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凯
师陀短篇小说研究综述
姚 凯
师陀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杰出的小说家,他以其独特的文学创作风格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占据一席之地。对于师陀的研究由早期的单篇文本分析逐渐走向综合研究,但仍然有可供深入研究的空间。
师陀;短篇小说创作;研究综述
在中国现代文学众多作家中,师陀或许并不引人注目,但他以独特的文学创作风格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的短篇小说集《谷》和何其芳的《画梦录》、曹禺的《日出》曾同获1936年《大公报》的文艺奖金,并且在现代文坛上呈现了像《果园城记》这样的佳作。但由于他的创作游离于当时的主流话语之外而成为边缘性的作品,因此在其生前身后终未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有关文学史也只是一笔带过,评论文章寥寥无几,与许多同时代作家相比,师陀显得更加落寞。本文对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状况进行梳理,以期探讨师陀短篇小说研究的新领域。
师陀在1936年到1949年间共创作了6部短篇小说集:《谷》(1936年)、《里门拾记》(1937年)、《落日光》(1927年)、《野鸟集》(1938年)、《无名氏》(1939年)、《果园城记》(1946年),其中《谷》是师陀发表的第一部小说集,获得1936年《大公报》的文艺奖金。王任叔在《评〈谷〉及其他》中充分肯定了小说的讽刺性和反抗性,认为《谷》是讽刺社会现实的作品,作者“秉着一支很巧妙的讽刺的笔,有时不免带一点点油滑,将世态尽量鞭打一番”,“有敢于正视现实的胆量”。[1]孟实在《〈谷〉与〈落日光〉》中,对于《谷》的研究是从“外来者”的角度出发,认为从乡村流落到城市的人有种身份的落差感,这种身份的落差感为师陀短篇小说的创作提供了某种契机。[2]论者从以往具体文本的分析转向对作者创作姿态的研究,拓宽了研究空间。金丁的《论芦焚的〈谷〉》从艺术角度充分肯定了师陀短篇小说的创作成就,并对“技巧外现”的创作手法给予了中肯的评价,既看到了“技巧外现”是师陀的独到之处,也指出了“有些地方为技巧所累,使人感到繁冗”[3]。
刘西渭从对《里门拾记》与《湘西散记》和《南游记》的比较中,发现师陀小说《里门拾记》的独特之处。刘西渭指出师陀写出了“活脱脱的现实”,“无数苦男苦女的泪水”,用诗意的语言揭示社会现实的黑暗丑陋,并指出诗意和讽刺是师陀小说的主要特征,“诗是他的衣饰,讽刺是他的皮肉”,而创作的起点来自对永生人类的同情。[4]刘西渭的评价打破了以往孤立研究具体小说文本的传统,将其与同时代具有相同创作倾向的作品进行比较分析,这种研究方法更能清楚地看到师陀短篇小说创作的独特性。杨刚也对《里门拾记》进行独创性的解读,他一方面指出师陀在文笔上与鲁迅具有相似之处,“掩不了它字里面的和善,那使他在恶骂的时候并不见出刀笔”,另一方面也指出不同的地方,“鲁迅近于宫笔,芦焚则滃之点染,取其神似而已”,并对其中具体的篇章进行分析,展示了中国农村那片广大的原野和“合于那片原野气质的人物”,更为重要的是杨刚指出了师陀小说对中华民族国民性的反思。[5]杨刚比较系统深入的研究,为后来的师陀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无名氏》这部短篇小说集发表于抗战时期。杨洪对《无名氏》集中的5篇小说进行解读,他认为这些小说批判和揭露了日本侵略者以及地主保长的凶狠残暴,歌颂了下层农民的坦诚直率,并指出师陀小说创作的基点来自于“作者深爱着农民”,但也认为《无名氏》的创作只不过是师陀愤慨情感的激发,而不是真正生活体验的结果。[6]
发表于1946年的《果园城记》是师陀的代表作,标志着师陀在文学创作上的成熟。对于《果园城记》的研究,已经进入一个相当成熟的阶段,关于它的学术论文很多。以1949年为界,前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本的思想情感和艺术手法上。肖下认为师陀在《期待》中“画出一种人类的生活情感,这情感是深邃的,也许又是伟大的”[7],充分肯定师陀小说的诗意和真挚情感。唐迪文认为《果园城记》中“师陀先生的处理方法是水乳交融的,水是这次拜访果树园的印象,乳是自己与果树的回忆”,赞扬了师陀“炉火纯青的,质朴而又沉重的笔触”,并指出“果园城是古老的内地中国的一个投影,也是一篇素朴的诗”[8]。
