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我的安东尼娅》是威拉·凯瑟的代表作之一,小说的背景发生在内布拉斯加州大草原,当时正值美国移民潮的高峰期,本文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了《我的安东尼娅》中的移民文化背景。
关键词:美国化;移民潮;移民文化;内布拉斯加州
作者简介:尹轶群(1982-),女,大连人,英国普利茅斯大学士,大连科技学院外语系,讲师,主要从事英语教学与英美文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 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05-0-02
威拉·凯瑟曾在1924年的采访中提起“使所有事物和所有人美国化的热情如致死的疾病般伴随着我们。”美国化在她眼中的定义是什么?本文探讨了威拉·凯瑟在《我的安东尼娅》中描述了美国化发展的进程以及其对移民带来的影响。凯瑟以其独特的方式在书信中,杂志以及小说中不断的表明对于移民文化的喜爱。通过阅读凯瑟的小说,逐渐地我们会理解历史背景下的移民潮,理解她为何对美国亟待解决的文化问题做出如此的评论。
《我的安东尼娅》一书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凯瑟认为美国化的自由形式包含了丰富多彩的文化多样性。在这期间,人们开始讨论美国化的现象,但是这个问题被本位主义抢占,人们可以想象拥有世界各国人口的美国不同文化并存的现象。战争、爱国主义高潮,规范了移民和外语的法律,这一切结束了美国成为多文化理想社会的可能性。凯瑟在小说中具体地阐述了对多元社会的期望。本文从历史的角度,分析了《我的安东尼娅》中的移民文化背景。
本书描述的是在美国边疆时代结束这一历史时期的作品。故事发生的地方正好是在北美大平原地区定居区域,生活在大平原的居民,大多数都是移民。19世纪,弗雷德里克·杰克逊·特纳开始在他的论文中解释在边疆生活的美国人。他的论述重点从美国东部转移到“大西部”,同时他把边疆生活看成是一种严峻的考验,生活在那里的欧洲移民完全美国化了,自由了,且融合在混合人种中。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的数年里,“西部是大熔炉”是大受欢迎的想法,也是美国人对移民的唯一看法。《我的安東尼娅》出版的前3年,《国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有影响的文章,代表了另外一种观点。哲学家凯伦曾说:“每个民族应该使用自己的语言、凭借必然的审美观和理智的情感表达情感和自主生活。”这种观点从此被定义为文化多元性。毫无疑问的是,威拉·凯瑟并非赞同特纳的观点。她对移民的态度受到了他们个性不同的影响,但是也可能反映了内布拉斯加州的环境对移民的生活方式没有产生巨大的影响。
《我的安东尼娅》从出版到现在,故事背景可能给读者留下的印象:要么是“大熔炉”,要么是“色拉碗”。书中库萨克的儿子们对城镇的向往和城市海纳百川的胸襟证实了女主人公安东尼娅就是一座丰富的宝藏,在此出现了新的种族,继承了欧洲文化遗产的美国移民。大多数的版本中,“美国化”最早期的理论被叫做扑杀同化论。凯瑟所在时代的定义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同化学说,此定义在1880-1914移民潮期间,得到了普遍的认同。同化学说引出一个核心问题,移民应该适应美国文化呢?还是美国的国家认同感在多文化人口的条件下重新定义?英语语言成为这一问题抛出的诱饵,英语成为美国化辩论的象征性中心是因为美式英语是独立存在的语言,它可以作为衡量国家认同的标准。
