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服务果业模式探析

文/本刊记者 张 放

【导读】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以农资供应为基础，配套技术服务和果品销售，以“保姆”式服务全程介入水果产业，受到当地果农和业主的欢迎，对推动水果生产标准化、规范化，提高果品质量和食用安全水平，促进果树健康生长和果业持续发展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记者调查

“三农”问题一直是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并着力解决的大问题。随着农村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农业结构的持续调整以及市场经济的全面发展，涉及农业、农村和农民的“三农”问题也发生了深刻变化，新问题和新情况不断涌现，如区域性、季节性农业劳动力短缺，农业从业者素质普遍偏低，高新农业技术和农业机械推广缓慢，农业标准化生产水平低，农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农业领域安全问题频发，等等。为了解决“三农”问题，从产业扶持、主体培育到市场建设和品牌促销，每年各级政府都花了大量人力和物力，但农业产业断档、农业低效经营、农业生产后继无人的状况在一些地区却愈演愈烈，农村空心化、荒芜化在一些地区已经开始显现。

水果产业是公认的、比较效益相对较高的农业产业之一，也是多年来备受各地农民和社会资本大力追捧的农业产业之一。但是，相对于大田作物，水果产业投入更大，生产技术要求更高，在投入不足、生产技术不配套的情况下，盲目从事水果产业，其生产经营风险也更大。全面提高水果生产标准化、组织化水平，切实提高果品质量和生产经营效益，降低生产经营风险，促进产业健康发展，这是横亘在我国水果产业面前最为现实的问题，也是近年来各级农业部门努力解决的问题。四川省成都市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以农资供应为基础，以技术服务为支撑，以果品销售为保障，全面介入当地水果产业，助推产业健康高效发展，实现农户与企业共赢的有益探索值得各地借鉴。

位于成都平原西南缘的蒲江县，是四川省现代农业产业基地强县，以柑桔、猕猴桃、樱桃和茶叶为主的果茶产业是其农业支柱产业，种植面积超过50万亩（3.33 万 hm2），“蒲江雀舌”“蒲江春桔”和“蒲江猕猴桃”等先后获得农产品地理标志保护，果茶产业为当地农民增收致富带来巨大效益，尤其是近十年蒲江县以杂柑和猕猴桃为代表的特色水果产业快速高效发展，生产经营管理模式和种植技术在全国独树一帜，引起了业内外人士的广泛关注。2014年11月下旬，记者前往蒲江县调查当地果业生产经营情况，首先就被新近落户蒲江县的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 “护航现代农业，保障食品安全”的服务宗旨所吸引，随即产生了对该作物医院的成立及运营情况深入调查的想法。

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农资超市一角 ▲

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检测室一角 ▲

创新——广义植保作物医院应运而生

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是成都卫农科技有限公司投资成立的以技术服务为主，配套农资供应和果品销售的连锁型现代化农业服务公司。据了解，成都卫农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现代化的社会化专业植保服务公司，公司以“诚信、务实、专业、创新”为企业精神，秉持“护航现代农业、保障食品安全”的服务宗旨，倡导“绿色环保、安全健康”的企业文化，全力打造专业的农业植保社会化服务团队，争做农业领域的“华西医院”。据公司总经理艾攀介绍，公司自成立以来就专注服务于四川现代农业生产基地，为基地农民和业主提供优质的农资和专业的技术指导，帮助农民和业主生产品质上乘、质量安全的农产品。不过，由于服务基地遍布四川各地，服务网点小而分散，产业门类多种多样，服务不周到、服务不及时、农资配套难等问题日渐显现，服务成本过高，公司盈利甚微，快速发展受阻。2014年公司调整发展战略，改“行商”为“坐商”，拟在全川范围内建立一个“统一技术、统一物资、统一管理”的开放式技术服务平台——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 （连锁），5年内建设30家左右县级作物医院，500～1 000家直营或加盟乡镇分院；力争作物医院核心服务面积达到500万亩（33.33万hm2）以上，辐射服务面积达到1 500万亩（100万hm2），每年培训基地农民100万人次以上。

