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在南泥湾知青林,听过王岐山在延安插队的故事,再就是横穿罗布泊,夜宿太阳墓地,在篝火旁,听伊弟利斯大哥讲过他与在西北大学历史系同窗的故事。
九号院的故事则是第一次听闻,但“走向未来”丛书却是80年代强烈的精神印记。印象最深的是,“非典”期间他从海南调进北京临危受命的表现,短暂的海南任期,封面文章竟略去不提。
“救火队长”总是临危受命,这一回的使命就是“挽救革命挽救党”!
知青一代走上前台,或是宿命的安排,这个国家的前途命运正面临更多的危机与希望,也面临更多的不确定。
他的成长经历,不只是弄潮儿,似乎更接地气,有历史感、有丰富阅历的人,理应有更深邃的前瞻视野。
廉颇老矣,黄忠犹勇,人心思变,君可知否?
天将大任于斯辈。
乔布斯和韦恩的选择不同,铸就了他们不同的人生价值,但他们都没有错,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哲学,走属于自己的路。他们两个人都值得我尊敬!
或许他当时卖掉股份是出于别的原因,但如今能够如此看淡也难能可贵。在面对金钱与自我必须做出选择时,我们会遵循内心的呼唤吗?
反复强调这种选择的对错,无论对当事人,对时代,甚至对成功者都是缺乏尊重的。因为选择错失多少多少钱更是没有道理,这是多无聊的看客心态。每一段人生都有自身的价值和尊严在,任何选择都值得尊重。
总有人去充当平凡的角色,如果乔布斯跟韦恩一样,还有今天的苹果吗?
社会的多元决定了对诗歌摄取的微小。但诗意从未隐退,各种形式各种工业及各种态,都在呈现诗歌的顶级配置。
诗歌是文化的灵魂,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着。没有诗歌,文化也会失去其光彩和力量。
政治科技都是电磁力,短距离内小物体之间很强大但是不持久,文化诗歌都是万有引力,不能驱动马达但是能长久地维持巨大星球之间的运转。
让一群当官的人来搞篮球,这不见鬼了么?篮球就应该回归本质,将权力下放,让俱乐部来主导,学习NBA不能光学习人家的联赛模式,要学到精髓。
在性质为玩耍的体育方面,为什么政府还要管?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人民为篮协服务。根本的还是篮球场上的利益太大,大家都想吃唐僧肉。
从王治郅到姚明,甚至巴特尔、孙悦,从1996年奥运会以及之后的世锦赛、奥运会,中国篮球给予国人、球迷的是欢心,是振奋。如今我们的篮球走到了今天,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不足,在没有完全丧失球迷和现有良好市场时做出改变。
本刊记者 刘洋硕
我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与假记者相遇。在想象中,那本该是戏里李逵遇李鬼般麻利——“掣出腰刀”,“割下头来”,最后连屁股上的“好肉”也拿来“烧烤”……
坐在办公桌后的这位张德坤大叔就是个假记者。此刻他有着响亮的“头衔”:新闻与廉政监督网、《商务时报》法治新闻部主任……办公室里挂着各式各样的锦旗,除此之外进门处还挂牌“北京大煊律师事务所”(只有这招牌是真)。
而我的角色是被骗上访户袁堂彩的“远房外甥”——一个未经世事却要帮亲人讨还公道的年轻人。暗访有时候就像演戏,只是没人给你喊“cut”。著名戏剧理论家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老师教导我们:“适应,就是演员引导自己进入特定角色情境、找到所需情感定位的能力。”
我是采访时认识袁堂彩的。几个月前,她给这些“记者”们送去5000块钱(开始对方要价1万),只换来一张打印在A4纸上的“报道”。这笔钱够他在北京的小旅馆里租住一年,对方美其名曰“法律咨询费”。出于维护记者声誉,我决定帮她要回这笔钱。
眼前这位扮演“记者”的张德坤怎么也不会料到:几天里,这已是他第二次和真记者“演对手戏”。两天前,《新京报》的调查记者王万春为了取证,已经乔装访民跟他上演过一场假访民“调戏”假记者的戏码。
我这位朋友真是个好演员,因为长得太“基层”,一张口就能被当作访民。替假记者派发名片的大爷都急着拉他这单生意:“你有什么冤情?走,找我们张主任商量反映下……”于是,他和“张主任”成了彼此的“菜”。
在中国很多城市,假记者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方式:有人敲诈勒索;有人骗吃骗喝……最荒唐的一次,我的一位同行甚至曾在活动现场发现有人冒充自己。但以“新闻曝光”名义骗上访户却是一个未被发现过的领域。
“你们说是媒体,那稿子发在哪家媒体上了?”我问张德坤。
“咱们不说那个,我先跟你说这个……”张德坤说。
“别,您先说报道的事……”
当对白进入僵局,张德坤的一位伙伴来打圆场。他说,他们干记者这行多年;他说,他们为了袁堂彩给地方政府发函;他还说,袁堂彩手里那份粗糙的文字,既不是消息,也不是调查报道,而是一种“特殊的文体”……
“没有哪个记者会写这样业余的文体。”说这句话时,我觉得已经暴露。好在对面那位入戏更深,这位爷跷起二郎腿抽着烟:“小伙子,一看你就不懂媒体……”
这真是职业生涯的悲剧:混迹媒体多年,第一个一本正经教育我“不懂媒体”的,却是个假货。
另一头,张德坤气势汹汹地找来一份只对上访户售卖的《商务时报》扔给我看。他们的名字果然印在上面,报头上还写着“主编杨娉”,以及“法律顾问:北京大煊律师事务所 杨文阁”。
当我们以“谈合作”的名义找到《商务时报》的北京总部,热心经营的总编室主任很快就向我们坦白:这份只针对上访户售卖的报纸正是“主编杨娉”承包的“周二版”。如今该报还有“周五版”可供我们承包,承包价一年20万,承包后自组团队,“业务可以自己扩展”,只是“记者证自从去年开始不太好办”。
现实中的李逵撞李鬼,第一场戏以报警告终。只是上门的民警说,因为袁堂彩与对方签了协议,只能协商解决或诉诸法院。其中一位民警把我叫出门:“这就是钻了法律的空子。”第二天,当我再次帮袁堂彩要钱,张德坤和他的伙伴信心十足。临走时,他们嘲笑着问我:“你是记者?”
他显然不相信我的答案,撂下句地道的东北话:“我当‘记者’的时候,你还‘扇啪叽’ (一种儿童游戏)呢。”
我们发现没法再把这出《真假李逵》演下去了。因为在小品里,我该接的那句是:“忽悠,接着忽悠!”——这分明是出喜剧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