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

张炳隅

1.春秋末期，鲁国名士颜阖到卫国游历。卫灵公热情接待，并欲聘请颜阖做他儿子蒯（kuǎi）聩（kuì）的老师。

2.颜阖早已听说蒯聩十分凶暴，动辄杀人，国人十分畏惧。他犹豫不决，便去拜访卫国有名的大夫蘧（qú）伯玉。

3.颜阖对蘧伯玉说：“听说蒯聩常常随便杀人，现在要我做他的老师。如我放任他自行其是而不加引导，他将来必定乱邦害国；如我约束不让他胡作非为，他现在就会危及我的生命。你看如何是好？”

4.蘧伯玉叹道：“做世子蒯聩的老师，就应该处处谨慎，不能轻易去触犯他，否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这就好比一个人爱自己的马，看到有虫子咬马便急于去拍打，结果马受了惊吓，狂奔乱跳，反而把人给踢死了。”

5.说到这儿，蘧伯玉又不慌不忙地对颜阖讲了一件有趣的事：有一天，他驾车外出，忽然发现路上有一只螳螂，怒气冲冲地张开两臂，企图阻止车轮向前……

6.然而，螳臂怎能挡住前进的车轮呢？车子照样行进，可怜的螳螂却被车轮碾得粉碎。

7.蘧伯玉说：“螳螂之死就在于不自量力。今天你也和那只螳螂一样，自以为有很大的才能和力量，可以改变蒯聩的残暴习性。依我看，恐怕也是不自量力，难免要粉身碎骨的！”

8.颜阖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忙移席谢教。他决定不去触犯蒯聩，争取早日离开卫国。后来，蒯聩果然闹出事来，被人杀死。

（选自《中国成语故事》，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