据艾攀介绍，在作物医院规划布局和选址时，公司重点将在产业比较集中的县（区）建立县级作物医院，在产业相对分散、但发展相对成熟的区域建立区域作物医院，然后选择重点乡镇建立乡镇分院，逐步形成一个较为完善的连锁服务体系。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是公司成立的首家作物医院，该医院坐落于蒲江县蒲塘公路（蒲江县城—大塘镇）“三公桩”处，处于蒲江县柑桔、猕猴桃种植核心区，交通便利，到达全县所有水果种植基地的车程均在半小时以内。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落户蒲江，受到蒲江县委、县政府的高度重视，县委、县政府分管领导亲自莅临指导工作，县农发局、科技局等主管部门亦给予了大力支持。同时，作物医院作为蒲柑联合会、蒲柑联合社的理事单位，得到了蒲柑联合社和蒲柑联合会的大力支持，陈维君会长几乎每周都要到作物医院指导工作，对作物医院的规划和快速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据艾攀介绍，卫农作物医院开展的服务工作不仅仅包括植物病虫害防治等传统意义的植物保护服务工作，还包括通过测土配方施肥、生物调控与栽培管理等手段促进植株健康生长，合理负载，实现优质高效生产的广义植保服务工作。作物医院成立以后，公司便根据蒲江农业产业实际，成立了柑桔技术组、猕猴桃技术组、茶叶技术组和蔬菜技术组，每个技术组都配备了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的专家和乡土技术人员，所开展的服务工作包括技术培训、技术咨询、田间指导、科技示范和室内检测等。为了高效开展服务工作，公司投资70万元为技术组配备了技术服务车、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GPS测量仪、糖分测定仪等设备，成立了诊断室、检测室、培训室、农资自选超市等配套科室。其中，诊断室负责接待农户和业主上门咨询，检测室负责测土配方、农残速测、生物诊断，培训室负责室内室外技术培训，农资自选超市一站式满足柑桔、猕猴桃、茶叶和蔬菜等主要经济作物的农资需求。另外，公司还为作物医院专门定制了“作物医院信息连锁管理平台”，对技术服务、技术培训及农资销售等服务工作实行信息化管理。

服务——保姆式作物医院备受欢迎

目前我国农业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作为传统的农资供应商和技术服务商，如何找准企业在现代农业发展中的定位，是关乎企业战略发展的核心问题。艾攀告诉记者，近两年卫农公司通过不断探索和总结，进一步明确了企业发展方向，并定位于为现代农业“服务”。同时，公司围绕“服务”这个核心，将业务部划分为作物医院发展事业部和大客户部，摒弃了传统的农资渠道部，专注于农业生产过程中的优质农资供应和配套技术服务，为生产者生产优质安全农产品提供农资和技术保障。作物医院的拓展将按照产业进行布局，针对重点产业进行针对性服务，并将服务重点放在培训、指导、劳务和农资等方面。在实际服务过程中，作物医院又根据业主和农户的不同需求提供不同的服务内容，既可提供有偿的技术服务，又可对全程使用作物医院技术和配套农资的业主和农户提供免费技术服务；既为广大果农提供低于市场零售价的优质农资产品，也可为大客户以批发价提供大批量农资产品；既可帮助基地和果农宣传推广优质果品，同时又可协助他们优质优价销售农产品。与全国其他众多农资销售服务企业相比，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服务特色主要体现在农资供应、技术服务和果品销售等三方面。

在农资供应方面，作物医院严格遵照“成熟产品边示范边推广，新产品先试验、再示范推广”的原则，根据种植作物的需要，遴选国内外的优质农资产品，严格按照配套的技术措施进行推广；在一站式满足生产者需要的前提下，按照有机食品、绿色食品生产标准，大力推广有机肥、生物菌肥、生物农药和高效低毒低残留农药。同时，作物医院推广的肥料、农药等主要农资产品都与相关厂家签订了严格的质量保证合同，并将所有推广产品主动向所在地职能主管部门备案。作物医院所有农资产品直接从厂家采购，通过配套技术方案，优质优价、零环节销售给广大种植业主和农户，并建立相关档案，公司和果农（业主）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点均可查询到农资的采购、流通及使用情况。据介绍，目前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供应的农资包括生物菌肥、有机肥、复混肥及绿色防控物资、果袋、修枝剪、植物生长调节剂等五大类、200多种，基本上可满足当地柑桔、猕猴桃和樱桃等果树生产需要。