综上所述,1949年以前对于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可谓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其主要成就在于对单篇作品的思想和艺术分析的层面上。在思想上,研究者已经注意到师陀作品中的思想内涵,诸如对中国社会现实的悲愤,对人类的同情,对农民和土地的热爱,以及对官僚恶霸的讽刺等;在艺术上,研究者看到了师陀小说富有诗意的语言,散文化的结构,古朴沉滞的风格。
这一阶段的研究为以后的师陀短篇小说研究打下了良好基础,这一阶段的研究不足之处是研究视角相对狭窄,有些评论只是一种简短的读后感,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学术论文,没有形成一套系统的研究方法等,这些缺陷和空白为后来的研究者留下了空间。
师陀短篇小说研究真正意义上的蓬勃发展在1979年之后,这一时期在研究观念、研究视角、研究深度上都有了长足的发展,涌现出许多学术成果。下面从意象研究、文化研究和哲理研究三个方面进行论述。
1.意象研究
阅读师陀的短篇小说,不难发现他在描述自己家乡时,反复出现了“荒野、荒村、弃园”等意象,进入新时期后,许多研究者开始关注师陀短篇小说中的这些“废墟”意象。李方亮在《废墟中的返乡——师陀短篇小说中的意象解析》中将师陀短篇小说中的意象分为四大类深入分析,他认为师陀之所以在文本中反复重现荒原意象,是作者用返乡的眼光以“我”这个叙述者的身份来对这种情感进行感知与书写,揭示“离乡—返乡—无乡—再离乡”的主题,将师陀对于废墟意象的营造归于他的“还乡病”。[9]论者虽然注意到意象和作者乡愁的关系,但文本只限于罗列观点,未能真正做到理论和材料的融会贯通。
张永的《论芦焚乡土小说创作的荒原意象》对师陀小说的荒原意象进行了专门探讨,他认为师陀对果园城异化民俗的描写、对知识分子变异心态的展示等构成了“荒原意象”,凝聚着作家深沉复杂的乡土情结。透过这一意象,展现了中原乡村大地的苦难和病态,对这一意象的关注表现了作者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和民主主义情怀。[10]
余党绪《跋涉与沉思——论师陀小说的文化品格》专门解读了师陀短篇小说中 的“废墟”。[11]他认为在荒凉阴森的物象中融入了作家难以言传的悲凉和哀愁,它既象征着废墟上人物的命运和极速走向没落的宗法社会,也象征着比废墟古旧得多的传统文化。余党绪将 “废墟”意象与宗法制文化相结合,以批判中国传统封建文化。这篇论文的闪光点在于作者从意象的角度来反思中国传统封建文化,以意象的研究带动文化的研究。
2.文化研究
1980年9月,改革开放初期,市面上各种现代化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一天,我高中时期的一位同学将他亲戚从香港带来的一卷135彩色胶卷交给我,让我帮他拍摄全家福,出于职业习惯,我敏锐感觉到这卷胶卷非同一般。此前,我一直用的是公元牌黑白胶卷和幻灯色盲片,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彩色胶卷,还是进口的“柯达”彩色胶卷。
这一时期文化研究的成果最为突出,出现了几个研究热点:如有关师陀短篇小说的文化批判研究、文化品格研究等。这种文化研究不仅拓宽了研究空间,而且沟通了文学和文化之间的桥梁,为后来师陀短篇小说的文化研究奠定了基础。
(1)文化批判研究。新时期,许多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者跳出了单个文本的研究框架,将师陀的短篇小说与中国传统宗法制文化的批判结合起来,以具体文本的内部结构来思考作者对中国传统宗法制文化的态度。殷卫星的《略论师陀的短篇小说》对师陀的短篇小说进行了专题式的解读,以具体的文本分析探究师陀的作品与文化的价值。他将师陀小说中的人物分为三种类型:“被统治阶级、知识分子、统治阶级”,以这三种人物类型来揭示中国人民与传统宗法制文化的关系,控诉了宗法制文化的腐朽、残酷,批判了“政治,经济和宗法三位一体”的中国宗法制统治模式。[12]殷卫星从文化批判的角度,通过对传统文化压制下的小城人民生活状态的描述来反思中国传统宗法制文化。王理香的《从“百顺街”谈师陀小说的文化批判》从“百顺街”这个小处入手,分别就小镇人民的生活状态、乡村农人的心理活动以及甘受环境奴役三个方面探讨师陀短篇小说文化批判的对象和主题。[13]
