的不良倾向，就是红军只注重打仗，不重视宣传工作。毛泽东敏锐地看到了这一点，因此，1928年10月5日，他于宁冈步云山召开的湘赣边界各县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专门就宣传问题提出:“过去边界各县的党，太没有注意宣传工作，妄以为只要几支枪就可以打出一个天下，不知道共产党是要在左手拿宣传单，右手拿枪弹，才可以打倒敌人的。”［3］P192毛泽东主张将宣传工作突出到与军事工作同等重要的位置，克服了将军事与政治思想工作对立起来的单纯军事思想。在当时的背景下，如何宣传群众、发动群众，让群众积极参与革命斗争，巩固革命根据地，已经成为摆在共产党和红军面前的一道重大课题。

因此，在当时这样一种形势和条件下，通过标语口号这种群众喜闻乐见的宣传形式，再结合红军的实际行动，来使人民群众了解红军、了解共产党，就是一种最直接和最有效的方法。

二、苏区红色标语的主要内涵

在井冈山斗争和中央苏区时期，由于敌人的严密封锁和根据地条件的艰苦，宣传条件非常有限。怎么宣传?毛泽东因地制宜，提出运用标语、口号、布告、传单、简报、壁报、画报、演讲等各种形式搞好宣传工作。正因为如此，现在井冈山及原中央苏区的一些房屋墙壁上仍然保存着许多红色标语。这些标语，生动形象，内容丰富，而且通俗易懂，读来朗朗上口。苏区红色标语宣传的内容十分丰富，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类型:

1．宣传共产党的性质、宗旨与任务，扩大我党政治影响。这类标语主要有:“拥护中国共产党!共产党万岁!”、“实行马克斯主义!实行共产主义!”、“世界革命成功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共产党是真正为工农谋利益的政党”、“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指导机关”，还有《共产党十大政纲》。

2．宣传红军的性质、宗旨与任务，扩大红军影响。这类标语主要有:“红军是为劳苦工农谋利益的先锋队!”、“红军不拿工农一点东西”、“红军是工人农民的军队!”、“革命军军政官长不打士兵”、“红军士兵准许说话开会”、“红军中官兵伕薪饷一样”、“士兵组织士兵会”等。

3．宣传动员与激发群众参军参战，扩大红军数量。这种宣传动员主要有:“创造红军铁军”、“劳苦工农自动起来当红军”、“扩大红军，发展民族革命战争”、“扩大铁的红军”、“欢迎工农群众参加红军扩大红军”、“实行猛烈扩大红军”、“扩大红军一百万”、“勇敢的工农学生一致到红军中来”等。

4．宣传开展土地革命运动，激发农民的革命热情，巩固革命根据地。这一方面的标语主要有:“农民起来实行土地革命!”、“实行土地革命万岁!”、“工农暴动起来分田地!工人增加工资减少工作时间!”、“工厂归工人，一切土地归农民，瓜分地主田地”、“彻底实行分配土地”、“彻底平均分配土地”、“拥护苏维埃分田给农民”、“学习苏俄红军精神!无产阶级只有分了田地，才有饭吃有衣穿!”、“欢迎白军士兵打土豪分田地”、“来其(齐)心打土豪分田地”、“劳苦的工农群众团结起来打土豪分田地筹款子建立革命根据地”等。

5．宣传建立新苏区和红色政权，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这方面的标语主要有:“建设工农兵苏维埃政府!”、“建立苏维埃，工农兵团结起来”、“武装拥护苏维埃政府”、“建立全国的苏维埃政府”、“武装拥护全国赤色红”、“完成苏维埃新中国”等。

6．宣传反对帝国主义与封建主义的统治，树立起新的社会思想。这类标语主要有:“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扩大民主革命战争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地主阶级，打倒国民党政府，是目前革命的三大任务”等等。

7．宣传对敌统战工作，动摇敌人军心。这方面的标语主要有:“医治白军伤兵、优待白军俘虏”、“白军士兵是工农出身不要拿枪来打工农!”、“挨户团士兵兄弟们!你们家里难道不是穷人吗?”、“士兵不打士兵。穷人不打穷人。”、“红军中官兵伕薪饷穿吃一样白军里将校尉起居饮食不同”、“白军弟兄都是工农出身”、“欢迎挨户团丁拖枪过来当红军”等。

8．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罪行。这方面的标语主要有:“打倒英美帝国主义的走狗蒋介石”、“暴动起来打倒欺骗工农国民军”、“打倒屠杀工农的国民党”、“(打倒)背叛民权革命的国民逆党”、“打倒卖国卖民族的利益国民党”、“揭破反革命的一切改良欺骗武断宣传”、“消灭抢贫苦工农鸡鸭的国民党”、“推翻军阀国民党的政府”、“反对国民党的党化教育”等。还有揭露《国民党十大罪恶》。