在技术服务方面，作物医院按照高级专家、医院技术团队、本地技术人才相结合的方式配备技术力量。高级专家主要收集和提供先进的前沿技术和农资产品，并开展远程诊断、疑难会诊、大型技术方案制订和高级别技术培训等工作；医院技术团队主要负责日常的生产技术服务工作，如实用技术培训、田间指导、测土配方、病虫害诊断等；本地技术人才主要负责专业技术和法律法规培训等，这样既保证了技术的先进性，也保证了技术服务水平和服务质量。目前作物医院开展的技术服务工作主要包括：作物病虫害防治电子处方、土壤营养检测与诊断，科学配药、配肥；推广控药降残等植物病虫害绿色防控集成技术，建立农资可溯源体系；科学用药、合理施肥、健康栽培等农艺措施的培训与指导；植物病虫害专业化统防统治及果树全生育期技术承包服务；有机、绿色、无公害农产品生产全程解决方案制订；种子、种苗、农药、肥料、植保器械等农资供应；新产品、新技术试验、示范与推广。据介绍，作物医院建院以来，实行了“培训—指导—示范”三位一体的免费技术服务模式，在常规生产实践的基础上重点推广了“减量降残 +植物健康+生物肥料”绿色生产集成技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技术培训方面，技术组根据生产实际系统开展院内培训和田间培训，既保证了培训的连贯性，又保证了培训的及时性和实用性。技术指导方面，作物医院将技术指导分为主动服务和被动服务两大类，其中，主动服务主要针对签约的VIP农户，技术人员根据果树生长特性，主动上门进行全程技术指导服务；被动服务主要针对普通果农和业主，技术人员根据客户要求进行上门服务。科技示范方面，各个技术组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当前或今后一段时间主推的现代化集成技术，在特定区域开展技术实践与示范。如柑桔组在蒲塘公路沿线的柑桔种植区域，与农户签订协议，补贴农资和人工，实施“柑桔先进管理技术示范”；猕猴桃组按区域选定部分示范农户，打造作物医院全程指导的“猕猴桃种植技术示范园”；茶叶、蔬菜组开展茶叶生物农药示范和果蔬间种示范等。同时，作物医院还与公司技术部配合，在葡萄、水蜜桃、樱桃、油橄榄、无花果、杧果、石榴、花卉和中药材等经济作物上开展技术示范配合工作，为公司连锁作物医院服务产业的拓展储备技术。诊断服务方面，作物医院安排专家和技术人员定时定点轮值解决农户生产中遇到的某一方面问题，如周一柑桔、周二猕猴桃、周三茶叶蔬菜、周四植保技术、周五施肥技术。据了解，自2014年9月开始实施专家坐诊制度以来，每天前往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咨询的果农和业主不下10个。“坐诊”专家和技术人员除了根据农户提供的样本与描述进行现场诊断外，常常还主动与农户约定时间，深入田间查看与诊断。

帮助果农销售果品也是卫农作物医院目前正在探索和实践的一项重要服务内容。据介绍，目前蒲江县卫农作物医院在协助服务对象销售果品方面的主要思路和措施包括：一是开展农商对接，邀请果品批发商和大型超市直接与果农面对面洽谈，作物医院向采购商介绍果农种植管理措施，增进客商销售果农果品的信心，帮助果农优质优价销售果品。二是牵头成立植保专业合作社和植保协会，要求社员和会员严格按照有机食品或绿色食品标准进行生产管理，对按规定生产的果品，合作社和协会统一收购外销，或协助果农自己销售。三是与阿里巴巴、腾讯微商等电商平台签订长期合作协议，通过网络宣传和销售服务对象的优质果品；公司花巨资打造的农业“120”网站（www.ny120.com.cn）也将于2015年初开通，该网站集专业技术咨询、优质农产品销售、企业信息化管理等功能于一体，面向国内外的广大果品批发商、社会团体和家庭个人提供优质优价的果品等农产品销售。另外，公司目前正与联想控股的佳沃集团等国内知名果品生产销售企业洽谈长期合作战略，即作物医院提供技术服务，在生产环节上保障果实品质和食用安全，企业优价收购作物医院服务对象的果品，这样既保证了果农的利益，同时又保证了企业收购果品的质量，还可有效促进作物医院服务工作的拓展，实现多方共赢。

