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叶学丽
凯丰与土地革命和抗战时期党的青年工作
文 / 叶学丽
凯丰从事党的青年工作主要经历:
凯丰(1906-1955)1927年3月凯丰加入共青团。同年底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30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31年3月在共青团的五届四中全会上增补为团中央委员,任团中央巡视员。会后赴香港任共青团两广省委书记,不幸被叛徒出卖被捕,后经党组织营救出狱。此后留上海工作,任团中央宣传部长。1933年秋在江西瑞金任团中央局书记。1934年10月随主力红军长征,1935年10月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共青团中央局在瓦窑堡恢复工作,凯丰担任团中央局书记和中央团校校长,1936年4月由冯文彬接任。1941年3月至1943年3月由中宣部长兼任中央青委书记,同时担任解放区青年联合会筹委会主任。
凯丰,原名何克全,又名何凯丰,是一位无产阶级职业革命家,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是我国青年运动的重要领导人,我们党杰出的理论宣传家。
1906年2月2日凯丰出生于江西省萍乡县老关乡三角池村,1921年考入萍乡中学。由于受五四运动的影响,萍乡中学的校长和老师在学生中传播新思潮,激发了凯丰的爱国热情。1924年冬天,萍乡中学举行罢课,打掉了代表守旧势力的县教育局,凯丰参加了这次行动。1925年上海爆发五卅运动的消息传来,萍乡工学商各界奋起响应。萍乡中学成立了学生会,凯丰被推选为学生会的干部。他带领宣传队,上街进行反日宣传演出,到各家商店检查日货,积极声援了这一爱国运动。同年夏天,凯丰在萍乡中学毕业,以优异成绩考入武昌高等师范学校(后改为武昌中山大学)。凯丰在这里找到了一些马列主义的和进步的书刊,爱不释手地偷偷阅读起来。他特别爱读中共中央的机关刊物《向导》和鲁迅主编的《莽原》、《语丝》等,觉得茅塞顿开,思想很快就倾向革命。他除了经常向进步刊物投稿还担任校刊的主编,常在校刊发表文章。1926年春,国家主义派头目陈启天到中华大学讲演,大力鼓吹国家主义,反对共产主义。凯丰带动一部分同学去把讲演会抵制掉了。当局逮捕了几个学生,凯丰又组织援助被捕同学会,坚持斗争。1927年3月凯丰加入了共青团。5月,他作为学生运动的骨干分子,出席了在武汉召开的全国学生代表大会,并在大会秘书处工作。6月,他被任命为武昌中山大学共青团支部书记,7月,上级组织任命他为团武昌山前区区委宣传委员。
大革命失败后,为了保存力量,共青团武汉市委决定凯丰去苏联学习。1927年9月底凯丰到达上海,年底他进入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三年间凯丰系统地学习马列主义基本理论和经典著作,1930年暑期凯丰被调到少共国际办的团校学习了三个月而后回国。1930年12月凯丰由秦邦宪介绍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1931年初,他作为团中央巡视员前往香港巡视两广地区团的工作。3月回上海出席了共青团的五届四中全会,并被增补为团中央委员。会后又赴香港任共青团两广省委书记,不幸被叛徒出卖被捕,后经党组织营救出狱。此后留上海工作,任团中央宣传部长。
“九一八”事变后,中共中央及时发出号召,坚决抵抗日本帝国主义的武装侵略。为了加强宣传工作,团中央创办了一个公开的刊物《东方青年》,由凯丰任主编。他在《红旗周报》、《东方青年》等报刊发表了很多文章,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罪行和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他尤其肯定了青年学生的爱国热情,驳斥了所谓“读书救国论”。凯丰还分析了学生运动的特点,指出了学生的斗争应与工农的斗争密切结合,以及在新形势下共青团组织的任务,为正确引导、推动青年学生的爱国民主运动,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1933年初,上海的党组织遭到大破坏,党中央领导人陆续撤离转移至中央苏区。2月间,团中央也受到破坏,只剩下凯丰一人。于是,中央决定派凯丰赴中央苏区。4月凯丰到达瑞金,仍任团中央宣传部长。同年秋凯丰接替顾作霖任团中央局书记,时年27岁。
在主持团中央局工作期间,他着重抓了扩大红军、团的建设和协助教育三件事。
