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监狱是什么样的?雷·布莱斯林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在七八年里,同美国联邦监狱局合作,十多次进入戒备森严的重刑监狱,又十多次成功逃脱。助手说他是一个出来了“还想”进去的人,他纠正说他只是出来了“还得”进去。就像他公司的CEO所说,有的人擅长作画,有的人擅长唱歌,布莱斯林则是逃脱大师,他可以测试那些监狱昂贵的安全防卫系统是不是足够理想。
“入狱费”不低,一次任务250万美元(当然,他得跟公司的人分)。中央情报局的人也找上门来,要求他以假名字、假身份、假履历去测试一座私人出资和管理的地下监狱,以确保那里的犯人不可能逃脱。布莱斯林接了这单活。从昏睡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座超大型监狱,许多情况跟约定的不一致。他被出卖了。
讽刺的是,布莱斯林写过一本《破解监狱安防系统》,这座监狱很大程度上参考了他的著作,并有针对性的防范措施:坚固的透明牢房,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一身黑衣、甚至把脸都蒙上了的看守。监狱长霍布斯的目标就是让犯人除了呼吸什么都控制不了。
布莱斯林要怎么金蝉脱壳?根据他的总结,越狱必须具备3个要素:清楚监狱的格局。他随时随地在观察;了解日常活动规律,包括犯人和看守的。尽管看守的表情被遮盖,他们还是会有个人习惯;外援和内应。刚好,狱中大佬罗特·梅耶这时主动来找他。
《金蝉脱壳》最大的卖点,当然是两个姓名以S打头的男人:饰演布莱斯林的史泰龙(Stallone)和饰演罗特·梅耶的施瓦辛格(Schwarzenegger)。两位动作片巨星在当打之年没有合作过,直到2010年史泰龙拍《敢死队》,施瓦辛格才去露了个脸。本片算是他们第一次共同主演的作品。两个老男人加起来113岁了,表情有点僵硬,肌肉缺乏弹性,却还是很有野心。前加州州长施瓦辛格在剧中说史泰龙“你看上去没那么聪明”时让人觉得台词很话中有话——两个老家伙莫非是在为“肌肉男”正名么?
这部悬疑片多少给我们留了点思考空间。布莱斯林追求理想监狱的动机是:原本他当过律师和检察官,被他送入监狱的犯人越狱后杀了他的妻儿。他因而确信把犯人送入监狱还不够,必须保证他们出不来。他倒是给理想囚犯是什么样作了示范:他应该有强壮的身体(想想两位S)、丰富的知识(他会用眼镜做六分仪)、出色的逻辑(他能根据维度、气候、方便补给等条件推断出监狱的位置)。他的理想正是即便犯人有这样的能力也难以越狱。问题在于,监狱的安防可以加强,他的经历却证明,被送入监狱的人未必罪有应得。在那种情况下,监狱越完备就越不“理想”。
作为大反派,监狱长霍布斯固然够冷酷无情,却说不上有多卑劣,本质上他只是一个完美主义的技术流,一个相信自己会赢同时也愿赌服输的人。所以布莱斯林击中油桶时,他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嘴角竟然挂着一丝笑意。
■《王牌对王牌》
(The Negotiator,1998,140分钟)
一名警员因涉嫌私吞公款被拘,却在警局遭灭口,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搭档成了最大嫌疑人。这位谈判专家铤而走险绑架了局长等重要人物,要求另一分局派出谈判专家来和自己对话。两位王牌演员是塞缪尔·杰克逊和凯文·史派西。
《杀戮季节》
(Killing Season,2013,
90分钟)
参加过波黑战争的前美军上校在深山隐居了十多年,前塞尔维亚敢死队成员前来狩猎。整部电影都是两个演技更好的老男人罗伯特·德尼罗和约翰·屈伏塔对决。此外对战争中何为正义也有深入探讨。