VIP客户签约现场

产业——卫农模式成功的前提和保障

据介绍，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在开业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循序渐进地开展了很多服务工作。截至2014年12月底，作物医院已签约大户（VIP客户）200余家（个），其中，超过八成的业主和果农愿意接受作物医院提供的全程技术服务和农资供应服务；开展院内培训和田间培训36场，培训果农和业主近2 000人次；田间技术指导果农近400户，指导面积接近3万亩（2 000 hm2）；发展科技示范户 49家，示范面积889亩（59.27 hm2）；发展村级科技带头人12名，培养在校实习生10名。

总经理艾攀告诉记者，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近半年的服务工作，让他看到了很多可喜的现象。一是蒲江农民特别爱学习。凡是卫农作物医院安排的院内培训和田间培训，或者作物医院技术人员开展的田间技术讲解和技术指导，农户都积极参与。特别是院内培训，只能容纳100余人的会议室，第一次培训就去了200多人，以致后面举办培训时作物医院不得不采取分期通知、凭证入场等方式控制参会人员，以确保培训质量。艾总认为，蒲江县农民参加技术培训和学习技术的这种积极认真的态度在其他地区是很难看到的。二是食品安全已受到农户的普遍重视。高毒高残留农药目前在蒲江县已基本绝迹，生产中尽量减少化学农药和化肥的使用已成为蒲江果农的共识。作物医院推广的减少化学农药、化学肥料和除草剂使用的技术和措施都得到了农户的普遍欢迎。三是生物有机肥的应用被越来越多的种植农户接受。生物有机肥的大量推广和使用，既有利于改善土壤肥力，提高肥料利用率，促进土地可持续利用，同时，对改善果品品质也具有非常显著的作用。通过作物医院的技术培训和指导，越来越多的果农开始认识到生物有机肥的重要性。据作物医院农资自选超市统计，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绝大多数农户都根据技术人员的建议购买和使用生物有机肥或者有机无机复混肥，而单独购买化肥（复合肥、单质化肥）的农户只有两户。四是高产不再是蒲江果农追求的唯一目标，果实品质受到果农重视。经过多年的发展和经营，蒲江果农对果品质量重要性的认识已经非常深刻，除了不断进行品种改良外，果农越来越关心如何通过科学施肥及技术措施来提高水果品质、降低农药残留，以达到优质优价销售，从而获得更好的经济效益。五是“技术套餐”式农资服务深受农民和业主欢迎。作物医院技术组对蒲江县三大农业产业（柑桔、猕猴桃、茶叶）按照2013版绿色农产品生产标准制定了绿色食品生产全程指导方案，通过技术培训、技术指导等服务工作让农户掌握各环节管理技术，并阶段性地根据生产实际推出不同的配药、配肥方案，优质优价供应给农户，深受农户欢迎。六是针对性强的分类培训备受欢迎。作物医院按照培训对象分为种植业主、基地技术员、技术工人培训，按照技术需求分为系统培训和阶段性培训；既注重对农户生产管理技术的实作培训，又注重对医院内部技术人员技术素质提升的培训；既注重理论知识的培训，又注重实际操作技术的培训。这样的培训方式针对性强，重点突出、目的明确，每个培训对象都容易掌握培训内容，并且学有所用，因此备受农户欢迎。