中央苏区的第四次反“围剿”战争取得胜利后,蒋介石向红军发动第五次反革命“围剿”。党中央和苏维埃政府发出了“扩大百万铁的红军”的号召,得到了苏区各种组织和苏区人民的热烈响应。凯丰撰写了《战争与青年》一文,号召团员和青年参军参战。凯丰提议建立一支属于共青团自己的武装,并起草了《关于创建“少共国际师”的决定》。仅两个多月时间,由7000多人组成的少共国际师就正式成立了,其中青年团员占70%以上,战士平均年龄18岁左右,政委肖华才19岁。这支部队1933年8月5日正式成立,9月上旬开赴反“围剿”战场,一连打了几个胜仗,受到朱德、周恩来、杨尚昆的联名电令嘉勉。中央红军长征时,该部队随主力长征。遵义会议后,全军整编,少共国际师和红一军团合编。少共国际师的英名,永垂中国共青团的史册。
凯丰十分重视团的组织建设。在调查中他发现当时苏区团工作中两个惊人事实:一是中央苏区共青团组织发展速度比“白区”上海团组织还慢!二是苏区的团组织在数量上远远落后于党的发展。基于这样的现状,凯丰写了《苏区团的组织状况与我们的任务》一文,就苏区团组织的阶级结构、发展工作中的障碍进行分析,提出大力发展团员,扩大团的组织,以适应革命战争和根据地建设需要的建议。在他的领导下,苏区共青团组织迅速发展,团员从1932年的12270名,增长到1933年的73780名,有效地团结了广大青年群众。
凯丰在调查中还发现,当时苏区团组织中的成员流动现象比较严重,一些青年加入团组织后,马上又流出了团组织。凯丰分析认为,苏区团发生流动现象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会议“征收”团员方式的弊端、支部基层组织对于新团员没有分配适当的工作、入团后的教育没有跟进。为此,凯丰明确提出 “转变我们的征收工作的方式,把征收的工作放在日常的工作上面去”;“改善支部的工作,分配他们以适当的工作,发展团内的民主与自我批评,健全支部生活”;“发展对团员的教育与团内的教育网”,对新入团的团员进行教育和训练。”
在革命战争的艰苦环境里,教育部的工作是苏维埃政府工作中最薄弱的一环。凯丰认为:教育工作与青年有着特别的关系,为此他领导团组织发起了对教育部工作的协助运动。1933年10月23日,凯丰等人代表团中央与教育部订立了协助条约。他要求“团应当成为这些学校的创办者与协助者”。在二次全苏区大会前,动员122个团的干部,到地方的和中央的教育部工作,要协助教育部在瑞金和兴国各创办一个中等学校,在中央教育部下创办一个列宁师范学校。他规定每个团员要消灭10个文盲。此后,各级团组织和广大团员为扫盲、动员学龄儿童入学、创办各类学校做了大量工作,推动了苏区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
1934年10月,凯丰任红九军团中央代表,随中央红军长征。次年10月到达陕北后,他出席了瓦窑堡会议,会后他受命重组共青团中央局,任团中央局书记和中央团校校长
1937年2月到12月,凯丰担任了中共中央宣传部长,他一如既往地关心青年工作。
“一二九”运动后,北平天津华北地区的学生运动迅速发展起来,推动了全国的抗日运动。但是西安事变爆发后,有相当一部分年轻人思想不是极“左”就是极右。极“左”的认为不能释放蒋介石,极右者主张讨伐张学良杨虎城。对待风起云涌的学潮和学生中的问题,著名记者王芸生在《国闻周报》上连续发表《寄北方青年》6 篇公开信,提出学生“读书第一论”与“学生不党论”。这一组文章发表后,在国内引起了巨大反响。时任中央宣传部部长的凯丰亲自著文参加讨论。在《我们所望于北方青年者》一文中充分肯定了青年的抗日救国的热情,对抱有极“左”极右思想的青年进行了纠错和规劝,并针对王芸生文章中把北方青年运动内部发生的问题归咎于共产党的错误观点,从事实、逻辑层面逐一进行解释与批驳。强调中国共产党坚决主张团结民主抗日救国力量,“愿北方青年以抗日为重!在抗日救国的基础上团结起来!”他的文章得到了毛泽东的肯定,要求他应当多写几篇。凯丰没有辜负毛泽东的厚望,又写了《寄语北方青年》发表在1937年6月22日《解放周刊》上。
1938年2月,凯丰任中共中央长江局委员、宣传部部长等职务。翌年1月凯丰任南方局常委兼宣传部部长和文化工作委员会书记。在此期间,凯丰充分利用《新华日报》《群众》等我党掌握的报刊舆论阵地,以公开身份出席青年界的各种集会并进行演说,发表了《论目前中国青年运动的任务》《今年的国际青年节与中国青年运动》《中国青年的责任》等文章,号召中国的青年们为争取中国的民族独立自由解放而斗争。
1940年11月凯丰回至延安任中央宣传部代理部长。1941年2月19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凯丰兼任中央青委书记,同时担任解放区青年联合会筹委会主任。他为动员和组织广大青年投入抗日战争做了大量工作。
1942年1月,他领导召开了“中国青年反法西斯大会”。会议通过了加强全国青年团结,建立临时性的青年反法西斯的领导机关,号召全国青年参加抗日军队等8大要案。凯丰被选为“中国青年反法西斯临时委员会”委员。会后他加强了与日本、朝鲜、新加坡等国青年反战组织的联系,团结了更广大的青年群众。
凯丰在土地革命和抗战期间从事党的青年工作,对推动苏区共青团工作的发展与扩大,争取更多的青年参加抗日做出了重要贡献。
(作者系团中央青运史档案馆副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