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体干细胞在器官移植应用中的伦理展望*

李晓彬，徐静汶，刘 欣，2，程卫东，3

（1兰州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所，甘肃 兰州 730000，lixiaobin@lzu.edu.cn；

2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北京 100700；3南方医科大学中医药学院，广东 广州 510515）

干细胞伦理

成体干细胞在器官移植应用中的伦理展望*

李晓彬1，徐静汶1，刘 欣1，2，程卫东1，3

（1兰州大学中西医结合研究所，甘肃 兰州 730000，lixiaobin@lzu.edu.cn；

2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北京 100700；3南方医科大学中医药学院，广东 广州 510515）

成体干细胞应用于器官移植比胚胎干细胞更具优势，因为病人可以使用自己的成体干细胞，制造替代器官，同时也能够减少器官买卖，保证公平，防止道德滑坡，并且有着较高的社会认可度。为了更好地维护人类的健康利益，需对两者的结合进行科学的管理和伦理规范。这样，才会使再生医学的研究在器官移植领域取得进步。

成体干细胞；再生医学；器官移植；伦理；道德

器官移植技术是现代医学科技成果的具体体现之一，它的出现给那些因自身脏器功能受损而不能发挥相应能力的人群带来了生的希望。但器官移植从一开始就饱受争议，除了其本身研究发展中的技术壁垒如离体器官的缺血保存、同种或异种移植的免疫排斥等，更主要的是器官移植在社会属性下的道德伦理评判。成体干细胞技术的引入对于破解这一困惑具有一定意义。

1 成体干细胞的研究及伦理意义

1.1 干细胞的分类及含义

根据生物体发育的先后顺序，干细胞可分为胚胎干细胞和成体干细胞。胚胎干细胞的持续分化可形成一种潜在的多能干细胞。这些细胞在机体内不会持续分化，而会长期保持自己的分化潜能，当受到一些特殊的干预刺激后，又重新活跃起来，继续增殖和分化，根据机体特异性的需求变成机体需要的细胞类型，发挥相应的作用。也可以说它们是存在于组织器官中尚未分化，但同时具有潜在自我修复和再生组织能力的细胞，如造血干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等。

而人体之所以有一定的再生能力，是依靠成体干细胞的存在。比如，人体表皮的再生、血液细胞的更新、头发指甲的生长。其原因是我们体内的成体干细胞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具有组织再生的能力，一方面可以维持有机体正常的新陈代谢；另一方面也可修复已受损的细胞组织，保证有机体器官的正常生理活动。

1.2 应用成体干细胞在器官移植上的伦理突破

胚胎干细胞也被称为全能型干细胞，理论上有机体各种功能的细胞都可以被其分化产生。但胚胎干细胞存在于胚胎的囊壁内层，如果要取得它就必须破坏胚囊。但在伦理道德方面，这种做法存在广泛争议。比如宗教人士认为，作为人类最早阶段的生命，只要人类存在，胚胎就存在，并将胚胎看作是有潜能的位格人；［1］反堕胎人士也认为，胚胎的存在在通常情况下并没有威胁到人的生命，因此没有理由将其破坏。［2］人类的胚胎是具有尊严的存在物，胚胎干细胞研究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杀人行为。从临床角度来看，干细胞的分化被称为细胞的功能化过程，但细胞核内所具有的遗传信息是相对固定和唯一的，这种功能化的固定可以产生出不同类型的细胞。但是对胚胎干细胞而言，卵细胞所具有的一种神奇能力是让经过二次分化最终形成的精子进行功能性初始化，结合成功后的受精卵会不断的分裂形成人体所需要的各种细胞，在理论上讲，这个胚胎完全可以发育为一个人。

与胚胎干细胞相比，成体干细胞的特点是功能化的唯一性，它不具备也不可能拥有自主分裂转化为人体任何一种细胞的能力，即多样性。使用成体干细胞具有许多优势：首先，病人可以使用自身的成体干细胞，制造替代器官，进行自体移植，这样组织器官的相容性就得到了最大的保证，减少了免疫排斥，比如2007年1月，美国Pediatrics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报道了美国伊利诺伊州的一家医院，用自体脐血移植治疗一名患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ALL）的儿童，获得了成功，这也是有关此方面内容的首次报道。《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也报道过自身或亲属脐血供体治疗白血病存活率高于接收非血缘关系治疗存活率的2.2倍；其次，从获取的途径来看，人体器官供体的选择性容易导致三个结果：其一，器官质量的可靠性无法保证，如供体本身是否有遗传疾病、器官本身质量如何等；其二，富有人群可能会在对器官的使用上占有主导地位，形成所谓“马太效应”，损害医疗公平；其三，商业利益的介入引发犯罪，不法之徒通过损害他人健康甚至剥夺生命来获取人体器官，牟取暴利。正因为如此，对于器官移植的其他途径的研究就变得迫切而又现实。成体干细胞可以从病人自身身体获取，可减少由于器官缺乏而引起的器官买卖，最大限度的保证公平性，防止道德滑坡；最后，从社会公众的接受程度来看，使用成体干细胞进行器官移植，不存在广泛而尖锐的争议，认可度较高，可有利于其更深入的实验研究。