本书描写了双语环境下的移民生活。凯瑟在书中体现了移民出于各种目的,如何使用不同的语言适应两种或更多种文化。奥托·福克斯用母语给母亲写信:“他很少用母语交流和书写,这令他有点尴尬。他全神贯注地回想如何用母语去书写”。福克斯几乎忘记了欧洲语言;书中其他的人物欣然地接受美式英语。安东尼娅很快适应了英语:“安东尼娅很快地学会了英语,到上学的时候,她的英语和我们说的一样好了。”福克斯和安东尼娅从学习英语的角度看,似乎快速地被美国化了。相反,凯瑟定义的美国化,没有抛弃移民的母语和文化的意味。当吉姆二十年后,回去寻找安东尼奥时,才知道她嫁给了老乡,波西米亚人,库萨克。他们的孩子说波希米亚语;整个家庭的生活习惯完全是欧式的。我们在小说开头听到了语言的交换使用:“库萨克谈起家乡的节日,出于礼貌,他使用英语交谈。”小说描写了移民离开了故乡欧洲,变成美国人,但是却保留了欧洲的文化和语言。最后,凯瑟总结出这种现象是欧美文化的合并;库萨克家的孩子们在两个世界中轻松生活。安东尼娅的家庭虽然被美国化,却拒绝断绝与旧世界的关联。
凯瑟居住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十多年期间(1883-1895),有关移民的民族性问题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更让人烦恼。在这十年及之后的二十年,美国社会身份等级的严格划分达到了历史的巅峰。移民潮盛行的近百年来(1820-1920)提出了一个新名词:本土主义。社会不断地经历着变化,19世纪末期,美国人在收入无保障的环境里,排外是面对不稳定产生的持续反应。尽管19世纪最后十年,大平原的移民速度变慢,整个国家的移民现象并非如此;事实上,排外情况可能由于大量的城镇移民而进一步加重。本土主义影响了国家的各个地区和各个阶级,然而,这并不是新鲜话题。罗西基引用1929年一位内布拉斯加州的教育家的评论:“如果我在书本上使用恶毒的语言抨击欧洲的移民,即居住在大草原和开垦荒地的邻居们,那么我恐怕这样做不会有利于移民和我们之间融洽的气氛”。沃恩指出:“大量廉价劳动力的涌入不仅产生不良竞争,而且会加大富人和穷人之间的贫富差距。”凯瑟很清楚,城市的劳工不安和土地抗议运动归咎于外国的移民。
那些年里,人们提出了对移民的另外一种观点,移民对美国的现代化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1862年,美国《宅地法》颁布后,移民开始进入到大平原。1862-1882年,这二十年间,美国的移民主要来自西欧和北欧。 现在铁路的推广活动使许多人直接越过了东部的城市,直达大草原,但是另外的移民在早期移居时就迁移到东部。在《我的安东尼娅》一书中,哈林一家人、加德纳夫人、詹森先生以及荷兰洗衣工等都是属于这一群体,不久后被称“前辈移民。”这些人比19世纪末期数量激增的东欧和南欧“新移民”更易于融入到美国社会。特别是来自于斯堪的纳维亚的哈林一家人正直,以四海为家,而莉娜·林加德的祖父是一名牧师,在挪威备受尊重。虽然莉娜声誉好坏参半,但是她不会惹上麻烦,相反,她和娣妮·索德波尔一样,是美国式成功的典范。尽管许多捷克人和西欧人、北欧人到达内布拉斯加州的时间相同,但是看到的国家面貌不同,史摩尔达一家人,捷克人移民潮的一员,虽然到得晚,但是他们的生活正好反映了这一变化。
19世纪90年代,大量来自东欧的犹太人、斯拉夫人(包括捷克人)移民美国,在那一时期,他们承担着经济不稳定的重担。那些年里,凯瑟正在撰写《我的安东尼娅》;同时期,美国下定决心要和德国、奥匈帝国开战。美国的捷克人甚至更渴望美国出战,由美国出面,帮助解放奥匈帝国统治下的家乡。然而捷克人像其他国家的移民一样,感受到了战争期间美国化运动的巨大力量。尽管移民潮被战争堵住了,国家对移民在社会中所起作用的担忧没有减少;经过多年的辩论,限制主义者赢得了胜利,最终美国制定了人口配额制度。它是建立在1921年和1924年美国固有人口的基础上。后来,新移民以多种形式受到怀疑,每个人都表现出对美国制度的恐惧。
总而言之,美国人至今还没有决定如何去解决相关的移民问题。正因为如此,《我的安东尼娅》一书在文学史上仍占有重要的地位,它会时刻的提高人们对西部历史和消失了的新垦地的神话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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