(2)文化品格研究。所谓的文化品格是指作家在文学作品的创作过程中所具有的独特文化取向和创作追求。在新时期,文化品格的研究已经成为一个研究热点,这种研究方法能够透过历史文化的表层发现那些被遗忘、被掩盖事物背后的真正意义。余党绪在《跋涉与沉思——论师陀小说的文化品格》中深入探讨了师陀短篇小说“离开—归来—再离开”的写作模式,并以此认为作者笔下人物的离开不是因为生活的贫困而是“出于个人的自由选择,出于精神追求上的某种要求”[11]。联系作者的生平经历,该文认为作者的创作是受“城市/乡村、现代/传统”矛盾分立的影响,这种文化上的矛盾为作者的文学创作提供了机遇。城市虽为他提供了生存的空间,但他的创作来自乡土,所以他笔下的主人公多是徘徊于乡村和都市之间的“流浪者、跋涉者”,他们在精神和肉体上受到双重的折磨。余党绪将小说中的“流浪者”、“跋涉者”与作家本人身处的文化角色相联系,以突显其创作的文化品格与价值取向。刘增杰是第一个系统评价师陀短篇小说创作的学者,1982年他的《师陀小说漫评》采用了社会历史批判的方法来研究师陀的短篇小说,并将师陀前后期的文学作品相比较,以此来分析师陀创作风格的转变。[14]刘增杰从作品的思想内涵、艺术手法等方面来探究作者的文化品格,客观全面地论述了师陀在批判社会现实,反映劳动人民精神美方面的得与失,并且对师陀短篇小说中的诗意语言、散文结构和地方色彩等方面进行深入探究,从中窥测作者所具有的文化品格。梁鸿的《论师陀作品的诗性思维——兼论中国现代乡土文学的两种诗性品格》通过对师陀作品中“异乡”和“故乡”意象的解读,着重分析了师陀短篇小说所具有的诗性品格及其在现代乡土文学中的价值与意义。[15]他认为中国现代乡土文学的诗性品格基本上循着两条道路向前发展:古典诗性和现代诗性,并从这两条道路出发来探讨师陀短篇小说所具有的文化品格。
3.哲理研究
对师陀短篇小说的哲理研究是近几年来新开辟的领域,研究者不再局限于文本的思想内涵、审美追求,而将研究上升到一个哲理的高度,以哲学理论为背景寻找师陀短篇小说的独特性。刘敏慧、周鸿的《乡土中国的忧伤凝眸——师陀短篇小说集〈果园城记〉读解》从两个层次来解读《果园城记》。[16]首先,他们认为《果园城记》是以一种悖论的情感方式透视中华民族的社会文化性格,将对以“果园城”为代表的小城世界的思考引向历史的纵深,从具体的文本中挖掘作者对乡土中国的复杂情感;其次,作者从时间的角度探究《果园城记》的哲理意义,通过对静止时间的解读发现作者对历史的凝视,对个体生命迅速消亡的反思。钱理群的《试论芦焚的“果园城”世界》从三个方面来挖掘师陀小说的哲理意义。[17]首先,作者发现在师陀小说中大量出现“凝望、飞翔、幻想”等词语,他从作者笔下男女主人公“凝望”的神态、“飞翔”的欲望、“幻想”的天性中看到作者对生命的礼赞,对美和善的追求,使研究进入了“人”的精神本质形而上的层次;其次,论者发现了作品中“跋涉者”的形象,这些“跋涉者”在欲望的驱使下,挣脱生活的镣铐,寻找精神的归依,但却陷入了都市与乡村的缝隙,透露出一种深沉的绝望;最后,论者又发现“时间”所蕴含的哲理内涵,指出时间将证明生命是美好的并且是永存的。这篇论文从哲理的角度切入,摆脱了简单的文本分析,达到形而上的精神层次,显得高屋建瓴,意义深刻。
综上所述,这一时期对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已经到了相对成熟的阶段,由前期的思想艺术层面扩展到文本所呈现出的哲理文化层面,以文本所呈现的意象为具体研究对象,深入探讨师陀短篇小说所隐含的文化内涵及哲理意蕴。
一是对师陀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的地位及价值进行定位。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尹雪曼的《抗战时期的现代小说》和斯路普司基的《〈儒林外史〉和中国近代小说中的几点联系》等文皆从整体上把握师陀短篇小说的思想及艺术价值,并以此确定师陀的短篇小说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的地位及价值。
美国学者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以第十七章一章的篇幅对师陀进行专章论述,高度评价了师陀的《果园城记》。他认为《果园城记》中的18篇素描虽无悲剧力量,但却有鲁迅在《呐喊》及《彷徨》中所表现出来的讽刺和同情。[18]他将师陀与文学巨匠鲁迅放在一起进行比较,无疑提高了师陀在文学史上的地位,肯定了师陀短篇小说的文学价值。
台湾学者尹雪曼在《抗战时期的现代小说》中评论到《果园城记》时,指出作者虽摆脱了传统政治性话语写作模式的束缚,可是悲剧的气氛仍旧笼罩着,在回忆与念想的题材下,一种消沉阴暗的感伤情绪贯穿于他的小说之中。[19]论者一方面肯定了师陀创作技巧的成熟,另一方面也指出他的作品缺少积极向上的现实意义。
波兰华沙大学东方研究院的斯路普司基的《〈儒林外史〉和中国近代小说中的几点联系》通过对《儒林外史》的研究来反观师陀的《果园城记》,以此揭示师陀短篇小说复杂的结构形式和隐藏主题的写作方法。[20]该研究打破了时间的限制,将中国的古典小说与现代小说相结合,从中揭示出师陀短篇小说对中国传统文学的传承和创新,并以此来指明师陀短篇小说的不足之处。