2 成体干细胞技术与器官移植技术结合的道德评估及展望

器官移植技术属于医学技术的拓展和延伸，其目的都是为了减轻或减少人体由于自身脏器器官的损伤而给身体本身带来的负面影响，提高生命质量。但必须要明确一个前提，即人的双重属性——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任何科学技术的发展最终目的是为了人本身，也可以说是满足双重属性的最大化。换句话说，器官移植的研究开始于人的自然属性，在此层面上更强调“生物学意义的人”“人所领会的是人借助对象而表达人性的东西，归根到底是领会自己、认识自身最内在的本质性”。［3］但随着研究的深入，除了技术本身壁垒的突破，单纯以研究“生物学的人”还会面对瓶颈的制约——伦理道德。尽管东西方文化存在诸多差异，但在对器官移植的看法上却是一致的。因此鉴于对人本身研究的严肃性和人类社会的可能影响，必须对它进行管理。管理是为了实现在促进科学进步与提供伦理和实践上的防卫措施之间、病人和社会利益之间的合适的平衡。［4］

科学技术的发展一方面可以造福全人类，但如果背离了理性价值的引导，也会给人们带来不可预估的损失。因此，器官移植的终极目的应是“自然和社会属性相统一的人”。成体干细胞在器官移植技术中的介入，其根本目标也是为了人双重属性的统一。就在最近，日本医学界在全世界首次使用患者自体皮肤细胞，诱导培养出多能干细胞，在此基础上培养出视网膜细胞，对一名患者眼部受损视网膜实施替换移植，获得成功。设想有一天，我们可以降解在心脏病患者损伤部位周围干细胞的疤痕组织胶原纤维蛋白酶分化出新的心肌细胞，或者通过细胞外基质这种天然的黏合剂，避免组织器官形成糊状，并释放信号分子，修复自身肌肉或器官组织。［5］虽然研究还面临着很多困难，但只要做到“以人为本”，以人类整体、长远的生存目标为考量，它将使得再生医学的研究在器官移植领域得到真正进步的意义。

［1］Xu ZW.Bioethics：An ethical assessment ofmodern biotechnologies［M］.Nottingha-m：Inter-Varisity Press，2002：211.

［2］See Suzanne Holland，Karen Leacqz，and Laurie Zoloth（ed），The Human Embryonic Stem Cell Debate［M］.MIT Press，2001：63.

［3］肖荻.论人的自然无意识［J］.江西社会科学，2005，（2）：56.

［4］邱仁宗，翟晓梅.关于干细胞研究及其临床应用伦理管治的回顾与展望［J］.中国医学伦理学，2009，22（5）：3-9.

［5］Makkar RR，Smith RR，Cheng K，et al.Intracoronary cardiosphere-derived cells for heart regeneration after myocardial infarction（CADUCEUS）：a prospective，randomised phase 1 trial［J］.Lancet，2012，379（9819）：895-904.

Ethical Reflection on Adult Stem Cells for Organ Transplantation

LIXiaobin1，XU Jingwen1，LIU Xin1，2，CHENGWeidong1，3
（1 Institute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and Western Medicine of Lanzhou University，Lanzhou 730000，China，E-mail：lixiaobin@lzu.edu.cn；2 Institute of Chinese Materia Medica，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 100700，China；3 Schoo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of Southern Medic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515，China）

Adult stem cells used in organ transplantation ismuch more advantage than embryonic stem cells，because patients can use their own adult stem cells，andmake replacement organs，also can reduce the organ trade at the same time，guarantee the fairness，preventmoral landslide，and have higher social recognition.In order to better safeguard the human health benefits，for a combination of both scientific management and ethics.So，it would make the research of regenerativemedicine get progress in the field of organ transplantation.

Adult Stem Cells；Rerenerative Medicine；Organ Transplantation；Ethics；Morality

R-052

A

1001-8565（2014）05-0676-02

2014-02-17〕

2014-05-19

〔编 辑 吉鹏程〕

兰州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编号：lzujbky-2012-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