▲卫农作物医院樱桃管理技术田间培训现场

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组建和成立后的短短几个月内便收获了这么多 “惊喜”，确实值得惊喜。这一方面与公司所采取的经营管理模式被广大果农和业主认同与接受有关，同时也与当地杂柑、猕猴桃等水果产业持续高效发展、农户从中获利颇丰有直接关系。记者虽然这次到蒲江仅仅停留了大半天时间，但还是从多个层面感受到了产业发展给当地百姓带来的喜悦和满足。一是蒲江县杂柑、猕猴桃种植区的农村房屋普遍老旧，种植水果走上致富道路的农民几乎都在县城购置了商品房，农村老宅大都成了农业生产工具用房。农民白天骑摩托车或开小轿车到果园干活，晚上回到县城生活。这与全国其他很多地方农民致富以后在农村大盖新楼的情形很不一样。二是据介绍，蒲江有一个村的农民集团采购小汽车，这在全国应算第一例。三是农民普遍利用银行卡转账功能，不再接触现金，嫌钱摸起来“脏”。四是一些果农电话通知技术人员上门服务，自己不到场、不过问，却在外地休闲游玩……这些情况无不说明，蒲江，这个西部小县城的农民已经依靠种植水果等经济作物走上了富裕之路，他们已由传统的自给自足、自力更生的“农民”演变为拥有土地资源和丰富资金的“业主”和“老板”，在水果生产经营中开始需要和接受“保姆”式全程服务。从某种意义上讲，经过多年的发展，目前蒲江县以杂柑、猕猴桃为主的水果产业发展已相对成熟，产业整体效益在全国柑桔主产区和猕猴桃主产区都名列前茅，蒲江杂柑、蒲江猕猴桃不愁卖，蒲江农民也普遍不差钱。记者采访调查时，当地种植的春见、不知火、清见等杂柑至少还要三四个月才成熟，不少客商已抢早前来与合作社、果农和业主洽谈收购事宜，尽管整园采购价已高至10元/kg，但仍然有很大一部分果农不愿签约，要等到来年开园时再议价出售。蒲柑联合社、蒲柑联合会、蒲江果品协会会长陈维君告诉记者，以杂柑、猕猴桃为主的水果产业快速高效发展给蒲江农民带来了丰厚的利润，近几年全县农民因种果年收入上百万元的有上千户，上千万的也有好几个，而上十万元的农户则比比皆是。农民因种果而致富，种果热情持续高涨，农资和技术主动需求量大，因此，卫农作物医院在短短的两三个月服务实践中收获到艾总眼里如此多的“惊喜”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与此同时，卫农作物医院以整个水果产业为服务对象，不仅优价销售质量可靠的优质农资，而且还提供配套的先进技术优质服务，更为重要的是还提供优质果品销售服务，他们采取的“保姆”式服务几乎涵盖了整个水果产业链，解决了果农的所有后顾之忧，迎合了果农的需求。农民或业主只要有钱，他们就能够利用自己的土地资源，在公司化的全程服务下便可获得不菲的投资回报。同时，以整个水果产业为服务对象，对整个水果产业链开展保姆式全程服务，这也是卫农作物医院与全国其他众多农资销售商和技术服务团队的不同之处，也是他们的服务能够很快得到蒲江果农接受，并加速作物医院优质农资产品推广与销售的重要原因。

▲卫农作物医院柑桔管理技术田间培训现场

▲卫农作物医院技术下乡现场

在谈到作物医院的赢利模式时，总经理艾攀告诉记者，目前作物医院投入很大财力和人力对果农和业主进行免费的技术培训和指导，加上种植户分散、服务成本高,公司短期内要实现大量赢利还比较困难。不过，由于作物医院技术全面，技术人员对杂柑、猕猴桃等水果生产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再加上保姆式的一对一技术服务和一站式的优质优价农资供应，受到越来越多的业主和果农的欢迎，并大量购买和使用作物医院提供的优质农资产品。因此，作物医院让利销售农资产品和提供免费技术服务虽然加大了营运成本，但由于农资销量大幅度提升，作物医院还是有一定收益，预计一年后情况会变得更好。