9．宣传党的工商政策，保护中小企业，繁荣根据地经济。这方面的标语主要有:“取消苛捐杂税”、“实行保护小商人贸易!”、“实行民权革命!不妨碍小资产阶级的利益!”、“保护小商人做买卖”、“开办生产合作社”、“打倒高抬谷价的奸商!”、“保护小商人和小贩贸易自由”、“提高工农业生产事业”、“保护群众税收”、“苏维埃要注意水利，以防旱灾”、“加速春耕运动”、“努力春耕，节省粮食给红军”等。

10．宣传移风易俗，提倡新风尚。这方面的标语主要有:“打倒包办婚姻，实行婚姻自由”、“实行男女平等，实行自由结婚”、“打倒包办婚姻，禁止虐待童养媳”、“男女平权”、“反对老公打老婆”、“设立公共看病所，贫民看病不要钱”、“女子要读书识字”、“共产主义不是公姨主义，是主张男女婚姻绝对自由”、“建立农村学校，不要钱有书读”、“根本打破旧礼教………”等等。

11．反映“左”倾错误思想的标语。这方面的标语主要有:“烧、烧、烧，烧尽土豪劣绅的房屋!杀、杀、杀，杀尽一切土豪劣绅的人!”、“焚烧土豪劣绅及一切反革命的房屋、匪棚!”、“杀尽土豪及一切反革命派!”、“不烧无产阶级的房屋，只烧土豪劣绅及一切反革命的房屋。”、“一切工厂归工人”、“使小资产变成无产，然后强迫他们革命!”、“肃清AB团”、“纪念红色五月夺取中心城市”等。

12．其他类标语。宣传工青妇、儿童团等方面的标语也在这里一并反映出来。“实行劳动保护法”、“工人组织工会”、“优秀青年赶快来加入青年团!”、“青年工农暴动起来”、“少年先锋队是青年的武装组织”、“少年先锋队是红军赤卫军的帮手。少先队是红军赤卫军的后备队”、“劳动妇女必须参加(无产阶级)政权!”等。［5］

苏区红色标语，内容丰富，语言朴实，文体多样，形象生动，是当时苏区文化宣传内容的原始记录，为后人留下了弥足珍贵的革命历史文化财富，既是我们研究当时党的政治工作、文化工作、斗争历史的第一手宝贵资料，更是今天进行爱国主义教育、革命传统教育、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生动教材。

三、苏区红色标语的现实价值

以当代的视角来看，苏区时期的红色标语依然具有一定的现实价值。在改革开放新时期，面对多元价值观念的激烈碰撞和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在如何借鉴红色标语优化党的政策选择，提升党的政策和策略水平;如何借鉴红色标语搞好群众动员，促进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深入开展;如何加强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如何利用红色标语资源，推动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如何利用红色标语资源，搞好干部教育培训等现实问题上，红色标语所蕴涵的宝贵历史经验，仍然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笔者认为，苏区红色标语的当代价值主要集中体现在以下六个方面:

一是资政利用价值。

红色标语为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宣示共产党和红军的性质和宗旨，宣传共产党和红军的政策和策略主张等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为夺取中国革命胜利作出过重大贡献。红色标语见证了中国共产党发展壮大的形成过程，红色标语的发展过程构成了我党执政的重要历史资源。苏区的红色标语，作为对苏区那段血与火的历史的真实反映，真实地见证着我党执政的历史形成过程，宣告着我党成为执政党是历史发展与历史选择的必然结果，昭示着“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历史逻辑与发展规律。而这些遗存于苏区的珍稀的红色文化资源，同时又是我党加强执政能力建设的资政利用资源，是亟待开发的宝贵政治财富。时至今日，通过对红色标语的解读，仍可以体悟到革命战争年代那些正确的政策策略所蕴涵的积极意义和时代价值。而对于一些“左”的标语，则可以从中悟出邓小平同志1992年南巡讲话“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6］P375的深刻意义。从而对当前党和国家优化政策选择，提高政策和策略水平，提升党的执政能力，能够提供一定的借鉴与启示。

二是群众动员引领价值。

苏区注重群众动员工作，在党的领导下，坚持发扬红军强有力的政治宣传工作优势，采用召开会议、张贴标语、创刊办报、谈话谈心、优待俘虏等多种形式进行宣传鼓动工作，其中，红色标语是革命时期争取群众的重要武器。如，红一方面军前敌委员会于1930年11月10日发布了《宣传动员令》，提出了十二个“对白军宣传口号”，认为“每一个抵得红军一军”，提议“个个都拿起笔来写那十二个口号”，并且要求将《宣传动员令》“传布到每个乡政府每个工会，每个士兵会去”。［7］P32—33在苏区，每一次重大的军事行动或是政治运动之前，一定是宣传动员工作走在前面，起着动员、引导与教育的作用。红色标语宣传所起到的群众动员经验价值，为当前做好群众动员工作提供了一定的经验与启示。特别是目前党中央正在全党深入开展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苏区时期的红色标语宣传工作对当前深化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具有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红色标语所宣传的内容，正是切合了当时大多数人民群众的诉求和意愿，才能起到重要的动员与引领作用。当前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也必须注意做好群众动员工作，一方面要引领群众积极参与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另一方面，应该注意时刻以回应人民群众的诉求和呼声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关注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这样才能产生实际效果。

