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时代为了维护等级制度的尊严,说话或写文章都讲究避讳。最常见的是避讳皇帝的名号,也有执行严格到连家中尊长也要避讳的,闹出了不少笑话。
杜甫一生写诗近三千首,但居然没有一首涉及“海棠花”,这是为什么?《今古诗话》里说:“杜子美母名海棠,子美讳之,故杜诗绝无海棠诗”。北宋诗人徐积,由于父名“石”,一生不用石器,脚不能碰石头,过石桥,别人背他过去,绝不用脚去踩石头。宋代的刘温叟,父名岳,于是他不听音乐,不去高山。韦翼的父亲名“乐”,他更绝,不仅不听音乐,不去高山,甚至不参加使之欢乐的活动。
宋朝有个大臣名叫钱良臣,他的儿子很聪慧,也很孝顺。每当读书的时候,儿子遇到“良臣”二字,便改读成“爹爹”。一天,他读《孟子》,有“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之句,便在父亲面前大声念道:“今之所谓爹爹,古之所谓民贼也”。原本是为了尊敬之意,却反成了辱骂。
五代时的冯道,字可道,不用说是来自于老子《道德经》的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冯道历经五朝为相,人称“不倒翁”。一天,他心血来潮,让一个门客给他讲《道德经》。门客想,开篇这个“道”字是犯讳的,可不敢说啊,于是就连称:“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一时之间,在场的人笑得前仰后合。
袁世凯搞帝制复辟之时,北京煤铺墙上的“元煤”二字得涂掉,仅仅因为“元煤”的谐音是“袁没”。而“元宵”,听来像“袁消”,更不好了,于是将“元宵”改成了“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