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2013-12-29 00:00:00皮克溪
南方人物周刊 2013年26期

经典话痨爱情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Before Sunrise)、《爱在日落黄昏时》(Before Sunset),今年终于拍到了第三部《爱在午夜降临前》(Before Midnight)。每部相隔9年,3部拍了18年,总是那一男一女,从片头聊到片尾,简直是一场漫长的行为艺术。

第一部,23岁的杰西和赛琳在火车上邂逅相爱,在维也纳度过半日后各奔天涯。第二部,两人9年后在巴黎重逢,杰西已婚有子却婚姻痛苦,赛琳恋爱频频不顺,两人又是相处半天。人们猜想,他们大概将总是这样9年见半天,成为彼此生活压力外的幻想地和透气孔,浪漫、激情,却绝不能化为日常。然而第三部峰回路转,杰西和美国妻子离婚,真的和赛琳在一起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这可不是什么happy ending,哪怕在童话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只能放在结局,而不是开场。许多粉丝表示抗议——“真爱不适合日常”或者“让一切停留在未知状态不是应该比铅华洗尽更让人留恋吗”。

昔日叛逆洒脱的美国小伙已经成了啰嗦的老爹,不停地提醒儿子:作业带了吗?电脑充电了吗?小心翼翼地希望跟着前妻的儿子还是爱自己的。昔日仙气迷离的法国美人,成了大屁股重眼袋的干练职业妇女,只是在看到熟睡的双胞胎女儿时,会用甜腻的声音、少女的表情喊出“好可爱”,就像18年前看到墓地里的兔子、9年前看到院子里的猫。

昔日怎么也聊不够的天仍在继续。两个话痨不再总是优雅飘渺踩在云中,他们在美丽的希腊小岛上,开始聊点人生中沉淀下来的琐碎和智慧,有时演变成抱怨和争吵。就像他们初识时担心的那样:赛琳责备丈夫,大声说“我已经不再爱你了”。还好,转头又被丈夫编的时空旅行故事安慰。

悲观者觉得,三部曲展现了爱情从起到灭;而乐观者觉得,即使所有婚姻都将陷入埋怨和琐碎,选择一个真正爱的人一起面对,也比选择不爱的人舒服得多,也勇敢得多。完美主义的爱情只在童话里。人们更怕像杰西说的:“我的父母在一起已经有35年了,即使他们吵架之后,还会笑得一样开心。我不想变成那种人,在52岁时离了婚,落着泪,承认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的伴侣,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完全被吸尘器吸走一样,一片空虚。”

赛琳在第一部里说:“我相信,世上要是真有神灵,它不会在我们身上,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存在于我们之间的这方寸之地。世间要是有某种魔法,它一定是产生于对理解和沟通的不懈尝试,我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成功的,可有谁真正在乎?答案一定就在这尝试中。”

是的,他们一直在尝试。

《苍井优×4个谎言》

(2008,25min×12)

这是一部从形式到内容都颇特别的系列剧,由苍井优和4位制作人分别合作,每人拍出4集以“谎言”为主题的命题作文,并配以4位摄影师,拍摄同系列摄影作品。男朋友突然死去,女孩对自己撒谎他还活着;喜欢跑步的女孩,总给自己编织一个角色扮演故事,想着它用尽力气跑10分钟;老爱吹嘘自己的女大学生被同学揭穿谎言;情侣卖掉最心爱的东西给对方买礼物……谎言有时是梦境,有时是幻想,有时是灾难,有时是幽默。就像每集剧尾的小谎言,总被特写的现场钢琴师离开钢琴,音乐依然继续。

《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You are Umasou,2010,90 min)

所谓治愈系典范就是,即使你明知道这是个构架普通的故事,将有意料之中的结尾,但当人见人爱的小甲龙“很好吃”为“爸爸”霸王龙哈特背来小红果时,还是忍不住感动。影片用简洁明亮的画风,讲了个温情的故事:食草恐龙妈妈不顾族人反对,收养了食肉恐龙宝宝哈特,哈特为食肉本能离家出走,长大后又收养了食草恐龙很好吃。这部电影由日本知名漫画家宫西达也的同名漫画改编,卖点就一个字:萌,或者3个字:非常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