艾攀告诉记者，近半年的运营也让他们认识到还有很多阻碍作物医院发展的具体问题，主要有：一是基层工作艰苦，长期留住人才难度较大。为了更好地服务果业生产，作物医院建在水果种植核心区是必须的，但这也就面临着生活条件艰苦、长期留住人才困难的现实。技术优秀的人才既要薪水高，同时又要舒适的工作环境，另外还要照顾在大城市生活的家庭；刚毕业的大中专学生更留恋都市生活，不愿待在农村，即使农学专业毕业的学生也大都不愿意返回农村从事本行工作。因此，作物医院要长期保持优质的技术服务，就必须切实解决人才培养和队伍稳定这个问题。二是单靠卫农作物医院一个点服务已无法满足全县的需要。作物医院落户蒲江县开展的实用技术培训深受农户欢迎，每次培训，不仅长秋、白云、敦厚等较远乡镇的农户闻讯而来，就连邛崃、双流、崇州等周边县（市）的种植基地和业主也派人前来学习。很多乡镇都希望公司作物医院服务网点能够拓宽到全县范围，让更多农户享受到作物医院的服务。三是作物的多样性对技术人员要求很高，需要不断加强技术学习。作物医院针对蒲江县主要农业产业配备了相关技术人员，对其他作物如蓝莓、葡萄等虽然有相应的技术集成，但技术人员对这些作物的栽培管理还缺乏更多的实践经验，还需要不断学习和总结，以满足果农的服务需求。四是固定投资和日常管理成本高，公司营运压力较大。公司最初规划的作物医院建设投资规模为50万～70万元，但实际投资超过100万元，而且作物刚刚成立，不仅销售收入少，还要开展许多免费培训和服务工作，运营管理所需投入较大，资金周转压力大。

谈到未来的发展，艾攀告诉记者，卫农公司将在全川范围内，按照“总部医院+县级作物医院+乡镇分院+村级科技带头人”的立体服务体系和“作物医院+植保合作社+植保协会”的横向服务体系，在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探索成功的基础上，逐步在全川农业集中区和现代农业产业区，因地制宜地选择开设作物医院或者分院，构建完善的现代农业服务网络，把整个连锁作物医院打造成“统一技术、统一农资、统一管理”的开放式社会化服务平台；同时，依托作物医院，牵头成立植保合作社和植保协会，按照广义上的植保要求，依托作物医院建立专业化的服务队伍，完善服务体系，与种植户共享技术、信息与利润，携手广大农民共同致富。

▲卫农作物医院猕猴桃管理技术田间培训现场

从公司拟定的服务宗旨和作物医院开业后的几个月营运情况看，蒲江县卫农现代农业作物医院服务果业的模式是值得肯定的，有些做法是值得借鉴和学习的。一是将农产品质量安全融入企业发展理念，从广义植保角度来开展果业服务，通过综合手段促进果树健康生长，合理负载，安全生产，实现果业优质高效持续发展。二是以农资供应为基础，配套技术服务和果品销售，全产业链介入，不仅解决了果农和业主种果的后顾之忧，也解决了水果生产的标准化问题和规范化问题，同时也解决了销售商担忧的果品质量与安全问题。三是以产业集中区、产业成熟区为服务对象，以本地乡土技术人才、行业协会、合作组织为依托，密切了企业与当地果农与产业的联系，降低了企业创业难度。当然，现在就说卫农模式已取得成功还为时尚早，借用卫农公司总经理艾攀的话讲，如何满足更多农户的技术需求，同时又能做到便捷快速地技物配套服务，对刚刚建立不久、立志服务蒲江现代农业的卫农作物医院来说，还面临着许多考验。首当其冲的考验就是人才问题，这一点公司已经充分意识到，但如何破解，估计一时半会儿还难找到十分完美的办法。这不仅是卫农公司面临的问题，也是整个涉农企业面临的问题，甚至是我国农业产业面临的问题，需要政府、企业等各方力量合力解决。其次是农资质量问题。目前卫农作物医院经营的农资产品都是其他厂商生产的，卫农公司本身不生产。面对农资生产经营混乱无序的现状，如何甄别、筛选出真正优质、安全、高效的农资产品，不仅考验着企业的技术实力，也考验着企业的良心和道德。还有就是果品销售问题。卫农作物医院全程介入水果产业，这是其特色也是优势，但就目前公司的营运思路和采取的措施来看，果品销售方面仍然是其短板。水果产业是完全市场化的农业产业，果农生产的果品一旦滞销，生产积极性必定受挫，对企业的服务需求也会随之减少，企业的持续发展也就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