二是对师陀短篇小说文献资料的佐证。美国学者夏志清在《谈〈师陀全集〉——致刘增杰》中提及对于师陀的研究要注重史料的佐证,以具体的文献资料为依托来研究师陀的短篇小说。他说:“我一直认为师陀到上海后改了笔名,也表示他有‘师从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意”[21],夏志清从师陀的书信集及笔名的变化来分析师陀短篇小说前后风格的转变,这种“论从史出”的研究方法使得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变得更为精准。
台湾学者刘心皇在《抗战时期沦陷区文学史》中重点描述了汪伪时期上海沦陷区文学,并着重对师陀短篇小说的创作方法进行深入研究,并从相关史料中发掘师陀短篇小说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沦陷区上海所具有的现实意义。[22]
综述所述,海外学者及港台学者对于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多从宏观的角度入手,以此来确定其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中的地位及意义,并且他们很注重对师陀相关的文献史料的研究,从这些文献史料中充分发掘师陀短篇小说的创作价值。但由于国外及港台学者对师陀本人了解相对较少,对其作品的理解不甚准确,从而使得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状况在国外和港台地区一直停滞不前,大多评论文章也只是蜻蜓点水,不够深入,视野相对狭隘,缺乏一种更为细腻理性的评价眼光。
通过对师陀短篇小说研究阶段性的梳理,笔者认为在新的历史语境下对于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开掘:
首先,对于师陀本人我们要以公正合理的眼光来看待,由于师陀的生平传记和评论书籍较少,造成研究上的困难,以至于一些学者对师陀短篇小说的思想和艺术评论,存在着某些失和或不准之处。因此,要推动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要注重“论从史出”的研究方法,避免犯学理和常识上的错误,这是每位研究者应首要具备的学术品质,否则不仅会影响到研究成果,甚至有可能成为“伪学术”。
其次,师陀短篇小说的创作方法经过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探讨、新时期的深入研究,在学术界已被公认为现实主义。但在师陀是怎样跟随时代民族的号召将这种功利性的写作要求与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相结合这一问题上,除了刘西渭有过独到的论述外,其他研究者很少涉猎这一领域。另外,象征主义的朦胧含蓄,古典主义的诗意描写,意象派的多义指向等都能在师陀的短篇小说中见其踪影。那么,它们又是怎样与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结合到一起呢?这仍然是师陀短篇小说研究的空白区域,具有研究空间。
再次,自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大量的西方文艺理论方法的引入,中国学术界出现过所谓的“方法年”“观念年”,经过20多年的研究,国内学者早已对这些批评方法了然于胸、运用自如,但很少研究者将这批理论方法运用到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上,尤其是象征主义的批评方法。钱理群说过:“困居在‘棺材’般的‘小屋’里的作家,通过他创造的‘果园城’世界,向世人传递他的哲学情思”[17],他透过几个具体的意象深入到作者的内心世界,以此来关照作品所具有的哲理意蕴及文化内涵。《果园城记》《谷》等小说中几组意象之间的转换可以让我们真切的感知作品所具有的文化及哲理内涵。所以,对于以后的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我们只有拓宽新的研究视野,打破传统思维定式的束缚,才能将师陀短篇小说的研究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1] 王任叔.评《谷》及其他[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188,194.