三是文化宣传启示价值。

苏区红色标语宣传为当前的文化宣传工作提供了一定的启示。当年苏区时期，党和红军的最高领导者，一方面非常重视宣传工作，另一方面非常注重宣传的方式方法，对标语宣传的内容、口径，甚至书写方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和规定。如，1929年4月17日，红四军为规范红军标语宣传，在赣南的于都，以红军第四军政治部的名义发布了《红军标语》，在标语前还特别补充了九条写标语的注意事项。如“不要写草字省笔字。慢一点写，力求写得好看，不要性急乱涂。不要写错，不要遗落字，一个标语写完须查看一遍才走。”［7］P3－41929 年 10 月，红四军前委宣传科专门编写了《宣传须知》，标语不仅被列为第一个宣传方式，而且再次明确了标语宣传的技术，共有五条。［7］P21“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理论武装就跟进一步。”［8］在当前复杂的国际与国内背景下，必须从推动事业长远发展、巩固党的群众基础和执政基础的高度，充分认识搞好党的宣传工作的极端重要性，增强做好宣传工作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时刻注意改进宣传的方式方法，提高宣传的生动性与感染力。从井冈山到中央苏区，开展对红色标语的系统研究，对新时期开展文化宣传工作，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有着极其重要的时代价值和现实意义。

四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

苏区红色标语的主体部分是土地革命战争年代形成的，作为战争年代的物质和精神文化遗产，其核心和灵魂是在当时环境下孕育生成的一整套政治价值观念。在革命战争时期，经过血与火的战斗洗礼，人们最终见证了革命先烈们忠诚、奉献、求实、民主、为民等一系列的政治价值取向。苏区红色标语所体现出来的价值范畴表明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广大的革命群众对政治价值理念的不懈探求。在新时期发掘与运用苏区的红色标语，全面深刻地提炼出其中的精华部分并发扬光大，既有利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发展，同时也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大众化提供了很好的文化氛围和实践环境。

五是干部教育培训利用资源价值。

目前苏区遗存了许多标语，这些保留下来的标语遗址和其中蕴含的可歌可泣的革命故事，既是宝贵的精神财富，也是开展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资源。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就是充分利用井冈山及其周边不可多得的宝贵红色资源进行干部教育培训的一所国家级干部培训院校，学院的教学设计理念就是每一个现场教学点都是一个生动的课堂。在革命旧址旧居进行现场教学，通过学员的亲身体验、现实感染与现场感悟，达到提升党员干部党性宗旨、增强理想信念的目的。井冈山行洲红军标语群旧址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有红军标语30多条;在茅坪乡苍边村中共湘赣边界第一次代表大会旧址，原“谢氏慎公祠”和八角楼旧址的墙壁上也有老红军贺子珍及红四军士兵委员会宣传部等写下的10多条标语;在龙市红军军官教导队旧址——龙江书院石门上有一副对联:“红军中官兵伕薪饷一样，白军里将校尉起居不同。”在朱毛红军会师纪念馆里面的一面墙壁上面，也有从原宁冈县各乡镇拓印过来的20多条红军标语。这些地方都是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重要的现场教学点，学院许多重要班次都会拉到这些现场点进行教学活动。红色标语文化中所蕴含的革命先烈们坚定的理想信念、崇高的道德风范、真挚的爱国情怀对于教育广大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帮助他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有着很大的价值。

六是标语保护与红色旅游资源开发价值。

苏区红色标语是不可再生的珍稀文化遗产，苏区红色标语距今已有80多年时间，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由于各种原因，许多珍贵的标语已经或正在不断地消失，红色标语的保护现状不容乐观。可以预见，如果对于现有遗存的一些零散的标语不及时进行加固、修复、揭取，20年之内，这笔珍贵的红色文化遗产将会损失殆尽。在中国革命战争中，扮演过重要角色的红军标语，值得人们去收集、研究和保护它。通过对苏区红色标语的研究，能够对原苏区遗存的标语资源有一个系统的梳理、了解，有益于更好地保护苏区红色标语资源。另外，作为红色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红色标语有着重要的经济开发价值。目前我国红色旅游方兴未艾，一些革命老区可以利用红色标语作为推动区域红色旅游的独特资源，同时，整合资源，把红色标语资源与其他红色资源相结合，综合开发利用，以红色文化为主带动老区生态文化、古迹文化的综合开发，用“红”、“绿”、“古”三色资源共同推动当地经济的发展，为老区经济腾飞做出一定的贡献。

［1］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党史资料编研协作小组，井冈山革命博物馆编．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上卷)［Z］．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

［4］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颜清阳．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红色标语宣传及其历史作用［J］．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学报，2011(5)．

［6］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7］江西省文化厅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工作委员会．中央苏区革命文化史料汇编［Z］．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4．

［8］张伯里．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理论武装就跟进一步［N］．学习时报，2011－0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