[2] 孟实.《谷》和《落日光》[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197.
[3] 金丁.论芦焚的《谷》[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183,186.
[4] 刘西渭.读《里门拾记》[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173,176.
[5] 杨刚.里门拾记[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177,179.
[6] 杨洪.无名氏[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203.
[7] 肖下.期待[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208-209.
[8] 唐迪文.果园城记[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211-212.
[9] 李方亮.废墟中的返乡——师陀短篇小说中的意象解析[J].安徽文学,2010(6):54-55.
[10] 张永.论芦焚乡土小说创作的荒原意象[J].齐鲁学刊,2002(3):38-41.
[11] 余党绪.跋涉与沉思——论师陀小说的文化品格[J].上海大学学报:社科版,1997(2):80-87.
[12] 殷卫星.略论师陀的短篇小说[J].中国文学研究,1990(4):81-87.
[13] 王理香.从“百顺街”谈师陀小说的文化批判[J].华北水利水电学院学报,2001(2):54-57.
[14] 刘增杰.师陀小说漫评[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2(1):65-71.
[15] 梁鸿.论师陀作品的诗性思维——兼论中国现代乡土文学的两种诗性品格[J].中州学刊,2002(4):100-106.
[16] 刘敏慧,周鸿.乡土中国的忧伤凝眸——师陀短篇小说集《果园城记》读解[J].江苏教育学院学报,2000(2):76-80.
[17] 钱理群.试论芦焚的“果园城”世界[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1990(1):53-60.
[18] 夏志清.中国现代小说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293.
[19] 尹雪曼.抗战时期的现代小说[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0:147.
[20] 斯路普司基.《儒林外史》和中国近代小说中的几点联系[M]∥刘增杰.师陀研究资料.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295.
[21] 夏志清.谈《师陀全集》——致刘增杰[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2):30.
[22] 刘心皇.抗战时期沦陷区文学史[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80:140.
责任编辑 倪晓燕
Research Review of Shi Tuo Short Stories
YAOKai/NanjingNormalUniversity
Shi Tuo, an excellent Chinese novelist between 1930s and 1940s,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Chinese modern literary history for his unique writing style. The study on his works shifts from single text analysis in early stage to a comprehensive study. But there is still great space to explore.
Shi Tuo; short stories; research review
2013-10-11
姚凯,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707266204@qq.com)
I210.6
A
2095-6576(2014)02-007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